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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案上放着一个黑漆上匣子,匣子里装的物件此时都摆在桌子,两张五万两的银票,还有宗人令亲笔信一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十万两的来历。
“皇上,臣认为此事甚是蹊跷!”
“噢,陆相认为哪里蹊跷?”皇上问,眼微眯,却凝聚着让人畏惧的锋芒。若是可以,陆伯崇早就把魏向碎尸万断了,这贼厮伙同上官秀那老驴,害汐贵妃,害陆家,更是害大皇子。
“禀陛下,这其中疑点甚多。先是那突然冒出来的妓女,说什么她是受宗人令所托,妓女所言怎可当真。还有这十万两银票,宗人令为何不交于其夫人保管,若是出事,她夫人将其将于京都府不是更稳妥。婊子无情,那可是十万两,何况她说宗人令只托她一人保管,那就是除她之外,没第二个人知道。她若私吞,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之事,她竟然将其送官了,莫不是个有情有义的婊子。”
“陆相,何必为个烟花女子脏了自己的嘴!”上官秀好心提醒,换来陆伯崇的狠瞪。
“莫寒,查封仙阁,辑拿那个花魁,交大理寺严加审问!”
“臣领旨!”
皇上重新拿起宗人令的亲笔书信,不知想到了什么,啪,将信拍在书案上,声音之大,震的殿下之人心惊胆颤,皇上这是真的动怒了。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滑落,却压上心头,直到莫寒匆匆禀报,仙阁已经人去楼空,而且楼里明显有被人砸过的痕迹。书信的事还未查明,又来一件迷糊公案。
远在百里外,一辆富贵人家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妈妈,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不跟仙儿说实话!”
“你让我说什么实话!”
“关于那位俊俏的小爷啊!妈妈可是早就认识那位小爷了?”
“多嘴,你只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主子的命令,我等必须听命行事!”
“人家只是觉得可惜吗!”
“可惜什么?没过够千人骑万人枕的日子!”
“妈妈!”
“好了,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再来的,切记,违逆主子的下场!”
“是!仙儿记下了!”
……
仙阁散了,仙儿跑了,魏向一幅舍生取义的姿态,叹自己有负圣恩,没能查出真凶,以慰宗人令在天的冤魂。
“皇上,此事魏府尹已经倾尽全力了,谁又能料到会有这样的源渊!”上官秀言外之意,若此事真是汐贵妃所为,给魏向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把汐贵妃辑拿归案啊。
“愚蠢之极!滚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皇上熄怒,皇上熄怒,臣这就滚,这就滚!”魏向几乎是爬着退了出去,一直高悬的心终于能喘口大气了,乌纱没了,小命还在,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皇上!”
“都退下!”皇上挥手,无情的断了陆伯崇要说的话,待御书房中,只留下德公公服侍着,皇上口御,摆驾清宁宫,再宣汐贵妃去清宁宫接驾。
圣驾到清宁宫时,皇后与汐贵妃正恭候着呢。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安好!”
一个清丽温婉,一个轻柔娇嗲,却无法抚熄皇上的隐怒,尤其后面那个,惹得皇上眸光深暗,不禁多凝视了她一会儿。
“皇上?”汐贵妃嗲声,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她真是敢啊。
“皇上,臣妾给你热着……”
“跪下!”
皇后的话未等说完,皇上厉声喝斥,龙颜大怒,恍然间让皇后想起了十几年前,月妃离世的那段时子,皇上时常动怒。
皇后不语,正要跪,被皇上扶住胳膊,将人扯了起来,“朕说的不是你!”
那就是汐贵妃了,皇后不明其中源因,目光威仪,看向汐贵妃,似在询问,妹妹可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了圣怒。
“皇上,您让臣妾跪?皇上,臣妾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汐贵妃娇声问道,一举一动,一字一语,仍是那个得圣恩的皇贵妃,骄傲不减。兴许只有汐贵妃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此时此刻感觉是多么的不好,多么的恐慌。
“德全,把东西给她看看,让她好好看看!”
“是!”德全恭身,打开一直抱在怀里的黑漆皮匣子,将里面的银票还有书信一一摆在地上,“娘娘,您看看吧!”
