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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能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她总得先给自己找一个栖身之所,她身上只有一套粗制滥造的戏服,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总不能就这样露宿街头,现在先暂时留在这里做丫鬟,有吃有住,还可以领工钱,无疑是最好的打算。云然自嘲地笑了一下,真是天生就是演丫鬟的命,都穿越了,都不能安排个好点的命给她!
这次的选拔分了两轮,第一轮不过是由那个宋妈妈看看长相和手脚,毕竟是大户人家,毛病就是多,长得太丑的不要,长得太矮的也不要,有口臭的也不要,以为是在为皇帝选妃子吗?筛除掉那些不合格的人后,剩下的人由萧夫人亲自挑选。
当宋妈妈仔细看到云然的面容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样,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然后云然就被留到了第二轮。
第二轮是由萧夫人亲自挑选,被宋妈妈剔除过后,她们只剩下十个人了。云然低着头,用余光看向那位萧夫人,只见她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盘的一丝不苟,面部保养得不错,皱纹并不明显,穿着一身锦缎华服,显得十分贵气。
萧夫人说起话来十分的温柔,她很有耐心地一个一个询问来应选的姑娘,然后决定去留。云然站在末尾,萧夫人轻轻走到云然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云然。”云然十分恭敬地低着头回答,丫鬟的角色她演的多了,该怎么做她可是比谁都清楚,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上自己的真名。
“抬起头来回话。”
“是。”云然平静的将头抬起。
萧夫人看到云然的面貌之后却也像宋妈妈一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连步子都不自觉地退了两步,这时宋妈妈附在她耳边说道:“奴婢初看见她的时候也是吃惊不已,眉眼之间实在是太像了!”
萧夫人不可置否地点点头,继续向云然问道:“你多大了?何方人士?家中还有何人?”
“奴婢今年二十,庆州本地人,父母双亡,没有别的亲人。”在大殷,除了庆州她也不知道别的地方了。
“二十了,倒是看不出来,看着也不过十七八,跟我的心儿差不多。”
“夫人谬赞了!”听到对方夸自己年轻,云然心里美滋滋的。
“只是都二十了,怎么还没有嫁人吗?”
云然忘了,在这样的朝代,二十岁不嫁人,也算老姑娘了,便说:“家中贫瘠,父母亡故,丧期未满,实在是不敢想嫁人之事。”
萧夫人似乎很满意云然的表现,点了点头,说道:“看起来倒像是个稳妥之人,不知道你会做些什么?”
听见对方这么问,云然就知道有戏了,立马恭敬地回答道:“洗衣做饭,跳水砍柴,不管是轻活还是重活,奴婢都可以做。”
萧夫人思忖了片刻,说道:“小姐房里还缺个人,你以后便到小姐屋里去伺候吧。”
“是,夫人!”云然朝着萧夫人盈盈一拜,心里乐开了花,就是不知道那位小姐是不是个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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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萧家小姐
萧家只有一位小姐,叫做萧凝心,事实证明,萧凝心是个好相与的小姐,只是初跟那萧凝心见面的时候,云然和萧凝心都吓了一跳。
云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宋妈妈和萧夫人都有那么怪异的表情了,因为她跟萧凝心长得居然有五分相似,尤其是眉毛和眼睛,如果遮住鼻子以下的部位,单看眉眼部分的话,一般人肯定很难区分。但是熟悉她们的人肯定还是能够一眼将她们区分出来,因为她们眼睛里所承载的东西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萧员外和萧夫人早年一直无所出,年过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事事都已女儿为先,不管她想要什么都会尽量的满足,连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要摘下来送给她。
单看凝心这个名字就知道,他们夫妻俩是要凝聚一辈子的心血去宠爱这个女儿,所以萧凝心便是在这种安逸无忧又受宠溺的环境下长大的,她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苦难,眼睛里是一片澄澈,像个无忧的孩子。
而云然就不一样了,自幼丧母,不受父亲和后母的喜欢,童年就是一直被压抑着的,小小年纪为了讨生活不得不四处奔波,看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的眼里早就多了许多阴霾。所以啊,长得像有什么用?还不是同人不同命,萧凝心是温室里恣意绽放的牡丹花,云然只是死命在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草!
