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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几个妇人帮着收拾了,送罗布麻的也上了门,就又开始忙乎下午的活计。
阿福阿满睡午觉,俊文俊言俊章都帮着俊书收罗布麻。邱晨就趁着这个空档,把洗干净的猪肉猪蹄下货炖上,等俊文俊书四兄弟收完罗布麻回来,邱晨这边也大火炖了半个多时辰,就在灶里填进几块木柴,让锅里继续炖着,然后就去把阿福阿满叫醒,开始带孩子们学习。
邱晨仍旧教俊文炒制药材的流程,她也不急,除了昨儿炒炭一次炒完了之外,每天都只炒一种,上午让俊文实际操作过之后,下午就给他讲解炒药炮制的理论原理,以及药物炒制后的变化,这其中又牵涉到药物的药性、功效……虽然每天只学一种,对于俊文这个初接触药物的人来说,学习任务已经很重了。
也为了让俊文学的快些,每天邱晨示范过,看着俊文炒制一两次上了手,她就去忙乎别的,剩下的都交给俊文来炒。炒药材与很多活计一样,要点注意事项教明白了,剩下的就是熟练了。火候、翻炒的速度等等,都需要慢慢在实践中摸索。如今大量制药,正是练手的最好机会。
俊书负责药材的进出库,富裕的时间,就读书认字,练习演算,几个小的则读书写字,也练习一些简单的运算,个个都忙碌的很。
炒药不用担心,粉碎那边三个人一起动手,药材粉碎的速度也算差强人意了。邱晨瞅着,再过两天就能配制一批药材了,这样看来,十天出二百斤外伤药倒是不难。难得是旋制保险子费工夫,只是她自己动手的话,可能要旋制几个晚上了。
总得算起来,差不多六天就能出一批货。不过打出刮风下雨等恶劣天气来,还有夏季高温潮湿的时候也不适合制作粉类药物,不然很容易吸潮结块发霉。这样平均下来,十天二百斤也差不多了。
下午,满囤和满囤爹忙完了地里的活儿,就又过来,在原来炒药棚子的北端又搭起一溜儿棚子,加盘了两口灶,用来蒸酒。新盘的两口灶位于院子的北端,那边自然就成了蒸酒区。
南头的两口灶专门用来炒药,上午炒制药料,下午炒制罗布麻。等这一批货出了手,俊文就和兰英合作,一起负责这一块。等再有合适的人选替代了俊文,邱晨还想着把制药、旋制药丸的方法教给俊文,到时候,她就可以完全脱离出来,做全面管理和全面的协调。
做完了邱晨布置的作业,俊言俊章和阿福阿满还要负责喂鸡喂香獐子,阿满还肩负着一个非常神圣的任务,那就是每天下午去鸡窝里捡鸡蛋。因为喂得上心,五只母鸡也特别争气,几乎每天都能捡到五只鸡蛋。每回捡了鸡蛋,阿满端着葫芦瓢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的时候,小脸儿都兴奋地红扑扑的,两眼亮晶晶的,那副欢喜的小模样儿,真是招人爱。
今儿,阿满却很不高兴,因为有一只母鸡已经两天没下蛋了。
嘟着嘴儿一幅泪汪汪的模样,阿满跑到邱晨跟前告那只母鸡的状,邱晨好笑的不行,将阿满小丫头抱起来哄着:“阿满乖,母鸡也有累了想要歇歇的时候哇,过两天,它就又会下蛋了……”
听着这明显糊弄孩子的解释,兰英几个扑哧扑哧地笑着,庆和家的突然道:“嗳,你家那只母鸡是不是抱窝啊?”
“吔?”邱晨根本没有养鸡的经验,听庆和家的这么一说,很是惊讶。现代禽类的孵化早就实现了自动化了,对于母鸡抱窝这种事,基本上没多少人知道了。
兰英也道:“是啊,我昨儿回去,就看到香儿奶奶拾掇种蛋孵鸡呢!这会儿可不正是母鸡抱窝的时候嘛!走,去看看就知道了!”
兰英向来是行动派,话音未落,人已经朝着鸡窝走去。阿满也是小脸儿放光,拉着邱晨就往鸡窝那边走。
一行人呼啦啦跑到鸡窝跟前,果然,那只母鸡脸色通红,蓬着羽毛耷拉着翅膀趴在窝里,咯咯咯地叫着,伸手将它抱出来,一松手又钻进窝里趴着了……
兰英立刻拍板确认,这只鸡要抱窝了。
一旦抱窝,母鸡就不下蛋了,而且二十多天不太吃东西,即使不让它孵蛋,也要过这段时间,才会恢复正常食量,之后还要养一段时间,才会继续下蛋。
听说母鸡要孵小鸡,满儿小丫头兴奋的小脸儿通红,抱着邱晨的腿直嚷嚷:“娘,抱窝,孵小鸡……”
邱晨失笑,抬手拍了拍小丫头的脑门儿,嗔道:“是母鸡抱窝,不是娘抱窝!”
