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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枫儿,你可以放心了,这里很隐蔽,谁也找不到我们。”他闭上眼,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硬生生地撕成两半,只好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
'书'“衣儿”似乎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近。
'屋'这时,连妙靖也听出来,凤四真的来找她了。
“枫儿,他真的来找你了”妙靖语未尽,舱门突然被一股狠劲打开,凤四大步闯进,或许是练武的人目视有过人之处,在黑暗中,凤四一眼就看到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衣儿”凤四极快地掠至她的身边,那力道丝毫由不得妙靖反抗,便将她从妙靖怀中夺过,抱进怀中。
“衣儿,你不要怕,我让苏青瑞带乔语嫣来,他们马上就会到,我让她给你解毒,衣儿,你不会有事的。”他连看也不看妙靖,就这样抱着她出了舱门。
妙靖并不阻止,静静地紧随凤四身合。他想,或许,凤四有办法救她。
宁红衣看不见,但感觉到凤四身形晃动,似乎带着她来到另一艘船,她一把纠住他,“别把我和妙靖开”宁红衣的手茫茫然地向空气中摸索,呼喊着,“妙靖,你在哪。凤四,你把我放下来!”
“你放心,英轩会他们马上会到,一会,我让他把妙靖带上来。”洞房夜后,他就派人去查宁红衣所佩戴桃符的来缘,终于找到了了知。从了知口中知道顾晓枫师父留下的话。他把诸事想一遍,猜到七八分,盘问乔语嫣,果然是如此!他立刻去寻找她,方知道她已带妙靖偷偷离了宫。
“凤四,你放了我好么?我太累,太累,太累了我把心都累烂了,我现在只想呆在一个能让我平静的人怀里,静静死去”无关对错,她是真的累。爱也好,被爱也罢,她得到的从来不是幸福。
他闻言,双手痉‘挛神经质地想将她抱得更紧,却又怕弄疼了她,那样的力道收控得全身在颤抖,心里只想着,哪怕此刻翻江倒海,哪怕此刻天诛地灭,他也绝不松开,他小心翼翼地求着,“你放心,我让英轩把他带上来,他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对他怎么样。衣儿,我现在知道你所有的委屈,等你病好,我就向你陪罪,现在,我们先治病好不好?”
正文 让往事随风
“凤四,不用陪罪,我不恨你,更不怨你。你吃的苦并不比我少。真的不用浪费时间,让我平平静静地走吧!”她虚弱地摇摇首,冰冷干枯的手缓缓摸着他的脸,从眉眼,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触到一手扎人的胡须,“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自对你动心以来,你就成了我扎在心口的一根刺,烙在我灵魂深处的一个烙印,轻轻碰一下都疼。相识以来,我从你那里得到的纵情欢娱屈指可数,想必你也是一样。凤四,若爱不能给我们带来幸福和平静,反而是一次深一次的伤害,那不如彼此放弃。”
“可我爱你,衣儿,我对你的爱已经掏空了我自已,你怎么能让我放弃?”他的身子一阵抽搐,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带着奇怪破音的低吼,“为什么你从不肯说?衣儿,为什么你要让成为伤害你的罪人”当众将她剥得一丝不挂,几次掌掴,烙印,这些,全是他亲自下的命令。
“那是因为我也爱你,我心疼你。凤四,如果可以,我情愿你被隐瞒一生。凤四,你明白么?相爱并不等于幸福,所以,放了我吧,我很累很累这一次,我会向孟婆多要一碗汤”她嘴角露出微微的一笑,那笑象是死亡前的道别,带着无可名状的释然和解脱。
她的笑仿若要震碎他的心脏,他宁愿她恨他,也不要她如此宽厚他。颤抖的手指轻轻触着她脸上狰狞的疤痕,那些伤害的片段恍若车轮碾他的心,原来,那一次次地无法言喻的心痛,并非是被顾晓枫下了蛊,而是发自他灵魂深处的震颤。
“不放,死也不放——”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怀中的她如一件千疮百孔,不断被撕碎又缝补起来的破布娃娃。他已经无力再去怨天了,他只是心疼心疼!他此生拼了命去呵护去守护的东西,却就这样一次次被自已摔个粉碎,踩在脚底。
“好吵呀”突然间,耳朵处轰鸣不绝,象是有人拿着大鼓对着她的耳朵猛敲,她痛苦地掩住双耳惨叫,“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对不起,衣儿,对不起衣儿,你别怕,别怕。你会好的!”她那破碎的惨叫声犹如划过他心间的一把利刃,几乎将他活活疼死。
“凤四,治不了,治不了”她拼命地摇着首,急急地气喘,直到耳边的轰鸣慢慢地下来,她知道自已的大限已到,她强迫自已平静下来,“凤四,就是乔语嫣来,也治不了我。这种毒我自小就从朴修元札记中看过中毒的症状若开始出血,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何况,我现在毒已经扩到感官。“她抖动着长长的睫毛,她看不见她,竭力去忘记那涌起的一幕幕酸楚的往事,极力用着平静地语气问,“一定是乔语嫣给你解了蛊毒了吧!我在死前还能见你一面,我就走得安心了。凤四,你别为我伤心,你好好活替我活下去。”
“不,你不要这样说,你一定会好!一定会好!”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他想否定,只能拼命摇着头,泪水如断线一般流着
可是,他想让她开心,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笑得呆板僵硬,“衣儿,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你爹爹和哥哥,你的话我从未违背过,顾卫邦和顾载恩我没有杀他们,我只是囚禁了他们!”
