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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狗剩壮士他对迟暮有恩,迟暮说他是我们的人,你即便将他放回去也没什么不妥啊。”我有些转不过弯。
良久,慕容离吐出口气:“罢了,先关着,待日后有机会再说罢。眼下重要的是那行尸。”
我知这是他的妥协,也不忍再咄咄逼人,将头往他臂弯一枕:“快睡觉。”
近来天气回暖,袭人那边也迟迟未有动静传来,大抵是在养精调息。
牢中尚关着那几个战俘,为此事,迟暮没少来同我抱怨,一口一个负心汉叫的我心发慌。
“我都说不是我不放,是慕容离他自有打算。我们再等等不成吗?”
这日迟暮刚一进帐篷我便朝他嚷嚷。
他却是一反常态的盯着我:“军中已有不少人同皇上提及此事,若再不行动,这几日皇上定会下令斩了他们,平日里老子同你说笑是说笑,眼下老子知你为难,是以不逼迫你,老子只是来同你说一声,若我们未逃出去,你便亲手杀了老子,老子宁愿死在你手下也不想被皇上折磨死。”
见迟暮将话说到这份上,我心中生出几丝不舒坦:“你若是动手我还能不帮你?只是你当真有把握他们不是隐患?”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样罢,你这不是有毒药?你若是不放心便给他们服下几颗,如此你也心安。”迟暮突然建议道。
我一听,此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你何时行动?”
“今晚亥时吧,届时你要想法设法给皇上喂下迷药,不然我们都跑不了。”迟暮匆匆交代过后便出去了。
我却生出一股惆怅,当真是恩亦难两全,我这心总是跳个不停,凭空生出的那种我背叛了慕容离的想法无论如何也遏制不住。
夜晚时分,我如惊弓之鸟,躺在慕容离身旁却是如何都静不下心来。
“你怎么了?怎的心神不宁的?”察觉到我的不安,慕容离长臂一横将我揽在胸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同我说说。”
我闻言倏然将头转向他,瞧他一脸真诚,倒也不像猜到了什么的模样,可这话语在我听来是要多怪异便有多怪异。
“没什么,睡罢。”我还是开不了口,只得将身子转了过去。
慕容离倒也未多说,没一会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我闭眼假寐,大抵半个时辰后,确定他的确是睡着了才敢给他下迷药。而后蹑手蹑脚起身,套上白日里备下的夜行服,去同迟暮汇合。
这一路倒是顺利的出奇,迟暮拉着狗剩,我带着另外一个男子自地牢往袭族地界走。待行至洞口时,突然间火光连天,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般,众军士带着不屑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手中举着火把,片刻后让出一条道路,本应是在安睡的慕容离此时面无表情从众人身后缓缓步出,身旁跟着表情得意的几乎有些狰狞的孤独蓉嫣。
“你把这事同她说了?”
我听见迟暮咬牙切齿的问狗剩。
狗剩并未搭腔,在我瞧来这便算是默认了,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也不十分好。
“你们还在等什么?如此叛贼还不拿下?”
