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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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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廖文清满脸的郁卒之色平了些,停住往家走的脚步,却也没立刻行动,而是在心里默默地琢磨起来,这事儿找唐文庸还是找秦铮……

不知怎么的,虽说他跟秦铮认识的更早,似乎‘交情’也更深一些,但总是不自觉地防备着这位年轻的侯爷。是以,略一琢磨,他就决定还是去找唐文庸想法子。

说起唐文庸,廖文清也是满心疑惑。自从进京之后,唐文庸就跟失了踪似的,再没露过面儿,什么事儿都是他那个叫安辔的小厮出面打点安排,好在,唐文庸在京城的制皂作坊上就有份子,是以,有什么事儿还算尽心,那个安辔小厮看着眼高于顶的样子,办起事情来却很得力,至少,他们进京至今,还没有被什么事情难为过。

片刻,廖文清就决定了,就去找安辔,让安辔出面给自家老娘打个商量,放他回去主持家里的生意。

那些护卫、婆子眼见着三公子一脸丧气变成了满脸喜色,他们心里泛着嘀咕,谁也不知道三公子想到了什么法子,更不敢掉以轻心,一个个紧紧跟随在廖文清身后。

好在,这会儿廖文清想到了脱身的法子,心情大好,也不再在乎身后众多的尾巴和行人的关注议论,只管着大步流星地直奔跟安辔约好的茶楼而去。

说起来,不仅仅唐文庸神秘,就连安辔也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除了最初廖文清初进京城忙着操作作坊事务的时候,每回安辔都在茶楼里等候,作坊的事情一妥,廖文清再想见安辔就只能给茶楼里留话儿,安辔得了消息才会来见他。好在,之前安辔也一直没让廖文清和云济琛久等,最多一两天,就会找过来,或者打发人送消息来。

是以,这一回廖文清在茶楼中留了口信之后,也只能按捺着满心的焦躁回家等候。因为怕安辔得了消息找过来找不见,他连家门也不出了,只安稳在家呆着,倒让廖老夫人高氏暗暗地松了口气。

果然,安辔第二日一早就打发了人找到廖家。廖文清依着前例让人捎了信,怕来人说不明白,又特意写了封信让来人给安辔带过去。然后,廖文清又开始了满心期待的等候。

这一回,廖文清等候的时间就长了,一天没有回信,两天仍旧没有动静,到了第三天,廖文清坐不住了,又一次跑去茶楼给安辔送信。

那茶楼掌柜的看不出异样,仍旧客客气气地答应了,廖文清回到家里又满心如火在烧的等了三天,还是音信皆无。

这回廖文清恼了,一大早就冲到茶楼。

时辰太早,茶楼还没开门营业,廖文清也不离开,就带着一大群人站在茶楼门口等着。茶楼伙计打着哈欠从里边卸了门板,却被门口的一大群人给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廖文清后,才缓过神来,笑着道:“廖爷怎地一大早等在这里?”

廖文清也懒得跟他多说,只带着人就进了茶楼,也不上二楼雅间,只坐在大堂里,一挥手指着那些护卫婆子们:“你们都坐,一大早跟我出来也没吃饭,让伙计给上壶茶上几盘点心垫垫饥。”

护卫和婆子们听了,满心怨愤成了欣喜,连声致谢后,就在廖文清四围的桌上坐了,登时把大堂的桌子占了大半去。

那伙计看着廖文清脸色不佳,也知机地不再多言,脚步轻快地跑进后厨,用心地沏了茶,成了点心送上来。

廖文清甩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过去,也不用伙计道谢,只问道:“你们掌柜的多时来?我就在这里等他,他来了就让他来见我。”

那伙计连声应着,满脸喜色地进去了。这一大群人的茶点也不过六两银子,剩下的四两就都是他的了。他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六百钱,得了这四两银子的赏钱,就能给卧病在床的奶奶请郎中抓上几服药吃了。

廖文清坐在茶楼里等着掌柜的,掌柜的没等来,却被后来的茶客们的议论给吸引了。

就在他旁边的隔桌上,一个四十多岁的酸儒正捧了一壶最劣等的高沫儿喝的吱吱有声,喝一口,搁下茶碗子就神秘兮兮地跟同桌的两个汉子说故事儿:“……人不可貌相啊,当年那靖北侯是何等英气勃发的少年儿郎,长的俊,武艺高,还一身正气,凛然不可犯,谁见了不挑一挑大拇哥赞上一声……看看,不过二十五岁就封了侯爷,真真是大明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侯爷了,就是开国那会儿,封王封侯众多,英雄者众,也没有一个二十多岁就能封侯的……”

