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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江心言的咄咄逼人,兰十四显得异常的温和:“腰牌的事情,那是左君岳的主意。而且,在暖阁里,兰某就已经提醒过江姑娘。”
“你何时有提醒过?”
兰十四答道:“我有提醒姑娘这次打扮出城。”
江心言气结,就是因为兰十四这般说,她才紧张到不行,现在倒变成了这是他对自己的提醒。
在这个问题,她是争不到好结果了,江心言闭闭眼睛,这章就算翻过去。
独自闷了会儿,“咦”了一声,又问道:“你说腰牌是左君岳的主意?”
“嗯。”
江心言恍然大悟,笑道:“我说刚才那个声音有些熟悉,原来是左君岳的声音!”
随即,摸索着车厢内壁,掀开一点点帘子,说道:“左护卫,没想到驾车出城的会是你,你不是在城外的吗,怎么突然跑进城内了?”
左君岳偏头,看了眼一脸诧异的江姑娘,回道:“在下只是听从兰大人吩咐罢了。”
能再一次见到左君岳,江心言也是高兴的,“噢噢”的点着脑袋退回到车厢里,面向兰十四大声的“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倚在内壁上假寐了起来。
刚才还在和自己狡辩,现在被左君岳一句话暴露出来了吧!和兰十四这种狐狸再费口舌,她真不如给自己留点精气神呢!
马车颠簸到午时,突然停了下来。毫无预兆的江心言一个前倾,倚在内壁上的脑袋回撞在木板上。
“嘶一一可真疼!左护卫你干嘛突然停车呀!”被疼痛从浅睡中拉回来的江心言捂着脑袋掀开帘子,有些委屈的问道。
左君岳停好车,抱歉道:“在下不知江姑娘在小歇。”
这撞得一下,来的疼,去的快。左君岳说话间,江心言的脑袋已经没有多大的痛感了,便问道:“现在不疼了,可是为何突然停车啊?”
左君岳刚要回答,马车帘子里突然传出来兰十四的声音:“江姑娘莫要误了左护卫的事情。”
呃,闻言,将帘子一丢,江心言转回头说道:“耽误左护卫何事了?你又瞒了我何事?”
兰十四坐着不动,只是嘴唇上下碰了碰:“江姑娘稍安勿躁,稍时便知晓。”(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撇嘴,兰十四居然还和她打起哑谜来了。这次和兰十四出门,江心言的这心总是没着没落的,悬在半空。总觉得兰十四腹里装着不少的计谋,说不准何时就能那她卖了,她还乐呵呵的替兰十四数钞票呢!
江心言的眼睛聚不到光,不然她的眼里一定会射出几千根银针,将故作玄虚的兰十四扎成一马蜂窝!
马车里两人都不说话了,外面也没了声音,左君岳早已不知去向。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几声“唰唰”声,左君岳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兰大人,安排好了。”
“嗯。”车厢内的兰十四点了点头,看了眼对面的江心言,又道:“让他们上来吧。”
说着动了动身体,居然站了起来。
一旁的江心言懵了,手臂突然被兰十四扯住,往马车外拉,她有些挣扎的开口:“喂喂,去哪里啊?喊谁上来啊?”
直至被兰十四拉下马车,她也没得到一句回答。
但她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听见马车旁的左君岳低声的说道:“你们上去吧。”
应声的居然是三个男人的声音,以及他们踏上马车的声音。
还未等江心言回过神来,突听一声甩马鞭的声音,那马车载着三个男人,突然就从她身边呼啸而去了。
“哎哎,我们的马车!”江心言下意识的往前追了两步,却被兰十四箍在手臂上的大手一把拉了回来。
江心言不解的回头:“没有马车,我们怎么去南溪?”
