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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我的父亲该是……
可是,我在脑海里却怎样都勾勒不出父亲的模样?
我一时间愣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这个疑惑没有困惑我多久,我只道云凛是拿我寻开心。很快,我便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云凛的事已经解决,而且他身边已经有了相伴一生的人儿。我,也要加把劲儿了。
望着凤来认真批阅奏章的侧脸,我一时迷离了开来,那眼侧的红色胎记在我眼中也成了朵儿花儿。
不知从何时起,我心底里竟爱上了这个外表冰冷内心却火热的女人。
当年,凤来举弓射向龙行风的那一瞬间,她眸中的痛苦与挣扎,我是见得一清二楚的。那时,我的心,陡然颤动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个从来与我不对盘的丑凤竟驻了我的心。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女人。
我知道凤来受过龙行风的伤害,对感情之事必然看得淡了。她,必是不会轻易再爱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与凤来慢慢耗。
她一年放不开,我便再等一年。
我当然没有龙行风与凤来那般青梅竹马的优势,但我对凤来的心,必是龙行风比之不及的。
我突然记起某一年,我被凤来捉弄后,曾放言,若不扳回一城我便跟凤来姓。
撑着头,我咧嘴乐了。看来,果真是天意呢!注定了我要跟凤来姓了。她是南雨女帝,我要成为她的男人,就必须舍弃自己的姓。
我做事,向来只凭喜好。
以前,为了云凛,我天天在我最讨厌的朝堂之中往来;现下里,为凤来,我依旧甘愿做任何事,即使叫我嫁与一女子。
凤来听到我古怪的笑声,抬头,向我投来奇怪的一瞥:“你今天怎么了?坐这里发了那么久的呆?”
我灿然一笑:“丑凤,你娶我吧!”
凤来眉毛挑了好几下:“你确定今天没有发烧?”
我叹口气:“丑凤,我可是很认真得求婚呢。”
凤来愣了一下,上下看我一眼:“有你这样吊儿郎当的求婚样么?”
我呵呵一笑,单膝跪地,从袖间掏出一支金色的指环,递到凤来面前:“我天焰顾清影,今日向南雨女帝求婚。此环表吾心。”
凤来愕然:“你之前消失一个月就是去炼这东西了?所以你手上才有那些烫伤?”
我笑:“只不过一些小伤罢了。你不是说过,希望有一个男人拿着这样的指环来向你求婚么?”
这个金色指环是七娴提过的,她说在有的国家,结婚时便会给新娘戴上这种指环,表示情比金坚。
奇)当时,凤来睁大了眼睛。我怎会漏了她眸中的渴望。我知道,她其实是羡慕那种情比金坚的感情吧。
书)凤来不再说话,只是看看指环,再看看我,眸中复杂。
网)我笑望她:“我并不是要你现在就给我什么答复,我可以等。等你完全忘了那人,等你愿意接受我。不过,我还是要把你先预定下来,我想用这个小东西把你圈住!”反正一个三年也过去了,我不在乎再多等几个三年。
抬起凤来的左手,我把金指环套到了她的中指之上,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尺度。我亲手炼制的环儿,又怎会不合适?
我满意得看着那指环衬着凤来雪白的肤色,上头刻着的影、凤二字此刻也泛着晶莹的光泽。
抬头,正对上凤来意味不明的眸子:“我不会娶你的!”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三年来,凤来从未如此明确得拒绝过我。她的态度,甚至有时候让我觉得其实她是有些喜欢我的。而现在这一句,却似是向我宣判了死刑一般。
我一时间没了反应,只怔怔得盯着她,难道我不管怎样做,都比不了龙行风在她心中的位置么?
却见凤来突然柔了眸子,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指环,带着些许坚定:“我要嫁给你!”
突如其来的话语又叫我懵住了。
心,从极底的冰寒炼狱又浮了上来,直升到半空之中,却不敢相信事实。
凤来低了眉,弯起了唇:“我一直等着你求婚,只要你说,我便嫁给你。而那个人,早就不是困住我的心魔。”
我蓦然记起,这确实是我第一次求婚。以前,我只道要给凤来一些时间来忘掉过去,我只要陪在她身边便好。
我顿时想要拍死自己,竟自以为是的错失了恁几年的时光!
