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锦一把将他推开,红着脸急道:“你……胡说什么!”
燕昭一脸无辜地瞪大眼睛,“眼瞧着就午时了,难道娘子不给夫君饭吃?”
刚才他明明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怎么好意思装无辜?
云锦磨了磨牙,板起脸叉着腰装出恶婆娘样子嚷道:“你怎么不跟你那些兄弟一起忙去?倒省了家里一顿饭!”
没想到燕昭忽地收起脸上的嬉笑,一本正经地道:“我倒是很想跟他们忙,只是我亏欠娘子太多,这次一定要补偿娘子!”
燕昭语声中的低沉不像是装出来的,云锦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到他跟前轻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前去哪儿了,差一点没赶回来?我知道你有不能说的苦衷,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
“我去了南昭!”重新又把云锦抱在怀里,把她放在膝上,燕昭低声道:“南昭内乱,凤清尘找到我,让我担起南昭皇族的责任……”
‘凤清尘’这个名字落进云锦耳朵里,像一颗石子扔进平静的湖水,荡起层层涟漪。再听见‘皇族责任’这四个字,顿时搅得她心神不宁。
云锦身子蓦地僵硬起来,语声有些沙哑地问道:“你……你要娶她?”
燕昭挑了挑眉毛,“我怎么会娶她?”
云锦一脸悲怆,“是阿!你怎么会娶她?按南照的风俗,是她娶你!”
虽然很了解云锦天马行空却完全不着调的想像力,燕昭还是被她这句话说晕了。
思忖片刻才明白过来,立刻弯起手指敲了她脑袋一下。笑骂道:“你这个糊涂鬼!偏这事分的清楚。”
云锦抱着脑袋不甘心地叫道:“难道不是吗?不帮凤清尘你还会帮凤墨?帮凤清尘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他,胡二都跟我说过了,你还想骗我?”
“管她是凤墨还是凤清尘,谁对我的好处大我帮谁夺皇位!”燕昭再一次提醒自已对云锦说话要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心里却暗骂胡二这个多嘴蠢驴,什么都可以跟云锦说,这事能跟她说吗?
“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暗中提醒自已不要太追根究底。可云锦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见云锦虽然心虚却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燕昭抚着额角放声大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我有一个同胞兄弟娶了凤清尘,不就解决了?”
“可是你没有同胞兄弟!”话一出口,云锦才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这也可以?”
燕昭得意地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我承认那人是我兄弟,又拿得出证据证明他是我兄弟。谁还敢怀疑?”
“你是怎么做到的?”云锦的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烧,两眼放光地追问道:“从哪儿找的人?”
燕昭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不如到床上,容你夫君我慢慢讲来……”
抱起他胳膊咬了一口,云锦恨恨地威胁道:“说不说?不说大刑伺候!”
燕昭立刻装出受了大刑似的。脸上的肌肉扭曲道:“我招!小人愿招!”
把云锦抱紧,燕昭接着道:“那人原是我母亲婢女的儿子,是我少时的玩伴。家中出事那晚他正好跟他母亲回南昭为他父亲祭扫灵墓,才躲过一劫。皇甫昆仑治好疯病去九江追查我父母遇害的真相时,正巧被他母亲发现。
他母亲认得皇甫昆仑,却拿不准他的身份。便派他追踪皇甫昆仑到了天元,被我的属下发现。他左胳膊内侧有一处月牙形的胎记,所以我一眼便认出了他。那些卖盔甲的南昭贼就是他跟他手下的兄弟们假扮的!”
“啊?”感觉比听书还要精彩,云锦瞪大眼睛。后面的事情细一联系便多猜测了出来。
可有件事情她仍有些拿不准。迟疑地问道:“可那样的话,他怎么会卖他父亲的盔甲?”
燕昭笑道:“父亲的盔甲为什么不能卖?只要卖的理由得当,能让别人相信就好。他可以说成是借机查出谁是杀了李大将军的凶手!否则也不会叫出三十万两银子的高价!”
你那是脑子吗?你那是计算机吧!
再一次对燕昭佩服的五体投地,简单的一件事他生生能整出一箭四五雕的效果出来!
可她还是不太明白。“南昭皇族凭什么相信他?他又没有信物……”
对上燕昭似笑非笑的模样,云锦这回真的怀疑起自已的智商了,指着他傻愣愣地问道:“你不会拿那枚假兵符给他当了信物吧?你不会多半年前就想让人扮成你的同胞兄弟骗南昭公主吧?”