这话听着是夸奖靖北侯秦铮的,可廖文清是何等样人,虽然年纪不大,却在商场中摸爬滚打了多年了,又是最会揣摩人的言语心思的,一听这话,就觉得必是后话,立时上了心。

因为隔着婆子们的一张桌子,他听起来有些费劲,干脆走过去,撵开一个婆子,就坐在了那说故事的酸儒背后。

就听另外两个汉子听得入迷,见那酸儒又停下来喝茶,都有些急不可耐,连声催促着:“我说老乔,你别磨叽了,你就快说,那靖北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说旧伤复发了,难道是……”

那被称为老乔的酸儒却一脸地淡定,敲着茶壶,有些懊恼道:“唉,这高沫儿真是越来越没喝头了,就喝了两回,这就没味儿了!”

那两个汉子一听这话哪有不明白的,这个老乔是借着说故事要好茶喝呢。

那两个人也不是富裕的,要的虽不是高末,却也是略好一点的大叶茶。听了老乔这话,就很有些不以为然。有一个实在是被老乔掉的心痒痒,就端起自己的茶壶准备给老乔倒茶。

只是,他刚刚握住茶壶把手,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公子就在他旁边挨着老乔坐了下来:“这位仁兄,我这一壶上好的云雾黄芽儿刚沏上还没喝,若是不嫌弃,仁兄一起品品如何?”

高沫儿两文钱一壶,添水免费。这上好的云雾黄芽儿最低也要三两银子,还不是一壶,是一杯。这么一壶,只怕少不得五两银子!

这云雾黄芽儿,老乔倒是喝过,只不过是有一个茶客要了茶喝了一回就走了,他就捡了漏儿,让伙计又给冲了水……那一回的云雾黄芽儿据伙计说还不是最好的,只是三等品。就那,那股子浓郁的茶香味儿,也让老乔一直怀念至今,每每向人说起来,都是说‘咱也是喝云雾黄芽儿的……云雾黄芽儿,你喝过么?……’

如今,一听说是‘上等的云雾黄芽儿’,老乔一双鱼泡眼儿倏地亮了,却仍旧摆着谱儿道:“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过来的人正是廖文清,听这人如此托大也顾不得计较,只抬手给老乔斟了茶,又招呼伙计要了几样精致的茶点,眼光扫过老乔两眼放光,心下鄙夷,嘴上却客气道:“刚刚听乔兄说那靖北侯……靖北侯前两日不还在家里养伤,这在家里还能出什么事儿?”

廖文清的殷勤和询问让老乔很是熨帖,拿捏着喝了一口茶,浓郁的茶香让他发出更大的吱溜声,又砸吧了好一会儿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那靖北侯躺在家里养伤就不会出事?小兄弟还是年轻啊,难道你就没听过一句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廖文清惊讶道:“那靖北侯可是军功出身,就是他伤着,身边也少不了护卫之人,哪里还能有什么祸事能够近身的?”

“嗳,说你年轻吧,还不服……”老乔很是感概地叹息着,又喝了口茶,道,“他是侯爷,那上头也有父母高堂不是?虽说如今梁国公夫人是续弦,靖北侯也得尊一声母亲,这母亲为儿子操心婚事也很正常,更何况,给靖北侯与定南侯嫡女定亲也是梁国公的意思……”

廖文清一脸疑惑:“这定南侯乃当今皇后嫡兄,又掌握南疆兵权,靖北侯能娶到定南侯的嫡女恰是门当户对……这应该是喜事儿啊,怎么说是祸事?”

老乔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笑道:“说的就是这靖北侯年少英雄,又人才非凡,这二十五岁还未娶亲,盯着他的可不仅仅定南侯徐家……嘿嘿……这女子太过貌美是红颜祸水,这男人呐也差不多少,这位靖北侯如此人才,就入了当今御妹福安长公主的眼。这位长公主乃当今御妹,却从小被当今亲手教养成人,比之几位皇子更受宠爱……这不,一听说秦家要跟徐家定亲,这位长公主就带人杀进了梁国公府,把个梁国公府打了个稀巴烂,梁国公夫人又惊又吓晕厥过去。靖北侯得了消息赶回去,却被长公主拿鞭子抽了,惹火了靖北侯,竟是当场还了手,把个长公主摔倒了,长公主的随身护卫二话不说将靖北侯打了……”

“啊?打了?伤的如何?”廖文清紧着追问,心里却觉得意外非常。

他很怀疑,靖北侯的爵位是真正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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