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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世,楚流光没少涉猎医学方面的书籍,国公伤在腰部,极有可能锥体损害引发的牵引反射,造成神经性昏迷。
楚流光目光触及站在桌边的大夫,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爷爷虽然至今未醒,但是看爷爷的脸色,想必此人用药护住了爷爷的心脉跟精气。
“有什么话,直说!”
大夫的身体明显僵了下,抬着对上某小儿犀利的目光,眼中确被什么纠结着,看到楚流光锁眉,大夫赶紧恭身,他还有一法,只是一直不敢擅用。
金针刺穴,险中求生,施针之人必须心无杂念,运针五个时辰,中途苦被打断,不但施针之人心神被损,被运针之人怕是就此断了性命。自国公昏迷之日,太守带着下属官员进进去去,躁舌的很,他哪敢施针,万一害了国公,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被砍的。
“若这五个时辰内,我保证无人敢打扰,你可能保证我爷爷能醒来?”
“小人定会倾尽毕生所学,让国公醒过来!”
“好,你且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便给国公施针!”
“是,小人领命!”
当晚,国公住的宅院便被严加护卫起来,国公府小小姐严令,未经她允许,擅入者,杀!
隔日,整个小院的气氛越发的肃然,难得见镇国公府小小姐和颜悦色,大夫紧崩的神经得以放松。
卧房里,楚流光坐在红木椅上,凤无忧守在她向旁,大夫拿出金针。
“开始吧!”楚流光说,声音软软的,心里紧张之余,一个强大的声音不断冲击着,叫嚣着,楚流光,要守护自己的亲人,你必须变得强大。
“是!”大夫恭敬的回道,深吸了口大气,手持金针,稳准的刺入……
百里外,护国将军的人马已抵达复县县城,从没领教过长途奔驰是何种滋味的赵太医,骨头都快散了,不敢吭半声。离洛城越来越近,楚将军的脸我越发镀了寒霜似的,目光冷冽的让人看了直打寒颤。
人与马稍做休整,又上路了,铁蹄所经之处,惊的百姓纷纷避让。
五个时辰,房间里静的似乎能听到呼吸声,大夫取出最后一根金针时,瘫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像被水里捞出来似的,“成了!”大夫有气无力的说道,虚脱中透着欣喜。
“何时能醒?”楚流光骨碌从椅子上滑下,奔到床边。
“傍晚前应该能醒!”
三岁小儿舒了口气,“楚忠,楚义!”
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楚忠跟楚义急切的朝床上看去,见国公依旧沉睡不醒,脸上不免有失望之色。
“楚忠,扶刘大夫去厢房歇息,严加保护!”
“是!”
“楚义,我爹也该到了,派御林军出城迎!”
“是!”
“无忧,帮我弄些温水来!”
“好!”
所有人被个小人儿指指点点,却没有丝毫怠慢,各个行事雷厉风行。
凤无忧心细,不但打来温水,还将棉布打湿,送到楚流光手中。
三岁的小人儿跪在床边,一双小手轻轻柔柔的给国公擦起脸来。
国公到洛城后,一心先治水救人,至于大守及基属下大小官员,待日后再清算他们的罪责。待护国将军来时,可没国公那般好的脾气。看护国将军冷峻到极点的脸色,压得洛城大小官员大气不敢喘的。
第十章
越是多事之时,楚流光越发不能亏待了她自己的小身板。
凤无忧将饭菜端进来时,小丫头扫了眼,楚忠跟楚义一定格外叮嘱过了,饭菜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
“不吃饭,看我干吗?”某小孩手里拿着汤匙,眼波如水清澈而闪亮。
法光寺的斋饭自然不能与此时桌上的饭菜相比,却吸引不了凤无忧,暖暖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般。
“光儿一点儿也不像三岁的小孩。”这话,他早就想说了。
“就为这?还以为你能说什么呢,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没办法,谁让我天生丽质,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哈哈哈,原来光儿的小脸皮这么厚!”
“你不知道脸皮厚才能吃四方吗,赶紧吃饭!”
“好!”凤无忧柔声道,与光儿相处的时日越久,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宠着她,疼着她,保护她。三岁的小儿身上耀眼之处,怕这世间再无第二人。
用过饭,楚流光又爬上床,窝坐在国公身边,小手揉捏着国公布满厚茧的大掌。
“爷爷,你要快快醒来噢,您要带光儿一起回家的,光儿想爹,想娘,想哥哥们了。”
“都不知道四哥有没有给光儿打理树屋,三爷不会趁光儿不在,把树屋据为己有了吧!”