“我于你,不是南雨女帝。我只是个普通女人,我只想嫁给你,我只想做你顾清影的妻子。”凤来望向我,如是道。
我立时便明白了她那句“嫁”的意思。
凤来的夫只能是她的臣子,从等级上来说,便是比她低了一级。
即使我心甘情愿,她也不愿那般对我。她只愿做我的妻,她只要我做她平等的夫。
作为一个帝王,又有多少人有这个魄力说出这般话来。
此刻,我终是确定,凤来的心意同我一般,甚至比我更是决绝。
我该是明白的,凤来性子上,有跟云凛相似的东西——若对一个人好,那他便不容得这人蒙受一点委屈。
而我,一直被这样的东西吸引着。
趁着云凛登基的时机,我与凤来到了天焰风城顾府。
凤来说,既是嫁我,自然要在顾府举行婚礼。
而这场婚礼,不是女帝娶夫,自然不用朝臣参加。只得好友几人观礼便成。
到场的,也只有熟识的一些人:云凛夫妇带着他们的大恶魔,二绝与若水,林允之与海棠,以及我的妹妹倾城与她的丈夫君毅。
倾城那丫头本就对苗依战神君毅一见钟情,这几年的功夫,还真叫她磨到了这么个相公。
那天,我看着凤来一袭火红嫁衣由七娴搀扶着跨进大门时,我的心内,激动不已。
不似多年前,我替了云凛,在那百官朝贺的大殿之内的冰冷婚礼。这场嫁娶,虽没有那时华丽,但却是一场真正的、温暖到心窝的婚礼。
我牵了凤来的手,望着红纱之下凤来若隐若现的面庞,笑意又溢满了脸面,从此,凤来便是我的妻!
正当我与凤来要拜天地之时,外头传来熟悉的争执声。
“你个灰老头,儿子娶媳妇儿,都还不慌不忙的,再晚了,你那新媳妇茶就喝不到咯。”调侃意味十足。
“你急个什么劲儿?”淡然无波的声音。
我回头,那灰、紫两个老头正跨了进来。
“爹!”倾城一阵惊呼。
我愕然,只眼睁睁得见倾城向着那灰老头冲了上去。
“爹,你终于回来啦!”倾城虽是意外,但似是对老头儿的复生毫不惊奇。那态度似是迎接一个回家来的远游老爹一般。
我呆愣,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
“倾城,咱爹不是过世了么?”我讷讷问道。
“哥,你说什么呢?”倾城莫明望我一眼,“对外虽说,爹爹已然过世。可爹爹不过是出走了而已,你不记得了么?”
我拍着脑袋,怎么都想不出有这么一段。
七娴拍着手,道:“之后再叙离别之情。先拜堂,别错过了吉时。”
紫老头乐呵呵,拉着灰老头就坐上了高堂之座。
我虽是疑惑,但到底还是照旧进行着婚礼。
拜堂完毕,凤来被送进了新房。而我,被男人们拉着去喝酒。我肯定,他们是存着坏心眼的,一个接着一个上,只待把我灌醉。
但我是谁?又怎会猜不到那些个人心里的小九九,这样的日子,他们是想看我闹笑话呢。所以,我早就买通云凛家的小恶魔,以他最爱的小花糖两包换了些醒酒的药物。
看着醉满一桌的人儿,我毫无阻碍、得意得进入了新房。
人生两大乐事,自是金榜题名与洞房花烛时。
金榜题名,我却是毫无兴趣。
而此刻的洞房花烛,倒是我期盼了许久的。过了今夜,凤来便真正是我的妻子了。
房内,凤来正蒙着盖头端坐床边。
我拿起喜秤,挑起了红色的喜帕。
都说新娘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此刻的凤来在烛光映照之下,真是美得不似凡人。
但我是凡夫俗子,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面前,又是洞房之夜,我自然是要做点什么的。
红烛摇曳,喜服凌乱,缠绵之际,鸳鸯也羡。
可是,关键时刻,我却是趴下了,什么都干不了。
“怎么了?”凤来已然情迷之时,迷乱着眸,问道。
我欲哭无泪,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家兄弟到了关键时刻,就熄了火。
正在此时,只听门外一声笑嗓响起:“宁王爷,忘了告诉你,我家儿子的醒酒药里,我擅自加了一些不举的药材。”很明显是七娴的声音。
旁边还有云凛假装咳嗽的几声,自然是帮凶。另外几人的嗤笑声已然连掩饰都懒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