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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小陈”,在鸟眼里,离得太近的“小陈”面孔太大,无法看出具体什么样,只知道皮肤挺好,那个细腻,红红白白的,真让人想上去摸一把,路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厚皮鸟爪,在“小陈”怀里蹭了两下,有触觉,但感觉度非常低……路荻再看看自己一身黑毛,连皮肤长什么样都看不见,低下头,路荻突然很想哭。“姐,放心吧,我知道。”闻言,一直嘻皮笑脸的小陈的表情沉了沉,正经答道。还没等陈家姐姐开心,又谄着脸凑过去笑道:“姐,以后我就不去学堂上课了,在家复习也一样,省点钱为你多办点嫁妆,下个月我可就有姐夫了。”陈姐姐终是女子,面皮薄,听了这样的话,腾的一下脸就红了,眉眼含笑,站起身,啐了陈书生一口,道:“什么姐夫?!还没成亲就说这等浑话,叫人听了笑话!”转身打算走,想了一下,又回过身来,沉下脸色,道:“不去学堂的话休要再提,这鸦儿赶紧放了去,你还嫌家里不够晦气么?”对,对,对,放了,赶紧放了!路荻一听乐了,赶紧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陈书生,但愿他听话啊。“姐姐~,这是八哥,可喜气呢。”陈书生手在路荻身上抚了抚,半是嗔怪半是好笑地斜飞了陈姐姐一眼,把路荻看得生生打了个机灵,妈妈咪呀,这男人,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这么……媚?!路荻的动静引起了陈书生的注意,低头笑嘻嘻地看着她,嘴上对陈姐姐道:“这八哥我养着,不会耽搁读书的,秋闱姐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嫁人就是了。嘿。”说着,看着姐姐低着头,脸上飞起两团红霞,陈书生满意地弯起嘴角,不打断陈姐姐的梦幻时间,贼溜溜地无声无息地就进了里屋。陈书生把路荻放在桌上,不知道从哪儿抓了把玉米粒放在她面前,摸了摸路荻的脑袋,小声道:“你听得懂我说话的,对吧?”路荻浑身无力,站不住,歪歪地趴在桌上,看着眼前一粒金黄色的干玉米粒发呆。就吃这个东西吗?好苦恼,没心情理这个家伙。“吃吧,不然你活不下来的。我可不喜欢死鸟。”陈书生把玉米粒往路荻眼前又推了推,一付认定路荻听得懂人说话的模样,说着并不动听的话,笑得却比蜜还甜,一瞬不瞬地盯着路荻。看清了,陈书生确实长得……不赖。典型的祸害脸,长眉凤目,笑起来微显媚态,不笑时候又显威严冷峻。可是,再帅,再漂亮的一颗头,如果比自己的身体还大的话,实在也产生不出什么粉红泡泡。对这东西,实在没什么胃口。虽然饿的要命,路荻也只是没什么兴致地歪着头叨了一粒玉米在嘴里,舔了舔,什么味道都没有。又没有牙,生生吞下去吗?路荻痛苦地在心里皱眉,唉,这身体已经无法表达这么复杂的情绪了,真是失败啊~当吃药吧,还是大片剂型的。路荻一仰头,干咽了下去,呃~~好噎。路荻把嗓子挤了又挤,扭了又扭,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差点没因这一粒玉米翻白眼。喘着气,越发地觉得这样的鸟生实在无趣。看着窗外的蓝天,还飘着几朵云,不过,不知道用翅膀飞起来是什么感觉。重新活一世,本来就已经是赚到。想三想四,瞻前顾后,实在没有必要。这个身体是个八哥,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给自己一个可以说话的途径?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浪费?路荻突然间想明白了,抬起头来,清了清嗓子,看着还在一脸兴味地盯着自己的陈书生,面无表情(好吧,想有表情也做不到)道:“我不喜欢吃这个。我要吃有味道的,软的食物。”顿了一下,路荻转了转眼珠,又道:“我要喝酒!烈酒!”虽然猜到路荻听得懂人话,但突然听到她有独立思维地口吐人言,陈书生还是完完全全地呆住,猛地站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歪在桌上的路荻,半晌,才重新坐回椅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才低声问道:“你是什么妖怪?!”
