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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瓜子是安靖候府给的!兵荒马乱的金子总比银子值钱些吧!难道让我明知亏本,还把血汗钱换成银子?你不是一直说我不会过日子吗?我好不容易会过日子了,你又多心!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做表哥做到这份上。容易吗?”
看燕昭又捂着他那小心肝哀嚎,还一口一个表哥的自称,云锦的牙几乎咬碎了。这混蛋怎么越来越像泼皮无赖了?他以前虽然对自已毒舌些,可也没这么厚颜无耻!
见云锦不说话,燕昭又笑道:“听说安靖候府的金子都有暗记,荣华斋要给你股份,有可能是他们以为傍上大靠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怎么成了我算计你?”
这番说辞听起来毫无破绽,云锦虽然不相信。可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金瓜子找不到突破口,云锦只好追究另一件事,“那刘柱子是怎么回事?他一个赶车的会武功,还听命于你!你别跟我说,你俩只是偶然遇到一起的!他分明就是你的眼线!”
“哪条律法上写着赶车的不许会武功了?照你这样说,厨子就不能绣花了?我这个镖师就不能会做饭了?我付的银子,他不听我的还听谁的?”对云锦的疑惑嗤之以鼻,燕昭连解释都懒得说。
百味居的车夫不会武功也只听方嫂子那么一说,云锦就在心里认定刘柱子有问题,并没有找洪掌柜核实过。这会被燕昭的驳的哑口无言,云锦才知道手里没有真凭实据,根本说不过燕昭。
不甘心连番受挫,云锦便挑着燕昭的刺,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你那也叫会做饭?狗吃都怕药死!”
“哼!”冷哼一声,燕昭的脸色突然冷下来几分。
发觉燕昭脸色变冷,云锦莫名气势弱了下来,可嘴里仍不甘心地叫道:“就算这些都不是你成心算计我!把我跟秋明水合作的生意强划到你名下,是你成心的吧!你去平洲之前,特意吩咐让我酿赤霞时,就打的这个主意吧!这不是算计是什么?”
“此次兵乱,靠酿酒为生的临川风家、陕北甘家、还有燕京赵家想必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若被他们知晓你手里有不用粮食酿酒的方子,兴许会铤而走险!好心和算计你都分不出来吗?生意划到我名下,我也不会霸占着你的银子不给你,你怕什么?”
“胡说八道!他们又没有种草龙珠,抢到方子又能怎么样?”酿赤霞靠的不根本不是什么方子,而是自已的空间灵泉和灵药。云锦不屑地撇了撇嘴,可话一出口,她瞬间便明白了。
她自已知道赤霞是如何酿的,可别人不知道阿!秋家是跟她手里那神秘的方子合作,而不是跟她这个人合作。论谁家得到方子,都可以上门跟秋家谈条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云锦是明白的!背后凉意森森,抬眸瞧了一眼燕昭,云锦忽然觉得被他算计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可再怎么为自已好,也不能提前布下局,等着自已往里跳阿!
暗中翻了个白眼,云锦极不满地指责道: “其实你可以跟我说清楚的!总这么藏头露尾的,猜错了也不能怪我……”几句话越说声音越低,到后来话里竟有了几分无辜的辩解。
傻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跟你说的!若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
瞧着云锦柔弱可怜的模样,燕昭的心柔软成一片。刚想安慰她几句,就听见云锦突然尖叫起来,“不对!那会在画舫,你说平洲被火烧成一片废墟的话,就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对不对?你就是想瞧着我心神混乱,在秋家兄妹面前出丑对不对!”
靠在桌子上,燕昭突然笑道:“还不算傻到家!有进步了,照这样下去,以后被人卖了还能知道打听一下身价银子!”
他这样说就是变相承认了!云锦茫然地看着燕昭,猛地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虽然知道他一直算计自已,可云锦从未在心里真正的防备过燕昭,她总是毫无理由地相信,燕昭不会害她。可听到他亲口承认,他故意破坏她和秋明水的见面,云锦突然间变的极失望。如果她不是心神不安,就不会在秋明月一再挑衅下失去理智,当着秋明水的面掌掴秋明月。更不会一时冲动,想让秋明月也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纵身跳进湖里……
秋明月莫名就看自已不顺眼,又屡次找茬,她先前以为都是自已太过鲁莽冲动,无意间得罪了秋明月,如今看来,这些都是燕昭一手策划的结果!
