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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坏事,倒算是静姝丫头的福气了。没这个说法,少不得到了年纪就该操持着她的婚事嫁人了,如今有了这个说头,正好让静姝丫头多享两年福!”
王夫人欣慰道:“可不就是如此,所以说,今儿的事我是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妥当。……你也不用往心里去,静姝丫头的性子你也知道,比我还看得开,也没什么的,你也不必担心她!”后边这一句话就是特地说给邱晨听的了。
见她如此,邱晨心里些许的愧疚感更深了些,却也只能隐在心底,不能表露出分毫。
说着话,一行人很快到了放生池边。这宝光寺后山上有两个泉眼,泉水流出汇成小溪一路潺潺而下,在一片险峻的山崖形成瀑布飞流而下后,积成了一个半亩大小的水潭,潭水满溢之后,再次形成一条山溪顺势而下。在这潭水之上瀑布之下,不知是天然独具,还是匠心巧思,一片巨型的青石板掩于其上,如踏板又如石桥,人们要放生就打着伞走到这青石板上,将要放生的鱼类团鱼什么放到溪水之中,任由它们顺流而下,一路往大江大河,甚至大海那些宽广无比的环境中自由徜徉。因为此放生池地形独特,放生的鱼儿有潜流入海,前途广阔的寓意,不但积善的夫人小姐们喜欢来此放生,那些入京赶考的学子们,也常常相邀而来,放几尾鲤鱼,寓意‘鲤鱼跃龙门’,来为自己人生中的又一次飞跃祈福。
只不过,因为敕建宝光寺位置离京城有些远,又因为是敕建寺院,周边大片的土地都属于寺院所有,没有一般寺院山门外常见的人家铺子之类,一路清幽安静,若不是在寺院里用斋饭,出来一路连个打尖儿的地方都没有,也没个歇脚的地方,是以,一般人来到宝光寺最多盘桓到吃过午饭就早早返程了,只有在宝光寺内定好了精舍净室,能够留宿之人,才能沉得住气,在午后游人少了之后,再惬意洒脱地四处游览。
四月初八浴佛节出来礼佛的官眷较多,这些夫人小姐们身体娇弱,不堪太过颠簸的急赶路,所以,都跟邱晨她们一样,在寺院里定了歇息之处,晚上就在寺院后边的客房精舍里留宿一晚。所以,邱晨一行人走出来之后,身边近旁有丫头婆子,外围有护卫护持着,一般人近不得身,可是再远处,却仍旧能够看到夫人小姐们三两成群,也都跟着丫头婆子护卫四处慢慢悠悠走动赏玩着。
放生池位于寺后山坡之上,从小院子出来,绕过一片客舍之后,就看到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依着山势蜿蜒而上。两旁花木葱茏,百花吐艳,一派暮春繁华景色。
山径狭窄,却还不算难走,护卫们自动落在后边护卫着,满儿和宋兮儿王静姝走在前头,邱晨和王夫人、宋老夫人居中,汪嬷嬷抱着昀哥儿和丫头紧跟在邱晨身后,丫头婆子们在后边,再往后才是一路护卫着的护兵亲卫们。
青石小径寂静悠然,不时有鸟儿在枝头鸣叫欢唱,哗啦啦的流水声仿佛一直在耳边回响着,似乎越来越近,近在眼前了,却一直只闻其声未见其影。
“唉,不过是个放生池,建的这么远……这都到深山里了!”宋兮儿走的有些气喘吁吁了,停住脚步拿手帕子扇着风,一边望着隐没到山石丛林之中的小径抱怨着。
满儿三岁时被穆老头儿拐出去几乎走过了大半个大明国版图,相对于西南那些罕有人迹的高山丛林,宝光寺里这条小径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虽然还不到八岁,但身量长的高,已经有一米四的身高,能达到宋兮儿的耳朵梢儿了。她没有说什么,上前一步挽住宋兮儿的手,不明显地托了宋兮儿的胳膊,让她大半个身体重量分担过来,另一只手朝王静姝伸过去:“我们拉着手吧!”
王静姝不知所以,柔顺地笑着将手放进满儿的小手中,却觉得对方小小软软的手握住她的,竟让她觉得脚步轻松了许多……再看宋兮儿也不见抱怨了,不由暗暗惊讶,她知道满儿练功强身,可在她想来也不过就是强身而已。如今看来,满儿看着不起眼,竟是功夫高手了么?这算是一个人拖着她们两个人爬山,竟轻松随意的很。
邱晨跟在后边,看看王夫人和宋老夫人笑道:“这三个孩子,上个山也能手挽手手拉手的,还真是亲近的很。”
王夫人和宋老夫人都是普通女子,没练过功夫,也不像邱晨看过那么多现代的古代的小说话本子,对这些也知道的不多,在她们眼里看来,三个女孩子如此也不过是亲密无间罢了,并没看明白其中的关窍所在。
听邱晨这么说,两个人也只是欣慰地笑笑,继续慢悠悠地往上走去。
“金鳞池!”满儿在前头突然高声叫道!
