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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领着龙初夏一路西行,走到郊区,又走了一段山路,上了山,又进入一条狭道,上山,入林,一路上荆棘遍地,龙初夏的衣裙上沾了许多苍耳子,她刚拔掉,又沾上了,所以她也懒得弄了,一路跟着女鬼进山。
终于走到一片满是坟墓的山头,这里比乱葬岗好一点,但是四面环山,乱石嶙峋,没有树木遮掩,底下有阴暗的一条小溪,小溪流出来的水并非清澈的,而是黄泥水。龙初夏蹲下身子看了一下,有些诧异。
女鬼淡淡地道:“上面有黄泥冲下来,所以这里的水全部都被污染了。无妨,这里没有人会喝水的!”
“阴地浊泉,四面封锁,这里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难怪没有鬼差到这里来。”龙初夏淡淡地道。
女鬼微微一愣,“是这样么?我还道是鬼差都不理会我们了!”
“这条浊泉,这些屏障山,隔绝了黄泉路,鬼差一时间找不到也属正常的。”龙初夏根据生人的气息,锁定一座简陋的墓穴,指着问道:“是这里?”
女鬼点点头,“是的。里面不算封闭,很多地洞四通八达,只是暗无天日罢了。”
龙初夏唤出小四小五,只消一会,便把整个墓穴挖开,里面薄棺的盖子打开,是子母棺,很大,棺材是空的,孩子另外放在洞穴下面,上面有石头阻挡住新泥,算是安全的。
孩子很小,约莫一岁左右,气息很弱,脸色青白,瘦得很可怜。
女鬼道:“他只有六颗牙齿,很多东西都吃不了,水晶包松软,他最爱吃。。。。。。”她在解释她为何要去买水晶包。
刺猬把孩子抱上来,放置在龙初夏的手上,龙初夏一见那孩子的眉间,顿时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对那女鬼怒道:“你,一点都不会做母亲!”
女鬼有些手足无措,“他会死吗?”
龙初夏叹息一声,“我会尽力救他,但是。。。。。。”龙初夏顿了一下道:“还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已经不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了,这里阴气很重,四周都是坟墓,他是唯一的活人,吸收了这里全部的怨气和阴气,加上他自己本身也有怨气,这份怨气积聚在心头,他已经变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了。
这种也不叫怪物,属于婴尸,是活尸的一种。婴尸是通过吸收了死者的阴气怨气而形成的,他本身不是死人,但是阴气在体内过盛,会渐渐地侵蚀他的阳气,阴气一旦多于阳气,阳气便会迅速衰减,到最后,剩余的阳气能让肉身保持下去,但事实上,已经和死人无异了。
女鬼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营养不良。若是再住下去,他把周边鬼魂的怨气都吸收了,那将会是一只很猛很凶的恶灵,这类恶灵因为积聚了太多的怨气,加上不懂得分善恶,所以心肠恶毒,行事毒辣。一出手便是致人死地。
女鬼亦步亦趋地跟着龙初夏,追问道:“那,如何救他?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不要把他交给他爹,他会卖了他的!”
龙初夏顿住脚步,蹙眉问道,“你说什么?”
女鬼戒备地看了龙初夏一眼,缄默不语。
龙初夏知道不能把这母子带回皇宫,皇宫里皇气过盛,这母子根本进不了皇宫。尤其是这小孩,一身的邪气阴气,若是入宫,只怕会即刻被龙气所伤。戴东官宫外倒是有房子,但是此人胆小如鼠,让他跟鬼魂居住,打死他也不愿意的。
唯今之计,问问清平王可愿意,他属于虎将,他居住的宅子有足够的气场地挡住阴气的入侵,所以阴气不会伤害他府上的人。只要不告知他府中的人,只说与清平王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人家清平王凭什么愿意帮她这个忙呢?龙初夏只想着这些问题,就把女鬼方才的话抛诸脑后,忘记了她说孩子他爹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龙初夏问道。
女鬼回答说:“我叫邱玉姳,死于今年八月!”
“上个月的事情了。怎么死的?”
