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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去耽搁了许久,也不知是否是去找贵妃叙旧了,总之我手中六册春宫皆读完之后,他这才一步三晃的回了宫。
小安子适时将白日还未来得及批阅的奏折奉上,他便垂首于国事之中。
但见他手指修长搭在奏折之上,初始面色还较为放松,待看到其中一本之后,面色便难瞧了起来。
我装模作样在他身旁陪着他一同关心国家大事。
小安子立在门口,许是太过寂寞,是以他时不时便来我眼前晃上一圈,说是瞧瞧皇上手边的茶是否凉了。
我兰心慧质,随手将春宫图扔过一册予他,他满面通红,而后规规矩矩在门口站着,说什么也不肯再踏进来一步。
“你方才给了他什么?”
许久之后,皇上面带倦色自奏折之后抬首笑问道。
我含糊了句没啥而后识相的转移了话题:“皇上,近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
他轻叹一声:“近日南方持续干旱,北方又洪涝成灾,百姓民不聊生,灾情严重之地急缺银两。”
他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的叩击着桌案,而后好似心中有了定夺。
第七回
第七回
隔日早朝,我瞧见武其时有些不自然,虽知晓他不会将我是女子之事同刘福山说,但经过昨日一事,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思索再三,我冲他扯了扯嘴角,回头时堪堪对上面无表情瞧我的皇上,急忙规规矩矩站好,在他面前我当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了。
皇上宝相庄严,向刘福山问道:“刘相以为灾情之事如何?”
刘福山朗声答:“回皇上,臣以为两地银两缺失严重,臣身为一朝之宰相,愿献上月之俸禄,只为能替皇上分忧,替百姓解愁。”
我倒吸了口气,他堂堂宰相俸禄自然多过于其他官员,如此一开口,朝中一片哗然,众人心中自是不服,尤其是官职低微的,更是一脸愤怒。
我在一旁幸灾乐祸,欲瞧着众人是如何将刘相淹死在唾沫里的。
皇上视线淡淡扫过文武百官,方才还如同菜市场的朝堂登时静了下来:“众卿有异议的,提出来便是。”
我偷眼朝旁边扫了扫,见众人皆是面带隐忍,却只是敢怒不敢言,这反驳的担子最后便落在了贵妃她爹齐相的身上。
他朝前迈了一步:“回皇上,臣以为刘相此提议有欠妥当,毕竟朝中官员府上亦是有老有少,不如让众同僚自行定夺所捐银两之数。当然,刘相之话也并不是完全失了道理,这三品以上官员多掏些还是可以接受的。”
齐相此话一出,众人松了口气,刘相趋炎附势道:“还是齐相心思缜密,当真教我自愧不如。”
皇上面沉如水:“届时,朕打算亲自将赈灾银两送到两地。”
此话再次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众官跪地道:“皇上,万万不可。”
其声势之浩大,震得我不得不一同跪了下去。
当中以刘相言辞最为恳切:“现下两地必然是灾民暴动,路上艰难险阻还不知存在何种隐患,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万万不可担此风险。”
皇上自龙椅上站了起来笑道:“那便有劳刘相同朕一道去,如此也好有个照应。”
我一愣,突然记起皇上前些日子说的一句话,他说我既已决定善待每一位臣子,又怎会眼睁睁瞧着刘福山想犯错却找不到机会呢。
皇上太阴险,勾搭须谨慎,建议欲进宫同旁人挣上一席之位的姐妹们三思啊三思。
我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
“皇上,贵妃娘娘求见。”
下了朝,我正在一旁数着身上的银两,心中思索着皇上此去路上是否会如同那唐僧一般,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时,小安子连跑带颠的奔了进来,一头扎在皇上脚下。
这孩子委实实在,便是磕头都如此卖力,也难怪皇上喜爱他喜爱的打紧。
正在聚精会神下棋的皇上手上动作一顿,面上带了些疑惑。
其实我亦是有疑惑,自打进宫直到今日,我从未瞧见皇上同贵妃同时出现过,是以更不用说他二人相会,似现下如此直观的瞧他二人互动,今儿倒还是头一遭。
听闻贵妃娘娘才思过人,又生的极其美艳,我隐隐有些期待。
皇上让小安子将她请了进来。
在皇上面前我倒是可以肆无忌惮,但此时屋中多了个人,此人还同他关系匪浅,我自然是要做出些为人臣子的模样。
“臣参见贵妃娘娘。”
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后,我极尽恭敬的起身行礼。
“大人可是在同皇上商讨要事?本宫此来倒是唐突了。”
贵妃声若黄莺出谷,听得我骨头一酥。
我头复又垂下一些,以此躲避贵妃那道过于迫人的视线:“臣正要告退。”说罢便要往外走。
一直沉默的皇上突然开口道:“你且先留下,我还有事未交代于你。”而后又瞧了贵妃一眼:“你有事便说罢。”
对于皇上在我面前一贯的称呼,我有些尴尬,下意识抬头瞧贵妃,堪堪对上她眼底的诧异。
她停顿了片刻,再度恢复从容:“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听闻皇上择日便要亲自押送赈灾银两至异地,此去也不知要耽搁多久,臣妾一人守在宫中委实无趣,便想劳烦皇上将刘相之女刘璃请进宫来陪臣妾小住上几日,如此倒也有个照应。”
我扯了扯袖袍,说到底,这贵妃分明是知晓了皇上同刘相一道去,怕路上生出什么变化,将老刘的命根子掌握在她手中罢?