拿起十万两银票时,汐贵妃脸上还是一派坦然,但拆看了信后,汐贵妃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如此细微的变化,皇上只需看一眼,便知此事八九不离十了。到底是夫妻一场,这女人什么性子,他怎会不知。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怎么会有这东西,该死的宗人令,他竟然留有后手。
皇后看的一头雾水的,“皇上,到底出了何事,妹妹再有错,您让她起来回话吧,天冷,地上凉,妹妹身子又不好,万一有个闪失,焦心的不还是皇上您吗!”
皇上耳朵听着皇后求情,一双冷目看着渴求的汐贵妃,“德全,你将信读给皇后听听!”
唉,奴才难为啊,德全从汐贵妃手中拿下信,声线特别的嗓子一字不漏的读完了信上的内容,皇后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看皇上,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汐贵妃。
“这信上所说,真是妹妹所为!”皇后沉声斥问。
“姐姐,妹妹是冤枉的啊,定是哪个奸邪小人陷害于我啊,姐姐,你可要替妹妹做主啊!”
啪,炕几险些被皇上拍碎,几上的茶碗应声翻倒,茶水撒的到处都是,皇后不顾自己的手,担心的查看皇上可有被烫伤,语气中透着责怪,“皇上再生气,也不能伤了自己的龙体啊,素青,快去拿烫伤膏!”
皇上没有拒绝,手任由皇上轻托着,目光却越发幽暗甚至透着厉色的看着汐贵妃。
“你是要朕将你也送进宗人府,才肯说实话!”
汐贵妃倒吸了口凉气,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皇上。
“朕宣你来清宁宫,就是在给你机会,顾及你的颜面。难不成,你想朕命人严刑审问你宫里的丫头太监,还是派人将浩日召进宫,连他一起审!”
如果说对宫女太监严刑逼供,汐贵妃犹豫了下,提及大皇子,那才是汐贵妃的死门所在,那才是她最最俱怕发生的事。
“皇上……”凄利的喊声过后,汐贵妃哭的跟死了爹似的。
“皇上,可怜天下父母心,臣妾再狠再毒,也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儿子险些被人害死,才会又气又恨更怕啊,皇上,您宅心仁厚,把行凶的楚良关几天以示惩罚,可是,臣妾是女人,更是一个母亲,臣妾做不到宽洪大量,做不到啊!一想到大皇子险些没了,臣妾夜里都会吓醒,越想越怕,越怕越气,楚良莽撞,难道护国将军也如此吗,知楚良这般性情,为何不严加管束,非等酿成大祸再后悔!既然护国将军管不住自己的儿子,那臣妾就替他管教管教,呜呜,皇上,臣妾有错,臣妾不该背着所有人,不顾皇上龙威擅自命人动私刑,臣妾只是为了解心头之气啊!”汐贵妃一句背着所有人,便把大皇子跟陆家摘了个清楚。
“妹妹说的这叫什么话,可怜天下父母心,那谁去可怜可怜一品诰命夫人的心,围场狩猎,误伤难免,本宫一直想不明白,大皇子身边那么多侍卫,楚良再糊涂,难道看不见大皇子,也看不到那些侍候吗!妹妹怎能因一己之怨,违背圣意,这与后宫干政有何分别!”
你四两拨千斤,我偏一指轻点,彻底压死你!
汐贵妃那双带泪的眼睛,怨怒的看着皇后,“姐姐膝下无子,怎会体量我的心!”
女人间的战争,虽没有刀剑、硝烟,甚至更残酷无情,皇后膝下无子,乃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痛,如今被人硬生生的撕开,还是当着皇上的面,皇后身体虚晃,神色悲切,不肯去看皇上。
“滚帐东西,平日朕不与你计较,反而纵容的你飞扬跋扈,竟敢如此跟皇后说话,来人,将这泼妇拖下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出殿半步,那个叫荣德的奴才仗毙!”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一时口中失德,姐姐,妹妹错了,妹妹一时情急,真不是有心冒犯姐姐!”
皇后别过脸,眉宇间的凝色透着让人心疼的伤。心中却在傲然冷笑着,她若不争,谁来为她的骨肉守住一片天,既然如此,看谁笑的最后。
宗人令死了,荣德被仗毙了,汐贵妃被关了起来,楚流光没什么笑脸,接下来该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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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差不多是长大前的最后一章,如果时间富余,遥会码到他们见面。
第十八章
醉仙居最好的雅间
楚流光坐在窗边特别为她打制的小热炕上,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玉骨瓷茶碗,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街上过往的行人。
“这丫头,天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