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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知道怎么说,小小姐快上车吧!”
“嗯,莫领统也回吧,天太冷了!”
楚流光上了车,马车缓缓驶离,直到消失于视线,莫寒才转身而去。
御书房
皇上正批阅着边关折报,北蛮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雪灾,不但牲畜冻死近半数,人也死了不少,已有上千北蛮人祈求入苍龙边城避难,边城守将的八百里加急折子,询圣意为何。
“皇上……”
“回来了!”庆帝沉声,依然埋首于折子中,御笔轻勾。
“是,小小姐已经回府了!”
“嗯,那丫头见到楚良可有闹腾?”皇上顺嘴一问,久等不来莫寒的答复,于是,放下抬起头,御笑依然在手。
莫寒敛眉,“臣……不知当不当讲!”
“莫寒,你几时变的如此婆妈,说吧,到底怎么了!”
“是,臣,先请皇上您熄怒!”
“嗯!”庆帝应声,莫寒恭身,将此行宗人府所看所听一一言明。
没有喝斥,没有圣怒,有的只是皇上眉宇微敛,“宗人府,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莫寒心里怔了下,皇上,这就是您的圣意?未得圣意,便敢动私刑,何止一个不像样子便能说过去的,简直目无圣上,简直……莫寒后脑似被痛击,服侍在皇上身边多年,怎能不知君心难测,怎能不知伴虎如伴虎。皇上无旨意,莫不是默许宗人府动私刑,如此一来,皇上是意在镇国公府?!有些事千万不能深想,否则只会让心惊胆寒。
话分两头
楚流光上了车,便退去所有伪装,肃杀的气息弥漫在车厢中。
“楚忠,让人去查宗人令,今晚,我便要知道结果!”楚流光对着车门命令道,楚忠领命。
此时的楚流光就像一个胀起的火球,必须找个一个渲泄口,渲泄此时此刻的阴戾。
楚忠亲自去查,很快便有了结果,楚流光笑的阴森,笑的戏虐,没想到这么快,明日她便要旧地重游了。
宗人令好酒,他喝酒的地方讲究的很,不是酒馆,不是自己府中,而是在一个能看到奢华,闻到糜烂之地,仙阁。这人到也有趣,喜欢在妓馆里喝酒,却不嫖。
俗话说,下雪天不冷,雪后才冷的厉害,风吹在脸上如小刀似的,尤其太阳落山后,路上行人把自己裹的再严实,风还是无孔不入。
知道楚流光今晚来仙阁办何事,凤无忧脸上没了先前的怨念,平添了几许冷厉。楚良在宗人府中受的苦,光儿瞒着夫人,对其他人却如实相告。在楚府这些年,他从未见过楚家人恼怒过什么人,昨晚,那愤慨恼怒的情绪似重重的阴霾笼罩了整座府宅。
马上一停,便有人迎了上来,对楚忠耳语着什么,楚忠挥手,那人迅速离开。
“小小姐,宗人令在赏菊厅!”
楚流光跳下马车,身着男装的她裹着件黑貂裘氅,再配上她那张精致脱尘,却阴冷寒郁的小脸,活脱恶魔世界的邪恶小王子。
楚流光未走正门,而是走的偏门。五爷今日驾临,凤无忧已跟鸨妈招呼过了,所以,楚流光一路上都有人殷勤招呼着,直到楼人,鸨妈已恭候多时。
“去赏菊厅!”楚流光冷语,今晚没了逗弄鸨妈的兴质。
“小爷可是约了……宗人令?”鸨妈问,楚流光唇角轻勾,“妈妈带路便是,有了好处,一定忘不了妈妈的。”
“是是,奴家不仰着爷照顾生意,还能仰仗谁啊,小爷这边请!”
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不知把人挖过来得使多少银子,哈,只要有价就好,她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
赏菊厅琴声飘飘,薄如蝉翼的彩裙也飘飘,宗人令似醉非醉,手拄着头,会在桌边,边喝边看,时尔喝上几声,那姿态要多放松有多放松,要多惬意有多惬意。折磨人的事干多了,在这儿寻求心里治疗呢。楚流光眯了眯眼,示意鸨妈打开门,她可不是来从门缝中看人的。
“大人,贵客到了!”鸨妈挥着白底粉花的绢帕,一扭一扭的。
看一个人醉没醉,看他的眼神便知,很显然,宗人令因被打扰,眼中尽是不悦甚至是戾色,待目光移到鸨妈身后之人,似有相逢之感,却忆不起在哪儿见过。看那小子面相、衣着,定是出自富贵人家。
“鸨妈,你是越来越大胆了,不询问本官便将生人带进来!”
