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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如此执着的女子,张良都不禁词穷。
“告辞,今日之恩殇琴定当铭记于心,后会无期。”殇琴拱手向他们行一礼后转身离开,不再去看身后那两位甘愿了她这样的人,而来冒死相救的友人。我依殇琴不想成为你们的拌脚石,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完,不能因为我而毁了你们应有的成就。
“子房,走吧,她既然不想拖累我们,就如她愿吧,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是不会想让别人看到她弱处的。”高渐离望着那步履蹒跚缓缓走出视线的女子,讲着也转身走向那些在不远处等候的同伴。
“为什么你会那么坚持的选择那个人呢?”温文尔雅的男子,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喃喃讲道。
“好渴,还有多久才能到城镇?”视线里的画面开始晃动起来,殇琴摇摇沉重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可却只让自己更加难受了一些。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天亮了,再走一会儿,一定会遇到人的。意志力不是一般强的人儿,仅凭着这几句话,走出了荒芜的平原,在官道里依然顽强的向城镇走去。
下雨了吗?灰蒙蒙的天上落下一滴水,殇琴慢慢抬头望上天空。“碰。”更多的雨飘了下来,可能是因为仰望太久而使头更加晕厥的人儿,随雨水摔倒在慢慢变得湿润的地面上。其实走出去又能怎么样呢?趴在地上的殇琴,看着远方青山树影在心里嘲讽的想道。难道还让百姓们可怜自已,给自己碗水喝,还是一路乞讨回秦国?就算百姓真的可怜自己,她回秦国又能如何?如何……
将近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举兵灭掉这个弱小的国家,足够让他的影卫将自己救出去,而他却没有,没有……所以她还是消失吧,消失了,就谁也不碍着谁了,子房也会断了心,霜华可以得到她一直爱慕的君王的宠幸,还有更多深居幽宫的女子。殇琴闭上疲惫无力的眼帘,想与尘土溶为一起。
“你死了我这世要怎么办?”一身华丽的白裳似还乏着隐隐白色光芒,一个美却美中带刚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这条再无他人的官道上,蹲在女子身边捧着她脸蛋轻轻讲道。“起来,再走一段路,就一小段。”白色衣裳落在黄土地上没有占上一点污渍,长发直到脚踝的男子,靠在她耳边温柔的请完就消失了。
还要再走吗?好像听到那位帝王靠在自己耳边,讲让自己再站起来走一段路。殇琴动了动长长的睫毛,缓缓睁开似妖精般的眼睛皱起了眉来,不喜欢他连这个时候还要管着自己。但几年深受他迫害唯他话誓惯了,潜意识里又命令自己站起来再继续走下去。
“陛下,雨越下越大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雨歇下吧。”上官僚朝前面那位不管不顾只往前策马的君王,大声在瓢泼大雨中喊道。
“若爱妃有何意外,寡人会让爱卿歇个够。”冷冷讲着的君王又挥下马鞭,身形顿时如箭般往前冲去。
好吧。他儿子才几岁呢,也不想离开细流,那个歇个够还是不要了。听到这话的上官僚,只得策马追上前面的君王。
好累,她可不可不走了?气喘吁吁的人儿,停下体力早就支透的身子,望着茫茫雨色在心里想道。歇下再努力走下去吧。喉咙干涩的殇琴仰头微张口,任雨水落进自己嘴里。
第333章 是宠是谋(4)!
