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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还正正经经,最后一句话,让白洛飞实在是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此时才发现,他的娘子实在是个财迷。南烟瞪了她一眼,他忍住笑道:“没错,我是有那个心思,因为我得对跟我出身入死的兄弟负责,还得对我的家负责。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家,我的幸福。至于银子的事情,是我大意了,一直以为你在王府里呆着,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有了,还能跟着采儿去逛妓院,想必是有些银子的,没料到娘子已经口袋空空。”
南烟重重的在那天她咬的那个地方狠狠的拍了一下,虽然事隔多日,伤口也已经有所恢复,但是她不让他上药,伤口也长的极为缓慢,这一拍,还是把白洛飞痛的撕牙咧齿。
她觉得稍稍解了解恨,他明明知道她到韩王府后身无分文,那样说不就摆明了是找抽吗?白洛飞见她这般的举动,马上讨好的道:“娘子手下留情啊,大不了以后王府的银子全归你管,我什么都听你的,成了吧!”
南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没想过要管他的银子,因为她知道太多,她还不想伤脑细胞。只是白洛飞的表情像足了现代的妻管严,而她也知道其实他是在逗她开心,他何曾怕过谁?她想起了一句话,“男人从来都不会怕哪个女人,他若是怕她的话,只是因为他爱他。”
她心里微微一甜,斜眼间却又见到他那勾魂的凤眼,略带阴柔的脸庞,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只怕真的是沾惹桃花的命,她嫁给了他,日后只怕还有吃不尽醋,闹不完的小别扭。
南烟窝进白洛飞的怀里,轻轻的问道:“飞,我长的这么普通,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他微微一愣,将她抱的紧了些道:“因为世上只有一个莫南烟,而这个莫南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聪慧。还有你吃醋的时候也极为凶悍,我的手现在是疼的厉害,吓的我以后是当真再不敢看其它女子一眼了。”
南烟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说的什么鬼话?却也知道他是在告诉她,以后会一心一意待她。她又问道:“你那些兄弟们在外面,你不去陪陪他们?”
白洛飞一听这句话,笑的有些坏坏的道:“娘子不提醒我都忘了,今天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他们自有徐先生与薜离照应,谁也不敢来打扰我。”一说完,凤眼里流光溢彩。
南烟一见他这样的举动,便知道他的打算了,只是肚子在这个时候很杀风景的叫了起来,她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白洛飞有些认命的笑了笑,便抱起她到桌前坐下,桌前只有一些糕点之类的。南烟张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推门出了洞房,片刻之后便拿着一只烧鸡,一些其它的菜类回来了。
南烟咽了口口水,便极没形象的大吃起来,白洛飞忍不住想笑,此时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只怕是及不上那只烧鸡了。他慢慢的吃着,看着她吃的一脸开心的模样,心情也格外的好,他还想告诉她,他也喜欢她这自然流露的所有动作,不做作,不忸怩,一举一动他都喜欢。
酒足饭饱之后,南烟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虽然今天有一点点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根本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她拉着白洛飞道:“现在天色还早,我们来划拳吧!划输的喝酒。”开心的时候,少喝一点酒也能增添不少的情趣。
白洛飞听她讲的豪放,以为她极能喝酒,看看天色也确实还有些早,便答应了下来。谁知道她的酒品和她的棋品一样差,划十次她要输九次,虽然赖掉了大部分,却也喝不到三杯,便倒头大睡了起来。
