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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邵景弘,你要有爱心!”她的脸色黯了黯,“何况是我们邵家欠他的。”
“城儿欠他的,朕来还。你不必忧心。否则,旁人的事,朕何须过问?朕一颗心爱你就够了,分不出半分了。”他抱着妻子,边往寝房走,边道,“不过,你的话我总归是要听的。”亲吻她双唇,手掌捧着她的纤腰,“你的话,我哪敢不从,否则折腾起来,我还不能好好睡一觉?”
她感觉到他又要做什么,这回不行,他整整耗了三个日夜的内力。她故意用平静的口气支开话题,“那人怎么样了,救回了?”
“嗯,蛊虫是引出来,但他的心脉还是受损,还是忌大悲大痛。也不知是谁这般心狠手辣。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疼痛能忍到一年半载,也难怪会坐上祁国的皇位。”
“那蛊虫什么模样?”当年的瑞王邵景珏也曾中过巫蛊,受尽折磨,最后死在了混元山脉。
“引出来时,已缩至米粒大小,此蛊最惧热,喜阴,伏在心脉中,若大悲大恸,血气翻腾,则蛊虫受惊,分泌出寒霜之气,可澎胀十倍大小。身受者通体冰凉,四肢僵硬,此蛊喜夜间活动,所以,复发多是夜间。”
“你练的是纯阳的武功,这人算是幸运,在水中蛊虫复发,被急流漂送到我们这,也算是他的造化!”
“若非你执意,朕还不想让外人惊忧,上回救了个女子,闹得如今那整个岩洞被毁。”邵景弘冷淡地说,追逐那两片薄软的嘴唇,“那地方天下再难寻第二个,尤其是那个温泉。”一想到这,他的身体一热,那地方其实就是他们的温存之乡,多少缠绵的回忆皆在那,如今被毁,实在令人婉叹!
“在哪都一样,只要有你!”她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柔声地软了一句,左手抚上了他的眉眼,心里幸福得发颤。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里一根根咬过,不疼——酥酥麻麻的!他的眸里水光潋涟,似勾若缠。
这男人,美到这层度,已然成妖!
“来,爱妃,我们双修!”他宠腻地啄了下她的唇,很轻,手抚上她略苍白脸颊,她璀璨如宝石般的眼眸勾着他迷糊的心神一窒,吻啄细细密密地落下。
“邵景弘……”这时候双修?好象时辰都不对,朴修元札记中不是记载要在精神最佳之季,最好是清晨,月未尽,日未出,天地于半阴半阳之季么?她皱着眉头,轻唤道,“你先休息,这几日”语未落,她的唇被堵得严严实实。
“别——”她微微抗拒着,但心里实在欢喜被他这样亲吻,呵护。
邵景弘压住她蠢蠢欲动的身子,眸色胜似清晨的零露,唇角轻微掠开浮光碎影,突地邪佞一笑:“这时候还指望我做圣人君子?”指,唇早已落及向往的地方,反复吮‘吸抚摸挑弄,水灵儿忍耐了片刻,最终压抑地呻吟起来。
“喜欢朕这样吻你么?或是这样?”他边问,边用手轻轻地捻挑,弄出点湿意,嘴角微弯,狭长的凤眸风情无限,长长的眼睫轻煽着,诱惑地半阖着,里面,蕴着勾魂摄魄的妖光。
手却没有停下,象是挟带着一团火源,抚到哪哪就烧起来。
“嗯——”水灵儿最后一缕神智消失,魂魄不聚,茫茫然地连连点头,眼角落在他嫩红的唇瓣上,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干涸的嘴唇。
他眸光聚艳,美丽的妖瞳混着几缕柔情,吻从雪颈中缓缓而下,若雨中飘絮,浸融着两人的痴迷,绻绮,陷在了密密匝匝的缠绵不休中----
***
黄昏时,邵景弘和水灵儿去探视昏迷中的凤四,按时辰,也差不多该醒了。
因凤四受了整整三日的纯阳之气,此时通体粉红,身上不时冒出热气,邵景弘只给他穿了一条薄薄的里衣,四肢的衣裳掀到关节处散热。
水灵儿看到他四肢的伤痕,那样的痕迹,邵景弘初次下深海寻找潜龙时,也曾被礁岩刮过,但比起眼前的男子算轻多了。
那样年轻的身体,通体没有几个地方是完好的,也不知那时的痛苦是怎生忍受过来。
“救回来就算万幸,我就是看不得这世间痴情的人受这份苦,当初我看他疯子一般下悬崖找爱人,已经有多少年未曾见过这样的痴情男子!”
