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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飞对徐清长道:“你让凤颜去准备一下云蝶儿的事情,明日我便要去会一会那个钟痕。我倒想看看传说中那个狠厉的人还有什么手段。”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少主决定了,便依少主所言。”这本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又实在是可惜。他也不能劝白洛飞太多,毕竟少主所受的苦他是知道的,少主的一生身边都缺少亲情,现在也只有采儿这一个亲人,又怎能再让他失去。只是……叹了口气,便让人去寻凤颜了。
回到碧荷居,南烟才发现回家的感觉也真好。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家?!”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这里当成是她的家呢?她不知道,却也释然一笑,在深谷里与白洛飞相处的那段时间,她与他的关系应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她而言,真正的爱上了谁,他便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是冲动也好,是愚笨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开心了,心也有了幸福的港湾。
白洛飞静静的坐在桌前,看着南烟呈大字躺在床上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低低的道:“刚才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决定?”
南烟微微一怔,便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望着画着兰花的床顶道:“其实我是有些害怕的,因为我曾见过你阴狠的一面。”她的脑子闪过几幕,幽幽的道:“辽海之上的鲜血,韩王府的杀戮,包括今日对那小伙计的凶狠。但是再想想你对白天城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我便知道我错了。我也曾以为你是地狱的修罗,可是你若真是修罗的话,我早死了,白天城早死了,采儿也活不到现在。”
白洛飞有些苦笑的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南烟从床上坐起道:“你若是没有些手段的话,也早见阎罗王去了。所以我还是很庆幸,不管你被环境逼迫成了什么样子,你都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你的心里还有着爱,还有着亲情。”
白洛飞目光幽幽的望着南烟道:“其实你所见到的我还只是我比较阳光的一面,真正阴暗的那面你还没有见到,你不害怕吗?”这些问题他早想问她,只是心里一直极为在意她,怕问出来的答案让他自己难过。
南烟望着他的目光,咬了咬牙道:“有时候我也想过,如果我若是在你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我只怕会比你更加狠毒。说实话,我害怕,但是我却知道当我选择和你一起的时候,我便没有害怕的权利。只是还能为自己亲人不惜舍弃到手的巨大得益的人,怎么坏都坏不到哪里去。”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所以我也想啊,跟着你也不算一件太坏的事情。”
白洛飞微微一怔,走到床边坐下,牵起她的手道:“烟,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的手上满是鲜血,而且你跟着我的生活,日后是极难有一天是平静的。”
南烟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手环上了他的腰,淡笑道:“从我第一天认识你我就知道的,所以我也曾告诉你,日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与你一起承担。你一个人孤单的走了这么长,早该找个人来陪陪你了。不对,是我来的刚刚好!”要是有人早些陪他,她岂不是就没有机会了?
白洛飞心里一阵暖流划过,轻轻的抱过南烟,凤眼里满是温暖,是的啊,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他再也不会孤单了。想起从小走过来的路,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害怕,他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第二日中午,白洛飞便带着徐清长、薜离、南烟及几个侍卫,押着云蝶儿去了约定地点万枫林,一到那里,就听到采儿的声音道:“把你的脏手拿开,就你那个丑八怪的模样,还敢推本小姐,下次定要砍了你的手。”
南烟寻声望去,却见几个人推着采儿向前走,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一脸的怒气,她身后的那个人脸色发黑,似是极为不耐。为道的那人居然是那日被南烟喷了一脸绿豆糕的男子,莫非他就是钟痕?南烟微微一惊,看了白洛飞一眼,却见他不动声色,便知道他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份。
白洛飞见到钟痕,笑道:“没料到我们上次便已经见过面了,看来我们实在是有些缘份。当时若是知道太子大驾光临,飞无论如何也要好生招待太子一番,再替贱内赔罪,那日喷太子一脸的绿豆糕实属无意,还请见谅。”
钟痕一听这话,面色一黑,徐清长等忍不住轻笑出声,南烟一听这话便知道那人是钟痕无疑。采儿在旁大叫道:“二嫂,我也要吃绿豆糕!”
