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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大夫很明智的退了下去。
这时晨兮对媚姨娘道:“媚姨娘,你本青楼出身,如果进府前怀了身孕打了就是了,可是你却想鱼目混珠,混淆了杨府的血脉,这真是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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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李家宴会
媚姨娘惊恐地看着晨兮,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她拼命的扑到了杨大成的脚边,疯了似得磕着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睍莼璩
杨大成铁青着脸,冷笑道:“媚娘,你真是太恶毒了,居然怀了野种想要混淆我们杨府的血脉,确实是其心可诛!”
听了杨大成的话,媚姨娘魂飞魄散,手紧紧地抓着杨大成,眼中扑哧扑哧的流着泪,她张大了嘴,啊啊啊的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这样子,杨大成不禁有些疑心了,不管怎么说以媚姨娘的个性就算做出了这种事也还是会辩解一二的,怎么却不说一句话呢?
“啊…血!”晨兮突然叫了一声。
杨大成眼看向了媚姨娘的裙摆,只见一股股血水如泉般涌了出来。
就在他看过去的那瞬间,曲嬷嬷不动声色的将一颗药弹入了媚姨娘的唇间。
“将军,救妾身,妾身怀得真是您的孩子…。”突然能说话的媚姨娘用尽全身的力量冲出了这句话来。
杨大成顿时身体一僵,一种羞辱的愤恨浮上了眉间,厉声道:“媚姨娘,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么?”
“不。将军…”媚姨娘痛苦的伏在地上,大眼全是伤痕,死死地盯着杨大成哭道:“这全是…全是…大小姐的诡计…。那方大夫是被大小姐收买的…。救…。妾身…。救孩子…”
“媚姨娘,你说什么?”晨兮不可置信地瞪着媚姨娘:“虽然我刚才惩罚了你,但也是为了将军府的规矩,可是你明明有错在先却还污蔑于我,这简直太恶毒了!”
“无耻?”媚姨娘只觉头一晕,没想到杨晨兮这个最恶毒的人竟然好意思说她恶毒!她踉跄着脚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敢说你没有收买方大夫么?”
晨兮不再理她,走到了杨大成的身边垂泪道:“父亲,既然媚姨娘这么说,女儿请父亲重新请一个大夫,免得女儿蒙受不白之冤!”
杨大成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微顿,突然大叫道:“来人,去请大夫来。”
“是。”侍卫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后问道:“将军,请哪家的大夫?”
“随便,就近请,能请几个请几个!”
“是。”
晨兮冷笑,父亲终是不相信她。
不过没关系,她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司马爷爷的药说你怀了几个月就是几个月,天下还有什么人医术比司马爷爷的医术还高么?
何况…
她冷冷地看了眼媚姨娘,对杨大成道:“父亲,还是扶媚姨娘进屋吧,免得大夫来了心里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嗯。”杨大成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丑闻,不能传了出去:“你安排吧。”
晨兮微一迟疑。
这时媚姨娘的一个丫环冲了出来对杨大成道:“将军,求求您,让奴婢给媚姨娘换件干净的衣服吧。”
杨大成看了眼躺在地上汩汩流血的媚姨娘,心中一软,不管怎么说这个媚姨娘也服侍了他两个月,让他感爱到了极致的快乐,当下摆了摆手道:“去吧。”
晨兮站在一边,只作未闻。
她走到了春儿的身边,对风儿与曲嬷嬷道:“你们把春儿送回兮园,让方大夫给春儿好好看看。”
杨大成闻言看向了春儿,看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春儿皱了皱眉,并没说话。
风儿与曲嬷嬷见状招呼人担出春儿回兮园了。
一时间院中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到。瘦弱轻盈随风飘然的是晨兮,十数步外气宇宣昂的是杨大成。
父女之间就这么隔了十数步,却仿佛天涯海角,心离得很远很远…。
慢慢地,杨大成转过了脸,看向了晨兮,目光炯炯盯着晨兮,晨兮则淡然地笑着,一如风中清荷,不卑不亢,不喜不怒,静得没有一点情绪。
眉微微地皱了起来,杨大成突然感觉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一如她的母亲,让他有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就是这笑容,这份疏离与冷淡也跟她的母亲林氏如出一辙,让他实在不喜。这也是虽然林氏长得比他任何一个小妾都美,而他却不愿意碰林氏的原因!
