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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叫‘赤霞’,我父亲偶然从一本古书中看到,便在家中试着作,我跟着学会的!今天这坛其实也不算是酿好了,再过些日子味道更醇厚些!”情急之下云锦便把事情都推到苏文山头上,反正他已经去世,死无对证。
文状元家中有些孤本古籍,也在情理之中,美玉和皇甫昆仑都没言语,偏燕昭瞟了一眼云锦似笑非笑地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在梦中学的呢!”
“轰”的一声,云锦脑子一片空白。这家伙什么意思?难道他开始怀疑了?
转着酒碗,放在灯下仔细瞧了半晌,又闻了闻味道,美玉突然指着云锦道:“你喝给我们看!”
美玉并不友善的腔调让云锦激灵打了个冷战,擅长用毒的人一般疑心都重些。自已想拿别人作实验,结果反倒成了那只小白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自作自受阿!
知道躲不过,云锦索性豁出去了。
没有合适的酒杯,只能拿一只白瓷茶盅代替。倒了大半杯赤霞,轻轻晃动几下,闻着诱人的香气,云锦忽然有些心酸。
前世秋明水酷爱红酒,是他教会她如何酿酒,如何品味……
物事人非,今生还有机会跟他一起共享美酒吗?
鼻端传来妖娆的酒香,嘴里却苦涩难忍,半眯起眼强忍下那丝泪意,云锦举杯欲饮,却被人劈手把酒夺走。
瞧燕昭将那杯酒一口喝掉,明白他维护的心意,云锦眼中泪意更盛。生怕别人看出异样,忙笑着掩饰道:“要小口小口的喝……味道才好!”
伸手按住燕昭的脉门,美玉细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狐疑,起身另取一只茶盅倒了一杯赤霞细品。
看他们都细品慢饮,颇有些享受的意思,嗜酒如命的皇甫昆仑早就耐不住了,抱起酒坛牛饮。
“呃!”打了个酒嗝,他有些不过瘾地咂了咂嘴道:“这也叫酒?跟糖水似的,哪有半点烈性!云丫头,明日你再酿十坛,老子好好尝尝!”
不好喝还要再酿十坛细尝?分明是喜欢的很,又拉不下脸求人,这老头还真是小孩子脾气!被皇甫昆仑自相矛盾的说法弄的哭笑不已,本想答应下来,可一想到酿十坛酒的工作量,云锦暗中撇了撇嘴。
“她不酿!”没等云锦想好推脱的借口,燕昭就替她直截了当地回绝了。
狠剜了燕昭几眼,皇甫昆仑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想就此做罢,可口中余香绵软,肚子里的酒虫早爬的全身酥痒,皇甫昆仑咽了咽口水,转脸对云锦笑道:“好丫头,明天你替我酿酒,我去打只野猪来给你吃!”
云锦心中暗笑,从臭丫头到云丫头又到好丫头,皇甫昆仑口中的称呼一变再变,讨好自已的意思谁都能看出来。最后还像哄孩子似的,拿好吃的诱惑自已,为了一坛酒,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倒真是什么事都肯做阿!
“拿剩下的心法换!”对上皇甫昆仑要吃人的神情,燕昭脸上又挂出狐狸笑,摸着下巴诱惑他道:“锦儿明日帮你酿二十坛酒!比今天更用心,保证坛坛都淳美无比!”
酿二十坛酒!你想累死我吗?就知道这家伙留在这里没怀好意,可也没必要把我累死吧!嘟起嘴极为不满地看着燕昭,云锦恨的暗暗磨牙。
隔着桌子,皇甫昆仑一把掐住燕昭的脖颈,骂道:“臭小子!你休想!你骗得了小师妹,却骗不了老子!老子不会教你心法的!”
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燕昭轻轻拍了拍皇甫昆仑的手腕,笑吟吟地道:“不用急着回答!想好了明日再说也不迟!你一定会想通的!”
信心十足的腔调。
皇甫昆仑气得额上青筋直蹦,却对他无可奈何。
一直沉默的美玉突然开口,眸光流动语声婉转地道:“师兄,你答应他吧!”
“不行!”
皇甫昆仑大叫,云锦亦颇感意外。习武之人不是都对内功心法之类的东西都看的很重吗?
若皇甫昆仑同意用心法换酒,倒有几分可能,这老头本来就疯疯癫癫的,做什么不靠谱的事都正常。可美玉怎么会同意呢?还主动劝说皇甫昆仑?她就那么相信燕昭?
似乎没注意到云锦神飞天外,美玉又展眸对她微笑道:“既然你们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若愿意我可教你些治病用毒的法子,你一个姑娘家有些防身的手段也是好的……”
不待云锦回话,燕昭再次替她作主拒绝,“她不学!”