☆、第334章 爱妃可还想出宫(1)
“哒哒。”从远迅速靠近的马蹄声,让脑袋晕沉沉的人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站着茫然想着是谁在这大雨天赶路,而忘记自己此时正在大路中间。
“陛下,小心……”
“哗。”还没等上官僚的惊呼声出口,坐骑上的君王早就闪身,拉过路中根本看不清面目的人儿,抱着她一起滚下路旁的斜坡下。
喂喂,殉情也不用这样的吧?连忙拉住马,上官僚跳下马看向不是很高应该没危险的斜坡,想着现在要不要下去救他们。算了,还是让他们自己上来好了。想那两人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讲的太医,把良心放一边,自已坐路边淋雨看风景。两匹马,一位俊秀的男子坐在官道边歇脚,这场景要多怪异就有怪异,不过谁管呢?反正又没人看到。
唔,头好晕。只觉自己还在翻滚,本就头昏昏的人儿,这下脑袋算是彻底摆工了。不过脑袋是摆工了,但眼睛还是看清护住自己的人是谁了,知道是那位帝王后,殇琴微扬起唇角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寡人第二次见你如此狼狈。”滚落停在一片草地上,君王看着晕睡过去女子,讲出了这么一句话。“第一次是你义无反顾摔倒在地上,努力爬去救你那封师叔留下的信时,这一次却是如此落魄,也……也如此惹人怜惜。”扣住怀里的人儿,感受她心跳声的君王,没有起来就这样抱着她在雨水之中良久,久久不见动作。
都雨过天晴了,怎么那个雨神还不停下来。刚才那个白衣华服的男子,微扬起唇角,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想是去找那个所谓的雨神了。
“歇够了吧。”抱着晕睡的人儿直接从坡下跃上来的君王,看了眼坐在雨中歇脚的臣子,冷冷不带号的问道。
“够了够了,陛下请上马。”上官僚立马站起身,朝这位冷酷君王弯腰点头的讲。“啊,陛下你受伤了啊!快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臣好为陛下治伤。”这两句关心的话怎么听都觉有些窃喜之意,上官僚看到那从袖口滴下的血色液体时,扬起奉承试的微笑,想让这位君王去客栈歇一天再回宫。这齐国偏远可不是一般的偏,他们可是连夜赶路、披星戴月,赶了两天两夜才到的,这期间除了换马吃饭,真连停都没有停一下。
“无须。”君王斜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冷酷的讲完就抱着手里的人儿上马。
“陛下,你不需要,可娘娘很需要。”看到那位脸上不正常红着人儿,上官僚严肃讲道。
“让影卫找间客栈。”嬴政听到这话顿时收紧了些手臂。他这位臣子虽不羁了些,但这样的话他还不敢玩,君王讲完就迅速调转马头往前策去。
“诺……”
“娘娘因长期服用软骨散,导致抵御力下降才会在地牢中感染风寒,不过还好张良他们极时将娘娘救出来,没有让寒气入骨,修养几日便可全愈。”走到一个城镇,上官僚将这位君王带进影卫早就寻好的客栈,为床上这位娘娘把完脉之后,向一直站在房中一动也不动的君王报备情况。
“张良?能从齐国将一个人救出来,并且成功撤退,上官大人,不知是你的人太弱了,还他们太强了?”君王将看向床上人儿的视线转向那位太医,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冷漠的问道。
“回陛下,墨家虽被灭,可他留下的机关还是在的,如果没有青茖公子的相助,就算有十个张良,他们也别进入大牢一步。”上官僚拱手如实的讲道,好为自己手下的人洗清罪名。
“妫青茖……”嬴政面无表情的念着这几个字。“既然这样,就再留他们些时日,算是他礼遇爱妃之礼。”
“诺。”
“你退下吧,让人将热水送进来。”一甩快皱在一起的衣袖,君王讲完就走向床边。
“陛下,你的伤……”
“去将水送来!”君王蓦然打断他的话,提高了一个音调。
“诺。”看了眼床上一身湿衣裳的人儿,这位太医就知现在一切都以这位娘娘为主,便拱手应着退出房间,去让小二送热水进去。
“陛下,琴妃已被人救走。”清晨,那位年青的将军便走进君王寝宫,如实向床榻上的君王禀告着。
“什么?逃了!”齐王听到这话,惊骇的挥动手想要坐起身,最后在侍人的搀扶下才终于坐起来。
“是。”
“去把太子找来,一定是他做的对不对,快去把……”
“咳咳,快去把太子找来!”齐王愤怒的直咳起来,声声都像是用尽最后一口力气。
“诺。”随身内侍见这位陛下这么激动,连忙行礼去请那位太子。
“陛下注意身体。”杵在房中的将军,在侍人忙活了半天后,公式化的讲了这么句关心的话来。
“儿臣叩见父皇,不知父皇找儿臣有何要事。”知道他是为那位人儿之事,可气他不顾自己意愿就将她关进大牢的妫青茖,故装不知的问道。
“咳咳,可是你将那位娘娘放走的?啊?”已老态龙钟的齐王,伸手指着地上这位不孝子,声音嘶哑严厉的问道。
“……是。”妫青茖看向这位半身以快埋进黄土的君王,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点头应道。
“你可知……咳咳,可知……”
“咳咳……”齐王还没讲出想讲之话,就一口气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