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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多年的怨气顿时爆发出来,伸手抓住桌上的茶碗,照着陈良娣的头就扔了过来。
陈良娣根本就没想到他会扔个茶碗过来,正砸在右侧额头上,茶碗落地摔的粉碎,一个大包就在陈良娣的右额头上拱了起来。
马依山之前也没想到自己会冲动地用茶碗砸陈良娣,扔完就后悔了,站在那里呆住了。
马月娇扶着她娘哇哇地尖叫,马凤惜更是指着马依山喊道:“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娘,你还是人吗?我这就去告诉外公,让外公给娘做主。”
本来,马依山还很内疚,主要是后怕,毕竟自己的前途都掌握在陈良娣的爹手里,但听到小女儿这么说,整个人就气的直抖。
“你看你平日都怎么教的女儿?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好,好,你们现在就走,出了马府大门,以后就别想再踏入一步。”
难得硬气一回的马依山让陈良娣很害怕,虽然头上的包还肿痛难耐,头也晕眩,她还是捂着头上的包战战兢兢地说:“凤惜还小,不懂事,老爷别听她胡说,回头我定会好好管教。”
“胡说?小孩子懂什么?还不是做娘的教的?既然马府留不下你,你们爱去哪就去哪!”马依山本来还心内忐忑,见陈良娣先服软了,顿时气焰更嚣张了几分。
说完,马依山气哼哼地坐回太师椅,兀自觉的不解气,手在案上一划拉,茶壶茶碗摔了一地。
从没见马依山发过如此大火,吓的陈良娣脸色惨白,搂住两个女儿嘤嘤地哭了起来。
马依山这才觉的一口恶气出来不少,坐在那里朝着娘三个冷笑。
褚姨娘在一旁扯着白秋霜的袖子将人拉到一边,示意她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端了桌上的热茶递到白秋霜的手上,低声道:“姐姐莫怕,这盏茶妹妹还没动过,姐姐先喝口压压惊!”
白秋霜接过茶,抿了一口,放回桌上,浅浅笑道:“多谢妹妹。”
她不知这褚姨娘一再示好有何目的,只能静观其变,总之这深宅之内的女人,都不简单,越是笑脸迎人的,越要防范。
褚姨娘回以一笑,便不再说话,只看着厅中的几人。
马依山打完人平静之后,才想到最初的目的,朝白秋霜柔柔一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就明日向外宣布秋霜平妻的身份吧!”
现在,他看马菲儿都老怀安慰,看白秋霜更是美的让他心痒痒,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了。
白秋霜在椅子上欠欠身,宛然一笑,“老爷你想多了。”
一句话就让马依山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从头上一直凉到脚下,而白秋霜完美无暇的笑容又让他气不起来。
“秋霜并无与夫人争名分的意思,这次进京完全是因菲儿自幼没离开过娘,怕她一人不惯,若是老爷还念在过往一点夫妻的情分,只要在府外为秋霜选一小院住下即可,秋霜并无其他非分之想。”
当白秋霜说完这些,包括马依山在内,厅里所有的人都傻了。
一直以为自己的作法会让白秋霜十分感动的马依山,从没想过她竟然不愿以平妻的身份进府,就他还傻傻地为了人家把妻女都得罪了,这种感觉就比让人打了一个耳光都难受。
“秋霜……”
马依山无奈地开口,被白秋霜打断,“老爷,秋霜这半生坎坷,就算老爷不嫌弃,秋霜也绝不会厚颜无耻地赖在这里。”
这一句话就把马依山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马依山砸巴着嘴,半天才生硬地道:“既然秋霜执意如此,那就这样吧!”
