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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儿,真的是你,儿啊,你,你受苦了。”边失控地哭着,白慈边抚上冷啸刚毅俊瘦的脸庞,从他的眉毛开始一直触到那下颚,确定了,她才发现这一切是如此的相像。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脑空白一片,淇儿?
冷啸刚刚开始有些不耐,而见白慈失声痛哭,他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对方毕竟是长辈。再者,自己也无力再动弹。一刹那,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心并不是冰冷的。
淇儿?夏殷泽猛地转过身,直视着冷啸,不是的,不是的。皇兄不可能会变成他这冰冷的杀手,皇兄的心比自己还软,怎么可能。就算现实能改变某些人,可是那种人性的潜在是无法改变的。
在大家还处于震惊当中,闵情双掌用力地拍在冷啸的背后,他‘哇’的一声,吐出大大一口黑血后,晕厥过去。
见终于把冷啸体内的毒逼了出来,闵情虚脱地躺在草地上喘着气。经过今天她才发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自己这点武学与真正的高手一比是显得如此逊色。
欧阳志的血掌她也终于见识到,狠、准、毒是血掌的特色,中了血掌的人如未能及时的逼出体内的血毒,只需几个时辰便能使之化成一滩血水。
巅峰对决(19)
而她也一直未使出黑白无常的打狗棒法,原本就比打狗棒法要胜一筹的‘反八步赶蝉’都不能压制欧阳志,相信使出它也未能有反转的余地。倒是‘反八步赶蝉’自己只学了七式,每次使到最后一招的时候似乎有一股聚大的力量充斥在她的体内,可是她却不知道要如何让它们爆发。也许只有那未学成的最后一式才能让自己突破这层境界。
当欧阳志赶回府上时,欧阳府大门上已经帖上了大大的封条,从转观的旁人的口中他听闻自己已被抄家,其家室也都被打入了天牢。
望着那交叉的素白封条,欧阳志那历经风霜的微皱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呆如木,像严冰一样冻结起来般。而那掩蔽在破袖下的小手臂整个都是通红,仿佛要把长袖燃烧。
没有进到府里,欧阳志转身离去。以往跟着自己的朝廷官员见欧阳府被抄家,他们定将靠不住,他的势力已经不在这边。而要救自己的亲人,目前他只能想办法增大岗厦那边的队伍才能与之抗衡。
皇宫。冷啸至晕厥过去后,已经十天,他仍然没有醒来。
一整个上午,夏殷泽背着门口站在闵情的背后,望着她的背影。这十天他好害怕,害怕闵情会爱上冷啸,然后离开自己。
也是第一次,他也会因妒忌而对冷啸那伤口作了手脚,冷啸到现在还未醒来,只因解药还在他手上。他多想让冷啸就如此睡下去,永远都不要醒来,可是他的原始人性并不允许他这么做,内心的谴责日日跟随着他。在痛苦中做着挣扎,夏殷泽发现自己变了,为了闵情,原来他也可以什么都做得出来。
母后说他是皇兄,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几年的了解,冷啸并不像淇,他冷酷,而淇是对谁都很和善。
闵情日夜守着冷啸,她欠他的太多太多,如果那天他不为自己挡住欧阳志那一掌,而现在躺在这里的应该她自己。她知道冷啸是喜欢自己的,她总是去忽略他,因为她是爱夏殷泽的。
巅峰对决(20)
这十日冷啸虽是睡着,可是白慈那张脸却日日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张口喊自己的那脸变得很年轻,然后她跑去追那正在嬉戏的小少年,小少年回过头,好熟悉。千万张画面在他的脑海不停的闪过,没有规律。十几日的时间,他把那画面拼凑起来,遽然发现,那就是自己空白的人生,自己忘去的记忆。
白慈把一颗黑色的石头戴在自己脖子上,正是那圣石。
“谢谢母后!”小少年笑着开口。
……
突然闵情的脸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弟妹!”
