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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傲驰见苏棋棋两人眼睛直直盯着那个盒子,笑道“这宝剑若能助到公主,那也是在下的一番美意。”
苏棋棋听岚傲驰这么一说,毫无诚意可言,再加上,岚傲驰手放在盒子上,并没有打开得打算。苏棋棋淡淡问道“岚公子有什么事情不如直说。”
岚傲驰点点头,笑道“公主既然明白,在下也明说了。其实在下与公主同仇敌忾。”苏棋棋皱了皱眉,心里盘算能算上敌忾的人,忽的想通,淡笑“原来岚公子对国师有了心结。”国师啊,你到底干了多少事儿,看看,结仇了罢。
岚傲驰负手慢慢走到了窗前,莲叶儿和陈四自然都退了下去。苏棋棋见岚傲驰走远了一些,便想悄悄打开看看那剑,却又见他时不时说上两句,心里着急,却不敢下手。
岚傲驰说道“所以在下得知国师又提到公主之事,心中不免愤慨,一心想要帮公主。可是华府上各种耳目,实在不敢多言,才冒昧用此下策请了华公子和公主来此。”
“那倒要多谢岚公子了。”苏棋棋见华其谦冲她眨眨眼,悄悄伸手去打开盖子,心一慌瞪了华其谦一眼,站起身,趁岚傲驰不注意挡住他的视线,轻笑问道“你是不是想用这剑镇住了我身上所谓的灾气,然后皇兄便觉得那国师无用了。”
“正是。可在下对公主也有仰慕之情,本想自己佩戴宝剑以应征星象不准,只是没想到公主对华大人痴心如此。”岚傲驰说道,忽转过身似笑非笑看向华其谦“公主对大人的痴心,在下委实羡慕。所以想将宝剑赐予大人。”
苏棋棋满腹惊慌,也不知身后华其谦有没有被岚傲驰看出来,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原来如此。看来咱们都误会了岚公子一片好意。”
华其谦站起身淡淡说道“皇恩浩荡,皇上这么安排总有他的道理。若因私自佩戴宝剑而影响了皇上谋略,那华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苏棋棋不知这华其谦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但既然他这么说,总归要帮衬些,便点头道“岚公子一片好意,我心领了。”
岚傲驰倒像是知道他们必定会如此说,也不坚持“公主不好奇那国师嘴里说的大浩劫是什么吗?”苏棋棋自然好奇,眼神在华其谦身上悄悄转了一圈,见华其谦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摇头“随他什么浩劫,我总是不信的。若信了,那之后什么天灾人祸不都要压在我的身上了。”
忽又自嘲一笑“说来好笑,这么大的国家,本就有个天灾人祸,一向是防范不了的。如今倒好,出了什么事,都要怪罪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倒像似我做了什么错事,其实想想,我素手一双,能做些什么。”
华其谦听了此话,看向苏棋棋纤弱身影,甚是不堪重负,不由自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苏棋棋那时怨言脱口而出,心里已觉得不妥,正在惶惶中,就觉得垂下的手被笼在一个温暖之处。不由抬头对华其谦曼曼一笑,两人眼神交汇,哪里还有之前略带刻意疏离的样子,又没有了玩笑意味,真真切切是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意。
两人犹自不觉,一个自以为收敛自如,一个又觉得是带着感激,却被岚傲驰看的透彻,真是应了旁观者清一句。
“唉,”岚傲驰深深叹息,苏棋棋一惊,忽觉得脸上发烫,挣脱开来,强自镇静笑问“岚公子倒是为我惋惜的很。”
岚傲驰点头,却不提刚才的话头,只说道“忽想起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请公主与华公子稍坐片刻。”说完,居然匆匆而去。
苏棋棋等岚傲驰离开,猛的发现,他居然就把那古剑随意放置在桌上,似乎无关紧要之物。华其谦笑眯眯看向盒子“他走了,咱们看看宝剑如何?”
第 30 章
华其谦等岚傲驰刚离开屋子,便想要打开盒子,苏棋棋一手拍了过去“喂,你也不怕有诈!”华其谦缩回手掌,看了看又吹了两口“你下手可真重。红了。”苏棋棋探头过去,见华其谦那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柔嫩有光泽,嗤笑道“你皮厚得很,红了也显不出。”
华其谦嘿嘿干笑两声,又道“你也糊涂,怎么就随他来了。”苏棋棋将那盒子推到桌子角落,悠哉哉坐了下来“谁让有人去当什么梁上君子还被擒了。”
华其谦的老脸终于红了红“我怎料到那里布置严密,就像事先知道我要去似得。”苏棋棋妙目一转,却低声说道“我倒觉得有人故意让别人察觉。”
华其谦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看向窗外莲花“唉,这屋子造得委实巧妙,若只是在莲花之外,怕也只能窥得这竹屋一角罢。”苏棋棋冷哼“哼,你倒是觉得自己厉害。要知道这满布莲花之下,必定淤泥横生。若是一个不小心,不仅累得自己,还要害了那想要和你同进退的人。”
华其谦喃喃自语“同进退吗?”忽扬起灿烂笑容,眼神均是神采流转,似是放下本压在心中郁郁之事,笑道“如此甚好。既然是共进,必然是共退。你可怕?”
