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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安谧小姐她……她真的……”将外面所传的消息汇报给柏弈之后的季叔,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柏弈的神色,欲言又止。
“真的怎样?真的如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柏弈好看的眉峰挑了挑,他虽和安谧接触不久,但却知道这女子的本性,思及昨日在安府发生的事情,柏弈眸光闪了闪,当下便知道,外面所盛传的消息,必是余芳菲母女故意传出来的。
想到他昨晚的安排……呵呵,柏弈禁不住笑了笑,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季叔皱了皱眉,似想要说什么,却不敢说,正在挣扎之际,却听得柏弈的声音再次响起,“季叔,你还要说什么,但说无妨,这样欲言又止,可不是你的作风。”
季叔怔了怔,好似豁出去了一般,终于开口,“王爷,老奴是看着您长大,有些事情,即便是王爷怪罪,老奴也不得不说,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又掌握着我们大金朝的经济命脉,王爷今后所娶的王妃,也必定是家世清白的大家闺秀,即便不是出自名门望族,但也该是安安分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子,可那安府二小姐……”
季叔说到此,见柏弈的眉心皱了皱,心中禁不住一颤,但话一出口,若不说完,以后怕也再难寻机会,索性就大着胆子道,“皇上是不会允许王爷娶一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女子为王妃的。”
柏弈敲打着膝盖的指尖顿住,眼中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觉得,本王有可能娶安谧为王妃?”
季叔试探的看了柏弈半响,似想从他的神色间探寻出什么,可是,结果终究是失望,这些年,王爷益发的高深,让人无法捉摸,“王爷,你从没曾对一个女子这般……亲近,除了筠公主。”
柏弈脸色猛地一沉,一道厉光激射而出,季叔一怔,心里禁不住叹了口气,便是过了这么些年,筠公主的死,还是让王爷痛心,也对,筠公主是王爷一母同胞的姐姐,当年王爷的母妃死得早,王爷几乎是筠公主亲自照料着,记得当初,筠公主和王爷都不得皇宠,姐弟二人没了娘亲,生活得更是凄凉,就连宫中的宫女太监都能任意欺凌,那年严冬,王爷得了天花,谁都不敢靠近,就连太医也断定是活不了了,亏得当时筠公主衣不解带的照料,生生的守了七天七夜,才捡回一条命,可伶那时的筠公主,也不过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罢了。
筠公主之于王爷,是姐姐,也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柏弈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情绪,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方才的清明,嘴角依旧是那一贯的似笑非笑,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你也觉得本王对安谧太过亲近了些?”
“是的。”季叔点头,亲近得让他也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才不得不冒着激怒王爷的风险,硬着头皮劝谏,“也许,那安府二小姐沉河,对王爷来说,是一件好事!”
“放屁!”柏弈厉声喝道,瞪了季叔一眼,高大的身躯赫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王要护的人,阎王也休想抢!这样的话,本王以后不想再听见。”
说罢,一甩衣袖,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丫鬟牵着一个四岁大的女娃走了过来,那女娃看到自己最爱的舅舅,忙挣脱了丫鬟的手,跑了过来,口中欢喜的唤着,“舅舅……舅舅……”
听到那清脆的声音,柏弈脸上的凌厉瞬间敛去,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等着那丫头扑进来。
“舅舅,你什么时候带柳儿去见娘亲啊?柳儿好久没见到娘亲,好想娘亲,昨晚,柳儿还梦到娘亲的了。”柳儿如以往那般在柏弈的脸上亲了一口之后,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柏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打心里忍不住想要疼爱。
“哦?梦到娘亲了?那你梦到娘亲什么了?”柏弈自是知道柳儿口中的娘亲指的是谁,这柳儿,是认定了安谧便是她的娘亲了吗?呵!之前他倒是有些排斥,不过现在他倒是觉得,那安谧的魅力倒是不小。
一提到昨夜的那个梦,柳儿就兴奋了起来,手也跟着挥舞,“柳儿梦见,梦见娘亲陪着柳儿睡觉……还有舅舅,舅舅和娘亲一起,陪着柳儿睡觉!”
