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香抽噎着道:“奴婢吓的要死,就把小姐从平洲带来的东西指给他们看!他们就乱翻一气,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吓死了……后来他们翻到一个雕花的木头盒子…就是老爷临终前给小姐的那个…”
不顾丁香哭得厉害,刘柱子突然跳过来厉声问道:“他们拿走什么了?”
“一个盒子……”被刘柱子吓了一跳,丁香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头哭道:“后来狗子爹听到动静进来,带头的那个贼一刀就捅进他肚子里,那么长的一把刀…全是血…那个贼还笑……”
不满丁香语无伦次的哭叫,刘柱子又厉声重复道:“他们拿走什么了?”
“他们拿了那个盒子,说什么像不像的……然后大爷您就进来了,那些贼顺手抓了几件小姐的首饰,跳窗逃了……”被刘柱子吓到,丁香直往云锦身后躲。
听说贼偷了她的首饰,云锦也顾不得丁香,猛地站起身跑进卧房,看到白玉梅花簪还扔在妆盒里,顿时长出一口气。
她的衣衫裙袄甚至内衣亵裤扔的到处都是,雨荷正蹲在地上收拾。瞧见云锦立时落下眼泪,说不出话。
云锦刚想安慰她几句转身就瞧见刘柱了竟都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见他一双眼睛在屋里乱瞟,云锦有些尴尬又有些不悦,瞪着刘柱子道:“你进来做什么?”
刘柱子‘嘿嘿’笑了两声道:“苏小姐都丢了什么?清点物品可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
闺阁物品就是自家兄弟也要避讳些,哪里用到他帮着清点?
本来对刘柱子没什么好感,这会他又满嘴胡话,云锦气恨地道:“我家招不招贼跟你有什么相干?丢什么也不劳你费心,出去!”
看刘柱子没有走的意思。云锦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门边瞪着他,刘柱子只好跟出了门,临走前还在屋里打量了几眼。
‘呯’地一声关上门,云锦突然有些奇怪,她家招了贼。怎地刘柱子如此上心?竟比她这个家主还关心丢了什么?
狐疑地盯着刘柱了瞧了瞧。猛地想起丁香方才说的话,云锦盯着刘柱问道:“你来我家何事?怎么那么凑巧正好救了狗子爹?”
“我来问燕大爷一件事!”刘柱子一脸笑意,丝毫没有被人嫌弃的自觉。
刘柱子也是卫尉府的人,他问燕昭的事肯定摆不到桌面上。云锦心中更加厌烦。皱起眉头冷哼一声,道:“什么事?非要到我家里来问?”
刘柱子瞥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燕昭,终于收起笑脸。高声道:“我爹让我问问燕大爷,他一直想找的那件古董找到没有?找到的话,若古董主人不肯割爱。燕大爷是怎么打算的?”
说完也不用云锦赶,甩了袖子一摇三晃地出了大门。
刘柱子平日也有些阴阳怪气的,可他今天却有些嚣张的反常,说的话却分外古怪,似乎另有所指!
云锦下意识的就去瞧燕昭,生怕他怒起来又拿鞭子抽刘柱子。转头却看见燕昭站在门前,若有所思地瞧着她。
以为燕昭替她担心。云锦忙走到他跟前笑道:“你瞧什么呢?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你不用担心!”说着又惋惜地道:“丢的几件首饰都是你代我置办的……”
见云锦这个时候还刻意将‘代办’两个字咬的极重。一副掩耳盗铃的表情,燕昭又好气又好笑,阴沉的脸色终于好了几分。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道:“都是不值钱的东西,不必在意!倒是你从平洲带来的东西,是父母留下的念想,丢了十分可惜!”
云锦摇头叹息道:“哪有什么值得念想的东西!值钱的都被三姨娘卖了!从平洲带来的就是几件旧衣服。”
燕昭眼底忽闪过一丝凛冽,略有迟疑忽笑道:“丁香说苏大人临终前给你的什么盒子也丢了……这总归是个值得留存的物件!”
感觉燕昭也有些奇怪,家中被盗他不是应该恼怒小贼们在他这尊太岁头上动土吗?怎么也跟刘柱似的,只关心丢了什么?依他那不羁的性情怎会顾及这些事情?他可不是算计银钱的人!
瞧着燕昭眼眸阴沉强抑怒气的模样,云锦突然明白过来。
燕昭不知道他自已的身世,虽然嘴里不肯承认,可心里一定极想知道父母是谁?对他来说父母留下的一草一木都最为宝贵。苏文山的遗物被偷,他肯定是感同身受在替她惋惜!
