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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各自疾驰。夜里,总算是赶到了一个叫竹枝镇的小地方落脚。
凤四很静,他也有很多难以解开的疑问。
比如,宁红衣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每回到分叉路口时,她甚至连犹豫也不曾,快马疾速往前,就算是地图熟读于心,但到了实地,也要做一番观察地形。除非这里宁红衣曾经来过。
其次,以宁红衣那夜所做的统筹,她不应那样被动而逃,最后还差点死在顾卫邦的手上。
她身上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她眼眸中时隐时现的怨恨,思及此,阴霾压上眉梢。
一切原本是从好奇开始,从那一夜的中秋夜惊奇猎艳开始,他想解读这一本谜一样的书,却不小心,慢慢地溺进了真心。
如今,她已然如一株罂栗花,扎根在他的心脏,怒放在他的体内,汲取着他的骨血妖艳地盛开,他无法自拨!
既然如此,红衣,你便休想从我手心里逃跑。
这一次,我让你单飞,但一下次,我一定让你心甘情愿地为我驻足!
燃烛下,宁红衣小心地将画轴摊开,小心奕奕地在画面上洒着水,即刻,一幅江上渔钓图的水面上清晰地出现一些水波痕,(W//RS/HU)波痕上戏着一些小鱼小虾。
这样的图落在别人的手里,确实不过是一幅稍许别致的山水画。
但邵修城早在她十二岁开始,教她识兵法,看布兵图。
加上对顾晓枫对地形的相对熟悉,她看了半时辰后,确定了此图是祁邵边界混元岭东的布兵图。
如若她猜得没错,此图一定是乔震从祁国太子手上拿到。
看此图,看来,祁封元亦非池中物,难怪会成为祁封越夺嫡路上最大的障碍。
而顾卫邦就是借祁邵第二次大战,一战成名,在军中建立了极高的声益,也因此攀上了祁国‘军政的巅峰,最后成为祁封元和祁封越夺嫡的拉拢对象。
不若不争,或许能保顾家周全,何况,她不希望邵国战败。
如果这次战争,最终是以邵国胜出,历史的改变,那所有的一切将都不同。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凤家。
收拾好东西,却无法入睡,明日她该和凤四道别了,下一次见面或许会在战场中相逢。
***
竹枝镇五里坡竹林,月色当空照,林中暗影婆娑。
“师兄,爹已有所察觉,我们得尽快让顾卫邦投入我们的阵营。还有,太后失了冰蚕,病拖不长久,这场战争需要尽快结束。”说话的是一位青衣女子,月光下面容姣好。
“乔师妹,皇祖母就靠你多废些心思了。”凤四一叹,这样的结果,他当初亦未料到,冰蚕在最后一次吸食他的血液后,竟爆腹而死。
他当时只想多给她吸些血,让她的身子恢复快一些。
“师兄放心!”乔语嫣虽不明白,这节骨眼上,凤四突然要她去盗太后的冰蚕做什么。
但是,只是他要地,她都会尽量去帮他达成。
如今少了冰蚕的排毒,光靠她的玉虚净尘治疗太后的疾病,已达不到明显的效果。
“太后舍了太子的母舅赵专龚不用,而用顾卫邦,怕太子那方面也有所警觉,若是有所动作,凤将军将很难名正言顺上位。所以,那画得尽找快回,不能落入太子手里,打草惊蛇。”另一个紫衣劲装男子接了一句。
“画不在太子手上,你让汪伦放心,小心行事便可,太子一时半会不会知道布兵图被调换。眼下是关健的是如何让顾卫邦心甘情愿去支持我爹打蠃这一仗。”
“阿遇,我的探子来报,那截画的人”他一时不好说下去。
看尸体的伤势,是被细小的干草所伤,能有这样功力的,这世间没有几个,何况,那手法象极了凤四。
但凤四是没有理由去劫这张布兵图。
“不在我手里。”凤四淡淡地打断。
“那顾卫邦虽不是太子的人,但性格顽固不化,除了太后的话,只懂克守先帝的正统,所幸他与赵专龚不对盘,否则早就做了太子入幕之宾。”
劲衣男子略迟疑片刻,看了看青衣女子一眼,道:“其实要收伏顾卫邦也不难,顾卫邦有一个女儿,听说宠得历害”
“二哥你胡说什么,顾晓枫那性子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她进来,只会添乱。”青衣女子不满地截住劲衣男子,眼光却投向白衣胜雪的凤四。
不到万不得已,她决不让凤四与顾晓枫相遇。
虽然这一世她先遇上,并且,为他做了那么多。
可是,她害怕宿命,害怕前世她们的纠缠早已是三生石上的注定。
不,决不能让他们遇见。
劲衣男子暗暗叹了一下,自语似的添了句:“算了,我不说了。总之,这战就算是打蠃了,将来,也是需要顾卫邦的支持,所以,顾卫邦这个人我们是一定要争取的。”
正文 88 所谓闺蜜
“师兄,如今皖州的局势很复杂,师兄还有许多事要师兄来筹谋。”乔语嫣说得很含糊。
她是不明白,在太后病势加重,太子急着登基的情况下,凤四怎么会支身离开,甚至不留下支言片语。
到底是什么牵绊住了他?
