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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在她走后,在她音讯全无的日子里,顾墨与他的妻子…………那个女子,就是在这上面緾绵。他怎么可以如此?顾墨怎么可以如此辱她?往日的声声爱恋如今是莫大的讽刺。。。。宁睿心中掏心剜肺般,痛楚排山倒海袭来
宁睿扯下纱帐抓起枕头被子扔在地上,死命踩踏,所有的一切仍不能消去她心头的火,她想一把火把眼前的一切都烧了。
宁睿看向烛火。
“宁睿。。。。你要干什么?”顾墨尖叫着扑过来紧紧把她箍住,“宁睿,求你。。。求你。。。不要烧。。。你有气你打我,你打我出气,你不要烧。。。。宁睿,。。。求求你。。。这里面有我们那么多的记忆啊!求你。。。不要烧。。。。”
他还有脸说?
宁睿狂怒,心头燃烧着熊熊的烈焰:“这里面有我们那么多的记忆?你舍不得烧?这里面也有你和你娘子那么多的记忆,你舍不得烧的,是我们的记忆还是你们的记忆?”
“什么你们我们?什么我的娘子?我的娘子不是你吗?你不在,我和谁成亲去?哪来的娘子?”
“我是你的娘子?那个巧儿呢?哦。明白了。顾墨,你好!你好!你吃着碗里望着锅里,那是你的爱妾?你还有多少个女人啊?啊?你还真是深情?啊?还知道把正室的位子留给我?”宁睿怒极反笑。
“没有别人,从来就没有别的女人。”顾墨声嘶力竭地哭喊:“宁睿,你相信我好吗?从来就没有别的女人,从来没有。你相信我好吗?”
“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别的女人?那个巧儿呢?好,就算你今天没有,那么。三年前呢?三年前你去飘香阁做什么?啊?别告诉我你去飘香阁是为了干正事?”宁睿怒不可遏,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胸膛燃烧着的无法遏制的怒火让她拼命要挣开顾墨。
箍着宁睿的双手更紧了,却无声了。
宁睿如泄气的皮球,悲伤从心底漫延,一把钝刀割开她的心,搅拌着,悲痛冲向眼眶,化为泪血纷纷。慢慢地,宁睿再也忍不住,低泣化为失声怮哭。
“顾墨,我在你心中算什么?当日我在你和长恭之间摇摆不定,是我的错。你可以跟我说,你可以离我而去。可你,你当日怎么做?你一边跟我耳鬓厮磨,一边出入烟花之地,你。。。。。你在那段时间还那样对待我,你把我当什么呢?”宁睿哑着嗓子,盯着他逼问。这三年她夜间无眠时总是想起这个问题,今天她要顾墨给她一个答案。
顾墨急急道 :“宁睿,我真的没有别的女人,除了你,别的女人我连手都没碰过。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娘子,此生的唯一”
“那你上飘香阁做什么?”
那迷人的桃花眼现出小鹿般柔顺的光晕,顾墨扭扭捏捏地说:“宁睿,我。。。我上飘香阁是想问怎么与你做生小孩的事。那时。。。那时。。。。子清就是因为与光华公主做了。。。。做了那样的事,所以。。所以。。才会请旨赐婚对吧?所以。。。所以。。我。。。我想如果我与你也那样做了,。。。你就会嫁给我。。。。一辈子不离开我了。。。。所以。。我也想与你那样做。。。。。我不敢问子清,不敢问伍尚任,更不可能问长恭。就想。。。就想去青楼问,去渺月楼怕七娘一下就告诉你了,就去了飘香阁。宁睿,你信我,我真的只是为了问这事才去的。你信我。”
“哦?为问这事你要问半个月?是不是我要是不知道了你还要一直问下去,或者我走后你还是一直问下去了?”宁睿咬牙切齿。
小孩的脸涨得通红。不,不能叫他小孩了,眼前已是一成年美青年了,这美人儿脸红的出血:“没有,没有。我。。我。。。我去了只。。。。只问了怎么调。。。调情挑逗,其它的问不出口,所以。。。”
顾墨委屈:“我。。。我每次今天走了又后悔,我怕我再迟了你就给长恭抢走了,所以第二天又去了。。。。去了又问不出口。。。。”
“所以你就天天去飘香阁撒银子?”
