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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红衣见凤四马上松开她的腰,提足往里面去,神色一绷,满面阴霾,“嗤”地冷笑出声,拉了妙靖的手,道:“阿靖,我们走。”
凤四迅速回身,一把将也拉进怀里,黑眸如漆,坚定无匹道:“去哪?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走?”
“没时间了!”她咬牙,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摔掉被他这句话挑的起内心波澜,“你还是和你的师妹好好叙叙旧情吧,小爷不候!”她用肘部撑开他,却憾不得半分,眸光沉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足用力踩向他的脚。
最烦这种闹不清的感情。
妙靖细声说:“宁王,你师妹不安好心,这要是红衣不机警些,就着了她的道了。”
“多谢提醒!”利落地一颔首,眸光深弥。凤四如今也猜得七七八八,但让他弃了乔语嫣自行离开,他却做不到。
他知道,太子的人若见到落单的乔语嫣,必会下杀手。
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抱着宁红衣,进了内厅,却见乔语嫣衣冠不整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又羞又恼又恨地瞧着他和她。
凤四放下宁红衣,见她满脸冰霜,也顾不上解释,一边狠狠纠了她的手,一边单扯下自已的外衫,将乔语嫣蒙起,抱进怀中。
“凤四,你要是爷们,就让我自已走,你爱干嘛干嘛,小爷懒得过问。”悬崖边的一幕猛然窜回她的脑中,她发怒,朝他的手狠狠地咬去。
“现在说不清,先过了眼前,一会你想打想骂由你。”他依然紧紧执着,潮暗如深穴的眸光定在她有脸上,“只是你想我放开你,这一辈子也休想!”
这样的话,极象是情人打闹间的私语,可是,他的怀里抱的却紧紧搂着另一个一心想杀她的女人。
他想两全么?
刹那的认识,全身如是刀挖的疼痛,肺部仿佛被刺穿,一张嘴便疼。
这种疼是不是叫噬骨?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三生三世,这种疼痛,一直是眼前的男人给予她的。
她心头一夕尽冷,“凤四,少拿你的一套来打发我,小爷我敬谢不谢。”她指着她臂上的乔语嫣,嘴角裂开一丝笑意:“我今天没杀她,已看足你的面子。下次,你把她看好了,要是她敢再惹我一次,我就宰了她!”
他说她一生也不会放开她,而她却叫他把别一个女人看好。
话中的绝情之意他焉能不明?
总是觉得,她在他一百步的身外等着,他每回向她靠近九十九步时,到了最后一步时,她却亲手将他推开。
“衣儿,你想让我放她不理,我可以告诉你,做不到!太子的人到了,就会杀了她。还会来嫁祸于你,你明白么?”凤四眸光越发暗沉,他勾唇一笑,一抹深刻的自嘲从嘴角蜿蜒而过。衣儿,始终不曾肯真正地信他一次。
“我宁红衣还真没怕过什么”她只是厌恶这种纠缠。
三生三世,还有什么她没经历过?
这一世,悬崖处他的选择是乔语嫣时,已经足够警醒她,今生,她与他,仍然不会圆满。
同时,乔语嫣怒迸哀恸之声响起,支离破碎——
***
正文 102 三人纠缠
“原来你救我,是怕太子的人嫁祸了她?凤四,这算什么,我乔语嫣不稀罕,你放下我,我死活不用你理!”乔语嫣隐忍到现在已是极限,她做梦也没料到,凤四和宁红衣的感情已走到了这一步。
但是,她甚至也来不及问声为什么,迎上她的眼的,是一双冷怒成霜的眸,冰棱碎末的眼里全是锐痛悲戚,浓浓的嘲讽和深深的失望。
“你引着太子的人往这里来,乔师妹,料不到你心这么狠!”他低语,声音清清冷冷地打在她的心上,神情,如他一身的雪衣,冷若冰霜。
“不,师兄,我我不曾”一瞬而至的惧意,她瞳孔都在急缩,颤声道,“你信我师兄,我对你从不曾有半分的伤害之意。我是宁愿伤了我自已,也不愿”腹中一股空乏寒凉之气升起,她突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因为她知道,这次意外,他与凤四的隔阂已生,这道沟壑,或许终其一生,她也难以填补。
她眸光凌乱地扫过他,茫然地后,突如箭矢般射向宁红衣,“宁红衣,你算计到了,是不是?你知道师兄会来!”
