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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做的不够美么?是她不够聪明吗?明明她的出生比她更好!
但她抬头时,眸中有一丝截然不同的变化,甚至带着哀求的委婉,“最近他手上也有些紧,能不能再宽限一阵?六妹,都是自家姐妹,姐姐在这求你了。“
宁红衣料不到她会用这样的口气,微微一懵,旋即展眉失笑,“也是,是自家姐妹,好吧,我另想办法,这事,你也不用跟你夫君再提了。”
安阳什么时候进来,宁红衣并没有发觉到,她完全陷入沉思,直到安阳开口,“想什么呢,我整个大活人在你跟前,你没发现。”安阳挨着她坐下,拿了个龙眼剥了,偿了口,连赞,“朗风城的龙眼吧,真甜。”
宁红衣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你喜欢,一会带些回去。”眸光沉沉地望向远处,如葱的五指闲搁在案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她一袭薄如烟却丝毫不透明的红裙,在夏日的艳阳下,映得嫣红似血。安阳的心突然急跳了几下,恍如穿越时光,她又看到了记忆中的红衣哥哥。
但眸光扫到她腹下隆起之处,豁然觉得可笑,心神极快敛回,“衣儿,你有心事?”
宁红衣自然不知不过是片刻之间安阳转了这么多的心思,她刚也有些摇摆,也有些迷惘,但很快就理清思绪,“是,有件事,肯定有问题,安阳你帮我一个忙,你回去找你相公商良一下,让他去查一件事。”
“什么事?”安阳一听,顿时眉飞色舞,能让宁红衣感到头痛的一定是不简单的事,正好自已了闲闷的慌。
“我怀疑现在的四姐其实是五姐。我记忆中,五姐看我的眼神中有隐不住的彻骨的恨,虽然我不明白这种恨从哪里来,但这样的感觉很熟悉。今天我从四姐的眼里读到。所以,我刚才故意绕了一个问题,果然她上当。”其实那笔钱,最早还的就是候家,也因此,宁红衣才把作坊的事交给四姐夫打理。当时还钱的正是宁水衣本人,连本带利,但宁红衣只收了本金。
“若真是你那五姐李代桃僵,你那四姐就危险了。行!这事我一定让君桦卯足了力查,或许能报当年的一箭之仇。”安阳面上却无动于衷,心里实着雀跃又开心,若一切顺利,她多年沉压在心里的那口气就可以出了。
“希望四姐无事便好。”她心里有不详的预感,她想,她与宁雪衣不算熟捻都能凭她的小动作看出她与宁水衣的区别,候公子是她的丈夫,怎么可能不知?“这事你让驸马爷查得隐蔽一些,暂时先瞒住候家。”
“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你就安心养胎,给本公主生个健健康康的皇弟。”
“可能是女儿,很安静,每天除了睡觉,唯一的运动,就是我吃完半时辰后,她开始打嗝!”
“啊,有这事,她会打嗝?”安阳一双清眸瞠的老大,她生了三个,怎么从来不知道胎儿会打嗝,“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感觉过?”
宁红衣笑嘻嘻地戳了一下安阳的肚子,“一定你怀时,被养得太胖,肚皮太厚,所以感觉不出来。”
安阳上下审视着她,最后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句,“你倒是养得很好,除了肚子,别的地方看不出变化。父皇那么疼你,他不逼你吃么?”
“吃呀,只是你父皇讲究营养均衡,说只要胎儿的营养够就行,吃太多,胎儿太胖了,以后反而不好生产!”
安阳愣了一下,这话听得有理,但总觉怪怪的,她一时抓不住要点,看了看宁红衣的肚子,脸上又浮起兴趣,”说说,她是怎么打嗝?
“没错,还很有规律,先前我也觉得不可能,但半个月了,都这样,打一个嗝,我的肚子就跟着小小颤一下,后来我问了皇上,他说胎儿从四月份开始就会打嗝,只是刚开始胎儿太小察觉不到,五个月后就能感觉到。”
“父皇怎么会知道这些?”安阳终于纠出方出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了,她瞪大双眼,在她记忆中的父皇,别说胎儿,就是婴儿会不会打嗝也不知。
“我也纳闷,可他现在什么都知道,每天要我做一些动作,说以后生时会顺利些,还说,”宁红衣忍不住红了脸,俯过身,神秘兮兮地地耳语,“接生时,他要亲自接生。”
安阳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哈哈一笑,挤了挤眉眼,继而又调侃,”我怀疑父皇是被稳婆的魂魄附体了,你说说,父皇有什么糗事?”
