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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云锦兴致盎然像听说书一般,早忘了最初盘问他的目地,燕昭笑容浅淡,心底却沉了几分,这傻姑娘如此单纯,若美玉所言属实,将来如何安置她?
“后来呢?”
对上云锦晶亮的毫无杂质的眼眸,燕昭回神笑道:“皇甫昆仑身中奇毒,强撑着回到师门。静虚散人为了救他舍了自已的性命,皇甫昆仑虽活回来了,人却变得疯疯癫癫,发生过什么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这也太传奇了!云锦对墨门的遭遇彻底无语。
身世成迷的孤儿,好不容易得到一丝有关身世的线索,寻了半天又回到原处,任谁都会失望吧!
清冷月光下,感觉燕昭眉眼间似有一丝落寞,云锦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柔声安慰道:“那把匕首也许被简狄弄丢了,又辗转被你捡到。你不是说过,你七岁便在街头流浪……跟他没关系更好!那种孤高的人不一定招人喜欢!
你还有你义父呢!虽不是你亲生父亲,可他也对人很好是不是!身世的事情,你别想太多了!”
这傻丫头又乱七八糟的想什么呢?越解释越乱,由着她误会好了!
早习惯云锦抓不住重点,想到哪说到哪,细细品味她出自真心的关切,燕昭心中虽暖意荡漾,面上神情依旧淡然,手指轻叩桌面,不疾不徐地提点道:“若匕首是捡来的,那我的墨门功夫是哪来的?半部心法又是哪来的?墨门心法向来口耳相传,不着纸笔,难道我能凭空意会?我的身世也许就着落在简狄身上,慢慢查总会有眉目的。”
虽然燕昭落拓不羁,这会又语气淡然听不出情绪,可茕茕孑立的人,哪个会真的对身世不在意!
只凭着身上有墨门功夫这点凭证,便把目光胶结在简狄身上,想从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身上找寻身世,云锦隐隐替他担忧。希望越大,失望岂不是越大!
不想燕昭纠缠在这个死局中,云锦岔开话题,“这事也不一定!不是还有那个三弟子曹云溪吗?他是墨门弟子,也会武功,兴许你是跟他学的。”
“不会的!曹云溪当年不知道做错何事,惹怒了静虚散人,简狄外出游历没多久,他就被逐出师门。临行之日,断指发誓,决不把师门的功夫传授外人!几十年来,江湖中从无人见过他!”
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云锦抬眼望了望暗沉沉的天幕,心中暗骂老天爷不公,兜了这么大一圈,最后还是死局。
“美玉也认定你与简狄有关系?兴许这些话是他们编出来骗你的!你别真的相信!”
“墨门的事,我略有所闻,美玉所言句句属实。她之所以把师门宝贝交给你,就是相信你与曼珠丹有缘。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找到曼珠丹,医好皇甫昆仑,让他想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把《灵草集》还到云锦手里,燕昭又神情凝重地嘱咐道:“美玉与皇甫昆仑当年在江湖声誉极好,美玉更是扶危济困,人称‘圣手菩萨’。只是这些年师门屡遭变故,所以才性情大变。你若真有机缘找到曼珠丹,也不必多虑,给她便是。”
墨门的事他早就知道?难道他早就在顺着简狄这条线索追查身世?自已真是杞人忧天,白替他担心。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骂自已多管闲事,云锦将书收好,又有些疑惑地问道:“她为什么把这些事告诉你?你们私下里达成什么协议了?”
心下捡择着,燕昭把美玉的意思转述给云锦,“美玉将我医好,并将剩下的墨门心法告诉我,我替她打探曹云溪的踪影,调查简狄的死因。”
“我明白了!哈哈哈……怪不得皇甫昆仑要气死!”