“爷爷,等光儿再大些也去太学院好不好?不过,四哥说,夫子整天像念咒似的,还是算了吧!”
“爷爷,光儿好想快快长大啊,等光儿长大了,要开一家酒楼,苍龙国最大的酒楼,给爷爷收尽天下美酒。嘿嘿,光儿还要每天数钱数到手软!”
俏丽的小人儿,粉润的小嘴喋喋不休,凤无忧嘴角勾扬,怕是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光儿才会如此娇俏可爱。
一声轻呼,国公的眼皮在动,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女就在身边,再沉重的梦魇也要挣脱喽。
“光儿果真是掉钱眼里去了!”虚弱而沙哑的嗓音抹不去那份宠溺,精乖的小人儿正依在他身边,不是梦啊。
“爷爷,爷爷……”再没有比爷爷喊她名字时,更好听,更欣喜的声音了,眼中泛起的水气使得小人儿的眸光越来精亮,足以胜过天上的星子。
祖孙泪眼相对,法光寺一别,再见竟是这般境地,国公深叹,满目疼爱的轻抚着楚流光软软的发丝,“苦了我家光儿了!”
昨日不知从哪儿传出,镇国公受伤并非意外,而是奸险之人故意加害。洛城大小官员惴惴不安起来,暗地里互相猜测,到底谁如此胆大妄为,敢害镇国公,自己不想活了,可别连累着他们。百般猜测,众人看张太守的眼神有了些许别样的味道。
国公苏醒的消息很快传遍太守府,一干人等却是喜忧参半。张太守召集所有官员,一起去给国公问安,管家神色慌乱的来报,护国将军已经进城了。
“大人,大人!”
张太守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多亏身旁的人及时扶住。
“快,快随本官先去迎接护国将军!”阳春之季,张太守却似置身寒冬腊月,唇齿哆嗦,言语不清。
落日余辉,似是黑甲铁骑披上血色外衣,铮铮铁蹄踏破洛城宁静。护国将军坐下宝驹发出昂然嘶鸣,好不霸道的从鼻中喷出热气。楚承泽翻身下马,俊朗的脸冷峻肃杀,幽深的眸子如刀剑般犀利而冷酷,目光所及,让人禁不住打颤,腿底板往上生寒。
“下官张敬业参见……”
“滚!”
不愧是父女俩,某小孩当初也送了张太守这个字,此时护国将军更是冷峻严厉到了极点。护国将军孝顺是出了名的,这群大官小官都一边洗干净脖子,等着护国将军收拾吧。
得知主子赶到,楚义楚忠激动的迎了出来。
“将军,国公醒了!”楚义急禀,楚承泽幽冷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暖色,待看到楚虎也在,楚承泽剑眉瞬敛,“光儿可是在此?”
“回主子,小小姐先主子一步赶到!”
楚承泽的脚步越发急切,待推开房门,清悦如铃的笑声中夹带着国公的笑斥,楚承泽脚步嘎然,一路狂奔,悬着的心此时终于许他舒口大气了。
“爹!”父受苦,儿心犹刀割,嗓音中未免透着些许哽咽。
国公看向来人,未来的及说话,床上小儿急色色的蹦下床,似出笼的小兽,脆生生的呼喊着,“爹爹……”
楚承泽一把抱起爱女,紧箍在怀里,就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千言万语都不如紧紧抱在怀里来的踏实,这让人又爱又气的小丫头啊!
“光儿好想爹,爹可想光儿?”
娇俏的人儿趴在爹爹宽厚的肩头,撒娇的问道。
啪,小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楚承泽当然不舍得用力,不过象征性的一巴掌,恨恨的回道,“不想,你不在家,我跟你娘开心着呢!”
“光儿才不信,爹跟娘一定很想很想光儿,就像光儿很想爹娘一样!”
如此温情亲腻的一幕,凤无忧羡慕到心痛,他也想爹娘,很想很想,却再出见不到了。
当赵太医看过国公后,房间的气氛再次压抑了下来。
“太医于我国公府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太医直说吧!”国公言,赵太医脸上越发难掩痛色。
“下官定竭尽所能,哪怕有一丝希望!”此言无疑是一种宣判,国公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朝堂之上,怕是再也看不到国公铁骨傲然的身影了。
楚承泽一脸的铁色,国公虽然在笑,手却紧撰着被角,效忠两代君王,戎马一生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