还好萧凝心虽然是被宠大的,虽然骄纵了些,脾性倒也不坏,云然在她的院子里干得活也很轻松,就是每天给她端茶送水,打扫屋子而已,大概是因为长得相像,所以萧凝心也对云然也有好感,并不忍心让她干重活。
至于那些贴身的细活,萧凝心身边有一个贴身丫鬟叫做藕荷,那些细活都是由藕荷来做的,从来不允许别人经手,所以云然更是落得一身轻松。
干完了活,云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回廊下看天上的云,她真是羡慕啊,为什么她就不能人如其名,像云一样无忧无虑的漂浮呢?
她正想着,就见萧凝心带着藕荷鬼鬼祟祟的出门去了,不用问也知道她们去干嘛了。萧凝心有一个相好的叫做马遇才,是一个穷秀才,他们俩经常在藕荷的掩护下偷偷私会,但这件事情萧氏夫妇也是知道的,但他们一向宠爱女儿,所以这件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两人不做出越矩的事情就可以了。而且萧家跟马遇才还有一个共识,就是马遇才今年会上京赴考,只要取得功名便回来庆州向萧家提亲。
云然也曾在后门见过那马遇才一次,只见他长得儒雅端清,一副文质彬彬,谦恭有礼的模样,但说到底终归也就是个穷酸书生,看他身上洗的发白的衣裳就可以知道了。
怪不得马遇才要等到考取了功名才敢来萧家提亲,除却男人的尊严不说,马遇才要是赚不到大钱或是没有官衔的话是根本就养不起萧凝心的,萧凝心每季都要添十几套衣服,用的还都是当下最时兴最奢华的料子,每月都会购置珠宝首饰,每天吃的点心都是燕窝和人参鸡汤,像马遇才那等的人家哪里养得起这样的儿媳妇?
看到萧凝心去会情郎,云然越发的想念凌峰了,天天见面还不觉得,可是一连分开这么些天,她确实是想念那个表面光鲜,私下邋遢的死鬼了,两个人就算在一起吵架也是好的,总比她现在天天给别人当使唤丫鬟强。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还好不好,没有她每天起来给他做早饭,他的胃病是不是又犯了?有没有很着急地每天找她?真是烦啊!
看了一下午的云,接着她又起身去干活了,因为到点要去收拾萧凝心的屋子了,尽管萧凝心的房间每日都是收拾得齐齐整整的,但是在她回来之前,还是要在进去打扫确认一遍,看看地上有没有脏东西啊,花瓶上有没有落灰啊,屋外面的柳絮有没有飘进来啊。
萧凝心有洁癖,要是回来之后看到她屋子里哪里脏了,不合她意了,她的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不好,她的心情不好,这一院子的妈妈和丫鬟也就都好不到哪里去。
云然拿着抹布,轻轻地把博古架上摆着的名贵花瓶又擦拭了一遍,萧凝心的屋子里啊,什么宝贝都有,床架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屏风是襄了玉的,墙上挂着各类名帖名画,博古架上面放着各种名贵陶瓷,还有晃人眼睛的珊瑚盆栽。
云然每次打理的时候都要特别小心翼翼,如果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的话,她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正当她收拾妥当准备出去的时候,却有人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接着就伏在桌上哇哇大哭了起来,她定睛一看,这不是萧凝心吗?她下午不是开开心心地和情郎约会去了吗?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被马遇才欺负了?可是看马遇才那副样子,也是不敢欺负萧凝心的主儿啊,除非他不想娶这个大财主的女儿了!
接着藕荷也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了进来,好言哄着道:“小姐,你别生气了,一切不是都还没有定数吗?”
“我不管!我不嫁!我就是不嫁!”萧凝心带着哭腔吼出声来。
不嫁?她说的应该不是不嫁马遇才吧?云然尴尬地立在一边,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便小声地冲藕荷问道:“藕荷姐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藕荷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回应云然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出去吧。”
云然如临大赦,立马溜出了屋子,身后还是萧凝心嚎啕大哭和藕荷无奈安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