兰十四盯着渐远的马车,回道:“暂时不去南溪,与我上树。”
“啥!上树?喂!啊~”在江心言一阵阴阳顿挫的惊恐声中,兰十四搂着她,往前两步,足尖一点,飞上了树林里一棵高大的树。
紧搂着兰十四的腰,江心言都能感觉到脚底下的树梢在微微的晃动,她的腿都在不停的打颤。
兰十四低头看着吓得面如土色的人儿,假意皱着眉头说道:“江姑娘若是再这般的抖动,树枝上的积雪落了下去,可是要暴露行踪的。”
咬咬嘴唇,江心言在心里咒怨道,她倒是想放松下来,对于一个盲人来说,踩在平地上都感觉不到踏实,更别说是在高高的树上。
“我,我们会不会掉下去?”听着耳边不时擦过风声,江心言一只脚小心的往下踩了踩,唔,双脚都在树梢上。
“只要江姑娘莫再晃动,暂时是掉不下去的。”
该死的兰十四,把话说得肯定点,是不是会掉一块肉啊!什么叫她不动就不会掉,她哪里动了,顶多就是脚抖罢了。
腹诽归腹诽,江心言还是有些听话的不停的深呼吸,以平定自己太波动的情绪。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稳定不少的江心言又忍不住开口了:“刚才那三个人是你安排的?你要使反客为主之计?”
兰十四原本盯着不远处的眼神收了回来,看向江心言,问道:“何为反客为主?”
“唔?”江心言大悟,好吧,听兰十四的语气,这纳兰国还没有三十六计呢,便解释道:“反客为主,意思是乘隙插足,扼其主机,渐之近也。可懂?”
兰十四饶有兴趣的默念了一遍江心言的话,笑道:“倒是个不错的词,形容极是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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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什么叫数字?
那是当然,这是传世的三十六计。睍莼璩晓江心言心中自豪道,面上却话题一转:“你这么肯定杨太清会派人追上来?”
兰十四点头:“鱼都咬上了他下的鱼饵了,他能轻易丢了上钩的鱼吗?”
江心言想了想,也是赞同,到嘴的鸭子,任谁也不会丢掉的。
“若是杨太清与你一般狡猾,怎么办?”
兰十四固然是聪明的,但是杨太清也不是个简单的呀,能在朝堂之上混得风生水起的能是胸无点墨的莽夫吗?
兰十四想到的招,他杨太清就不会考虑到吗?
江心言认认真真的想着这些严峻的问题,身旁的兰十四已是眉心一锁,说道:“原来江姑娘对兰某是这般的评价。”
“呃?”江心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兰十四冷冷的音调迫使她不得不去回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那个,我是在夸大人您哪。我们那里都是这般夸人的。”
江心言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面部的肌肉扯得有多干,不等兰十四开口,她又急急的说话:“你真不担心杨太清会和你想到一块儿?”
兰十四毫不犹豫的回道:“不担心。”
“为何?”真不知道兰十四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兰十四不回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江姑娘家在何处?”
“唔,反正不在纳兰。”江心言回答的声音有些低,甚至眼睛稍稍往上看了看却不自知。
她也同样看不见兰十四那双盯着她的炽热的眼睛:“姑娘姓江,难不成是南江主部落的?”
江心言心里“咯噔”一下,她可没忘记,此前追杀他们的可就是有一批南江主部落的人,兰十四又再怀疑她的身份啊。
“也不是,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国家离这里很远,那里和这里有着天壤之别。”说起国家,她真有些想家了。
这可恶的兰十四,老是岔开话题。她得把话题搬回原道上去:“兰十四,不要岔开话题,你为何这么自信你的计划?”
兰十四看着江心言,嘴角勾笑,这回倒是不敷衍的答道:“因为有个人,她会打乱杨狐狸的计划。”
“谁?”几乎是不加思考的问出了口。
兰十四故意停顿了下,才回道:“便是江姑娘你。”
“呃?”
“如果江姑娘方才说的属实,那杨太清便不可能查到江姑娘的身世。他对江姑娘一无所知,因为不了解姑娘,他定认为我会按照他的鱼饵直下南溪,沿途早已埋伏好人手。可是偏偏姑娘又会五行之术,破了他的局,这岂不是打乱了他一切的计划?”
江心言听出来了,兰十四这是在夸她啊,虽然只是她自己的猜想,可是这字字都是在说她江心言还是有大用处的啊。
不是那句话吗,被人利用说明你自身还是有价值的。
看来兰十四已经相信她的子平术了,她也不再是个拖累人的包袱。
江心言有些开心了,越想心里越欢喜,浑身突然好像轻了不少,若不是兰十四提着她,定能飞上天去。
但是这种喜悦的劲头在两个时辰后便消失了,江心言身体已经半倚在兰十四的身上,面色有些痛苦:“兰十四,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