“你个死混蛋!你知不知道秋明水对我有多重要?我跟你说过的!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拆我的台……”
听到从被子中传出来的低泣,燕昭突然间也觉得自已十分过分。虽然确信自已能护住这个傻姑娘,可一而再的利用她到底不是君子所为,也不是他一向的行事风格。可他就是不想见到云锦瞧秋明水的眼神!
隔着被子,燕昭轻声道:“我真的去了平洲!那也真的被烧成一片废墟!不过你的家人都逃了出来,没有人丧命!”
“我二叔他们真的没事?”对亲人的想念到底压过了对燕昭的愤恨,云锦轻轻揭开被子,追问着苏文海的消息,却始终侧着头不想看见燕昭。“你平白无故的去平洲做什么?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他去平洲是因为兵败的蹊跷,他奉了旨意调查此事!可这种事情却不能对云锦说!
“我临时接了一趟镖!赚点小钱而已!”生怕云锦再追问下去,燕昭站起身道:“你累了歇着吧!”
“你以后能不能不骗我?不算计我?”
背后细若不闻的声音柔弱无助,燕昭的心忍不住揪紧,很想痛快地应承下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你好好休息几日!三日后我们跟着安靖候府的人一起进京!”
☆、第096章 起程
云锦落水后,秋明水派人送来许多药食补品,还每天打发人来问候,可他本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燕昭亦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天除了晚饭时出现在云锦面前,其它时间不知在忙什么。
云锦也懒得过问,昏昏沉沉地在房里躺了几日,脑子里反来复去想的都是秋明水会不会责怪自已。
昨晚听燕昭说,秋家也要同行,云锦就一夜未眠,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秋家兄妹。
清早起来,用过早饭,云锦就闷闷地坐在床边,眼睛看着方嫂子收拾东西,心里却乱糟糟的。
青草推门进来,红肿着眼睛低声道:“小姐!吕小姐来看你!”
“快请进来!”自从上次在荣华斋分手,云锦还一直没见到吕英。
一抬头瞧着青草的模样,云锦略皱了皱眉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舍不得小姐!”想到云锦马上就要走了,青草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方嫂子也在一旁叹道:“小姐人和气,心眼也好!可咋就总遇上劫难呢?好好去游个湖都能落水里!还没大好,就要走千把里路,身子可咋吃得消!”
“锦妹妹今天就要起身了?”说话间,吕英已经进了屋。身后还是那个没留头的春杏跟着。
吕英脸上笑意盎然,可眼圈却是红的,云锦心头一热。想到今朝一别,不知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她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唏嘘。“我安顿下来就给姐姐捎信!姐姐以后到京里看我!”
“一定的!咱们还要一起开铺子呢!”伸手扶住正要起身的云锦,吕英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转头对春杏道:“把东西给锦妹妹收着!”
应了一声。春杏忙把手里捧着的一个盒子递过来。
原以为数日没见,先前周掌柜说的要让出一成利益、合伙开铺子的事已经过了,没想到吕英刚一见面又旧话重提。
云锦狐疑地打开盒子,打开里面的纸张看看了,脸色顿时白了,“这是燕大爷用的印鉴。姐姐还是把这东西拿给他收着吧!”
“正是燕公子让拿来给妹妹收着的!还说他的生意一向都是妹妹帮他打理的!没想到妹妹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本事!”说着吕英便上下打量着云锦。笑容里别有一丝打趣的味道。
这个混蛋!又拿她做挡箭牌!他一个穷镖师,哪来的生意打理?这么大言不惭的话,亏他能说出口!
刚要出言拒绝,就瞧见燕昭进门。云锦冷笑一声,举着手中的盒子问道:“表哥来的正好!这东西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你帮我收好!生意往来的东西不是一向你收着的吗?”燕昭眉头微皱,满脸疑惑地看着云锦。又有些不耐烦地道:“收拾好了就走吧!安靖候府那边派人催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阿?你什么时候有生意往来的?
装!你就装吧!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云锦让方嫂子将锦盒收到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