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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修城忙轻轻拍着她的脸,柔声安抚,“衣儿,忍一忍。朕就帮你解毒。”轻轻拭去她眼角地泪,看着她高肿的面颊,轻轻叹一声,“离开朕身边,就受这般的罪,以后,看你还任不任性!”
突然,有急急的脚步传来。
邵修城脸色一变,喝道:“外面的人听着,所有人退出十丈外,若有人胆敢踏进这里一步,朕就杀他!”
他想腾出手,划开手腕,让她吸食自已的血。但迷茫中的她,似乎感应到身边有人在关怀,她悄悄缓缓地睁开双眼,那醉人的眸光水色迷离,如一汪秋泓将他沉溺一般,他的心似乎一刹那被她食尽,空得想将她揉进灵魂深处填补那日日夜夜的空虚。
那时,一个念头迸射而出:不要再自苦去禁忌他的性别,他不是喜欢男人,他仅仅是喜欢他的衣儿罢了!
更无需去禁忌她的身份,她虽是自已带大的,但他与她没有血缘!
心思一念,托了她的脑勺,略微急切又凌乱地吻上她的眉心,婉延而下,又深深吻上她地炙热的双唇,撬开她的唇舌,含着那一寸的柔软清甜,紧紧缠缠吻着,勾舔着——
而她,被释放出来的双手绕上他的颈,唇舌热烈地回应着。
“衣儿”那一瞬扑天盖地的喜悦甚至比初偿情事时更让他血脉喷涨,原来,世间最美好的不是攀登上权力的巅峰。
而仅仅是在天地间的一个小角落,与心爱之人紧紧相拥。
他咬破自已的舌尖,鲜血随着热吻,源源流入她的口中,而她象是个婴儿般,本能地,贪婪地吸吮着。
那一刻的怦然心动,既使下一刻,随着天地化为尘埃,他亦没有遗憾!
他知道他的毁灭开始了,“朕一直想把你扔弃,这一生永不再见你,因为一见到你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四年来断断续续压抑成形。这几月来,朕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全是你的影子。这样炙热疯狂都让朕害怕。如中了种很深的毒!”他晦涩酸苦的缓缓诉说,他的手掩藏在她的发丝里,持续不断地轻颤,他还是没有往下移,去抚摸她身体的勇气!
“朕从不敢在你面前露出半分,不是因为怕世人嘲笑,更不是怕后世诟病!朕是怕若有一天你发现埋在朕心里的不伦之恋,你会挣脱朕的手。可过了今日,朕再也无法再控制自已衣儿,是你来招惹朕!”邵修城轻轻推开她半许,而后颤着双手移至她的领口,“嗤啦”一声成功撕下她的外裳。
昏沉中宁红衣觉得怀里突然空了,半睁着眼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子,又缠了上去。
俩人紧紧相拥,跌滚在圆形的床榻中央她醉眼迷茫地捧着他的脸,脸上凝着未干的泪痕,唇边却绽着笑意,轻轻呢喃,“凤四我爱你!”
***瞬间掠去,嘴角扬开的温恬地笑意甚至来不及敛尽,但眸色已冰凉。
他轻轻推据开她,她却如痴缠地小兽一般扑上来,脸上漾着痴迷的笑。
呼吸仿佛被从胸腔中抽干殆净,他知道,她的这笑容不是为他而绽放——
他不想再看她,眼神冰冷地,此时的她已经成为一块他握不住的火炭,被烫得皮焦肉烂,他狠下心再次将她从怀里推开,起身离开床榻,她不依,连滚带爬地紧紧粘随着,但身体一时落空,差点从床榻上摔下,他只好迅速回身,将她紧抱进怀中!
她似乎感觉到他又要离开她而去,紧紧攫着他的衣襟嘤嘤而哭,细细碎碎地声音从她的唇间溢出,“不能再抛下我了我等得太累,太辛苦”她把全身的重量都转移给他,“我等地很累一直想死可是我总觉得你会回来终于等到你了也终于死了可又为什么要在另一个时空再相遇”她絮絮叨叨一直重复着。
“好痛,好痛——那么多的日子,我想跨过去,可不行,眼睛一睁开,全是你的影子。大四那年,我休学了,两年后才拿到毕业证书,后来开始工作,每日里上下班忙忙碌碌,我不敢让自已闲下来每个周末下班总是会去我们家对面的市场买一堆的菜,然后做整整一桌的菜等你回家,我总是想,总有一天你会回来,你会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
她一直落泪,或许是太压抑,连哭声也闷在心里,“遇到你当晚,我心里竟是很平静,盼了这么久,终究你是回来了,可是,我看到你和伊人在一起,我害怕了我怕你会说”她哽咽,声音碎不成声,许久又道:“车祸发生的那一刹那,我心里其实是开心的,好象一切都解脱了”
他没有完全听明白她说些什么,但她那么茫然无助,哭得心力憔悴的模样更让她看上去孤单脆弱,他的心血已凝成浆!
