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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搓手讪笑,委实不知该如何同此时的他对话,平心而论,他这样同我交流时,我还是很有压力的。若是冒然同他说他疯了,我的下场会不会是陪他一起疯?
我悄悄打量他一眼,在心底想着可能性。
“怎么?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慕容离见我半晌不说话,渐渐的也失了耐心,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我自知躲不过,只得将话原原本本的同他说了一般。
未成想此时的慕容离很是高冷,听闻我的话后,当夜便急招武其前来相见,也不知是十拿九稳还是万事俱备。
原本我是不知道此事的,但当隔日清晨我起身准备伺候慕容离他老人家梳洗时,推门发现武其披着晨雾站在远处的亭子中,身影模糊,好似随时会随雾气隐没一般。
大抵听闻我弄出的声响,他微微侧头瞧了瞧。
我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过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有事?”
武其慢慢转过身子:“昨夜便来了,你们此番来是找蛊的?”
我听见心中咯噔一声,第一反应是:完了,找蛊这事没希望了;第二反应是:慕容离他是个傻逼。
“呃……那个,我们其实……这蛊吧……可找可不找的。”我结结巴巴的说不上来话。
武其面色有些复杂,垂首望着地面,良久抬眸瞧我:“我会帮你们找的。其实这事根本没必要瞒着我。”他语中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后便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绞着衣摆,慕容离他可真是个渣啊。偏偏这渣还是天底下最动不得的渣。我深深吐纳,将不满压了下去。
一转身便见慕容离这个渣一脸高深莫测的倚门望着我:“聊的还算开怀?”
我愣了愣:“既然您起身了,那便梳洗罢。”
梳洗的过程中,我按不住好奇心,没报什么希望的问了一句:“我能问问您眼下记忆是在什么阶段吗?”
我问完后,慕容离半晌未吭声。虽说我是没打算听他给个答案,但他如此也未免太不拿人当回事了,热脸贴冷屁股这事我也不是十分喜欢做,便知趣的闭了嘴。
而后他老人家开口了:”联只知道自己还是储君,其余一概不记得。〃”您眼下不是联了……您是太上皇……”我修正了下他的措辞:”您已禅位于誉亲王了。
第九十八回
第九十八回
慕容离闻言倒是没多大反应,反而似松了口气般。想来无论是疯时的慕容离还是正常时的慕容离都对这皇位都有些抵触。
他沉默片刻,微微侧头,温热的呼吸洒在我脸上:“眼下有什么眉目吗?”
我一时反应不及,定定的盯着他一张薄唇。
他蹙眉,而后抬手轻轻推了我前额:“问你话呢。”
我如梦初醒一般,七手八脚将衣服套在他身上,为了避免他瞧见我面上的尴尬,我转到他身后,低声道:“目前还没什么眉目,只是同平威郡王达成了同盟,我们届时分头行动。”我将眼下大概形式说了一遍,最后想起一件十分紧要的事,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道:“那个……大家还不知道您身子骨出了些问题,您万万绷住,莫让他们发现不对劲了啊。”我说完伸头瞧了瞧他面色,并无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朕平日待你如何?”我将他收拾妥当时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这有些难以启齿,我总不能说你往日很爱我很宠我很纵容我罢?若是如此一说他定然以为我是平日被他虐惯了,借机来补爱来了。但我若是说他平日里待我极其不好,三日一小虐五日一顿大鞭子。
我想了想,不对,若他如此待我我还一心一意的守在他身边,怎么瞧都是脑袋有病。
我思前想后半晌,决定将答案折中一下:“您待我还是不错的。”我说完悄悄抬眼瞧他的反应。
但见他极目远眺,而后垂眸瞧我,笃定道:“朕平日一定待你很好罢。”
我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莫非是想起来了什么?
我静待半晌,他悠悠道了一句:“猜的。”
“……”
为了能再活五百年,我以为我不能再同慕容离如此沟通下去。最后将他腰间玉带紧了紧:“回见。”说罢便转身夺门而出。
许是慕容离他昨夜同武其的对话起到了作用,今日傍晚,武其便再度登门求见慕容离。
他们会面时,我有幸被慕容离邀请前往同听。
“当日袭族王室养出这两只蛊,我只找到其中一只,另外一只听说是交由江湖中一个门派的掌门保管,只是那位掌门早已归隐,现下四海云游,不见其踪迹,若想找到此人,想必要劳烦皇上动用些高手了。”武其面色平常,语气亦是淡淡然,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慕容离轻啜了口清茶,而后不痛不痒的问了一句:“这点小事还要惊动皇上,你们这没高手了?”