宁红衣嘴角处略一勾,看不出喜怒悲哀。
凤四能放心把她放在妙靖处,自然是安了眼线,只是她亦没料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乔语嫣突然笑了,十年了,少年的时光,人生中最难以忘怀的初情,她以为自已会深深盘锯在他的心上。
可今日发现,西北那个宠她,惯她,粘着她的少年早已不在如当年一般信任她,依赖她。
悲伤一寸一寸地从眸中褪去,她爱他,可以为了追寻他的足迹,两世不离不弃,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把所有的骄傲尊严输尽!
她终于明白,为何那悬崖处,宁红衣毫不迟疑地斩断绳索,跳进了深渊。
她万念俱灰的盯着凤四,“把我放下来,我不愿跟你们走,太子不会杀我,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应不是东西,而是她在这时空无人能及的本事。
这个秘密,她连凤四也从未透露过半分,一记低笑,嘴角挂起丝更深的涩然,亦是更深的残酷。
凤四,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你对我今天所做的,你会来求我的!
凤四眸光一涩,十年并不短,在那粗犷的西北之地,有一抹温柔如影相随,这是他一生的温暖记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亦会跟他说,我不愿跟你走。
她笑,盯着他,眸光盈泪,他亦唇角缓缓绽开,他知道,她已然与他背道而驰。
皇宫中自然也有他的眼线,他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全。
自然,几日所得到的信息,疑虑,已全部串连在了一处。
但毋管她到底有何东西,让太子有机会却不杀她,他终是不愿让她身置危险。
说着忽而止住笑意,声音越发低了去,他说得极慢,有种郑重的意味,“师妹,以后的日子,你想怎么走,我不拦着你,但是,今日我凤四还是要护你周全。”
乔语嫣闭上了眼,眸中的湿意再也留不住,终于化为两行清泪流下。
有多少次,又有多少回,抱着他的男人亲吻着她的额头,承诺给她一生的守护。
她是算计了,但宁红衣何偿没有算计?
情爱之间,其实对错不是衡量的标准。
“四哥”门外传来姚卫君的声音,渐行渐近,语未罢,人已至跟前,“安排好了,我们从西门走。”
蓦看到凤四怀中衣冠不整地乔语嫣,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凤四已将乔语嫣塞入他的怀中,交待,“护好!”
一声轻笑,笑声里尽是讽刺和嘲弄,她如此衣裳不整,狼狈不堪,凤四却如此随意将她塞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连分禁忌醋粘都没有。
“放下,我自已能走!”她猛地挣开姚卫君,紧紧地裹紧衣裳,容颜苍白,倔强地退开一步。
她眼睛涩痛,不愿示弱,回迎上宁红衣近乎嘲讽的目光,淡淡笑,“你开心了?”
“看你演戏更开心!”她回敬一句。
那药量她下得并不重,按时辰此时虽无力,但早已能下地行走。
就算凤四没有来,在乔语嫣的侍卫进来之前,她有足够的体力去找一件蔽体,宁红衣自已亦是女人,如此恶毒的事,她做不出,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吓唬乔语嫣而已。
偏生,她做足了戏,一直让凤四抱着。
可惜,乔语嫣百般算计,而凤四真正的新娘却是局外之人——邵国最尊贵的公主!
她开心么?不!她有什么好开心?
凤四与乔语嫣就算是彻底决裂,也并不代表,她要感恩戴德马上投怀送抱。
她宁红衣要的早已不是这些。
她不再理会他们,连眼睛也懒得抬一下。
***
皖州东湖,东湖路口。
“太子,”鬼东微附耳,轻道:“太子料事如神,果然乔太医进去不久,凤四便接着赶到,他的人引开了我们布的疑阵,这回应从那宅子里出来了。估摸一刻钟就能到这里。”
祁封越轻笑出声,“做得好,一会就来捉个现形,一个也不落下。你去皇宫弩队那边,告诉老妖婆的人,好戏马上要开始了,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这一局,环环套。
本想借乔语嫣寻出祁王令符,谁知那女人给了她一个意外的惊喜,一个女子有这样惊人的心思,确实让他感到惊艳。
愈发生了角逐的心。
鬼东的轻功独步天下,自然借着乔英轩找到了宁红衣的落足之处。
但,他没有打草惊蛇,既然乔语嫣想借太后之手除去宁红衣,他自然乐意成全。
但乔语嫣想置身事外?他祁封元岂能由一个妇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