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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红衣醒后,发现自已在一间闭塞石室,但空气流通,不冷不热,极舒适。
床榻的圆型柱上竟嵌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月明珠,想来这一室的光亮便这它发出的。
她本能地看看自已身上的衣服,有些惊讶。
不会,又穿回二十一世纪吧?
衣上的衣服面料很好,是上等的丝绸,但是剪裁缝制的方法,现在现代二十一世纪的睡衣款式。
只是衣服上的扣子极奢侈,竟然是用翡翠打制的。
可是,除了睡衣与现代有联系外,室内所有的物品莫不是透着古代的气息。
“有人么?”她软弱叫了一声,但回答她的是自已的回音。
宁红衣扶着床沿下榻,象是许久没有活动似乎的,落脚时,腿心处有些发软。
她看到床榻边的长椅上搁了一封信,疑惑地打开:
“天上掉下的林妹妹:你好,你的运气很好,我夫君正在海底寻找药引时,你正好掉下,在你落水刹那,我夫君用内力阻你下落的趋势,方救你了你一命。不过,即是此,你还是被激流所伤。这一个月来,一直有人下深涯寻你的下落,估计也快寻到这了。我夫妻二人避世已久,不愿麻烦,先闪了。加上你也该醒了,所以,我们先离开了。你若要与你的朋友会和,你可以打开柜后的机关,开启小石门,自然他们就能寻到此。若不愿,就从储物间的狭道往上爬,然后沿着石壁走上一天左右,便可直接达到邵国地界。对了,留了些食物和水给你,要离开时,请记得携带。最后,祝你好运!”
宁红衣坐在榻上愣怔了许久,这真是,世间无奇不有。
又低首看看身上的睡衣。
想来,这位也是穿越者吧。
不过,他的夫君竟能在这样的海底寻找药引,恐怕这世间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慢慢地逛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很大,有些是天然形成,有些明显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
尤其是那个天然浴池,上面有个天然的洞,可以看到外面的阳光。
宁红衣触了触水温,不冷不热,忍不住脱了衣裳下水泡着。
若身无牵挂,莫说是与心爱之人,就是独自隐于此,也是一件美事。
浴池边的小柜里放着柔软洁白的羊毛巾。
下面似乎搁了本书,她取了翻开一看,是本记事,估摸着主人走时不记得收拾留下的。
象是一个男子用三言两语记录着妻子每周身体的变化,如饮食,睡眠,及服药的情况。
但有一条注析引起了她的注意。
“建元十一年:今日中秋月圆,阴盛,灵儿身上又现离魂的症状,但三日下海,皆未寻到朴修元札记上所记载的潜龙,只得待明年。”
又有一条:“建元十一秋后,灵儿更噬睡,每日清醒不过三四个时辰。今日精神不错,完整地跳了‘雀之灵’,身子轻盈,灵动若当年。”
“建元十一年初冬,携爱妻回帝陵避冬,待来年再返。”
灵儿,帝陵,这些似乎透露出石室主人的身份。
祁国民间盛传邵国明武帝宠妃的名字中就有一个“灵”字。
而返帝陵,则提示了这个男主人可能是个皇帝邵景弘。
但是,若明武帝和灵贵妃若在世,年纪已逾七十岁,怎么可能还会下怒海寻龙?
而灵贵妃还完整地跳完一曲“雀之灵”,身子还轻盈,灵动若当年。
除非他们不老不死!
朴修元札记!!
她的心乱跳,莫非留在邵国御书房的朴修元札记并非完整,一些重要的部份可能留在石室主人的手上?
沐浴后,整个人有如脱胎换骨的感觉,看来,这一池的清水亦非寻常。
按着石室女主人提示的路走,她整整走了三天方离开,还好备足了干粮和水。
但既是出了山,一路也没见人烟,偶尔经过一些村落,但似乎因战争,百姓们早早地撤离了。
又耐着心沿着有人迹走过的路,往西走,又走了半日,终于看到前方有一队人马。
宁红衣被当做奸细带到邵修城面前时,邵修城简直无法置信,眼前这又脏又瘦,灰头土脸的小人儿,是他衣儿?
正文 91 把悲伤全部流放
看到那双灵动饱含泪水的双眸,邵修城胸口处的陌生空寞一下褪尽……
邵修城一剑挥断她身上的绳索,将她抱起,往自已的明黄帐营处奔去。
身后的众将士,一干人全愣住,这是他们洁僻的皇帝?