“所以,你宁舍了你的护命丹给他,你可知,那深海潜龙有多难找,少了这一颗丹,你少不得又得受一些罪!”
“我能受什么罪,不过是精神不好,犯困吧,不是有你么?只要你在我身边,莫说是这些,便是象他一般忍受那些疼痛,我也是愿意!”其实这样非人能忍的罪她何偿没受过,当年被贺丹宁灵魂互换时,她守着残躯,日日过得生不如死,几次想自裁,但念着放不下邵景弘,硬生生地撑了下来。方有今日厮守。
“尽是胡扯,朕是白操心你了!”他轻叹,在她以为自已仅是犯困,每回睡过去后自然都会醒来,但于他却是一种折磨!
每次她元神不聚而长眠时,他守在她的身旁,便是连出恭也是将她带着,因为在她的长眠中,有好几次连呼吸都停止,最长时,一次睡了四天,只是他怕她担心,从不曾告诉她。
“又是朕朕朕,口头禅,都不做皇帝好几年了,还改不了口。”水灵儿嘻笑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道:“这孩子,伤不起,全身都是伤疤。不过,这两人算与我们有缘,上次救那女孩子时,我发现她的腹上有极大的刀创,为她涂了这个,还余有半瓶多,如今你给他用上吧!”
水灵儿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眼眶一红,邵景弘向来在水灵儿事上尤其上心,她素日只要稍脸色一变,他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淡唇紧抿,苍白脸上呈现一抹凝重神色,上前搂住,抚着她的胸口,安慰道:“放心,那孩子极聪颖,朕留给他的那些朴修元札记,他会懂得用。会回来!况且,你身子向来不好,莫要操心这些事!万事有我!”
“我们亏欠了这孩子!”她呵呵一笑,眼泪涌了涌,她死命忍住。
“傻话,灵儿,我们已是方外之人,应把骨肉亲缘看开些,你若这样一个个操心下去,何时是个尽头!”当初熙儿离世时,水灵儿整整伤心了三年,那时,他都怀疑他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灵儿是圣女转世,虽千年前已流尽圣血,剔尽灵根,但却可以依据朴修元所遗留的记载修行,可固元神。
为了保住妻子的性命,他选择了双修,结果,两人五六年后,方发觉已是不老不死之身,而后历经数十年,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地离去。
也是因此,虽两人的身体都恢复到极盛之时,却再不敢生育后代。
看着孩子成长,结婚,生子固然是幸福的,但看着自已的孩子先自已白发苍苍,而后离去,那样的死别,一生只要一次足够。
去年明知邵修城是大限之年,但苦于灵儿去年元神极弱,时时陷于昏睡,他只能选择留在妻子的身边。
“景弘,有时我想,是不是我们活得太长,借了孩子的寿元,所以,他们的生命一个个如此短暂。”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心里却是空落落一片。
那孩子象极了邵景弘,在熙儿过世的那三年中,也幸有那孩子绕膝有她身边。
可如今,也死在了她的前面!
“灵儿,熙儿那是意外!”他有些词穷,这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色。
邵政熙儿自小喜文不喜武,帝后死于刺杀,随行的暗卫全部遇难,自此,他亲自教养邵修城,逼邵修城自小习武,并训练出龙卫,护在了邵修城的身边。
“我知道,我会放下的,我只是一时的情绪,景弘,你不用担心我!”水灵儿话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邵景弘耗损了三个日夜的内力,此时,她不应当还让他为自已操心,“何况,熙儿如今所在的那个世界更适合他,他喜欢那世界的文化和文明。”
邵景弘不语,只将妻子纳进怀中。
“他怎么会中这样阴毒的蛊?”她转话题,试图将自已的情绪从中解脱。
“是女子,因为此蛊未破壳时必须在女子身体内滋养,成虫,而后通过欢好进入男子的体内。这种蛊最早诞于黑龙部,是杀人于无形的一种手段,朴修元札记中有详细的记载如何寻找捕捉,选虫,喂食,滋养。”
“什么样的女子这般残忍。”她想,多数是情仇,才会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哪怕是牺牲了身体,也要去报复。
“欢好”传来一声虚弱低沉的嗓音,是凤四,刚朦朦胧胧间,一直感到身旁有人在说话。但他的神智晃得历害,并没有听清什么,直到他们说到了蛊虫,他的神智仿若被抽了一下,清醒了三分。
若说与他曾有过床第关系的,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