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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记绣铺的损失,单单是这几日的,就已经让他禁不住生出了恐惧,若是再这么继续下去,柳记绣铺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尤其是昨日爹还亲自问了柳记绣铺的情况,他却只能掩盖着,可以爹的性子,他便是掩盖,也掩盖不了多久,想着那虎视眈眈的私生子,柳湛心中的愤恨更是强烈,他决计不能让柳记绣铺在他的手上出事,更不能让那柳靖生生将柳记绣铺夺了去。
“娘,我们要怎么做?”柳湛看着柳夫人,希望她能给她一个主意。
“湛儿,那盛世烈焰的存在,已然成了咱们的障碍,不能仁慈了。”柳夫人敛眉,眼底一抹狠意凝聚起来。
柳湛蹙眉,“娘,你的意思是……”
“湛儿啊,做大事的,就要狠,不然就只能被别人宰割,这些日,对于那焰姑娘,你丝毫没有进展,既然礼不行,那么,便只能用些其他的手段了。”柳夫人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抿着。
柳湛眼睛一亮,“您是说,毁了焰姑娘的绣品?”
柳夫人看了柳湛一眼,呵呵的笑道,“毁了绣品?呵呵,毁了绣品,她们可以再绣,你还不够狠!”
柳湛一惊,对上柳夫人那弥漫着杀意的眼底,心里颤了颤,“娘,你的意思是要毁了绣品……来源?!”
“怎么?害怕杀人吗?为了成大事,杀些人算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看着那盛世烈焰生生的将咱们的柳记绣铺击垮不成?那焰姑娘,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你若是输给了她,连一个女子都斗不过,那你这辈子,就休想再有出头之日。”柳夫人冷冷开口,睨了柳湛一眼,语气丝毫不留情。
柳湛微怔,眸中也变得深沉了起来,不错,他柳湛不能连一个女子都斗不过,“那焰姑娘,该是给些教训了。”
这些时日在盛世烈焰受到的气,瞬间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哼,看他毁了他的绣品来源,那盛世烈焰,还能怎样!单不说给焰姑娘带来的打击,那些被盛世烈焰抢了去的绣品定制的单子,盛世烈焰怕也是赶不及完成的。
柳湛越是想,越是觉得兴奋,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对,就这么办,那寡妇村吗?哼,他会让那寡妇村化为灰烬。
这定会让那焰姑娘焦头烂额吧!
“湛儿,该怎么做,你自己思忖,不过,有些事情,娘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事,不用亲自去做,要知道‘利用’二字的好处,还有,那焰姑娘手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虽是要给她教训,但却不能让她真的与我们为敌,你可明白了?”柳夫人吩咐道,那双老练的眸中,尽是算计。
柳湛呵呵一笑,“娘,这些湛儿都明白,杀人的罪名,湛儿担当不起,湛儿会多加小心的,等到那焰姑娘受了打击,没了后路,我们柳记绣铺适时地伸出援助之后,还怕她不感激吗?哼,等咱们得了那绣法,再好好的,狠狠的收拾那焰姑娘!”
柳夫人笑了笑,是啊,等他们得了焰姑娘的绣法,老爷那里高兴了,她便慢慢的夺回她原有的一切,那个女人……哼,她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且下去吧。”柳夫人敛眉,朝柳湛摆了摆手,起身走到佛像前,继续礼着佛。
柳湛看了柳夫人一眼,这才退了下去,脑中思索着计策,眸中狠光乍现。
夜色降临,荣锦城的大牢中,几个狱卒喝着酒,都略微有了些醉意。
突然,其中一人赫然起身,歪斜着身子离开了座位,其他两人皱了皱眉,“去哪儿?”
“嘿嘿……”那狱卒一笑,眼底的*丝毫不加掩饰。
其他两人也是瞬间明白过来,“呵呵,看来那女人的味道真的是好,不然,你怎能每天都……嘿嘿……”
“快去,快去,什么时候,也让出来,让我们尝尝?”
