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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们姐弟自个儿钓上来的,胃口好得很,朝哥儿喝了两碗汤,在房妈妈剔骨之后还砍了三尾鱼,就是婉姐儿也喝了碗浓香的鲜鱼汤,小嘴咂舌不已,直道下次过去英国公府,定是要再去再钓些,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吃的欢,小脸红扑扑的,辛十娘胃口也好,招呼着房妈妈也都各自喝了一碗鲜鱼汤。
晚间,辛十娘拿出《千字汇》指着字给他们认,也让他们解释这些字体的意思。
姐弟俩那甜腻与软绵童音,叫辛十娘眼中的黯淡愈发的褪散不见了……
……
“姨母,表哥让我明日过去与她敬茶,这……”周云清目带骄纵之色,看着炕边对面的周氏道,“姨母,你说表哥这是什么意思?给那个女人敬茶,只需叫丫鬟把茶送过去就好了,干嘛非得我亲自过去?”
周氏面带满足之色地接过旁妈妈递过来的茶,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丫头,看来还是对你表哥不甚了解,你呀,要走的路可还长着呢。”
周云清听得柳眉一蹙,但见她姨母一脸的‘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快来问我吧’的表情,她不着痕迹地撇撇嘴,不过还是面带娇嗔地道,“姨母,您就喜欢卖关子,表哥他是您亲生的,知子莫若母,我哪里比的上姨母您呀,您就快快教导我一下吧。”
周氏把茶碗放下,这才施施然地看着自己这侄女道,“你表哥性子与当年的老太爷一般无二,最是个看重规矩的,云丫头,你切记在你表哥面前,一切都得按着规矩来,如若不然,你表哥心里定是会不喜,会慢慢疏离与你,一旦被你表哥厌恶,就如竹溪院那个女人一般,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周云清吓了一跳,朱唇微张,似乎又有些明白过来了,喃喃道,“怪不得表哥虽不喜那个女人,可偏偏待她的儿子甚好,更是让我亲自过去奉茶伺候。”
“你能明白就好。”周氏点点头,又叹了口气,看着侄女的脸,又看看她平坦的肚子,道,“依着你表哥的性子,若是朝哥儿无大错,即便那女人不得你表哥的心,可将来继承魏府的,还是朝哥儿,不过云丫头,你肚子也得争气点,趁着你表哥现在宠爱于你,定是要早些为你表哥怀上子嗣才好,将来就是还得屈膝在竹溪院那女人之下,可你也能把腰杆子挺直了!”傻王特工妃之傻相公不好惹
“姨母别担心,我知道,就跟二姨娘一样。”周云清一时口快,就这样说出来了,话一出口,就将她姨母沉下去的脸色,目光一闪知道这是自己说错话了,忙把茶碗递给她姨母,笑语嫣然地道,“当然,她二姨娘腰杆子挺得再直,见了姨母您还是得把头低下去!”
周氏脸上这才带起一抹得意,冷笑道,“再如何她也是妾,如何能与我比?虽然禹哥儿也是个长进的,可总还得跟在祥哥儿身后做事,什么事都得看他兄长的脸色,二姨娘还能翻得了天不成?”
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
周云清掩下心头的不悦,最后告辞了她姨母回了自己的院落,关好门扇,愣是大发雷霆了一番。
丫鬟碧荷目光一转,忙过来劝慰道,“小姐,太太她是无心的,小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姨母她是无心的,可是话却是实在话!”周云清气红了脸,怒道,“二姨娘为姨丈生下一子二女,可你看,如今她虽然过得端好,可是每每见了姨母,她还是得低下那个头,拍马屁奉承姨母,姨母说什么?二姨娘再如何,她也不过是个妾!可我呢?我能好到哪去!”她的处境,还不一定能够比二姨娘好呢,那是不是说,如今二姨娘的处境,就是将来她的下场?要她每日都看竹溪院那个女人做事,她做不到!
丫鬟碧荷看着盛怒中的周云清,心里冷笑了笑,面上却是不动分毫,笑道,“小姐,你别担心,大公子心思在您这,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要是小少爷犯了错,那……”她笑了笑,“那指定以后这魏府是谁的还说不准呢!”
“如何能犯的错。”周云清恨得咬牙,“那小子不知道多机灵呢,每次见了都得被他充大人教训一顿,如何能唆使他犯错!”
碧荷心里暗骂她没用,嘴上却是道,“现在自然是没机会,小姐,可这不代表以后没机会呀,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给大公子也怀上,那么,小姐你自然就有保障了!”