“微臣苏青瑞求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舱门外传来苏青瑞的声音,“皇上,微臣奉旨带来了乔太医!”
“快点!”凤四不耐,暴喝一声,“不要磨蹭!”
见到乔语嫣,凤四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急切道,“乔语嫣,你给她治,你不是说你有办法?”
“办法?”她看着奄奄一息的宁红衣,突然笑开了,“若璃,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他也得不得!老天还是很公平的。”
说完,她看着凤四,直接了当说,“师兄,我骗你的!”乔语嫣神色好似一潭不起任何微澜的死水,“我知道,你饶不了我,所以,我是来看她怎么死。她死得越惨,我就越开心,师兄,她说对了,这毒是无解。如今她的眼睛也瞎了,到她口不能言时,就轮到心肺了。”
“你——”凤四霍然起身,双目中似有火焰要喷薄欲出,掐住她的脖子哑声喝,“我杀了你——”
“杀吧,我中了灼颜,我也想死,而且,死在你手上,我死而无怨。”乔语嫣眼中一片空洞。
“灼颜?”宁红衣嘴角轻轻裂开,眸中无光看不出悲喜,“乔语嫣,你竟中了灼颜”灼颜是朴修元记载中除蛊毒外,最霸道的毒。
“那又如何,至少我还活着!”乔语嫣并不在意,大不了到时毒发身亡。一个人若连死都不畏惧,那还有什么是可怕的?
“活着?”宁红衣无力地摇首,“若没有解药,每次毒发,身上的肉就要掉下一块,疼入骨,入髓,你想求死抹脖子也好,上吊也罢,断了首,断了气依然如行尸走肉。就算是想自焚火遇你而灭,想溺水,却遇水而浮。毒由三月发一次,变成二个月,再接下去是一个月半个月,由此速度更频繁更密集地疼痛。最后,是分分秒秒地毒发。乔语嫣,你是活着么?”
乔语嫣脸色急剧变幻,她知道出自邢少的毒一定非同寻常的霸道,但想不到会邪恶至此,“你胡说!”
宁红衣不再理会她,她纠了一下凤四的衣裳,“凤四,我不想再见到她,你让她出去,把阿靖带来好么,我想见阿靖!”
妙靖被带到她的身边,她感应到,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凤四从她微弱的肢体语言中读出她想与妙靖呆在一块,他紧紧地咬住自已的唇,不敢发出半丝的声音,他将她放进了妙靖的怀中。
妙靖轻轻挑开她颊边的湿发,摊开手时,只觉得手中都是粘稠和血腥。他轻轻将她的脸侧到一边,果然,她的耳中已灌满了血。他抱着她无力的蜷缩在一团哭喊着,只有到了此时,他才敢放声大哭,因为他知道,她再也听不到了。
她缓缓伸出手,沿着妙靖的胸口一路摸索着到他的脸上,一下一下地不停地拭着他的泪,突然间,手蓦然垂下。他忙闭上双眼,不敢再看
“可以让我抱抱她么?”凤四一步一步爬到他的身边,带着乞求,“我不会再跟你抢,我只是想抱一抱她”
妙靖缓缓睁开双眼,终于看到,一丝暗红血延着她挂在她的嘴角
“不,她是我的妻子,”妙靖一手推开他,历声嘶叫,“皇上,你记得,你赐过合离书,我和她已经在宫里对食,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