白洛飞看着南烟微红的双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是会出馊语音,她一睡便是一了百了,把他一个人留下来对着红烛,这漫漫长夜可要如何渡过?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因为洞房花烛夜南烟醉酒的事情,白洛飞念叨了足有半年之久,就算以后的每夜南烟都被他以各种方式来“弥补”,却还是堵不住他的嘴巴。只是时间长了,南烟也找出了对付他念叨时最有效的方法,拿嘴堵住他的嘴不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耳朵是清静了,只是身体却清静不下来。往往堵住他的嘴之后,换来的都是一夜春宵。
白洛飞发现那个念叨的办法实在是妙极,她时常会主动亲他,还其它的一些奖励。南烟若是知道他的这些小算盘,只怕又要找他清算,只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向来都不是太高,聪明如她,却也一直都没有发现。或许就算她发现了,也是听之任之。
幸福的生活了半年,白洛飞虽然每日里都极为忙碌,却也常抽出时间来陪南烟。而南烟将现代的一系列管理方法运用到管理王府的里面,倒将王府里管理的井井有条,每日里还有不少空闲的时间。空下来时,就跟采儿聊聊天,与徐清长斗斗嘴,或者拉上白洛飞下下棋。每次南烟拉着白洛飞下棋时,徐清长就要在旁边笑上半天。
这几日,南烟虽然不是多敏感的人,却也发现最近王府气氛有些怪异。白洛飞的回王府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还有三五天不回王府的记录。那日他回来时,终是告诉了她事情已经有所变化。
原来钟痕在西秦发动了兵变,虽未登上皇位,却将西秦王朝的军政大权参与握手里。这段时间集结了一股兵力到了青楚与西秦交界的地上,战事一触即发。
白洛飞一听得这个消息,便急忙上书朝庭,请求支援,只是圣旨还未到达,不知道朝庭将做出何种举动。
缘来第九十章乌龙圣旨
南烟望着王府里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副景象极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徐清长也变得有些忙碌了,时常不在王府,南烟的日子也变的有些无聊起来。心里也在为白洛飞担心着,虽然每次回来他都会跟她讲讲目前的最新进展,但是时间总是有些匆忙,许多事情也只是点到为止。
南烟却也还是从他的断断续续的述说中,知道了西秦的兵马已经攻破了青楚的卫城青城,正在向青楚的腹地进发,现在两军相持在青阳关下,青阳关有天险可守,但是守将已向白洛飞连发了三封信求援,白洛飞虽已派援兵相助,也急急向朝庭发了几封加急公文,却还没有得到朝庭的任何指示。
此时,白洛飞若是派多了兵马相助,便是不按朝庭编制集结兵力。朝庭若是再不派兵增援,整个青楚就岌岌可危。南烟有一次问白洛飞:“朝庭要是一直没有消息,你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白洛飞眼光有些淡漠道:“青阳关若是失守,整个青楚便再无险可守,所以我是定不会让青阳关失守,只是现在还没有朝庭的诣意,若是有大的行动的话,会落人口实。”叹了口气又道:“虽然现在行动有所不妥,时间与我原本的预计也相差不是太多。”
南烟知道他那句相差不是太多的意思,朝京的探子有回报,皇帝最近已是卧床不起了,驾崩也只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了,只怕离天下大乱的日子也不远了。
南烟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一片迷茫,白洛飞出去已有三天未归了。虽然知道以他的本事天下间没几个人能真正伤得了他,却也知道在这乱世里,极为容易发生一些意外,心总会悬着。
这一日,白洛飞终是回来了,只是还没坐定,便听得门房来报,说是朝庭的人来了,两人对望一眼,白洛飞嘴角扯过一抹嘲讽,冷冷的道:“仗都打了快一个月了,朝庭的人现在才到,实在是妙得很!不过现在来的也正是时候,我倒想看看那老匹夫在玩什么把戏。”说罢,便带着南烟一起起身去了大厅。
南烟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敢叫皇帝老匹夫,这种人这个世上只怕不多。只是搁浅的龙,出山的虎,人们虽然还会惧怕,却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敬畏。屋外残阳如血,映在那未化的雪上,怎样都有股病态的感觉。或许这样的残阳,这样的积雪,也如同大燕的命数一样,危在旦夕。
来传旨的是一位稍有些年迈的公公,白洛飞一见,便打着哈哈道:“张总管,怎么敢劳您老人家大驾,亲自来传旨呢?”
原来这位老公公是大内的副总管,品阶不低,按理来讲,怎么都轮不到他来传旨。只是这张公公曾经收到白洛飞不少的好处,也算是他的半个人,当日听得宰相张泽对皇帝的建议后,便请求皇帝让他来传旨。原因很简单,一则他与白洛飞也算是半个熟人,知道其性情,容易应对,再则他也能将白洛飞的真正意思传达给皇帝,为白洛飞多争取一些利益。
白洛飞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