师门中师兄师妹的关系最为复杂,这几日通过皇甫昆仑的一言一行,云锦早猜出当年他跟曹云溪是情敌关系。
美玉出这么大代价找寻曹云溪,皇甫昆仑一定是气的要死,又不敢朝美玉出气,只好修理燕昭,偏又总在他手里吃亏,以皇甫昆仑的性情,没气死已是万幸。
想像着皇甫昆仑吃瘪的模样,云锦便哈哈大笑起来。
看云锦捂着肚子,不顾形象地笑个不停,燕昭原本有些阴郁的心莫名的也跟着轻松起来,揉乱她的头发笑道:“莫要再笑了,小心他听见了跟你过不去。”
皇甫昆仑占不到燕昭便宜,可不代表他收拾不了自已,云锦强忍住笑意,道:“既然美玉没有坏心,那我跟她学些医术也无防,弄点死不了人的毒药,紧急时刻还能救命……”
没等云锦说完,燕昭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颌,恨恨地道:“你是不是忘记答应我什么了?”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瞧着燕昭脸色铁青,一向镇静的眸中,闪过一丝烦燥。云锦一愣,不知他为什么突然大发雷霆。
一路上,虽然经常莫名其妙的惹到他,可他也从未发这么大的脾气!原来只是嘲讽她几句,这会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再下去岂不要非打即骂?
方才答应不跟美玉学医术是怕她心存歹意。既然知道她没有恶意,为何还不能学?多些保命的手段不好吗?
只准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能跟皇甫昆仑习武,她为何就不能跟美玉学医?
他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已?不管什么事都替她擅自作主;还不顾她的感受,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在他眼里自已就那么软弱可欺吗?
双颊被捏得疼痛难忍,云锦双手用尽力气去掰他的胳膊,可无异于蚍蜉撼树。越想越气,她情急之下尖叫道:“我就要学,偏学!明天就要学!不用你管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若方才这番话是秋明水嘱咐的,她定会马上应承下来,牢记在心吧!
心口骤紧,燕昭手上不自觉地加了些力气,浓黑的眸子中平添从不曾有过的阴鸷。俯身逼视着云锦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再应诺一遍,说你不跟美玉去学施毒之术!”
被燕昭逼问,云锦更执拗起来。虽疼的泪意涌动,偏死撑着不肯在他面前掉泪。挺直脖颈,两眼定定地迎着他要吃人的目光,半点也不肯退让。索性放开手,既不挣扎,也不开口说话,一副杀剐随便你的架势。
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手,燕昭神情更加阴郁。他此时恼怒的却是他自已,最近怎地如此心浮气燥?
云锦粉润水嫩的脸颊已淤起青紫,燕昭暗自后悔。可瞧她不明就理,满腹委屈又执拗至极的模样,刚平复下去的怒意又翻腾起来。
有些话不能直白地告诉她这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可她却丝毫体会不到他的这份苦心。拢在背后的双手紧攥在一起,骨节咯咯作响。燕昭生平第一次被人气的心血上涌,险些失去理智。
可对上那张无助且愤怒的小脸,他又有些无可奈何。冷哼一声,丢下怒目而视的云锦,夺门而去。
☆、第066章 赔礼(上)求收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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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触,双颊便火辣辣地疼,不用照镜子云锦也知道,这张脸现在肯定肿了。脸颊虽痛,可心却更痛。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燕昭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万般委屈徘徊心头,眼泪再也无法忍住……
辗转反侧,云锦一夜也未睡安稳。天亮起身时,发现窗前桌子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瓷瓶,底下还压着一页素纸,上面写着“外敷、去淤”。
刚逸冷俊的字迹,虽不熟悉,云锦也知道药是谁放在这里的。这算什么?赔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昨夜的种种俱浮现在脑海里,云锦本以为自已会恼怒异常,可是涌上心头的却是无边的悲凉与失落。
看到那瓷瓶就像看到某人的脸,云锦冷哼一声,抓起瓷瓶就朝窗外扔,要松手的瞬间却有些不忍。
他昨天刚落了美玉的面子,结果一大清早的又去找她求药,美玉还指不定怎么为难他呢!
搁在手心里瞧了半晌,云锦把瓶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心神不宁地走出屋子。
没见到燕昭,云锦暗暗松了口气。做错事的明明是他,怎么反倒是自已心虚气短的不敢见他?
云锦边暗骂自已没用,边朝浴房走去。
皇甫昆仑斜躺在一根树枝上,望天出神。看到云锦马上跳到她面前,嬉笑道:“云丫头,今天要给我酿二十坛酒!”
满脸皱纹俱挤在一处,讨好的意思分外明显!
不想搭理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云锦假装没看见,侧身从他身过走过。
“臭丫头!你是不是配赖帐阿?心法我都给那小子了,你快去给我酿酒!今日酿不出二十坛酒,老子对你不客气!”
一把揪住云锦,皇甫昆仑忽有种被骗上当的感觉,浑浊的眼眸中血丝缕缕,高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