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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贵妃面色较方才更为难瞧起来,眼中不安一波多过一波。
吃完饭已是一个时辰后,期间齐贵妃只专心垂首为慕容离夹菜,也不知是心情所致还是其他原因,那些饭菜她动都未动,而慕容离那厮则是见实在躲不过去了便敷衍的吃一口,吃过后便理所当然的在我碗中挑拣起来,武其为我夹什么,他便吃什么。可想而知,此次午膳的气氛可谓是诡异极了。
自天香楼出来后,我们兵分两路,在慕容离的坚持下,他同我和齐贵妃一起,武其则是独自一人。我不知今日他到底是中了哪门子邪风,举手投足间彰显着稚气,幼稚的令人发指。
“尚大人这是要入宫吗?”
回去的路上,慕容离一语不发,齐贵妃便挑起了活跃气氛的大梁。
我微微颔首:“臣回府。”
齐贵妃闻言送了口气,那如释重负的表情瞧的我一愣,随后她也觉自己失了礼数,急忙又扬起笑意:“大人今日累坏了罢。”
我偷眼瞧了瞧慕容离,道:“是啊,当真是累坏了。”
而后再拐了个弯,御史府赫然出现在眼前:“臣到了,这便不送皇上同贵妃娘娘了。”话毕利落自马车上跃下,笑望着车内的一对璧人。
慕容离只是淡淡瞧了我一眼,而后马车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这是哪出戏?”我刚迈上最后一级石阶,便听如意凉薄的声音响起在不远处。一抬头,她怀中抱剑倚门而立,堪堪将视线自绝尘而去的马车上收回来。
我几步奔了过去:“你何时回来的?”
如意瞧了我一眼:“你回来的前一刻。回来的路上我听说皇上以前的正妃回京了?你可听说此事了?”
我围着如意绕了几圈:“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也是刚刚听说的。”
如意懒洋洋瞥了我一眼:“你可知她现下歇在何处?”
我老实将头摇了摇,末了又问:“你知道?”
如意勾了勾嘴角:“这是自然,我还知你对这女子很是好奇想去瞧瞧。”说话间她瞧了瞧我:“但我现下困了,你若是想去,等我歇好的罢。”
我搬了凳子在如意榻旁,一瞬不瞬瞧着准备歇着的如意。总以为一个大活人瞧着她她总会睡不踏实的,可未成想,她睡的倒是快,我这厢话还未开个头,她那厢便已睡了过去。睡之前抢先我开口道:“若你将我吵醒,便给我走着瞧。”
这一句话生生将我的理智拉了回来。
我守在她房中整整三个时辰,待她起身时天边已被晚霞染红。院中正打扫的下人瞧我一副魂不守舍双目无神的模样,纷纷躲在暗处猜测。
“总管难不成在修炼采阳补阴之术?瞧大人进了她房中几个时辰,出来时便成了这副模样,估计是遭到了总管非人的虐待。”
我无力抬眼瞧了瞧角落中自以为说的隐蔽的下人,又瞧了瞧歇息之后红光满面的如意:“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我双目含泪,这好奇心当真是要不得啊。
如意没好气瞪了我一眼:“现下我便带你去瞧她,当然,瞧之前你还是做一些准备罢。我回来时曾去瞧过一眼,啧啧。”她啧啧两声后便没了下文。
我这胃口被她吊的相当之高:“你马不停蹄的带我去瞧瞧。现下立刻马上。”
如意拎着我的衣领直接待我自院中跃了出去,而后一路疾走至一处客栈。
“二楼天字一号房,自己去瞧罢,切记别被她发现了,我瞧她也是会武功之人。”
我胡乱应付之后,借着寻人的由子朝二楼而去。不顾小二的目光在长廊之上徘徊。两旁的房间大都很静,只有最里面一间是不是有交谈声传来。我瞧见长廊上无人之后,小心将那窗户纸捅破,那女子的面容便横冲直撞的入了我的眼中。让我倒吸了口冷气。
第四十一回
第四十一回
她正是我前些日子所撞见的那名女子,算起来,今日我是头一次瞧清她的面容。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只是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英气平添些许了暴戾。一瞧便知不是在深闺中养着的姑娘。
我突然有些感慨,此次入宫复仇之前,我也曾有过如此的面容,只是这面容我也只是在夜晚临睡前能在铜镜中见上一见,是以现下瞧见那女子的脸时,心中亦是有些激动。
我不自觉又朝前迈了两步,翻着白眼一头撞在了门扇上,前额生疼。
许是我这厢声音过大,门倏然被人拉开,我来不及遮面,转身朝二楼的窗户跃了下去。耳旁除去呼啸的风声外还有慕容离那一声“刘玉”
我落地时,险些崴了脚,原来那女子名为刘玉,如此一来,慕容离一直待我如此的前因后果倒也能说的清了,我粗略想了想,年度狗血大戏便在脑中浮现了。
慕容离这些年苦苦寻妻不得,此时凑巧有个头脑发热一心要报仇的傻子闯入了他老人家的视线,更为凑巧的是这个傻子同他心心念念的前妻相貌一模一样,于是他老人家愉快的决定将满满一腔的爱心撒给这个傻子。
我咂了咂舌,深觉荒唐。一抬头便瞧见如意面无表情走了过来,她口中不忘道:“像啊,真像啊。”
那语气不知怎的突然让我想起一则民间广为流传的笑谈,说有一个姑娘闺名一个爽字,一日她死了,是以她家中父母便抱着她嚎,左邻右舍闻声而来询问何故如此,老父老母道:“爽啊,爽死了。”
“你一直瞧着我做什么?”见我默不作声一直盯着她,如意有些诧异,片刻之后问道:“什么感受?”