一夜
路荻打了个饱嗝,身体处于一种醺醺然的状态,暖暖软软,很是舒服。古代的酒就是好啊,虽然度数低,但醉倒一只八哥却不费什么事,最妙的是,喝了不但解酒瘾还解渴。陈书生从没想过一只鸟会睡觉睡成这付模样。不管不顾,肚皮翻上,四脚朝天,还微微打鼾,一点警醒劲都没有。要不是自己耳朵灵,九成会以为这是只死鸟。陈书生见路荻如此,竟看出几分可爱来,忍不住嘴角上翘,笑意盈盈地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路荻盖上。“看来,即便是个妖怪,也是只傻乎乎的小妖。”陈书生喃喃,关上窗,屋内登时一片黑暗。用手指在桌前随意画了个圈就开门离开。听到嘎吱门响,路荻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只看到陈书生的背影与泻入屋内的一地月光。路荻有一瞬的恍惚,这陈书生的身姿未免过于飘然,脚不沾地似的,青衣猎猎,宛若下凡谪仙。路荻万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愣,待到路荻睁大眼睛要仔细瞧时,门已闭,屋内安静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是自己醉酒之后的眼花吧?不过,喝酒喝到这大半夜的,他一个书生不在屋里呆着,又会去哪儿?事情怎么看都有些古怪。路荻的神智虽然是清醒的,但酒后思维迟钝。纷纷然冒出很多疑问来。比如这是哪里,这个自称沈宸的书生为什么一大早跑到鸟店去买自己?而且,以路荻多年销售看人的经验,这沈宸对人的态度也很古怪,无论是对伙计还是对自己怕亲姐姐都有些若即若离,并不亲近。可明明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怎么会发展成这种状态呢?再加上半夜出游,路荻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直在原地打转。路荻头有些晕,看来刚才真的喝多了。用翅膀抚抚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路荻视夜如昼,鸟的眼睛果然比人类要好得多。屋内简朴,一床一桌而已。一点也不象书生的房间。字画全无,桌边的书虽然摆得整齐,但雪白若新,显是没怎么看过。难怪陈姐姐要这么伤怀了,摊上这么一个弟弟,谁还能开怀那真是没心没肺了。不用看什么先生的脸色,只看看这房间,路荻就可以想像这沈宸是怎样的一个书生了,还这大半夜的不归宿,古代能有什么夜间娱乐?用脚指甲尖想也能知道。路荻啧啧嘴,比自己上大学的时候还要堕落啊。不理身体上醉酒之后的沉重,路荻挣扎着站起来。不自由,勿宁死。现代人的精神,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的。不趁此机会逃走,更待何时?!飞翔的感觉并不是太美妙,尤其是还不太会飞的时候。路荻伸展翅膀,挥了两下,风很大,很费劲,却并没有飞起来。来来回回试了十几回,路荻站在桌上顶多离空个几厘米就重新跌回桌面,力气费尽,一无所获。路荻气喘吁吁地趴回桌面缓劲,这酒意一番折腾也散去大半,才感觉到这八哥身体确实破败,只这么一会儿就周身酸痛不已。难得这么一个机会,难道就这样放过去?!不行,不行!路荻咬紧……呃,没牙,咬紧喙,脚一蹬,打算来个助跑奔出桌面,从电视和书上看到说,鸟妈妈都是这要教鸟孩子飞翔的,丢在空中不会飞也会飞了。一,二,三!跳!嘭!路荻被撞得头晕脑涨,仰面倒在桌上,半天没爬起来。怎么回事?路荻没弄明白,明明什么都没有,到底撞到什么了?用翅膀摸摸被撞的脑门,应该没肿起来,有羽毛在根本没什么触感,可恶!这一回,路荻没有再跑,慢慢走到桌边,伸手点点刚才撞倒自己的地方,竟然……竟软软的一点之下,就象点到水里一样,形成透明的波纹向外慢慢扩散开来。外面的景物也象画儿一样,皱了皱又回复刚才所见。这是怎么回事?!路荻站在桌边完全呆住。如果说自己变鸟让人无法接受的话,那比变鸟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世界自己一无所知,完全无法解释,无法掌握。自己从醒来到现在,是真的变鸟了?还是自己在现代喝醉酒之后做的一个荒谬的梦?!这一切如何理解,什么真实,什么是虚幻,现在突然没了界限。路荻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全都是这种透明果冻一样的墙壁,原来自己所谓的自由全是想像!自暴自弃,路荻回到桌子中间,抱着那个帕子,还有沈宸的味道,清清爽爽的皂角的气息。鸡鸣一遍,沈宸回来了。不知是不是外宿太耗力气,脸色有些苍白。“宝宝,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了?”沈宸来到桌前,得意地把一个木制的盒子推到路荻面前,一付现宝求赏的架式。“我有名字,不叫宝宝!”真是肉麻!路荻瞥了一眼笑点眯的沈宸,不满地嘀咕。这种反驳昨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