宁红衣挑起眉尖,瞳仁中浅蕴着顽皮的笑意,压低声音,“有理,要不然就是被太医院的某院士附身了。若非他素日很正常,尤其是我不好好听话,他就拿我幼年时的糗事数落我。我还真觉得他脱胎换骨了。”
宁红衣料不到隔天就等来了安阳的消息,宁雪衣自尽在寝房中,自尽前还留有一封书信。言明自已是宁雪衣,杀死宁水衣后,李代桃僵。终抵不过内心的折磨,自尽身亡。
候家公子也供认当初宁雪衣落难来帝都找他时,他是念着旧情,把她收留在外宅中,只是没想到,这事被宁水衣察觉,宁水衣与宁雪衣纠缠中,宁雪衣失手杀掉了宁水衣。
宁水衣毕竟是当今皇后的姐姐,候家三公子担心出了这样的人命,莫说是自已,只怕连候家也要被自已连累。
最后,两人一合计,索性将错就错,他将宁雪衣带回来府中。
根据候公子的口供,也很快地找到了宁水衣的尸身,这个案子好象就此了结。
结局是意料之中,但过程和收尾过快,这让宁红衣有些措手不及,至少,她想亲自盘问宁雪衣的话再也没机会问了。
邵修城与朝臣商议完回寝宫,见她心不在焉地歪在一旁,连他进来也没发现,邵修城扬嘴一笑,抱起她就搂住怀中。
“啊!”惊吓出声。
邵修城却伸出手指,按在她唇前,做了一个偷香的成功的动作:“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宁红衣抬目,与他熠闪的狭眸对视。他笑的温润如玉,眉眼之间却露出得逞的神色。
“今天怎么这么迟!”她反手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的姿势,她已经等他等得睡睡醒醒了几回了,这是她有身孕以来极少的事。
“不恼,一会带你去看流星雨!”他一挑眉峰,唇畔的笑意始终不减,“原本是好事,却因为怕民间百姓以为天降奇灾,所以,与众臣做了适当的布防,才晚了些。”今夜有流星雨,并不是钦天监奏呈上来,而是他记忆中,帝都因流星雨发生百姓恐慌,进而发展成争相离城避灾的踩踏事件。
在流波水城帝陵结界中,他陪伴了宁红衣三年,邵景弘唤醒了他所有的记忆。
那一世,顾晓枫被祁封越强行落胎后,心灰意冷地离开了祁皇宫,他从暗卫处得到顾晓枫的下落,他曾偷偷地离开帝都去找她,彼时的他,很想就此将她带走,可当他刚到流城水城,就听到帝都急报,因天降流星雨引起帝都百性踩踏事件,伤亡几千。
他只好匆匆回到帝都,那一次擦肩而过,再得到消息时,她已被祁封越强行带回祁皇宫。
“今晚有流星雨?什么时辰?”
“就这时辰差不多了,只是夜里有点风,披件外袍。”说完,将搁在贵妃椅上的龙袍往她身上一裹,“带你去原水居水榭亭去看,朕要带你飞过去,怕的话就闭上眼。”他刚从城防亲自巡视一遍,又接见了几个大臣,还好,时间尚赶得及。
她才不怕,在他怀中,她知道比什么都安全。
每次邵修城提气掠过黑压压的宫殿屋檐时,她竟兴奋的大笑起来,皓亮的眸子在月色的辉印下,漾出点点碎光。
邵修城见她玩得高兴,将她搂得更紧,飞跃到在最高点时,突然一个纵身,如翔鹰疾速下降,在接近地面时,又直直地冲向云宵,那样的速度,如凌驾浮云,那样恣意畅快的滋味如梦似幻。
终于,两个人停落在水榭亭的亭顶上,邵修城把她在身前坐着,从身后搂着她,指着天上的明月,“希望流星雨来时,月亮识相些藏在云里头。”
她将头往后靠在他的肩上,看着一轮明月,“让月亮一起陪我们看流星雨吧。邵修城,我们要有同情心,你知道千年来,月亮独自挂在黑暗的天空,有多寂寞?“她笑了一下,闭上眼。
从第一颗流星雨开始到接二连三的划过天际的殒星,不过是一盏茶时间,邵修城却看到怀中的人并不在状态,甚至她的眼睛是茫茫然地看着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
“衣儿?”
“”
“怎么了?”他将扶着她的腰,轻轻将她转回身,挑了她的下巴,眉峰微蹙,“衣儿,不许分心!”
“修城,”温暖的味道,终于让她回到现实,伸手抓住他,“五姐的事,是你做的?“她终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