如此聪慧之女子被皇上晾在一旁实乃是暴殄天物。
皇上面色一时有些复杂,连我都明白贵妃的心意,他更没理由不懂了。
“如此也好。”皇上将手中棋子落定:“那便有劳贵妃了。”
据说皇上挑了个良辰吉日便启程了,当然,此事还有待商榷,依皇上那性子,必然是心血来潮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走那日我并未相送,只是让如意去瞧了眼。
打心里说,同他相识一年多,我还从未同他分别过,是以这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听如意回来后说,皇上临上马前回头瞧了许久,好似是在寻着什么。上马之后从宫门一直到城门又回了不少次头。
“你说,皇上可是银子掉了?”如意面无表情的问我。
茶水脱口而出,初始本想喷如意身上来着,但一接触到她那平淡的目光,我身子一哆嗦,急忙换了个方向,喷了一地。
“我说错了?”她依旧面无表情。
我擦着嘴角悻悻道:“你分析的十分准确,皇上定然是银两掉了。”
如意这才满意的折身离开。
不出一会,她又冷着张脸走了回来:“大将军现下在门口。”
我自椅子上跌了下去,抱着桌腿道:“大大大大大大将军?”
如意唔了唔:“你见是不见。”
我扶着桌子爬了起来,这哪是我见不见的事,这分明是我见不见也得见。那大将军是一品官,我是二品官,抛去此官阶不说,他还是个亲王。从哪瞅,我也得见。
我扯了官袍套在身上疾奔至门口相迎。
自打他回来便一直养病,如今亲自登门必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第八回
第八回
遥遥便见一抹月牙白立在门外,那人身材挺拔,因着背对于我,是以瞧不见面容,不过就这身子骨来瞧,长相必然是极美的。
我率全府上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下官见过大将军。”
听闻将军并不喜安亲王的名号,是以即便是拍马屁亦要掌握好其所好。
那抹月牙白终是转了身,声音极其冷淡:“嗯。”而后便长驱直入,将我一干人等晾在身后。
我握了握拳,这皇家难不成就找不出一个正常人?
“你愣着做什么?”如意不悦的斜睨着我:“不去招待他?”
我闻言又追赶上去。
“大将军此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我进屋时,那厮已落座完毕。由此我才瞧见他的相貌,心中难免大吃一斤,座上之人眉似远山眸若星辰,竟是同皇上不差分毫,只是眸子之中那股疏离更甚。
“城外十二岭的流民较之以往更多,你去郊外搭个粥棚施粥。”他轻启薄唇,面上无甚表情。
我身子一歪复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今日来便是来通知我去施粥的?我大张着嘴瞧他:“那将军?”
“皇兄说教我在一旁监工。”
掀桌!我气极,愤恨斜睨着他口中道:“施粥乃是小事,便不劳将军费心了。”
他起身:“唔。”向前迈了两步:“那走罢。”
我气血上涌,平静再三,这才磨磨蹭蹭跟在他身后,心中清明施粥监工此类之事不过是幌子,实质是皇上让他来看紧我,不让我随处乱跑罢了。
出门后,门口早已有人将粮食等装备罗列整齐。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城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