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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相信。”林氏心疼的搂紧了晨兮,低头处,看到晨兮倔强的眉眼,不禁微顿,晨兮的眉眼长得并不象她,更多了分英气,随着年龄的增长,又似乎多了几分霸气,一如那人…。
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晨兮的眉,近似于痴痴然。
“母亲…母亲…。”晨兮看着林氏一遍又一遍的抚过自己的眉眼,仿佛沉浸于其中,那眼神不象是在看她,倒象是透过她在怀念着什么…。
“噢…。”林氏一下清醒过来,她有些心虚的挪开了眼,急急道:“兮儿,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
“好的。母亲也早点休息吧。”晨兮乖巧的目送林氏有些狼狈地走了出去,疑惑慢慢地浮上了眉头。
第二天一早,春儿刚把晨兮收拾妥当,门外冲进来一个丫环,她苍白着脸大叫道:“快,快,二少爷掉进水里了。”
“轰!”晨兮只觉脑中的一根弦崩断了,没想到再世为人,她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过旭兮命里这一劫!
她一把抓住了那丫环,厉声道:“在哪里?快带我去。”
那丫环拉着晨兮拔腿就跑,春儿紧紧地追随于其后。
晨兮连忙吩咐道:“春儿,你快去找人,我先去救旭兮。”
春儿微一停顿,遂听了晨兮的话去找人了。
那丫环带着晨兮飞快的跑着,越跑越远,晨兮突然站住了,旭兮怎么可能一大早跑到河边呢?这分明的陷阱!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被上世的惨剧折磨怕了,竟然忘了思考就犯了这致命的错误!
“你是谁?谁让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晨兮一把抓住了那丫环。
这时那丫环诡异地一笑,突然道:“你们还不出来,把她给绑起来?”
草从里瞬间跳出十几个蒙面人,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
晨兮大惊失色,她想也不想就往来路上跑去,可是她跑得再快哪跑得过这帮子男人?
她脑子飞快的动着,是反抗就是束手就擒?
反抗的话未必会赢,束手就擒的话也许还能知道这幕后指使者。
就在那些蒙面人逼近时,她假装摔倒,被那丫环一下压在身底,丫环掏出条绳十分麻俐地将她捆了个结实。
“把她扔到湖边去。”
丫环颐指气使地命令其中一个蒙面人,那蒙面人抓起了晨兮的腰带,如拎着货物般拎着晨兮飞快地往湖边走去。
到了湖边,他随时将晨兮扔在了那里,转身而去。
“咳咳…。”晨兮咳嗽了数声,把扬进鼻腔的尘土终于咳了出来。
待咳完后,定睛一看,那群黑衣人散得是干干净净了。
这是什么意思?把她绑了过来就扔在这里?
她狐疑不已,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野外的环境十分的优美,高山如黛,湖水清幽,周围的芦苇更是金黄干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如果她不是被绑着的话,这朝霞如血,落雁与孤鹜齐飞,端得让她心旷神怡。
等等,芦苇,湖水…。
脑中响起了昨天在林中听到了话,难道这丫环就是昨天在林子中的丫环么?他们要对付的人就是她么?
她正想着,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只不一会就到了她的面前。
“咦?”马上的人发出一声诧异的声音。
晨兮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墨君昊!
原来这陷阱不是为她准备的,她只是被人顺手牵羊而已,当下没好气道:“墨大皇子,你还不快给我解开强绳子?”
墨君昊淡若初莲的笑中闪过一道邪恶,他纵身下马,潇洒如风,却靠在马边低头欣赏着晨兮的狼狈,口里还说着风凉话:“呵呵,这不是计谋无双的杨大小姐么?怎么被人捆成了小猪般?”
“墨大皇子,如果你再不解开我,我保证咱们就成为两只烤乳猪了,噢,不,你充其量是烤山猪,皮糙肉厚的。”
墨君昊眼微凝,足尖一点,指划过处将绑着晨兮的绳子砍断,正色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还不是沾你的光?”晨兮松了松手脚后,道:“先别说这些了,快骑上马我们出去再说,不然就来不及了。”
墨君昊点了点头,猿臂轻舒抱起了晨兮,纵身上马。
“驾”他轻拍了马臀往来时的路而去。
马刚跑了十几米,就发出一声急促的嘶叫,扬起了前蹄,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驾!”墨君昊脸一沉,扬起了一鞭狠狠地抽打在马身上,马不得已又前行了几米,但还是耐不住对前方的害怕,又一次扬蹄急嘶,这次差点把墨君昊与晨兮甩下了马。
“怎么回事?”