神情一黯,美玉俏脸现出一丝薄怒,细长的眸子盯着燕昭道:“她是你何人?由得你替她作主?”
“她是我的女人!自然事事由我作主!”燕昭举杯浅酌,半眯着眼,似在细品赤霞的风情,根本不再乎美玉的怒意。
怎么又是‘我的女人’?这家伙能不能如实并准确地描述俩人的关系?云锦气结,可自已莽撞在前,美玉误会在后,这会辩解俩人的关系于事无补,反倒平添误会。
抬眸对上嘴角上挑,似笑非笑的燕昭,无数吃亏的经验告诉云锦,这会还是少惹他为妙。又想到自已被骗,亲口答应事事听命于他,云锦就气的牙根痒痒,
强咽下这口恶气,可到底意难平,云锦伸出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燕昭一脚。
“哼!不识好歹!”
许是从未被人如此生硬地拒绝,美玉沉下脸,眸光阴寒地盯着燕昭,却没再说话。见美玉脸色不好,皇甫昆仑亦小心起来。一顿饭,除了燕昭,其它三人都吃的心不在焉。
回到房中,云锦立刻一脸郑重地对燕昭道:“以后不许说‘我是你的女人’这种话!”
燕昭唇边漾起一抹笑意,仿似是漫不经地问道:“那你是我什么人?”
有些讨好地倒了杯茶,递到燕昭跟前,云锦提醒道:“你可以说我是你的亲戚呀!”
“我是被义父捡来的,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哪来的亲戚?”
“我是你朋友家的亲戚可以了吧!”
燕昭笑容更盛,眼眸邪魅,“我是孤男、你是寡女,你认为会有什么朋友,能把你这么大的姑娘托付给我,千里同行?”
“我们可以是朋友!”
摸着下巴打量着云锦,燕昭眸光闪烁,“什么样的朋友?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状元之女和我这个浪迹天涯的镖师做朋友?”
真是鸡同鸭讲,云锦郁闷至极,咬了咬嘴唇,仍不死心地道:“那就说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妹妹!”
“早说过了,我不想给你出嫁妆,更不想养你一辈子!再说了,你长的那丑个样子,跟我可有半分相似?”燕昭懒散地靠在床头,对云锦的说法频频摇头。
气得抓狂,云锦怒道:“你是镖师!我是雇主!这总可以了吧!”
燕昭直起身,摊开右手伸到云锦面前,嬉笑道:“我走镖的银子呢?”
“你……你……”云锦彻底无语,兜兜转转,俩人的关系算是解释不清了。
抱起被子扔到燕昭身上,云锦怒道:“我要睡了,你出去!”
“你让我去哪?”
“厨房、浴房、竹林、随便你去哪儿!反正不是这间屋子!”
把被子扔回到床上,燕昭脸上笑意灿烂,“真是没天理阿!我重伤未愈,你怎么赶我出去呢?”
被燕昭的无赖样气得倒仰,云锦抱起被子恨恨地道:“好!那就燕大爷歇在屋里,我去外面睡!”
一把拉住云锦,燕昭忽凑近她的耳朵,低声道:“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有话对你说!”
☆、第064章 猜测(求收求推)
温热的气呼在耳里,有一丝痒。松柏香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在夏夜的斗室间流转。似被无形的力量裹胁,柔软若水的夜风中,云锦只觉得身子没有半分力气,只想依傍在一个厚实可靠的地方歇息。
说不清楚的惶惑让云锦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语声艰涩地问道:“什么话?”
跟上前半步,抓住云锦的肩膀,燕昭语气郑重地吩咐道:“不管美玉如何说,你都不能跟她学。不管是医术还是用毒,都不要学,听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个话,云锦暗暗松了口气,莫名其妙的惊恐亦烟消云散。可细想他的话,云锦又疑惑起来,不知他又要搞什么花样。
燕昭眸光闪动,似幽潭般深不见底,被他瞧的有些慌乱,云锦窘迫地垂眸,点了点头道:“我晓得。她没安好心,不知要怎么变着法害我呢!我不会上当的,你放心吧!早上她还给了我这个。”
说着从怀里拿出《灵草集》递给燕昭,又把她的思虑与猜测俱说与燕昭听。
月华如洗,倾泄一室银光。衬得云锦脸色莹莹,润泽如玉。纤长羽睫下,墨似的眸珠乌灵转动,顾盼间神采神采奕奕。樱瓣般柔软的唇边湵着一抹得意,有点孩子气的狡黠……
“燕大哥,你说我猜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