周云清吐了口气,点点头,“说的也是。”又赶紧整整衣领发饰,忙道,“今晚表哥还会过来,你们可有将表哥的沐浴水都准备好了?”
碧荷欠了欠身,笑道,“小姐尽管放心,大公子来了,就绝对走不了……”
☆、大结局
一年后。
辛十娘与她的一对儿女被撵出了魏府,而身边只有放不下她们母子三人的房妈妈陪着。
将留在京城之中的药铺转手了出去,辛十娘带着她的一对女儿,到了距京城遥远的水牛村辛家,过上了她以往的日子,虽然母子三人沦落成为弃妇弃子,但是却没人胆敢看不起她们母子。
辛十娘在水牛村开了家药铺,水牛村村民自然信赖她,而且要赶到镇上去路程太远,后来,连带着周边好几个村子也不少有村民寻路过来,见识了她的本事之后,也十分信赖她,慢慢的,水牛村辛家大闺女开办药铺之事就传开了,就连已经与他表妹和离了的,现在带着女儿单身而居的陈远邵也亲自过来。
陈老大夫已经过世了,还是被陈张氏她的侄女李钰凤活活气死的,后来陈张氏意识到了她这个侄女竟是将她原本兴起的家搞得乌烟瘴气,连同她的儿子,也活得如同活死人一样,每日就是在药铺之中给人写药方号脉,回了家也只是扒饭睡觉,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最后,她终于是狠下心将她的侄女赶走了,可是母子已经离心,那任由陈张氏如何挽留都没有用,陈远邵依旧活得如同活死人一样。
陈张氏终于知道,是她将她原本幸福的家毁了,那时候要是叫那个还算孝敬她与那已经死去的老头子的农村丫头嫁进她家,现在是不是不会这样?她那执拗的老头子是不是也还能多活几年?而她的儿子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双目僵直,整天连句话都没说的活死人样?
好消息传来了,那个农村丫头听说被娘家休弃了,陈张氏听到人说的时候竟然欢喜得不得了,不是那种幸灾乐祸,而是那种她看到她儿子重新活回来的意念!
于是陈张氏瞒着她儿子亲自跑了过去,见着了当年那个她看不少的农家粗陋丫头,愣是不敢相信这个清秀美妇,就是当年那个黑幽身穿粗葛苫布的丫头。
虽然过了近十年时间,可辛十娘没忘记她,但是见了她来,她也没多大感触,那些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她如今的心境,哪里是当初那个她可比?
生活将她仅有的一点神经都麻痹了,她只知道,她要好好将她那对欢欢喜喜被他们舅舅送去私塾读书的子女养大成人,好好看着她的儿女万事周全,那她就够了。
而对于其他的事,辛十娘已经没有了念头。
陈张氏如供着菩萨一样小心翼翼地与她说闲话,那样子关系极为不错,她笑脸来辛十娘自然笑脸还回去,所以俩人倒像是忘记了从前的不愉快,聊得倒也不错。
而放下成见了的陈张氏这才发现,当年是她眼睛被屎糊了,如此的女人,她的邵哥儿要是娶了,那岂会败到哪去?
后来辛十娘才知道她的意图,直接断言拒绝了她,她跟陈远邵已经过去,不可能再如何。
陈张氏甚至想跪下求她,让她嫁给她儿子,要不然她就该失去那个儿子了,辛十娘直接将人撵走,之后都不想再见到她。
后来陈远邵知道了,亲自过来,辛十娘发现他变了好多,相貌是没变多少,依旧是给人一种十分舒心的感觉,但是辛十娘却从他的双目之中,见了一种枯寂。
辛十娘岂会不熟悉这种眼神?
每次她照镜子的时候,都会看到。
……那是对生活的疲倦与麻木,甚至是绝望。
辛十娘欢迎他的到来,因为陈远邵不似他娘,他知道什么叫该,什么叫不该。
辛十娘感觉得出来,陈远邵对她有期待之意,但是他知道她对他无心,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开口。
两人就如此如同最好的朋友那般,彼此时常聚聚,说说心里话,那便是如此。
她有她的儿女,他也有他的女儿,他们之间,又岂还会有机会?
秦氏,甚至连辛有信还有她的兄弟都过来劝了她,陈远邵是个好男人,但是辛十娘都只是一笑而过。红染秋
这辈子,她对男人这种生物,说真的,她是从心底里疲惫了,她只想照顾好家人,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