其实,马依山是在想,只要你人留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不住在马府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就当养个外室也不错。
再说,你不进马府也好,这样也不必和陈氏为此争执了,他之前是一时冲动,冷静过后是万分不愿得罪陈良娣和她背后的爹。
陈良娣倒是满心欢喜,怕白秋霜再反悔,也顾不得头上的包还在疼,忙说:“既然妹妹不愿住在府里,我记得城西有一处宅子空着,风景也雅致,和妹妹倒是相配。”
先不管谁的年纪大,陈良娣先自认了姐姐,至于白秋霜住到城西后,算是妾还算是外室她倒是不在乎了。
白秋霜淡淡点头,“既然如此,就有劳马夫人费心了。”
“呵呵,不费心,不费心,你是飞儿的亲娘,我是飞儿的嫡母,今后也是要多亲多近。”
陈良娣这回看马菲儿也不别扭了,只要白秋霜不是以平妻的身份入府,到什么时候马依山的儿女们都要喊她一声‘娘’。
白秋霜也不客气,端起之前褚氏递来的茶就抿了一口,也借此错过马依山欲言又止的表情。
因城西的宅子收拾起来也要此时候,白秋霜便先在马府住下了,何况娘俩还有很多话要说。
回到白秋霜的春园后,婢女们已将晚膳准备好,娘俩匆匆用过晚膳就关起门说话。
126 夜遇褚姨娘
回到白秋霜的春园后,婢女们已将晚膳准备好,娘俩匆匆用过晚膳就关起门说话。
“娘,若是你不喜这马府,我们一起走吧,天大地大我们又有大把的银子,哪里不能去?又何必要依附马府过日子?”
马菲儿才不管什么当大官的爹,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浪迹天下。
而且,马菲儿对白秋霜拒绝进府不能理解,既然是为了报仇,以平妻的身份进府是多好的机会啊,她怎么就舍弃了?
难道她这次进京并不是为了报仇,而是想要给自己的将来打算?毕竟官家小姐的身份和平民女子相比,似乎更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但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在她的内心深处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找一个爱她的夫君,不需要有多少家业,更不需要如何的显赫,只要是她爱的、也爱她的,一夫一妻地过完一生也就够了。
尤其是看过马依山为了攀附权贵当年如何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她更是对那些当官的寒了心。甚至想到岳君宁给她的那封信,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真相。
白秋霜冷笑着摇头,“菲儿难道忘了娘这次进京是为了什么?”
马菲儿摇头表示自己没忘。
当然不能忘,就是因为白秋霜那一句句的不甘,才打动马菲儿坚定一同进京的决心,她只是怕白秋霜那时说的并不是真心话。
“若想报仇除了利用你独子的身份,还要娘以色诱人,但是娘又不愿屈就你那畜生爹……”
白秋霜咬紧颤抖的双唇,青白的唇色和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想到马依山凉薄的性子,当年为了富贵荣华抛妻弃子,如今对待一心扶持他上位的陈良娣也痛下狠手,又哪敢保他对白秋霜会不会也是一时色迷心窃,等他烦了、腻了,又会不会像当年一样弃如敝屣?
想完这些,马菲儿多少也明白白秋霜的心意了,毕竟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越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是这个度要怎样来把握就要看白秋霜的手段了,就今日在花厅时马依山对白秋霜惊艳的反应来看,至少白秋霜的美貌已深植他心。
但马菲儿还是觉的白秋霜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建议道:“娘,若是你愿意,我这里还有好多种毒药,保证让他怎么死的都查不出来那种。”
白秋霜没想到马菲儿小小年纪就会想到用毒杀人这招,似乎吓了一跳,却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笑道:“可是娘并不想要他的命啊,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马菲儿倒是无所谓,只要白秋霜高兴,她才不管马依山能得到什么报应。
娘俩将心结说开,马菲儿便要回自己的墨竹轩了。
躲过香韵的几个媚眼,马菲儿才谢过香韵要为她提灯笼的好意,从白秋霜那里出来。
一想到自己院里那几个更有风韵的婢女,马菲儿就觉的头疼,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做出洗澡洗到一半冲进来,或者是睡觉睡一半发现床上多个人的事。
正头疼的时候,就走过那片竹林,来到两位姨娘住的院子不远处。
黑暗中,就见一名女子向她招手,按马菲儿的意思,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肯定是要视而不见的,在这夜深人静的地方,谁知道是人是鬼还是狐啊。
想不到那女子见她不肯过来,几步跑过来,拦在面前。
一阵香风过后,马菲儿才看清,竟然是那位褚姨娘。
想到她一再的示好行径,马菲儿也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向她弯身一礼,顺便躲开她贴的过近的身子,“褚姨娘安好。”
褚姨娘掩着嘴朝她直笑,笑的马菲儿好不自在,正想从她身旁绕过去,褚姨娘开口道:“我见过你……”
马菲儿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