自己竟然叫她皇嫂……
“不要,不要,我不是夏殷淇,不是,不是……”冷啸不安地摇着头呓梦着,他忆起了,忆起了他曾经认为是空白的人生。五皇子夏殷淇的身份突然套在了他身上,他不要,他不叫闵情弟妹……
“冷啸,冷啸,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来……”闵情见冷啸发着汗的额角,他似乎在做噩梦。
是谁在叫我?闵情,闵情,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可是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
“让开,让我看看……”夏殷泽抢了闵情的坐位,他知道,冷啸很快便能醒来。他不想让冷啸睁开眼便是看到闵情。
“皇太后架到……”
白慈也是天天赶往这边,似乎冷啸成了大家的重点关注对像,母后关心他,闵情担心他。夏殷泽第一次忌妒到要发狂,再如此下去,他一定会崩溃。
见母后到来,夏殷泽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行礼。白慈只是匆匆道了免礼,便坐在了椅上,皱着柳眉朝床上不安的冷啸沉声道:“淇儿,你怎么还不醒来,母后对不起你,那时候竟然……”
“不要,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夏殷淇,我不是夏殷淇……”冷啸突然坐了起来,睁大眼睛,他没有看清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何人,但他不愿意做夏殷淇,不愿意喊闵情弟妹。
“淇儿,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白慈梨花带面的喊着。
“不是的,我不是夏殷淇……”冷啸看清了白慈的脸,是她,梦里那个自己叫母后的人。
巅峰对决(21)
“淇儿,你这是怎么了?连母后都不认得了吗?淇儿……”见对方一味的否认,白慈心痛道。
母后,母后……冷啸仿佛心在滴血,他好想大声喊出来,阔别了十几年,他多想像儿时那般靠在她的怀中。可是……望着夏殷泽拥着闵情的肩头,冷啸又硬起心一把推开白慈,然后匆匆下了床。
“嘭!”白慈与木椅一起倒在地上,吃痛地抬起,白慈伸在半空的手还抓住冷啸,却落了空。
“母后!”夏殷泽放开闵情冲至白慈身边,扶起她,然后愤恨地望着冷啸。
站在原地,冷啸呆住,他失控了,这是他的本意,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夏殷淇。慢慢往后退着,冷啸摇着脑袋否认道:“不是的,我不是夏殷淇,我不是你的淇儿……”
突然,冷啸跃步至闵情身边,拉起她的手急急道:“情,我们走,离开这儿,我不想呆在这里……”
闵情被冷啸拉得踉跄了两步,然后另一只手腕又及时地被一只温厚带着茧的大手握住。夏殷泽见冷啸跃至闵情身边,他也放下白慈,跟着跃了过去,及时拉住了闵情。
“放开……”夏殷泽眼中的紫色变暗,朝着冷啸吼道。
睨了一眼闵情,冷啸虽然在床上躺了十日,却依然不失他的气魄,直视着夏殷泽的紫眸,“凭什么叫我放开……”他是自己曾经小心保护的病怏皇弟吗?
“因为她是朕的皇后!”夏殷泽斩钉截铁。
“那可要看她会选择谁……”冷啸勾起左嘴角,那抹冷笑似乎带着十足的自信。
见对方的自信,夏殷泽的心跳似乎漏掉好几拍,他害怕自己的担心真的成为了事实。疑惑地把头稍转望向一直未说话的闵情,夏殷泽微眯着眼,表情很自若,却是憋住了呼吸在等着她的答案。
冷啸的黑眸也盯住闵情,他并不敢肯定闵情会与自己走否。但是,这是他与她之间的承诺,他助夏殷泽一把,她答应离开他;既然自己已经实现,相信她也不会失言。
巅峰对决(22)
瞪着大眼惊讶地瞅着冷啸,闵情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直接,而且他刚刚一直否认自己不是夏殷淇,从梦里便开始否认,她大胆的猜想,他就是夏殷淇。
不敢望向夏殷泽,闵情的视线盯着前方。离开泽,她知道会伤害他,可这是自己对冷啸的承诺。如果未实现对冷啸的诺言,内心对他的愧疚也会让自己失去了呆在夏殷泽身边的意义。
他们两为自己对峙了三年,如果他们真是兄弟,那自己是让他们兄弟对立的罪魁祸首。她本是这个世界一个多余的人,也许她最好的决择便是离开,不只是离开泽,也离开冷啸。既然决定离开泽,那她不能让他再留恋自己,她要让他下决心忘记自己。
“泽……”闵情感觉开口是异常的艰难。
深吸一口气,闵情狠下心道:“泽,你放开我吧,我已经不喜欢、不再爱你了,我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更爱冷啸。”
夏殷泽抓住闵情的大手颤了一下却握得更紧,只稍几秒便使得闵情的手指头发白,他望着闵情的紫眸也在颤栗着,那里面掺杂着各种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把心都掏给你后,你却说不爱我,为什么在我把你当成自己生命中唯一时,你却说不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