“朕不会抛下你”他忍耐得连声音都发了颤,他似乎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坍塌下来,但已不再推开她,阖拢的双臂一点一点地松开,又一下一下地收紧,反反复复地徘徊着,由着她蜷缩在他的怀中哭泣
直到,她脸上的红潮渐褪,气息缓缓而流,他方将她放置榻上,盖上薄衿,步出室外。
***
“皇上,凤安平叛军十万人马已开拨至皖州城外,竟比赵专龚的人马快了近两个时辰,如今皖州城外除了祁王卫队待命外,祁封元和凤四的人马各持一半。”赵齐威回禀完,又添了一句,“还是寻不到凤四的消息。这人好象在祁国凭空消失了。”
邵修城不语,稍片刻,突然道:“凤安平做皇帝不行,带的兵倒不错!”邵修城策划祁宫宫变,祁皇猝死,祁封元和凤四应是同一时得到消息,两人的对应措施几乎是同时应变,以二人的心智,不相上下,有差距的是赵专龚带出来的兵应变速度,显然与凤安平从邵国带出的叛军相形见绌。
“皇上,祁国的大臣都在观望。这事拖下去”潘必秦担心凤四找到祁王令符,那邵国这一番的策反,反而等于助凤四早日登上大统。
“按制,皇帝驾崩,七日后发丧,太子继位。既使祁王卫队统领所言是真,但没有真正的祁王令符,不足以威慑。倒是,祁太后此番一定会装病给凤四争取时间,这时间,朕不给他。”邵修城沉呤片刻,站起身,唇角勾起一弧弯,眸光流离如凤凰潋艳,
屠央上前一步,道:“祁太子亦正有此意,此事不宜再拖。只是祁太后的皇宫弩队已加强防范。”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气息不稳,“皇上,事情有变,请皇上马上撤退”
***
正文 109 狭路相逢
宁红衣是被腹中的饥饿闹醒,起身时头痛欲裂,胸口很闷,借着床头硕大的夜明珠,看清自已又躺在那一间宽敞的石室中。
石室中弥漫着熟悉的兰麝片香味,这香味是来自邵宫的宁神香。看来,她已被屠央带青河险滩悬崖下的密室。
她挣扎着起身,看到身上的衣裳虽换了一件,但裹胸却是完好,轻轻嘘了一口气。
榻边的攒心梅花案头上放着一壶茶水,已经冰凉如水,看茶色浓至暗红,想来浸泡了很久。但她腹中太空了,视线处,一时也看不到别的吃的,于是连饮了三杯茶水,稍缓了一口气。
石室中的摆设和以前没什么多大的变化,唯一令她有些困惑的是,石室此时是密封的,寻找片刻,她的头痛得更历害了,她记得以前门是开在床榻右上的地方,但此时这里却是一个光滑得没有一丝波痕的石壁。
“死屠央,你给小爷滚出来!”她暴怒掌击着记忆中的石门所在,身体的不适加上饥饿,又想起屠央给她下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药,她总觉模模糊糊的记忆中,她似乎很失态地抱住一个人哭,还和他滚了床单。
她知道,那人肯定不会是凤四,因为自已的裹胸完好地包裹着,那人,每回见她裹着,他总是摁住她,不顾她的反抗三下两除二地撕了,一脸痞笑,“别成日裹着裹着,就象女人的脚裹成三寸金莲。”她那时总是毒舌回击,“你的青梅不用裹亦是三寸金莲。”
凤四笑得不以为然,“没瞧过!”
既非凤四,那个人可千万别是邵修城,那她就糗大了。
还有,她记得自已不但哭哭啼啼,还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的话,“天哪——我到底说些了什么?”
她有一头撞墙的冲动!
“死屠央,给小爷捉到了,必定让你也偿偿那药的历害!”
她一边诅咒着,一边不甘心地到得摸索着寻找机关,寻找出去的门。
也不知找了多久,只知道当时她已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再升天时,发狠地一掌拍向床柱上镶嵌的夜明珠,一声响,门开了。
一出去,刹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地的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着,无不是脖颈只连一半,或是刀入胸口,留下一个个血洞。血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