我如梦初醒一般:“爽啊,爽死了。”
如意意味深长的打量我:“现下你要如何做?”
我沉思半晌:“吃饭碎觉打豆豆。”
我总觉得那日我逃跑之时,慕容离是瞧见了我的,只是再度入宫瞧见他时,他依旧是一脸平常之色,绝口不提那日的事。
我想了想,既然他不提那便是不愿让旁人知晓他前妻回来一事,是以我也缄口不言便对了。但不说不代表我心中没想法,他前妻回来一事现下在京中已传的沸沸扬扬,我着实想问上一句您这样掩耳盗铃当真有用吗?只是苦于这些日子一直没有闲工夫好生同他促膝长谈,这话便一直闷在心中。
这一闷便是五六日,闷的我心力憔悴,待第七日我下了早朝往外走时竟意外瞧见了依旧处于疯与不疯边缘的齐贵妃,虽说距离稍远,但我仍能瞧出她面上同样的憔悴,我以为她还是一直昏睡下去较为妥当。
前些日子我见齐相面上又添了新伤,不做他想,定然是他亲闺女的杰作,也难为齐相了,现下京中并未因刘福山的消失而变得悠闲,相反,全城都在戒备之中,城门口有重兵把守,朝中众同僚面上皆是苦大仇深之神色,唯有慕容离整日一派悠闲,这朝中的担子被他均匀的分散了出去。落在齐相肩上的份量自然不轻,也罢,身为帝王若凡事皆亲历亲为那便离驾崩不远了。只是齐相他家事国事两头忙,倒是有些周旋不开了。
我避开她走,生怕她一时兴起将我这面皮挠开了花。
“尚玉。”我正目不斜视朝前迈步,突然听见有人唤我。
我回头瞧了瞧,便见武其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自那日一别,我倒是许久未见到他了,听闻他家中来了贵客,这几日正忙着招待。
“武其。”我停下步子朝他颔首:“许久不见。”
武其朝服干净素洁,身姿挺拔,无论何时见到他,他皆是谦和有礼的模样。
他几步行至我眼前,沉思片刻后道:“我有事同你商量。”
同他相识日子不短,倒也未见过他如此为难的神色。
我随他并肩而行打趣道:“说来听听,何事能教我们武侍郎为难至此?”
他轻轻扯了扯嘴角:“前些日子我老家来了几位亲人。”话说到此他顿了顿,侧头瞧了我一眼:“是为我成亲之事而来。你也知我现下并无成亲之意,却也不好拂了家中亲友的好意,是以你能否同我做一出戏,将他们请走便妥了。”
我瞠目结舌,半晌找不到声调。武其见状轻笑一声:“罢了,此事的确有些唐突,是我未考虑周全。”
他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我有些失礼了,只是这事有关女子的清誉,虽说这清誉在我瞧来也不是十分重要,毕竟我有很多张面皮,随意换一张定然是不会露出什么破绽的,只是一想到同他家中亲友会面,心中还是深觉怪异。
武其并未在此事上做多表示,面色也不见异常,只是我在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乃至第十四日瞧见他时,他的面色愈发的憔悴起来,活似几夜未曾合眼,但瞧见我时依旧是淡然一笑。
“武其,他们还未走吗?”后来我委实瞧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