未等鸨妈回答,清冽的笑带寒气直逼宗人令,“大人真是健忘,我与大人昨日才见过的!”
“胡说,本官昨日何曾见过你,你……”宗人令语塞,一双醉眼勾画着楚流光的眉、眼、鼻、嘴,脑中似乎闪过某个印象,可是……
“我家三哥多蒙大人照顾,今日我特来答谢大人!”
“你,你是楚家小,小姐!”
“大人这是怎么了,一日不见,怎么变的口吃了!”
何止变的口吃,那眼中闪过的恐慌可不是假的。
“都退下,我与大人叙旧,用不着侍候了!”
“是,小爷有事,喝奴家声!”
“好,有劳妈妈了!”难道是她错觉,她就是觉得这个鸨妈待她亲切。
花花绿绿的女人们一走,房门一关,似将人气阻隔在门外,屋里留下的是越来越浓的死气。
楚流光悠然落座,身后站着凤无忧跟楚忠,而宗人令因刚才的惊惧,还站着不动呢。
“这儿没外人,大人难道没有话要对我说?我这儿办理喜欢痛痛快快的,大人于我方便,我便给大人个痛快。”
“你,你既是镇国公府的小姐,怎能来此地方,还不速速离开!”
“啧啧啧,大人训斥的好没底气,我若不来,如何知道到底是谁……命大人对我三哥动刑!”
“动什么私刑,楚良那是自己……”
劲风袭来,宗人令半张脸被打偏,而这儿仅仅是开始,死亡序曲的开始。
“小姑奶奶,真没有人命令我啊,实乃是宗人府的规矩,来人就得扒层皮……啊!”宗人令边扒在桌着,信誓旦旦的,却眼睁睁的看着一根银筷子插在了他的手背上,手被钉在桌上,杀猪似的惨叫,远不及看到一条黑黑的虫子奋力爬向他手背血洞,来的胆颤心惊,恐惧难挡。
“我说,我说,我全说……”
隔日,衙门接到报案,待衙差事着仵作赶到时,见到的,是宗人令死于离家不远的巷子里,手脚皆被人剁了去,死状恐怖,连宗人令自己到死都瞪着大眼,地上散落着几枚铜钱,还有一个空空的钱袋。外行人眼里因财丧命,但是天下最不缺有心之人,何况尔今关于大皇子对楚家三少爷动私刑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宗人令一死,莫不是杀人灭口?而那所谓被劫财的现场,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第十六章
“娘娘,娘娘……”
“唉呀,荣德,看你,这可是娘娘命小厨房给郡主准备的糕点!”倒扣在地上,还怎么拿给主子,春莆气轰轰的瞪着荣德。
大皇子妃跟侧妃在内殿?
“当然了,荣德,大冷天,你怎么热成这样!”
“快去禀报娘娘,我有要事!”
“你不会自己去啊,没看我这儿还得收拾吗。”
“让你去就去!”春莆身怔了下,荣德的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扔下捡了一半的糕点,赶紧起身跑进内殿。
没会功夫,春莆又出来了,“娘娘叫你去偏殿候着!”荣德转身就走。
能出什么事,火烧屁股似的,还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汐贵妃又逗了会儿孩子,春莆扶着去了偏殿,荣德扑通一声跪去,“娘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混帐的奴才,是不是平日本宫太宠着你们,话都不会说了!”汐贵妃怒斥。
“娘娘熄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荣德自掌嘴巴,宫中的规矩,奴才言语有失是要被杖毙的。
“行了,饶你这回,说吧,到底何事?”汐贵妃问,端起春莆奉的茶。
“娘娘,宗人令被人杀了!”
叭,玉骨瓷青花茶碗碎了一地。
“你再说一遍!”
“回娘娘,宗人令昨晚被人杀了,是走街的货郎在巷子里发现的,被人……剁去了双手双脚……”荣德后面说了什么,汐贵妃没听进去,脑袋里嗡嗡做响。
“衙门那边怎么说?”汐贵妃问,碳火盆烧的正旺,她却觉得似有寒气从脚心上窜,整个身子都在泛着寒气。
“衙门初步断定是劫财,因为宗人令的钱袋散落在地上。”
图财害命?那就好,那就好,汐贵妃自我宽慰着,可是荣德却是一幅大祸临头的样子。汐妃贵不禁怒火上涌,“还有什么事,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荣德向前爬了几步,“娘娘,城中谣传,大皇子为报私仇命宗人府对楚良对了私刑,今日宗人令一死,有人便将茅头指向大皇子,私下里已开始议论,说是大皇子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