他张了口张,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跟这个女儿说的。
晨兮则睁着孺慕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疼爱…。
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杨大成立刻转过了身体看向了门外,眉间的皱纹瞬间散了开来,说实话,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向这个女儿表达为人父的情感了。
他亦不知道当他转过身时,晨兮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仰慕的眼神立刻变成了淡淡的讥诮,若流星一划而过。
从门外涌进来十几个大夫,高矮胖瘦年老年轻的,各有千秋。
杨大成不禁眉头又皱了起来,喝道:“怎么请了这么多?”
“回将军,奴才怕一人学艺不精,所以多请了些。”
杨大成无力的抽了抽唇,不得已道:“既然如此,一个个给媚姨娘请个脉吧。”
一个个大夫鱼贯而入,一个个又出来了,每一个人的诊断都如出一辙,杨大成的脸越来越暗了。
送走了所有的大夫,这时只剩下最后一个老大夫了,那老大夫走出来后沉吟了半晌才道:“将军,依着老夫看这位姨娘似乎怀了三个月的胎滑了胎了,可是…。”
“可是什么?”杨大成心一紧,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晨兮,见晨兮神情不动,又息了微起了疑惑。
“可是…。唉…。可能是老夫学艺不精,总觉得似乎有些怪异,如果这胎还在身体里的话,倒是好诊断了,但已然滑了胎就不怎么好说了。”老大夫想了想为难的摇了摇头。
这时晨兮道:“老大夫,媚姨娘曾经吃过好久的避子汤,是不是因为这些影响了你的判断呢?”
“避子汤?”老大夫眼一亮捋须道:“听小姐这么一说倒有些可能,当然最好让老夫看一下滑下来的胎。这样才能确定。”
杨大成沉声道:“把滑落的胎给老大夫看看。”
“是。”先前服侍媚姨娘的丫环拿着一捧血块跑了过来。
杨大成嫌这秽气早就走得远远的了。
这时老大夫拿了根树叶轻轻地扒拉了下,看到里面有一个银鱼般的白色物体,已然圆圆头部上嵌了两颗芝麻大的黑眼珠子,身体还没发育开,拖成了一条长长的尾巴。遂扔掉了树枝,点头道:“回将军,老夫能确定了,这确实是三个月到四个月的胚胎。”
饶是早有准备,心里已然确定了,杨大成依然有种被欺骗的怒意,他沉着脸对老大夫道:“有劳了。”
老大夫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父亲,女儿告辞了。”晨兮盈盈地行了个礼也安静的离开了。
走了十几步,只听杨大成怒气冲冲地吩咐:“绑了沉塘!”
脚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脸上面无表情,这时风微微吹拂而过,她轻叹了口气:何时她才能强大起来,远离这腌臜的地方,天天这般勾心斗角于宅门之中实在非她所愿!
今日请了这么多的大夫来,相信父亲不会再怀疑方大夫了,若不是感觉到了父亲对方大夫的疑心,她根本不会让媚姨娘再开口,更不会有机会让媚姨娘借机检举她,从而让父亲对她心底埋下了疑虑。
可是比起父亲对方大夫的信任来说,这点怀疑根本无所谓了。
她快步走到了兮园,来到了春儿的屋里,方大夫正在给春儿开药。
“方大夫,春儿怎么样了?”
“无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修养几日就好了。”
“如此多谢方大夫了。”
“大小姐客气了。”方大夫笑了笑,拿起了药方递给了她叮嘱道:“这药分两次煎服,先后顺序我也标注了,千万不要弄错了,等吃完后,哪天去药房拿些生肌活血的药膏给这位姑娘抹上,免得留下疤痕。”
“谢方大夫。”晨兮接过药方看了眼对风儿道:“风儿送送方大夫。”
儿将方大夫送了出去,晨兮走到了春儿身边,慢慢地坐了下来,轻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傻?你可知道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置她于死地,你为什么不能等等呢?”
春儿抖着唇扯出一抹孱弱的笑:“在奴婢的心里大小姐比天山的雪莲还要高洁,却要受这种女人的气,奴婢怎么也不能认同,所以奴婢就算是受点苦也心甘情愿!”
晨兮眼中划过一道不赞同之色,正色道:“春儿,你以为你是帮了我么?”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