原本听了前半句,柏弈还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可听了后半句,嘴角却是抽了抽,随即想到安谧,脑中浮现出那一个画面,他竟是觉得和谐极了。
“舅舅,我要去找娘亲,舅舅带柳儿去找娘亲好不好?”柳儿嘟着小嘴,撒娇的道。
柏弈回神,眸光却是闪了闪,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安抚,“今天不行,今天娘亲怕是没有时间见柳儿的,明日舅舅再带你去找娘亲,可好?”
“可是……”
“娘亲喜欢听话的女孩儿。”柏弈眼底一抹狡猾一闪而过。
果然,柳儿委屈的瘪了瘪嘴,终究是点了点头,“那好吧,舅舅要说话算话,明天要带柳儿去找娘亲。”
“好,说话算话。”柏弈亲昵的点了点柳儿的鼻尖儿,将她交到丫鬟的手上,再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让丫鬟带柳儿离开。
等到柳儿走了,柏弈想着方才柳儿的那个梦,嘴角竟是扬起一抹笑意,摇了摇头,继续朝着门外走……昨夜的戏,今日怕也该收场了啊!
而他,又怎舍得错过?
同样一处宅院内,玉玲儿高兴的进了门,看到窗边负手而立的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想到自己方才出门时,听到的消息,眼底一抹冷意一闪而过。
“姐夫,今日陪玲儿出去走走可好?”玉玲儿走到东临王身旁,柔声道,见他没有反应,玉玲儿皱了皱眉,继续道,“姐夫,咱们来荣锦城这么久,玲儿着实是闷坏了,我不管,今日玲儿就要姐夫陪玲儿出去走走,玲儿都安排好了,今天天气甚好,去河边是最好不过的了,咱们今日就去锦河玩怎么样?”
东临王敛了敛眉,似在思索着什么,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玉玲儿心中一喜,暗道,这下好了,等到了锦河,可就有好戏看了。
安谧……哼,她原以为还得使些手段,才能将安谧这个障碍给清除了,可没有想到,今天一出门,上天就给了她这么一个好消息,她还没动心思,那安谧自己倒给自己推上了绝路,当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姐夫就该是她玉玲儿的,那什么安谧,哼,构不成威胁。
等会儿到了锦河,姐夫就自然能够看到那个女人被沉河了。
心中如是盘算着,玉玲儿的心情尤其畅快,快速的跟上了东临王的步伐。
安府,下人房。
安谧正要出门,打开门便看见外面守着的家丁,微微怔了怔,随即,便看到一抹青衫急切的赶了过来,安谧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那青衫男子便将她推进了门,紧紧的抓住她的肩头,满脸担忧,“安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谧微微蹙眉,对上青岚关切中含着愠怒的眸子,双肩被他的力道磕得生疼,“青岚公子,可否放开我说话?”
青岚眸光敛了敛,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越距了,眼底一抹尴尬闪过,但很快又被原先的情绪所取代。
“青岚公子,安谧没事,至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好好的不是?”安谧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对于青岚,她一直心存感激,无论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漠皇子,还是这般让人如沐春风的儒雅大夫,她只知道,从自己重生的那日开始,自己就承受着这个男子的关切,这份恩情,安谧怎么也不可能忘记。
青岚打量了安谧一番,似乎是对方脸上的笑容让他相信了她的话,敛眉沉思,但那双紧皱着的眉峰,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他不相信外界对安谧的诋毁,只是,那沉河一事……
“今日一早,外面就盛传,安府二小姐你……与人苟且,被人撞破,今日……”青岚眉心又紧了些,似乎因为那些侮人的词汇,而感到不悦,说到此,青岚却是看着安谧,不再继续往下说,默了片刻,竟是一把拉住安谧的手腕儿,“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沉河吗?他怎能看着安谧被沉河?即便那些诋毁无中生有,但是他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安谧在这个安府的处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得多。
此刻看到安谧,他也不难想象,那沉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怕是有人会加害于安谧啊!
先是昨日的那个付老六,差点儿伤了安谧,再是今日……哼,这个安府……青岚眸光冷了几分,竟藏着这般阴险歹毒的人!
青岚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安谧微怔,平日里看着青岚温润儒雅,这力道倒是不小,安谧便就这样被他拉着,走到了门口,想着昨日这个儒雅公子对那付老六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