慕容离还未等开口,便听那孤独蓉嫣喝道。
借她吉言,众军士虽忌惮慕容离并未动作,但多多少少也有些蠢蠢欲动。
“抓活的。”
慕容离深深的瞧了我一眼,而后侧身让开了道路。
“阿玉,老子对不住你。”临战前,迟暮脸上带着沮丧:“一会找准机会你便逃罢,他也不会为难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奋起吧!骚年,但是尽量莫伤人性命。”
所幸此次慕容离带的人手并不多,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想为我们铺路。
因事情紧急,我也没有多余工夫思忖太多,抬剑便朝前挥去。尽管已是很小心翼翼,但伤人性命还是在所难免。我不敢恋战,是以手上动作有些慌乱。
心惊间瞧见慕容离左手微动,立于我前方的人便倒下了数个。我感激的朝他望了一眼,却不料半途对上孤独蓉嫣那饱含怨气的视线。
我抬手挡开迟暮身后的长矛,突然孤独蓉嫣手里操着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长弓立在慕容离身旁,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而后将弓拉圆,继而毫不犹豫的放手,那长剑直直射向迟暮。
此时迟暮正同他人苦战,哪有工夫抵挡这八方来袭,我足尖轻点地面,跃至他身后,抬起一脚,那箭便朝相反方向飞去,而后不差分毫的贯入慕容离的胸膛。
我忘了是如何摔在地上的,眼中一时只能瞧见慕容离嘴角缓缓滴下的鲜血。
他这一倒,那些军士便一阵慌乱,多半都涌了过去跪在他身前,我们这边便容易脱身了。
“我不走了,你们走吧。”我手脚发软,欲爬到慕容离身旁。
“不行!眼下你不走也得走,你留下他便救不了你了,他是故意的难道你瞧不出来?”迟暮见我往那边去,急忙过来拉我。
我心里一阵抽搐,不管他是故意中了一箭还是其它的因由,他是为了我这点总是没错的。
“我不走,我去陪着他。”我下意识的重复,突然眼前一黑,而后便再也感觉不到周身的变化。
梦中慕容离浑身浴血,眼中带着些幽怨,一直在责怪我如此离开。我想解释才发现根本开不了口。
“阿玉你醒醒。”
迷糊中有人摇晃着我手臂,将我自梦中拉离。
脑中突然一片清明,想起慕容离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我这心便是一阵缩紧。
“他没事,我已派人去查探过,你且放心。你那箭偏离他胸口几分,不至于要他的命。”
迟暮一瞧我这模样便知我在惦记着什么,是以急忙来为我宽心。
“我要回去瞧他,我得亲眼去瞧他一眼。”
我管不了许多,作势要往外走。
“阿玉,眼下是白日,你若是想去瞧他,我晚上陪你回去你看成不成?眼下你回去了该怎么进去?”迟暮有些着急:“你再等等,再有一个时辰我们便回去,你能先冷静下来吗?”他给我手中塞了杯水。
第八十一回
第八十一回
迟暮大抵也不知如何宽慰我,只一直站在一旁,扯开话题道:“你脸上这皮都破了,你即便现下要去,也要将自己收拾妥当啊。”
我闻言倏然抬头,方才一直焦虑是以没想到这层,如他所说,若是我挂上尚玉的面皮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
思及此我一刻也等不下去,推开身前的迟暮便出去置办些能用得到的东西。
迟暮一直跟在我身旁:“你要做什么?”
我一边付钱一边赶往其他地方:“我要做一张面皮,然后回去,这次回去之后,我再也不会同他唱反调了。”
迟暮嘴角抽搐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老子的?”
我闻言顿下脚步:“你走吧。逃的越远越好。待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
我怀中抱着不少东西,又给迟暮拿了些银票:“不够的话你想办法同我联系,我堂哥在各地都有钱庄。”
关键时刻商黎阳还是很有用处的,小时被他扯去试毒也值了。
迟暮他闻言很是不屑:“老子才不会潦倒到那种地步,你快些做你的皮,待你平安回去后老子再走。”
我回到住处便将自己关在屋子中,所幸对这制作易容用的面皮的道道工艺还算有所了解,是以镜子中重新出现尚玉的面孔之后,也不过是半个时辰。
我整理妥当,推门而出,迟暮正抱臂站在不远处,见我出来后一路护送我回营地外。
此时营地中的军士们尚处在慕容离手上的惊慌中,军医们在帐篷中钻进钻出,面色很是肃穆。
“我进去了,你们路上小心。”
临进营地前,我朝身后的迟暮摆了摆手,瞧他几个起落消失在我视线之中。
我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疾步朝营地而去。
“站住!来者何人!”
把守的侍卫长枪一横,提气暴喝。
我抑制住内心的激荡,将袖口中的腰牌掏了出来,那小军爷瞧见腰牌后一愣,而后抬眼打量着我。
我有些不耐烦了,怒道:“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小军爷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跪地行礼,而后起身退避开来。
我轻车熟路往那正中央最为气派的帐篷小跑而去,帐篷外几乎围了大半的军士,每人面色不尽相同。
“都说让你们别日日围在此处,惊扰了圣上歇息你们就等死罢。”大抵是在帐中忙完了,有军医出来瞧见众人之后,不耐烦的嚷嚷了一句,而后再一转身时便瞧见了人群外的我。
我一袭便衫同众人有些格格不入,见众人都随着军医的视线望着我,我难免有些尴尬。
“你是何人?站在此处所谓何事?”
那军医大抵是从未在京城待过,瞧我也是面生的打紧。
“你们还不请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