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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大皇子杀人灭口!”
汐贵妃脸色瞬变。
“娘娘,宗人令的死与大皇子无关!”荣德说,汐贵妃那张娇美妩媚的脸冷酷而阴厉。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前前后后,都与浩日无关。
“娘娘,奴才得来的消息,昨日,皇上命莫统领带着楚家小姐去了宗人府,后来,莫统领又去了皇上的御书房!”
汐贵妃身子一怔,“确实?”
“确实!”荣德重重点头,这才是最最可怕的,他能想到,娘娘睿智,怎会不知其中厉害。
正因为汐贵妃想到了,脸色才会苍白无血色,那双保养的极好,玉葱似的手冰凉冰凉的。皇上为何让楚流光那死丫头去宗人府,还让莫寒亲自将人带去,所以莫寒才会发现楚良被动了私刑,回御书房将此事告诉了皇上,第二天,宗人令便横死家门外。前前后后的事,被串连在一起,事情太过巧合,便不是巧合。
汐贵妃越想越怕,小小的宗人令死不足惜,她怕的是,皇上杀宗人令其实是杀给她看的,告诉她,她的目无尊上,她的擅自妄为,甚至她的一举一动,皇上都看在眼里呢。
汐贵妃倒吸了口凉气,她一时的算计,不会害了大皇子吧。
“荣德,快,快让可靠的人去给相爷送信……”
向来自恃甚高的汐贵妃也有失了主意,丢了心神的时候,岂知,即使荣德不去送信,宗人令惨死,这么大的事,陆相怎会不知,皇上怎会不知。
御书房内,庆帝威严端坐,下面站着左相陆伯崇、右相上官秀、刑部尚书慕容海,京都卫都统姜成虎、御林军统领莫寒、京城府尹魏尚、二皇子轩辕睿、二皇子轩辕旭,就连本该在府中养伤的大皇子也在。
“朝庭命官惨死街头,你们就没什么话说!”庆帝不怒而威,龙眸炯亮而幽深,让人无所循形。
“皇上,臣定全力破案,辑拿凶犯!”京城府尹战战兢兢。
“皇城之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你这个京城府尹办的好差!”
“皇上熄怒,皇上熄怒,皇城向来太平,臣怀疑行凶之人定是外来之人。”
“既是外来之人,你要如何将人辑拿归案!”皇上问,京城府尹即便是跪在地上,两条腿仍打颤。
要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魏向也不是蠢笨之人,深知若回答的不能令圣上满意,他京城府尹一职算是坐到头了,所以,“臣恳求皇上,能否让姜将军助臣一臂之力,臣带着京城府所有衙差在城中搜查,有劳姜将军带人在城外搜,事发突然,臣料想凶犯定逃不远,兴许就在京城的某个地方躲着呢!”
“姜爱卿认为呢?”
姜成虎赶紧出列,恭敬行礼,“臣愿与魏大人一起,辑拿凶犯,保京城太平,百姓安居!”
“好,朕就着你二人,齐心协力,将此等亡命徒辑拿归案!”
“臣领旨!”
“臣遵旨!”
“外面撺撺宗人令是因为什么事,被杀了灭口的!”五皇子轩辕旭声音不大,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轩辕浩日心里恨不得拧断轩辕旭的脖子,无风不起浪,定是有人借机散播谣言抵毁他,最有可能这么做的除了……轩辕浩日眼角余光扫过轩辕睿。
“大点儿声!”皇上威喝,五皇子非但没禁言,反而上前一步,将京城里的传言一一禀明圣听。
皇上目光似深井,让人不敢迎视。
“父皇!”轩辕浩日沉声唤道,“儿臣今日进宫,也正是为楚良之事。”
“哈,大皇兄进宫莫不是解释传言的?”轩辕旭笑道。
到底是苍龙皇朝的大皇子,面对五皇子有意挑衅,甚至是抵毁,不恼不怒,“五皇弟可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进宫并非因为什么传言,既然是传言,理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抵毁了轩辕浩日,便能让他们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他们真是愚蠢至极,父皇圣明,岂是屑小鼠辈能蒙蔽的。求父皇饶恕楚良,楚良为人我还是知道的,那小子做人义气,做事却莽撞的很。光儿说,国公不许任何人向皇上求情,为的就是让楚良才记性,儿臣认为,关了楚良这些天,足以让他记一辈了。”
“噢,前日光儿来府中探望儿臣,还将从鬼医神手那儿求来的治伤良药送给了儿臣。那丫头虽未提半字求情的事,但是儿臣心中不忍,大冷的天,她一个小丫头亲自跑一趟,若不是当时伤口实在疼的动不了,儿臣当日便想进宫求见父皇。”
“大皇兄的伤现在可好些了?”轩辕睿关切的问道,轩辕浩日微笑点头,“不愧是神医,果然是药到痛除,整个人舒爽好多,明日便能上朝了。”
“哈哈,那丫头可怄门,大皇兄康复的如此快,可要好好谢谢人家。”轩辕睿说道。
轩辕浩日心里冷笑,好一个轩辕睿,跟轩辕旭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其实楚流光去大皇子府探病之事,皇上已然知晓,还是楚流光亲口说的。
这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偏偏抵不过人心深似海,而楚流光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五爷的设计,只会让局面越来越好玩,越来越让人胆颤心惊。
“皇上,老臣觉得大皇子说的甚是,楚良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在宗人府关的这些日子,该领教训了,皇上圣明,饶他一回吧!”上官秀恳求,难是今日陆伯崇没跟他扭着,也替楚良请命,姜成虎本就是陆伯崇的谪亲小舅子,见姐夫如此,自然搭把手。于是,所有人又从刚才的谣言中,转到替楚良求情上来,就连轩辕旭在接到轩辕睿的眼神后,也参与其中。
“罢了,念他一时争强好胜,实乃无心之过,莫寒,宣朕旨意,放楚良出来吧!”