苏棋棋心中一突,倒是想起那日在御书房外,华其谦问的那句“你可怕?”那时自己正感念他正人君子,既想报答,又暗恨皇帝捉弄,起了护他的心思。如今乍听此句,倒是有种被人护着的安心感。
“我怕什么,不是有你嘛。”苏棋棋抬手掩唇轻笑,却恰好意识到自己今天摘了黄符,一时间总有不好的预感。看着华其谦笑的璀璨,和照进屋内阳光一道,竟让自己有了片刻不敢直视的感觉,不由抖抖索索想去摸藏在袖袋中的黄符。
华其谦看着苏棋棋举动,柔声问道“对,万事有我呢。你怎么突然脸色那么差?是不是不舒服。”不是,苏棋棋心里猛吼,那该死的黄符呢,明明自己放在袖袋里的,怎么半天找不着!她快速站了起来,状似无意的抖了抖衣袖,笑道“今日天气好热。”又猛得拿衣袖去扇风,就盼那黄符被自己抖落下来。可是不管做了几次,那黄符还真是不翼而飞了。
华其谦狐疑的看向苏棋棋,正想说什么,那莲叶儿推门进来,将手中小碗放在桌上,笑道“这是用莲心煮得清火汤,最是消火。虽是粗鄙,但也有些野味,请公子公主莫要嫌弃。”
苏棋棋真心不想喝那玩意,却见华其谦毫不在乎,对莲叶儿挑眉笑道“若是由你手中煮出,莫说这莲心,就是黄连,入我口中也是甘甜回味。”
二华,你本性不改,要被拆穿的啊!
莲叶儿涨红俏脸,却得意看了苏棋棋一眼,轻声细语“若公子不弃,莲叶儿愿意日日给公子煮汤喝。”
不对,莲叶儿,你不是看上了岚傲驰,你突然转变主意是怎样!还是,你原本就看上了华其谦,所以才对我甚有敌意。又瞪向华其谦,无形的骂道,吃死你,二货。
华其谦被苏棋棋恶狠狠的眼神一瞪,却失声笑道“我怎敢夺人之美。怕是岚公子舍不得罢。”岚傲驰好死不死的此时又走了进来,见剑盒在远远的桌角,不由一愣,却迅速掩饰情绪“若是华大人在敝处多留时日,那不是便能多饮了嘛。”
华其谦嘴角微扯,露出一丝嘲讽“岚公子怕是忘了,公主和我两日后便要成亲。府内还有众多事情还未安排,实在不敢叨唠。”
岚傲驰似乎很是遗憾,不过又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敢强留。不过在下怕是不能去府上道贺,今日便将贺礼送上。”话音未落,就听屋外一片喧嚣。陈四匆忙跑了进来“遇袭!”
岚傲驰皱了皱眉头,吩咐“莲叶儿,你带着公主和华大人快些离去。”又笑道“今日仓促,下回再聚不知几时。这剑这丫头,就当是在下的贺礼。”
苏棋棋被华其谦护着,忽想起什么,忙问道“那,那怎么用?要念咒吗?”岚傲驰他们均是一愣,才笑道“佩戴即可。特别是远离故土,更要时刻佩戴。”
苏棋棋皱皱眉头,这么简单倒像是故意敷衍。不过此时情势紧张,倒也不敢多问,忽又轻笑,估摸着应该是华其离的人。这么一想倒是神情自若起来。华其谦自是不晓得其中缘故,见苏棋棋毫无惊慌之色,有些佩服“苏苏,你颇有将风。”
苏棋棋眨眨眼,见莲叶儿抱着剑盒,犹如失群幼鸟,神色惶惶,却又偏带着一份楚楚动人的神情,紧紧站在华其谦身侧,便咽下口中的话,只淡淡笑了笑“莲姑娘,请带路罢。”
莲叶儿怔了怔,忽醒悟苏棋棋的意思“爷,你水性可好?”苏棋棋暗自叹气,这姑娘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迷在华其谦甜言蜜语里,和自己不对付。不知道自己不久就要嫁给华其谦了吗,哼!
华其谦犹豫片刻,看向苏棋棋“你先助公主离去罢,我不会水,怕是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