“宁睿,你信我,我真的没有碰别的女人,你看,那时候我身上也没有别的女人的气味吧?我今晚叫了那个巧儿来就是想让她替我解释的,我当时去找她每次只是远远呆坐。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碰过别的女人,我只有你,我只爱你”那如水的眸子急迫哀切爱恋地看着宁睿。
确实,那阵子顾墨身上并没有别的什么气味。
宁睿只觉五雷轰顶。
她冤枉顾墨了?她冤枉顾墨了!!!!
31
31、感动 。。。
这!!这!!!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事情原来是这样!
嗫嚅的唇齿间千言万语辗转。宁睿心中悲怆,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眼前顾墨凄凄切切,桃花眼朦胧湿润,白腻的脸上五指山格外刺人。宁睿心疼地磨搓着:“疼吗?”
“疼。疼死了。。。。。从没人打过我。宁睿,你刚才怎么下得了手?以前我有一点点儿小小的不适你都心疼万分的,以前我是你手心里的宝,你刚才怎么舍得下手了?”顾墨见宁睿心疼了,蹬鼻子上脸了,比宁睿高一头的那么大个人,却挨挨擦擦撒着娇儿。
再容他贴下去他们就成连体婴了。宁睿把顾墨拉开,好了,就算顾墨三年前没去泡妞,这三年也有别的女人了吧,她不能再跟顾墨粘粘糊糊不清不白。
“行,我知道了,三年前是姐冤枉你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姐还是会疼你。你回凹晶馆去住吧。”宁睿安抚着推开他。
“为什么?我不要跟你做姐弟”顾墨哀哀地看宁睿“都知道那时是误会啦,长恭也已成亲了,你还不肯嫁给我吗?”
“那时是误会,可是过了这么长的三年,你不懂的也都懂了吧?现在虽说没有娶妻,可你也不会没有别的女人吧?顾墨,我们。。。不可能了。”宁睿心酸。
“没有,没有别的女人,宁睿,你信我。这三年中除了找你还是找你,全国各地找你,还去了出云和烈焰找你。伍尚任他们怕我出事,安排了雷震保护我,在外我一直与他在一起,回京了我一直住在潇湘馆,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
。。。。。。
傻小子。这三年来是怎么过来的?
顾墨拉宁睿在床沿坐下,娓娓道来。
他们在京城找寻不到人,后来收到宁睿的信,顾墨不相信宁睿已成亲,但猜测她已离京,便先到泸州去寻找,不得。回京后恰是贺柏失踪之时。贺柏失踪后,光华他们从各种迹象中猜测假冒公主去刑部救人的是宁睿,联想到宁睿的留信内容,顾墨都要急疯了。
“你有没有想到,我若是真的成亲了,你还找我干嘛呢?”宁睿问顾墨。
顾墨眼眶发红:“宁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找到你,我不能没有你。”
桓安的父亲当日重病在床,桓安无法脱身,裴琼有官职在身不能轻易离京,他们又不放心顾墨一人上路,便安排了雷震贴身保护。
说着说着。顾墨兴奋地说:“宁睿,这三年我勤加习武,现在虽然比子清长恭略有不及,然而一般二般的武林人士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啊?你为什么会想到要练武,你以前不是特不喜欢练武吗?”宁睿记得顾墨只对写写画画感兴趣。拿起他的手看,掌心布满硬茧,不复三年前的光滑润泽。
顾墨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笑:“上路后麻烦很多。”
是了,以他的容颜打主意的不会少,麻烦还能少得了?想来吃了不少苦头,而今却只是一笑而过。
宁睿只觉心头血肉似被刀一片片剜着,汩汩滴血。
顾墨跟着又说:“我也不想你担心,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的安危,宁睿,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要保护你,不是你保护我。”
好!好!宁睿欣慰。细细看顾墨。虽仍是秀美艳丽,然柔媚中更见俊朗,如今这模样更迷死人了。这样的美人儿这样的掏心掏肺待她,她还有何话说?她总以为自己爱的是桓安,然,也许,在那日夜相伴的岁月中,心已经搁到顾墨身上而不自知。
顾墨站起来,拍了拍胸脯, “宁睿,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这些年我虽然到处找你,工作也没放下,以后我会让你生活的很好,你不用愁什么的。”
“还有”他抽出一幅卷轴, “宁睿,我用这三年攒下的银子,把京郊曲江上游跟朝庭买下了,两岸都种了竹子,这是我画下的景色,你看,喜欢吗?”渴求的桃花眼睁得大大的,讨好地看着宁睿。
江水悠悠,两岸几千竿翠竹,凤尾森森,龙吟细细,正是她前世家乡的景色。顾墨,顾墨。。。。。。宁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