被人怜惜的感觉让云锦鼻子发酸,泪珠毫无征兆地滚了出来,哽咽道:“那盒子装的是下人们的卖身契,还有宅子、庄子的地契。逃难时我就把下人们都放了,宅子和庄子这会也是一片废墟,平洲再回不去了……”
“你现在有新家了,还回平洲做什么?”眸光一紧,燕昭轻轻拍了拍云锦的头,低声安慰着,顿了顿又追问道:“再想想,丢没丢别的东西?”
想了半天,云锦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重视的物品。可燕昭神情凝重,似乎有极在意的东西放在她这里似的!
生怕丢了燕昭送她的东西,将来被他修理,云锦忙未雨绸缪地道:“要丢也就是衣裳首饰之类的,都是你代我置办的,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要不你帮我清点一遍?”
云锦说完才觉得这请求有于亲昵!燕昭只是她挂名表哥,女子私物怎好让他帮着清点?
瞥见云锦羞愧失言的表情,燕昭并未接她的话茬,微微笑了笑,神情似乎轻松了些。
狗子爹醒了,全叔忙过来给云锦报信,又肿着眼睛道:“那片药田全毁了,这帮天杀的贼,在屋里捡值钱的东西偷不算,连药田底下都翻了一遍。谁能在那儿藏东西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锦忽然有种直觉,这些人好像就是冲着那个火漆封的盒子而来!幸好那个盒子一直放在空间里,否则真要被这些贼偷走!
那一刻,她真想闪进空间,把盒子打开瞧一瞧,到底是什么宝物如此吸引人!
有人惦记着盒子里的东西,这次没得手,会不会再来?
这次伤的是狗子爹,下次会不会伤到别人?
心中一紧,云锦突然想把那个盒子的秘密告诉燕昭,让他替她把这些烦恼解决掉!可又怕燕昭追问起来,暴露空间的秘密。又想着苏文山临终前的嘱咐,云锦咬了咬嘴唇还是忍住了。
云锦勉强笑着安慰全叔道:“那些贼肯定以为咱们从平洲逃难来,钱财都随身带着,没料想咱们是一家子穷鬼。这次没偷到东西,再不会来了。您老甭多想,好生照顾狗子爹,请个大夫回来瞧瞧,再让全婶别省银子,多买些补品给他补身子。养好了再把药田种回去,咱们家还指着卖药材过日子呢!”
看着全叔瞬间衰老许多的背影,云锦心慌不已,又惊惧万分。
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盒子把全家人置于危险境地值得吗?
转眸瞧见燕昭正往外院走。肩正腰直、步履稳健,那一瞬间云锦突然从心底生出强烈的安全感。哪怕是天塌下来,只在燕昭在她身边,她都不用怕。他的肩膀足够宽,足够强壮,能替她撑起一片天亦能包容她所有的惊世骇俗!
心中那点顾虑一扫而空,云锦脱口叫道:“燕昭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燕昭停住脚,回头瞧着云锦,脸上神情晦暗不明。隐藏在眸底深处的幽光,即像是期待又像是忧虑。
在燕昭眼中见过恼怒阴沉、狂傲不羁、狡诈戏谑,可从未在他的眼中看到过忧虑,云锦忽地有些迟疑,冲动中产生的那点勇气顿时消失。
他是人并不是神,怎能替她扛起所有难题?
垂眸转了念头,云锦低声道:“没什么!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燕昭未回答亦未离去,只静静地瞧着云锦。浓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似乎瞧穿了她的心思。半晌才低声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事?你根本不会扯谎,又何必骗我!”
知道被人欺骗是什么感受,云锦不敢亦不想拿燕昭的信任做赌!
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云锦揉着衣角不敢抬头看燕昭。
犹豫半晌,云锦避重就轻地低声道:“你帮我找玉面飞熊的后人好吗?我有东西要给他!”顿了顿又近乎哀求地补充道:“所有相关的事情你能不问吗?”
“好!”极痛快地应了一声,燕昭果然没多问一个字,转身就往外院去了。
云锦意外之余更多的却是感激,更没想到燕昭可以包容她到如此地步!竟能在不被信任的情况下,甘心帮她!
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忽听雨荷在背后哭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多嘴惹来的祸事!”
☆、第119章 不平静的面对
云锦错愕地回头,雨荷已扑过来跪在她脚边,泣不成声地道:“昨日傍晚奴婢奉了小姐的命,出府替表少爷买换洗衣服。在成衣铺子竟遇到了马家的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