刚刚还没注意的兰英几个,听到邱晨这句纠正反而明白过来,顿时拍手打掌地大笑起来。满儿小丫头被拍了也不恼,小胖手捂着脑门儿,也跟着大人们一起嘿嘿地笑的格外欢实,没心没肺的。
邱晨其他的不知道,孵小鸡需要受精卵,受精卵需要公鸡……她还是知道的。
自家就五只母鸡,自然没有受精卵。于是,就把收罗种蛋的任务分发下去,兰英家孵鸡,没有多余的种蛋给她,其他几家都没有孵鸡,都各自奉命回去查看自家的鸡蛋,挑选种蛋送过来。邱晨又想起了她买的那四十多只鸭蛋,秦铮那一伙人来的时候,吃掉了二十只,那以后忙忙呼呼地,剩下的也没来得及腌制……邱晨不由有些心动,门前就是池塘、小河,若是养上十几只鸭子,就不愁没有鸭蛋吃了。而且,鸭肉性平滋补,不易上火,特别适合夏季和老人小孩食用。只不过,北方因为水系少,养鸭的人少,邱晨自从来到这里至今,每次集市上都有许多人卖鸡蛋,却只遇到了一个卖鸭蛋的。
炒完药,邱晨就想留下兰英帮自己挑挑鸭蛋,没想到,挑种蛋也是个技术活儿,兰英摆着手道:“这个活儿我可干不了,不过,他奶奶挑种蛋最拿手,从来不会挑错,我拿回去让她给你挑挑!”
邱晨笑着应下来,把鸭蛋用笎子盛了,让兰英拎回去。
杨树勇这回来的时候,也带了一篮子韭菜过来,与俊书买菜重了,晚上即使林家人多,也吃不了,邱晨就拿了一大掐子给兰英带回去。并嘱咐兰英,叫了王氏和香儿芝儿,还有二魁媳妇,过会儿一起过来吃饭,兰英答应着去了。
正巧有发好的面,邱晨一句话,玉香就摘韭菜洗韭菜,庆和家的则揉面,青山家的则切肉,把买回来的五花肉切成筷子头大小的肉丁儿,放入姜末和酱油腌制。俊文、俊书看看没有自己能插上手的活儿,就去后院牵了两匹马去遛马割草了。
韭菜摘好洗好,切成碎碎的末儿,加了腌制好的猪肉丁儿,包成婴儿拳头大的小包子。
在玉香几个忙乎的时候,邱晨已经把锅里炖的酥烂的猪头、猪蹄和猪下货都捞了出来,盛在一只大陶盆里,扣了锅盖保温。然后切了四五斤五花肉、两棵白菜、几根山药放进肉汤里炖上。
忙乎完这些,玉香三个已经包了两盖帘小包子了。邱晨就把早买来还没用过一次的平底煎锅拿出来,放在院子里的灶上,在锅底抹了一层油,将包子一个挨一个地摆放进锅里,细火煎至一面金黄,用铲子翻个之后,再次加入少量的油稍煎,之后,把调好的稀面糊倒入锅里,盖上锅盖,细火烧十几分钟,面糊靠干,包子也就熟了,而且两面金黄,贴着锅底还结了一层油酥喷香的油饹馇。一锅北方人称之为水煎包,上海人称为生煎的美食就可以出锅了。
第一锅出来,邱晨先让几个孩子吃着。
俊言俊章、阿福阿满,加上兰英家的栓子、灵芝,二魁家的山子、石头,青山家的二虎,还有庆和家的小儿子结实……十多个孩子,接了两盘煎包,一人一个,眨眼就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盘子了。
哈着热气,三两口把那一只鲜香无比的煎包吞下肚,再回头,邱晨的第二锅煎包却刚刚翻第一次身儿,于是,一大群大小馋猫就纷纷挤到锅灶周围,一双双眼睛露着馋光,小嘴儿顾涌顾涌地,小鼻子也不停吸着气……仿佛,吸一口香气,也能解些馋意!
邱晨正调这一锅煎包用的面糊呢,手指在面粉中一沾,一溜儿抹过去,一群大小馋猫儿就都多了个白鼻子!
俊言俊章阿福阿满被邱晨戏弄了几次,也都皮厚了,也不擦脸,反而抬着小脸儿朝着邱晨挤眉弄眼的做鬼脸,山子栓子虽然不能如此自如,却也不太在乎,在旁边嘿嘿笑着看热闹,倒是青山家的二虎和庆和家的结实,毕竟在林家混的时间短,大家哄笑声里已经涨红了脸,连忙用手胡乱地呼喇着脸上的面粉,奈何,这俩小子本来皮肤就偏黑,面粉在他们脸上特别醒目,刚刚吃了煎包小手上还残存着许多油渍……这一通抹呼,反而把面粉泥在了脸上,更显搞怪,很快,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