抱着她坐在自已的龙榻上,蹲了身为她除去脚上满是泥宁的靴子。
李田文早已让人备了水,端着一旁侍候。
邵修城亲自绞干了毛巾,细细地为她擦着脸上的粉尘还有泪渍。
他只有做些什么,才可以强按下心里失而复得的狂喜,才能忍住将她抱进怀中,狠狠地疼惜一番的冲动!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象父亲照顾一个孩子一般,为她洗脸,净手!
此时的她鬓发凌乱,脸上沾着泥污斑点,好好一件衣袍,现在也被乱枝划扯得残破,模样可谓狼狈至极。
她稍稍一抬手,便牵动浑身各处的细小伤口,不禁痛得呲牙咧嘴!
换了三盆的水,那张玉脸儿方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睁着一双兔子般的眼圈,眼泪还是哗啦啦地流着。
唇一抿,压制了所有的情绪,眉眼淡淡,道:“都十六岁了,还动不动流眼泪。”顾不得帮她净手,又给她擦着眼泪。
一旁的李田文笑着提醒:“皇上,不如让奴才侍候宁公子沐浴。”这样擦,几个时辰也弄不干净。
邵修城换一条毛巾,看着她笑着,他一双眸暗得能榨出最浓的墨:“身上净是小伤口,沾不得水。就这样擦着将就。李田文,你让人吩咐弄膳,衣儿这会一定饿了。对了,拿件干净的衣裳,先换了。”
“我要先吃东西!”挣回一点力气,她破啼为笑,“我好饿,可以吃掉一头牛了。”让皇帝侍候着更衣,她可没这胆,还是吃饱喝足,自已动手换吧。
脏就脏了,她又没洁僻!
帐营中不比皇宫,自然没有常备的糕点。
邵修城笨手笨脚地倒了杯茶,见她两手黑乎乎,只将茶水递到她唇边,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道:“马上来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怎么把自已搞得这么狼狈?”用软布慢慢地帮她净着手,十指夹缝中全是脏泥。一泡入水中,整盆水刹时全黑了。
邵修城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蹙蹙眉,抬头对上宁红衣兴灾乐祸的笑容,忍不住缩回了手。
“掉进猎人废弃的捕猎坑里了。我上不去,只好挖着壁上的泥土垫高了,才爬出来。”她咽了咽口水,还是觉得饥肠辘辘。
“皇上,我让赤焰他们通知你凤家有问题,你没收到?”
“接到你的口讯,迟了一步,让凤安平带走了十万。也幸有你的传信,朕马上下旨,让姚光义接手西北二十万人马。”
“安阳和容玉如何了?”这两人出事后,她又匆匆出使,少得不一番牵挂。
“朕将安阳赐婚于姚君桦,总算安阳能明白朕的苦处。下嫁当日,很平静。容玉伤养得不错,如今能下地行走,不日便恢复正常。倒是你,年纪小小吃尽苦头,以后还敢不敢任性妄为!”
“我哪有任性妄为?”她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不甘地驳了一句。本来嘛!虽然差点丢了小命,但总算是不负一番苦心,没让局势往更坏的发展。
“那悬崖能随便跳?既使落在卫扬这阉人手上,朕也有办法救你出来。你偏偏选了最不可取的方式?朕教你十年,你便学个这样的本事?还有,朕给你的暗戒,是让你在危急时救命的,你倒用来自裁?”他虽眸中带着严历斥责着,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泄露了他为她还活着而起的好心情。
“皇上,衣儿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她指了一根指头,作发誓状,“仅有一次,下不为例。”
膳后,忍着痛,她坚持沐浴。
打理好一切后,她提了笔,将记忆中的布兵图勾画了出来。
有了布兵图,调整了相应的作战策略,加上皇帝亲征,宁红衣的归来,邵国将士的士气大增。
两军拉据战,大小战役打了十几场,但是,意外还是来了,两个月后,大雪封山。
宁红衣望着漫天的雪花,放眼一片,白雪茫茫。
这两个月来,两军作战,自然,有关祁营的消息,也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
传闻,那风采夺人的凤四公子竟得了失心疯。
传闻,他把自已困在青河险滩的悬崖顶,日日用吊绳攀下悬崖找人。
所有来见他的人,他一率不见,抱括姚卫君和苏青瑞。
凤安平亦只当这儿子魔憎了。
刚听到那个名字时,脑里瞬时扑进当时那个画面。
他指着乔语嫣,浅浅笑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