“是,臣这就去办!”
莫寒离开御书房,嫌自己走的不够快,近乎一路小跑,更令属下备好马车,尽快送三少爷回府。
镇国公府
“送走了?”楚流光问。
“是,我一路暗中护送,看着宝公公进宫,我才回来!”楚义回道,楚流光满意的点头,小宝子就是皇后手中的“信鸽”,以往这只信鸽只来回于皇宫与候爷府,今日,落镇国公府了。小宝子前来是传皇后话,皇上因为宗人令被杀一事召见了列位大臣,就连大皇子都进宫了。
“三哥的房间可烤暖了?”楚流光问。
“暖和,非常暖和!楚良今日真能回来?”楚修问,目光焦切的看着楚流光。
五爷嘴角轻勾,眉宇间凝聚着令人敬畏的威仪,“能,一定能,必须的!”
果不其然,侍卫急急来报,皇上下旨放三少回家了,送三少的马车就在府外,一个,两个,三个,楚逸、楚璃、楚修,如三束电光闪出国公的书房,楚流光依然坐着不动,“爷爷,爹,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若人给我一刀,我又该如何?”
国公叹息,炯目深闭,待睁开时,沉声道,“爷爷老了,只要你们好好的,爷爷什么都不想!”
楚流光笑,又看向护国将军,“爹呢?”
“鬼丫头,明知爹心里怎么想的。”
“呵呵,爹是老虎,自然护犊子!”
那就开始吧,所谓点点记心头,她许诺三哥的话,要一一对现了!
第十七章
剪开楚良的裤腿,皮开肉绽,隐隐露骨,连大夫都倒吸了口凉气。漂亮娘那里幸亏有爹扶着,难抑制的哽咽,生怕漏掉任何,眼睛一直盯在楚良的伤口上,楚良痛,漂亮娘心里更痛。
“咦……”赵大夫惊呼,手指重新按回楚良的手腕,“怪哉,真是怪哉!”赵大夫细细看楚良的脸色,按说如此重的伤势,又未能得到及时医治,病者无论是脉象、气息还是面色都不该如此啊,可是事实是,三公子脉象稳健,气息平实,面色苍白中隐露润色,实属怪哉。
“我儿如何?”楚承泽问,眉宇微敛,脸上凝色,令人畏惧。
赵大夫赶紧起身,行过礼,拒实以报,“三少爷脉息皆无恙,只要养好腿伤,又能活蹦乱跳了!”
一屋子人悬着的心落了大半,楚流光那头哀声叹气了,“宗人府地牢阴冷湿寒,三哥腿伤严重,以至伤了元气……”
赵大夫不是蠢钝之人,当即改了口,揪锁着眉头,三少爷不能走动,必须卧床调养,若无必要,最好不要见外人,毕竟三少爷气血虚弱,再经不得任何闪失了。
楚良嘴角轻抽,赵大夫再下去,他简直不能活了。
楚璃送赵大夫出门,赵大夫上车前,楚璃脸色凝重,再次拜托赵大夫定要治好他家三弟,赵大夫又是叹气,又是点头。
“赵大夫到是懂事!”楚修说。
“都是光儿调教的好!”凤无忧接言,平贵人那件事后,赵大夫简直把光儿当小祖宗供着。
“娘,我没事,您别担心,光儿的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