那狱卒皱了皱眉,但片刻眉心便舒展了开来,“再过些时日,等我玩腻了再说。”
“好,那就等着你玩腻。”其他二人附和着,随即摆手催促着那狱卒快些进去。
狱卒没有理会二人,歪斜着身子,朝着牢房跌跌撞撞的走去。
不多久,里面牢房的铁锁被打开,似有人走了出来,不多久,另一边便传出来些暧昧的声音,男人的粗喘异常的激烈,似十分的卖力,女人偶尔呻吟出声,*的气息弥漫了一室。
躺在草席上的衣竹萱看着身上起伏着的男人,那呻吟声只是敷衍,心中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厌恶,可是,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付出了身子,就一定要等到结果,不错,她是在等,等待着时机离开这里。
目光落在男人丢在一旁的钥匙串上,衣竹萱咬了咬牙,继续忍受着身上男人的掠夺。
外面那两个狱卒聊天的声音渐渐停了下去,衣竹萱眼睛一亮,知道自己的机会或许来了,这些时日,她已经摸清了这牢中的轮班制度,那两个狱卒酷爱喝酒,醉了便很难再醒,而身上这男人……
衣竹萱眸光敛了敛,瞥向某个方向,赫然一块尖锐的石头落入眼中,衣竹萱朝着那边伸了伸手,却是差了好大一段距离,衣竹萱扭动着身子,想要够着那石头,身上的男人却是猛地停了下来,埋在她胸前的头颅抬了起来,看着衣竹萱,衣竹萱心中咯噔一下,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确实见到那男人嘿嘿一笑,复又继续掠夺了起来。
方才衣竹萱的那一扭动,无疑更是刺激到了这男人。
衣竹萱紧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引起这男人的怀疑,但在那男人的目光之下,她却什么也做不得,想到什么,衣竹萱一咬牙,伸出双臂,猛的勾住狱卒的脖子,整个身体挂在了他的身上,再一用力,竟是将狱卒压下了身下,化被动为主动。
那狱卒没见过这女子这般热情,心里自然是欢喜,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衣竹萱趴在男人身上,暗自瞥了那石头一眼,眸光一转,抱着男人几个翻滚,停下之时,那狱卒的头正好停在了那石头的旁边。
衣竹萱心中一喜,依旧是强忍着对这男人的厌恶,她知道,她离自由不远了,而现在……
衣竹萱心一横,在男人身上挑逗得更是卖力,那狱卒兴奋不已,却没有察觉到衣竹萱的一手,缓缓伸向了那石头……
手触碰到石头,衣竹萱半分也没有停留,紧咬着牙,举着手中的石头,狠狠的朝着身下的男人砸去,一只手眼疾手快的捂住狱卒的口。
鲜血赫然从狱卒的头上彪了出来,狱卒原本沉浸在巨大的刺激当中,还没有来得及叫一声,脑袋一偏,彻底没了气息……
衣竹萱看着身下死了的男人,胸口剧烈的欺负着,死了,狱卒死了,她杀了他!
那么她现在……
衣竹萱愣了片刻,好似想到什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快速的剥下了狱卒身上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随手拿起狱卒放在一旁的钥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着平静,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这间休息室。
这个时辰,牢中的囚犯都已然睡了去,衣竹萱出了休息室,看到桌子上已经喝瘫了的两个狱卒,心中一喜,丝毫也没有停留,快速的小跑了出去……
荣锦城外,寡妇村。
原本一片宁静的寡妇村内,此刻却是灯火通明,气氛异常的骇人。
所有的村民皆是被聚集在了一起,各个蹲在地上,浑身不断的颤抖着,面容惊恐,而带给他们惊恐的那人,此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长袍裹身,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眼在外面,但那气势,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至极。
“主子,这些人……”一属下人试探的开口,小心翼翼的留意着面前主子的反应。
“杀了!”还没待那属下说完,男人便冷冷的开口,下了命令。
那属下微微一怔,“主子,我们此次是为了大皇子而来,这些妇人……”
听属下提起“大皇子”三个字,那男人眼中明显浮出一丝怒意,厉声喝道,“杀!”
大皇子?那大皇子昨夜竟是逃过了一劫,他不在圣医堂,怕是已经得到消息,如今已经在往京城赶了吧!
不应该啊不应该!他想要的人命,还没有这般逃过了的!实在是不应该啊!
那大皇子想回京城吗?哼,他怎么会让他如意?
“杀了这个村的所有人,一个不留!”男人再次开口,这一次,声音更是透着一股让人寒到心底的冰冷。
所有的属下眸光一凛,他们跟随主子多年,亦是有些了解主子的性子,昨夜让那大皇子给逃脱了,主子甚是愤怒,圣医堂那些人命,便是受了主子的迁怒,而眼前的这些人……
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撞到了盛怒的主子,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迁怒了。
男人的命令,在黑夜中,如一把刀子,异常凌厉骇人,女人们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