“到了,到了,金鳞池就是我们放生的地方!”宋兮儿也忘记了疲惫,欢声叫道。
王夫人和宋老夫人听到这话都露出了欣然的表情,只有邱晨,差点儿喷血了。这金鳞池,想也知道是化自‘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句子。可那个句子不是古诗词,而是现代玄幻小说黄易的小说《风云》中的句子。一看这名字,邱晨大概也猜到了,这‘金鳞池’也该是有来历的。
果然,宋老夫人脸上挂着一层崇敬之色,感叹道:“都说开国皇帝多为马背皇帝不通文墨,本朝的太祖爷却是文武双馨,文功武治。这‘金鳞池’就是出自太祖爷的一首诗……当真是气吞山河,气撼五岳……其气势非凡,无与伦比!”
邱晨满头黑线地嘀咕,听起来,那位太祖爷把《风云》中一整首诗都盗来了啊!
正腹诽着,就听王夫人不疾不徐,平缓地吟诵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只可惜,太祖爷这首诗不全,只留下这么两句……却也足够石破天惊!”
邱晨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汗,强撑着一抹笑道:“果真不凡……还真是非有大志向者吟诵不出。”
王夫人和宋老夫人笑着颌首,正要继续感慨两句,就听上手宋兮儿高声呼唤:“祖母,夫人、姐姐,你们快些,快上来啊,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上来放生了!”
邱晨三人收了感慨,互相看看笑笑,相互扶持着,抬脚迈上台阶,绕过仿佛从天而降的一块巨石之后,轰隆隆哗啦啦地水声和细碎湿润的水汽相携着一起扑面而来。
邱晨下意识地脚下一顿,宋老夫人拍拍她的手笑道:“别怕,就是气势吓人些,其实隔着瀑布水流还远着呢,咱们又撑了伞,不会真被水淋湿!”
邱晨恍回神来,朝宋老夫人感激地笑笑,挽住宋老夫人的胳膊,接了丫头手中的一把伞过来亲自撑着,一边缓缓地往前边平伸出去的大青石板上走过去。
一般放生池放生,都有寺院里的知客僧准备鱼或者团鱼、乌龟,宝光寺里却不负责准备这个,所有放生之物都是游客们自己带来的,因为附近没有卖鱼之处,那鱼儿远远地带过来放生,本身就不是一件易事。为了图个好彩头,也没有谁没把握带着鱼跑这么多大老远,万一鱼死在路上,彩头就坏了,反而不好。所以,能来这边放生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真的有心之人。
邱晨一行人要放生,自然不需要她们自己操心这个,护卫们早就用大木桶去湖河边搜罗来渔民打捞的活鱼乌龟,运到这边来,供夫人小姐们放生了。
因为这里水流湍急,水流却不深,所以放生的都是大鱼。一般都只用夫人小姐们扶只手做个样子,婆子们用力将盛放活鱼的水桶推倒放生。今儿几个孩子却兴致勃勃的要亲力亲为,不肯用婆子们搭手。邱晨和王夫人宋老夫人也不反对,要了盛了鱼的小盆子,各自放生。
邱晨放生完自己的,又抱了昀哥儿,母子俩端着一条小鱼摇摇晃晃地放生到水中去……起身之时,一个趔趄,邱晨因为一手抱着昀哥儿,不能扶持平衡身体,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扶两步外的石壁……惊呼声里,邱晨扶住石壁站稳了身子,却觉得手腕上火生生地疼,低头看过去,恰看到手腕上佩的绿牡丹挂断了线,飘飘摇摇落到水流之中,然后随着漩涡一转,进入青石板下,好一会儿,才随着水流从青石板的另一端漂出来,一路漂漂摇摇远去了。
这一刹那的惊吓邱晨没有放在心中,其他人却越发小心翼翼地将她母子护在中间了,王夫人和宋老夫人也只是意思这放生了两盆,就催促着众人将带来的鱼儿全部放生了,然后下山去了。
走到山下,就看到三府护卫们阻拦的山径路口,已经等了些人,想来都是想要上山放生,被暂时挡在这里的游客,遥遥地能看到大部分是女眷,也有两名身长玉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