燕昭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谋定而后动!”
“他要是心机不纯怎么办?万一……”对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云锦还是心存顾虑。
燕昭用一种‘你笨死算了’的眼神盯着云锦瞧了半晌,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得泄气道:“我好像跟你说过,那太子兵符是假的!”
噗!云锦暗中替南昭皇族吐了口血,被这样的家伙算计,真是人生大不幸!
看着云锦鄙视的表情,燕昭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要找个人装扮成我同胞兄弟!”
“为什么?”揉了揉被拉长的脸颊,云锦识趣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这一生要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第199章 回门
在铁狮子胡同住了两晚,第三天天没亮云锦就早早起了床。
怕惊动还在熟睡的燕昭,云锦蹑手蹑脚地走到妆台前,借着窗前龙凤大烛跳跃的火光往脖颈的印迹上抹药。
美玉给的药果然功效非凡,成亲那天夜里的印迹都已经消掉了。可是这两天夜里燕昭又种下了新草莓。
瓷盒子里的药膏只剩下盒底上江薄薄的一层了,云锦暗中叹了口气,这要是用完了拿什么借口再跟美玉要?
抹完药膏,云锦从净房洗漱出来,就瞧见燕昭弯着胳膊侧躺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浓黑的眼眸似融进窗外的霞光,亮若琉璃。
心中虽满满都是甜蜜的感觉,可被他这样鉴珠赏似地看着,云锦双颊泛起红晕,娇嗔道:“你瞧着我做什么?”
“咱们家的三条家规是什么?”燕昭姿势不变,嘴角略往上扬了扬。
今天要回门拜见二叔二婶,远离燕昭才能准时出门,否则……
不知道大清早的燕昭又有什么歪理说出来,这几天吃够苦头的云锦下意识地就往妆台边挪了几步,“咱们家什么时候有家规了?”
燕昭还赖在床上,眼睛却一直粘在云锦身上,笑道:“第一条,一切行止举动都要听我的,不许问为什么;第二、要绝对信任我;第三、不能对我说谎!”
这几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细想了半晌,云锦突然笑道:“这不是你保扮保镖要送我进京时说的三条规矩吗?怎么成了家规了?”
翻身坐起来,燕昭坐在床边赤足趿着鞋,静静地瞧着云锦。“那会是要保你一时的安危,现在我是要保你一辈子平安!”
一辈子说长也不长。弹指间几年十几年就过去了,甚至像她这样转眼间已穿越了千年的时光!
一辈子说短也不短,日升日落每天十二人时辰慢慢过下去,有多少英雄气消磨在市井中?又有多少海誓山盟刻骨铭心的爱恋,被柴米油盐碾成齑粉?
燕昭口中虽然在说什么家规,可他却是用性命向她保证今生今世情谊不变!
他那样狂傲的男人竟用这样温柔若水的心对她?
大红的缠枝莲帐子半遮半掩,斜斜地搭在燕昭肩上,颊边墨丝微乱。艳丽的正红映着他雪色的里衣,慵懒中带着种满足的惬意。
从平洲一路行来,她跟燕昭经历无数生死,各种境况下燕昭都是意态洒脱,放荡不羁的。即使最放松的时候,也没瞧见他有这样随意懒散。
普通人随时可见的那种由心中往外散发的自在从容,云锦第一次在燕昭身上瞧见。
云锦突然感慨起来,同时也暗下决心。他要护着她一辈子,她也要守着他一辈子,无论何等紧难都不离不弃!
生怕掩藏不住心酸,被燕昭瞧出来,云锦走到床边拉着他胳膊笑道:“快起来吧!回去晚了二婶会着急的!”
“还有第四条家规,”顺势把云锦抱在怀里。燕昭嬉笑道:“不许起的比我早!”
这是什么话?哪有妇人要睡到丈夫起身以后,才爬起来吗?
要是她真那样做,不用三日就会被府里的下人们暗中笑话成懒婆娘!
也不逼云锦亲口应诺,燕昭顺从地让她拉着去了净户洗漱。脸上一本正经,心中却暗笑到爽,家规他说了,至于执行……他自有办法让云锦按他的意思办!
洗漱完,燕昭轻车熟路地坐在妆台前,等着云锦替他挽发。
认命地拿起牛角梳慢慢地替他梳发。云锦暗叹自已有往燕昭贴身大丫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