而他的脸色近乎病态的苍白,让她本能地想到宫中那些为太后供血的宫女的脸色。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一些未看明朗的东西,但只局限于女子的第六感觉。
***
竹枝镇,镇西,一所别致的林园。
鬼东摘下脸上的金属面具,略显仓白的脸上浮了一层汗。
祁封元看了他一眼,道:“伤得如何?”
“无妨,调息一个时辰便恢复。”鬼东躬了躬身。
他将手上的信笺放烛火上烧去,净了手方回身问:“这祁邵大陆上,能与你打成平手的屈指可数。若不是七里香,你怀疑是谁?”
鬼东道:“属下怀疑是屠央,邵修城的龙卫。属下跟踪乔语嫣,发现她与人私会,本想探一究竟是谁,但感到周围气息有异。属下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察觉。料不到屠央又使了个障眼法,待属下再寻找他踪影时,他突然偷袭了属下。”
“这事有点玄,屠央是奉命保护宁红衣,但宁红衣的尸体都风干了,他人还留在祁国,这中间定有玄机!”
祁封元打开桌前的一本纪事,里面详细记录了宁红衣生平,包括她的画像。
“顾卫邦那边的人曾回报,在宁红衣身亡当夜,按血迹追踪,曾在一个医馆前找到一些蛛丝蚂迹,可是,那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子。之后,孤派人去再查封医馆,人去楼空。巧的是,太后失了万年冰蚕,让孤不得不怀疑,城门上挂的尸体并非真正的宁红衣。”
“太子,前几日皖州城门有来报,一个白衣年轻男子持太后手谕,曾带一个简装女子出城,那女子样貌身形有六分似宁红衣,但因为是个女子,所以守将并未盘察。”
“是凤四,如今凤家人急不可待地想攀上老妖妇,想在祁国争一足之地。那凤四还将自已青梅竹马的小师妹送进宫讨好老妖妇。这事眼下妨碍不到孤,孤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
祁封元手指轻抚过画帛上那张雌雄难辩的脸,脸上闪过一丝戏谑,“这张脸或许能骗人,但这女子的身子总无法瞒住。都说邵修城极宠这少年,莫非易钗而牟?这宁红衣不过是邵修城龙御下的红粉佳人!难怪邵修城清心寡欲,原来他的御书房早藏了这样的绝色!”
复想起太后身边的那个青衣丽人,若将这两人都归于御下,指点江山之余,更不缺为一件美事。
“若那老妖妇知道,她信任的医女背着她将冰蚕盗出赠情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心心念念去帮着外侄子来祁国安窝。”
“太子,如今禁军都在我们手上控制着,不如”
祁封元摆摆手,道:“不行,若孤没猜错,老妖妇敢如此明目张胆压制孤的人,捧顾卫邦上位,这祁王卫队的令符一定在她手上把持。孤是太子,只要没有把柄在手,老妖妇就没有办法阻止孤名正言顺登上大统。况且老妖妇也活不了多久,孤等得起。否则她必扶雪凌宫那个黄口小儿登基。”
“太子,属下该如何做?”
“凤四既要讨好老妖妇,又盗冰蚕救宁红衣,先不说凤四与邵修城的小情人有什么私活,就是他的小师妹乔语嫣也合该要知情,何况,这要是落在老妖妇耳里,一定容不得。你我就将这混水搅乱,一旁看戏便是。”说完,在鬼东耳边一阵耳语。
“太子,凭属下一人只力,只怕”此时的竹枝阵,大内高手去集,不说是邵修城的龙卫,还有太后的暗影也尾随在乔语嫣的四周。
“不必你动手,让那个姓卫的阉人去,跟他说,他看中孤的一个侍妾,等差事办好了,孤即让人送到他府上。”
***
月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