一群人笑的更加厉害,钟痕带来的那群人也有些忍俊不禁,他们实在是不敢相像一直高高在上的太子被人喷满绿豆糕会是什么模样。
钟痕的眼里划过一丝冷意,淡淡的道:“世子,不对,现在应该称你为韩王爷了,弑父篡位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哪天若得闲,还要向你请教一番。”此言一出,钟痕带来的那些侍卫全都露出鄙夷的目光,徐清长等均面色大变。
白洛飞脸色转冷,声音也有些发冷的道:“说起来,应该是我向太子请教才对,那三日追魂散实在是妙得很。这样的杀父之仇我是不是今日也与太子一并清算?”
钟痕面色大变,没料到白洛飞这么快就知道白天城被下了三日追魂散的毒,却一瞬间他的面色又转为不屑,他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还会将处处追杀自己的人叫做父亲。
缘来第八十七章南烟吃醋
钟痕冷冷的道:“没料到韩王爷的胸怀那么宽广,对自己百般追杀的人还叫父亲,这份孝义实在是感人至深。不过王爷将我的未婚妻掳走又是什么意思?”
说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南烟实在是有些佩服他们的耐心,却也知道这次事关重大,两人都是极为小心。
白洛飞淡淡一笑道:“太子此言差矣,在下从未掳过太子的未婚妻,当时云小姐被坏人所掳,是我好意相救,怎的一到太子这里话的意思全变了?太子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去问问云小姐,看看我是否所言有虚。飞本打算寻个机会,送云小姐回西秦。只是在下与内人外出时被恶人所算计,直到昨日才脱身。一回到王府,便听得太子无缘无故抓了我的小妹来要挟,实在是想问问太子又是什么意思?”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把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仿佛这一切,白洛飞是百般委屈无奈,处处被钟痕所逼。
钟痕冷然道:“依王爷所言,这一切都是在下的错?”
白洛飞正色道:“青楚远离朝京,地处偏僻,与贵国接壤,然而这些年来一直和睦相处。飞秉承父志,意与贵国安然相处,然则太子步步相逼,毒死我父王,绑架我小妹,又在我青楚境上暗自集结人马。飞倒是想问问太子,这引起都是为了什么?是觉得我青楚无人,还是觉得飞的才能无法担任韩王?”
钟痕面色大变,他没有料到白洛飞对他的行踪查探的如此清楚,虽然他们曾在秀峰庵里有过一面之缘,也从白天城那里知道白洛飞不是好与之辈,却没料到白洛飞却是他身平仅逢的劲敌。而且此次他仅仅带了几个随从而来,对自己并无擒杀之心。可是从他的言词中,又步步为营,这样的一个对手,实在是有趣。
钟痕笑道:“韩王所言也太甚,我只是见令妹孤身一人上路,怕她遇上歹人,这才相留。只是这些奴才们传话传来传去,便将意思都传变了,还请韩王见谅。”
白洛飞哈哈大笑道:“若如此,那便是误会一场了!来人啦,还不快将云小姐放了!”说罢,又比了一个手势。
云蝶儿却道:“我不回去,我就要呆在青楚。”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失色。
对云蝶儿来讲,她不回去的理由实在太多,钟痕对他冷冷淡淡,身边女人无数。她深爱着他,妒忌心又重,对于以后的生活,她实在是不想想像。就算真的嫁给了钟痕,也如凤颜所言,这一生都不会快乐。与其不快乐的呆在西秦的王宫,倒不如在青楚这块土地上生活,首先白洛飞又实在是个体贴的男人。
钟痕眉头皱成一团道:“蝶儿,不要闹了,跟我回去。”真是不识实务的笨女人,难道她没发现白洛飞没安好心吗?
云蝶儿却躲在白洛飞的身后道:“你若要我跟你回去也可以,却须依我三件事,否则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回去。”
南烟看着云蝶儿的举动,怒气暗暗上升,在旁插嘴道:“殿下现在应该相信蝶儿姑娘不是我们掠夺过来的了,你们若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详谈。但是可不可以先把采儿放了?”这都是些什么破事,死白洛飞,真是懂得勾引女人,回去了定要好好收拾他。
钟痕有些左右为难,这个白采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