武其:“……”
我:“……”
武其离开时嘴角依旧噙着笑,临出门时回头瞧了我一眼,点点头而后扬长而去。
我咂了咂舌,想必武其他是怕将自己卷入这趟浑水才有意摘除自己的干系,只是慕容离不想如此轻易便放过他罢了。
我偷偷瞪了慕容离一眼,却不巧被他撞个正着,我急忙仰头捂着眼睛,口中一边道:“卧槽,怎么眼睛抽了。”一边快速往外移动。
“等等。”慕容离声音中满是戏谑:“既然宣武王都不闲着,你同我自然也得出份力。今夜你将包袱收拾好。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寻那所谓的掌门罢。”
我悻悻点头,而后一路奔去了迟暮府上。
此时迟暮正在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如意:“这样成吗?这样你舒服吗?我这么给你捶腿你感觉如何呀?”
我在门外听得想笑,但一想到迟暮那所剩无几的面子,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回头差人装模作样的通报了一声。再进屋时瞧见的便是迟暮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身旁坐着一脸促狭的如意。
虽说平日同如意见面时,她总是嘴硬道自己嫌弃迟暮,但我依然瞧得出她们二人琴瑟和鸣,虽说平日里如意也没少给迟暮气受,但总结起来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呐。
我站在门口感叹了一番,而后迈步而入,同他们商讨对策。
“你说的这个人好似是老子认识的一个人。”迟暮闻言锁眉沉思:“这人你应当也认识,你可记得有一日我们逃难掉到了坑中。有个前来搭救的老头?老子觉得这人十有八。九是他。”
我稍稍回想了下,记忆中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次好似是被刘福山那个贱人追杀吧。
“但是你如何笃定这人是他?”我追问了一句。
“他年轻时也是为袭族王室办事的,后来说想为子孙后代积些阴德,便同王室脱离了干系,王室自然不会放过他,再后来他便成立了个门派,专门同王室作对,老子以为即便蛊不在他身上,那他也应当知道这蛊的下落。只是老子眼下也找不到他。他总是神出鬼没的。”
“我记得你不是同他有个什么暗号?不是个笛子?”我突然想起那次走投无路时,他是吹了笛子,那人便从天而降。
“老子去找找那笛子。”迟暮猛一拍脑门,而后转身回屋。
“你就如此心急?不能等我将这孩子生下来?”
迟暮走后,如意面色不悦。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怕我出事。
心中莫名感动,走上前将如意揽在怀中:“你安心养胎,待我同慕容离将蛊找到,我们便回到这,在山上修个房子,你有空带着孩子来山上玩,是以不要为我担心,慕容离他一直是我的后盾,我信他。”
如意眼圈有些红,侧过头去将噙在眼中的泪水使力一抹。而后迟暮便从后院奔了过来:“老子吹了,我们先等等。”
我点了点头,而后坐在椅子上。
片刻之后门外一声沉闷的响声。惊得迟暮跳了起来,而后迈步、出门、提气、飞身。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把锃亮的蝉翼刀,上面钉着张字条。迟暮瞧完眉头稍蹙:“不是那老家伙,是他的手下,说已许久未同他联系上。”
我将字条接了过来,发现是袭语,也只好先作罢。
回府时,慕容离正立在院中赏夜景,瞧那模样好似心情十分的好。也不知我出门这一会是发生了何事,让他如此开怀。
我遥遥朝他行礼,而后准备绕过他进屋。
“我是你的后盾?”
我一脚踏进门槛时突闻他轻飘飘说了一句,话毕还轻笑一声。
我脚一拐,整个人扑在地上,回头瞧了他一眼,老脸一红,嘴唇哆嗦了几下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们平日感情定然很好罢。”他身形一闪,我再瞧时,人已站到我身后。
头顶光线被他颀长的身子遮住,投下一片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