“投河。”邱玉姳有些幽幽地回答说。
“我着实有些奇怪,你投河死的,为何孩子却跟你在一起?他是跟着你下葬的吗?”龙初夏问道。
“我抱着他跳河的,当时大概那些人都以为他也死了,便让他跟我一起下葬。但是下葬后第二天,他却活过来了。我开始后悔带着他跳河,我忽希望他能健康地生活下去。所以,我用尽一切办法为他寻觅粮食。但是开始的时候,我无法触摸他,无法触摸一切食物,甚至想给他喝点水都无法实现。心中焦急,便有些鬼教导我,慢慢地,我可以接触东西,可以触摸孩子,甚至可以去装水。孩子总要食物的,于是,我入城去替他买吃的,买过许多样,他最爱吃水晶包,每次能吃掉一个。”邱玉姳说这些话的事情看似面无表情,眼底却升满了泪水,她平日一定是很习惯克制自己的表情,是个忍耐力很强的女子,只是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竟要抱住孩子跳河。、
龙初夏不想问她,她要说的话肯定会说,一个女子若是要抱着自己的儿子去死,背后一定有惨痛的故事。她不是八卦之人,宁可不知道,也不想去挑别人的伤口,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知道原因也不能改变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皇帝的微服私访
你要说龙初夏没心没肺吧,其实她也懂得人情世故。但你说她懂事吧,她偏偏又是个不懂事的人。
风淩笑气得发疯,送了忠勇王爷出城后,便马不停蹄地回来找她,她之前答应在茶馆等他,结果他回到茶馆,人走茶凉。也 不见了诸葛滕飞,他直觉认为她和诸葛滕飞走了。
对于诸葛滕飞,当年他确实把他当成好友。当年,与皇后一同南下靖州,在靖州遇到诸葛滕飞,一见如故,两人谈天谈地,谈国家政策,谈民生百姓,诸葛滕飞无疑是个很有见地的人,他给当年年轻的他提了许多建议,都于当时的局势非常的有用。
然而,在靖州逗留的短短半个月,诸葛滕飞竟然对皇后动心了。当时,他只觉得屈辱,原来,所谓的朋友,一直惦记着他的妻子。然而短短十五日的相处,他是真心当他是好友的,他虽然对皇后动心,却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他即便心生不悦,倒也没有说开去,只是对他,难免心生嫌隙。
如今,他是否又爱上了龙初夏?风淩笑不想这样猜疑他,但若是换了其他人,他或许不会这么敏感,唯独是诸葛滕飞,他却十分在意。
这些年,他一直没问皇后,但是也知道皇后对诸葛滕飞心动过,也是因为这样,他这些年一直都冷落皇后,不是心存怨恨,而是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他不会勉强。只是无可否认,她做皇后很出色,后宫有她维持,他可安心无忧。所谓夫妻,有时候也是互相利用罢了。
他不在乎皇后的移情别恋,是因为他心中没有爱过皇后,所以,他可以云淡风轻地把此事抛诸脑后多年。只是前车之鉴,让他对诸葛滕飞怀了敌意。男人都是敏感的,他若不是对龙初夏有情,岂会在知道他与龙初夏的事情后如此反常?他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向是出了名好的。
想起在华液池的时候,竟是龙初夏勾引他的。当时,龙初夏对自己并无爱意。那么,她南下靖州,会不会也见诸葛滕飞长相俊美,勾引于他?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他的血液便顿时凝固了。
因为他知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爱一个女子,便会清楚她的性子,她不是个放荡的女人,但是绝对是个爱冒险的女人。
本来今日打算与龙初夏游玩的,所以早早便遣走了侍从,如今一人牵马,走在寒冷的大街上。
虽然寒冷,但是今日的京城异常热闹,因为科举在即,许多进京赶考的士子都落脚京城,酒馆茶肆未免就多了一群吟诗作对的文人。青楼妓院也提前开门,早早便张灯结彩起来了。
风淩笑多年没有微服私访了,难得今日丢下政事出来,不如就好好地察看一下民情。
风淩笑来到一家酒馆前,栓好马,便提步入内了。
这酒馆属于中等级别的,消费不高不低,一般的士子都能进来。如今正是中午偏过,适合饭后喝点小酒,乱谈人生的时候。
“客官,第一次来?很面生啊!是赶考的士子吧?”小二嘴巴很滑溜,一个劲地和风淩笑套近乎。离开考的日子还有约莫十天,若每一个在场的士子能继续光顾十天,那是一笔很大的进项啊。所以小二算是下足了功夫,为老板拉生意。
“嗯,是的。”风淩笑淡淡地道,环扫了一下在场的人,基本清一色的士子,头戴方巾,身穿青衣。其实倒没有规定进京赶考的士子穿什么衣裳,只是力陈皇上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