“算了,往湖边去吧。”晨兮叹了口气,看来已经来不及了,是啊,这些人好不容易把墨君昊引入了陷阱,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脱,自然是他刚进包围圈后就点燃了火了。
“到底怎么回事?”墨君昊铁青着脸抱着晨兮策马往湖边而去。
“他们在放火烧草了,很明显这外围已然烧了起来,我们已经被困在其中了。”
“哼,想困死我?没这么容易。”墨君昊冷笑一声,对晨兮道:“你坐好了。”
说完对着马狠狠的抽了一鞭往另一处飞快的奔去。
这次奔跑了五六十米,马又戛然而止地站住了,这次连晨兮也能感觉到远处传来滔天的热力了,这马匹更是敏感,自然是怎么打也不肯走了。
“驾!”墨君昊发急的抽打着马匹,可是马儿却只是嘶吼着,原地踏步,就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别打了,你就算打死它也没有用!它被下了毒,一种见火就会发作的毒,这种毒会让它不敢靠近火。”
晨兮叹了口气,这暗算墨君昊的人真是算无遗漏啊,连马匹也算了进去了。
墨君昊脸更是深沉了,他调转马头就往湖边跑去。
到了湖边,看着碧波荡漾,他连连冷笑道:“墨君玦真是傻到家了,他以为放火就能烧死我么?选也不会选择一个没有水的地方放火!”
“他一点也不傻!”看着微波鳞鳞的湖面,晨兮淡淡的道。
“怎么?”墨君昊心中一凛,鹰目射向了平静得有点诡异的湖面,天边硕大的金轮倒映在湖中,随风而起隐约着火红的波澜,更是美艳的恐怖。
“想知道为什么么?”晨兮突然对着墨君昊展颜一笑,朝霞之下她艳若桃李,散发出超越她年纪的美。
他的心被拔动般轻跳了下,声音不禁温柔,这不是依赖大悲功而制造出来的伪装,而是他真实的情感。
这一刻,他似乎忘了危险,忘了越烧越旺的火,眼里只有她笑面如花的存在。
“欸…”一声痛苦的马嘶让他惊醒过来,他回过神时,看到晨兮拔出长剑一剑刺入了马腹之中,马呯地发出巨大的落地声,扭了扭身子后僵直的死去。
那马眼瞪得圆滚滚直视着他,泪从它的眼泪流了下来……。
“杨晨兮!”他惊怒交加的冲到了晨兮的身边,一把握住了晨兮的手腕,怒斥道:“你疯了么?”
“这马已然中了毒,就算治好了,永远落下个怕火的毛病,对于你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然后你想给这马养老送终么?”
“你…。”墨君昊的脸色一变再变,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就算如此,也不必伤它的性命啊”
“不伤它的命,你怎么会知道湖里有什么危险呢?”晨兮不再理他,挥起剑剖开了马腹,将马的内脏全部挑了出来,手一甩扔入了湖中。
马内脏还未掉入湖中时,湖面上立刻涌动出无数硕大的涟漪,就在内脏快要落入水中时,数十条黑影从湖水里窜了出来,在半空中撕咬起马内脏起来。
只一下那马内脏就被分食殆尽,水面上泛起淡淡的血腥,稍纵即逝,瞬间又趋于平静。
墨君昊脸色大变,戾气遍体,握掌成拳,怒道:“墨君玦!该死的!竟然想出这种毁尸灭迹的办法来。”
他脸色复杂的看向了晨兮,突然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水里有鳄鱼?又怎么会在这里?”
晨兮脸色一沉,不愉道:“你以为我这是舍已为人,有意拿自己作饵来引你入圈套么?拜托,不要把你想得那么重要!”
听了晨兮的冷嘲热讽,墨君昊倒并不生气,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晨兮知道他看似慈悲温良,实际却是一个杀戮深重,心机深沉又极端猜忌之人,虽然口上是解了气,但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遂把昨夜在林中听到的话原原本本,一句不落的说给了他。
至于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则是没好气地说了声:“不好意思,我只是沾了你的光。”
听了她的解释后,他突然笑了起来,调侃道:“我的光可不是这么好沾的,既然沾了我的光,那你怎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