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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知她的身份,又确信她是真心想要个孩子,她每次提起孩子时,语气和我母亲提起我时很像,我也就没有再继续追查,只想着早日与她“银货两讫”。我并不喜欢做这种事。
这段时间,我看不见她的样子,却记住了她的声音。
最后那一夜,我终于如愿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她再也没来过。
过了些日子,我的伤全好了。皇上也很惊奇,他还没找到司徒。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答应过她。又过了些日子,她传来喜讯。再过了些日子,有传言宋二小姐行为不检、未婚先孕,被左相大人赶出了相府,甚至有说她被人始乱终弃,又遭家人嫌弃,羞愤难当已投河自尽,连是那条河都说得真真切切。
我是不信她会自尽,就算是,也定是又在玩什么花样。她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比如母亲和爱人同时落水,先救谁。而此次闹得世人皆知,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报复家人?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也没去打探,她那夜走时说过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她果然活得很好。
我伤重时,母亲曾去寺里替我许过愿,如今伤好了,定要我去还愿。想不到竟然碰上她。
她没像以前那样珠翠满头,收拾得很简单,反倒很舒服。只是用袖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样子。我竟还是不知她长什么样。
罗杰上前与她说话,他似乎很喜欢她,说她像个小妹妹,即使出了那些事。罗杰就是心太软。
她不知我已知晓她的身份,怕我认出她的声音,故意别扭着嗓子,那大些的丫环机灵些,替她圆谎,小些的那个只盯着我瞧。
听到罗杰问她孩子的名字,我的心里也是一紧,当真是因为血肉相连?“取了!取了!叫金城武!”那小些的丫环突然不看我了,看来这“金城武”更吸引她,这名倒也不错。
什么?这金城武竟是个男人的名字,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她还希望这孩子将来长得像他。
回到府中,我的心还是静不下来。我算过日子,那孩子定然是我的,若不是,她也不需骗我。可为何定要让孩子叫金城武?就因为他是个非常好看的男子?难不成是她的心上人?
我不在乎她心上是否有别的男人,也曾答应过她孩子姓名由她。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长得像自己的孩子,却要被叫作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被母亲希望长得像另一个男人,当母亲唤他的名时,心里想的真是他吗?
我的心里好像有团火,就像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挑衅。
我决定了!我决不让我的孩子叫金城武!
番外 龙大将军(二)
我的父亲是世袭的镇南侯,也曾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我的母亲是圣武帝最宠爱的七公主,也是圣文帝唯一的同母妹妹,我有一个令人称羡的家。
年幼时,我最崇拜的人是父亲,因为有了他,凌国的边境从未被邻国攻破过。那时我最高兴的事,就是和母亲一起坐在商家的醉花楼里,看着父亲率领大军胜利归来。
他身披白色的战袍,骑着骏马,走在队伍的前面,接受京城百姓的欢呼。每当他走过醉花楼,总是会抬头一笑,他头上银色的战盔在太阳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我要像父亲那样做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可是一夜之间,一切似乎都变了。
那年我七岁,凌国与宿敌北昱国又起战事,父亲在边境一呆就是一年多,期间还有几个月毫无消息。当着我的面,没人说什么,但我还是发现母亲在夜里哭泣。
终于有消息传回来了,凌国打败了北昱国,父亲又可以得胜回朝了。
离父亲到京的日子还有几日,我却已经迫不急待地想去醉花楼,晚上总是兴奋得睡不着觉。为此,母亲守在我床前,盯着我赶快入睡。我闭上眼装睡,想把母亲骗走,我不是小孩子,不要人守在我的床前。
屋里有响声,我睁开眼,看见屋里多了个男人,蓬头垢面,长着一脸大胡子,身上穿着件沾满泥的袍子。我有些害怕,但还是跳到了母亲的面前,我答应过父亲要保护母亲。可母亲竟然站起身来,扑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两个人紧紧拥抱。随即,旁边的丫环、奶妈们叫了起来,“是侯爷回来了!”我这才发现,那件沾满泥的袍子很像母亲给父亲做的白色战袍。
又过了几日,圣文帝在宫里奖赏有功之臣,让功劳最大的父亲自己选择。父亲却提出归还军权回家赋闲,连皇上都吓了一跳。由于父亲的坚持,最后皇上只能给了个闲职。凌国军队没有了龙大将军。
事后谣言四起。有说是母亲不满意父亲长年在外,强迫父亲退出军队,父亲惧内,证据是父亲没有妾室。真是胡说,母亲虽然有些皇家的娇气,但决不是心胸狭窄之人,父亲不娶妾是因为他心里只有母亲一人。又有说是父亲经此大战,有了贪生怕死之意,可父亲的英勇善战是人所共知,这个谣言很快就不攻自破。最后一种说法却愈演愈烈,连我也相信了,那就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我爱我的母亲,也因父母之间的深情而欣喜。但我不能苟同父亲。好男儿就应当志在四方,就应当为国杀敌,怎能因为贪恋妻子的温柔便放弃了军人的天职、男儿的抱负。我仍然爱我的父亲,但他不再是我最崇拜的人。
我发誓我要成为凌国最有名的大将军,我还发誓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我的责任、我的抱负。所以我从未想过会娶个什么样的妻子;所以当我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孩子时,我并没有特别激动。
可当我知道她要给孩子取个那样的名字时,我竟有些按捺不住了。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个我不知道样子的女人:有点唠叨,有点愚笨,有点迷糊,有点胆大,有点倔强,有点善良,有点可爱……
那天夜里,我去找她。
她躺在卧榻上睡着了,不知我来,玄天宗不可能有这样的传人。但我也趁机看清了她的长相:脸有些瘦长,眉毛淡淡的,但是真的,不像时下流行的剃眉重描,闭着的双眼我之前见过,不算大,但形状还不错,小巧的鼻子倒是挺别致,下面是略微有些发白的嘴唇,可能是天冷的缘故。
她终于发现我了。她很惊讶。我没有多说,只让她第二天到醉花楼见我,我知道她一定会去。这女人,你说得越少,她就会想得越多。
我承认我有些出尔反尔,明答应她由她取名,却又逼着她改。我知道我会赢,因为我比她强势。
但没想到她会因为在我面前白演戏而大哭。这有什么好哭的?她又不是只为我一个人演。更想不到的是,她哭完后还能理直气壮地向我要抚养费。想和我划清界限却又向我要抚养费?我本想提醒她,不要为了细枝末节而忘了自己的本意,最后还是没说,因为她自以为胜利的样子很有趣。
她很快去了君子悦的揽月山庄。是在躲我?来得及吗?我心里有个恶劣的念头:你想躲,我偏和你纠缠不清。我喜欢看她气急败坏、悔不当初的表情。
但我不敢太过,我还不知她与玄天宗的关系。我向小舅打听过,竟没问出来。我只是故意把抚养费直接送到揽月山庄。司徒等人不是傻瓜。
直到孩子出世,也没有消息流出,看来玄天宗的人很护着她,难怪她很有信心抚养孩子。知道自己有了个儿子,我还是没有太激动,但确实有些不同的感觉,毕竟是个与我有血脉连续的人。孩子的名叫龙城璧。城璧,城武,有什么关系吗?
孩子满周岁了,按惯例要举行抓周。我虽然不太相信抓周能决定人的一生,但还是想知道我的儿子会抓什么。我派夜影送去一顶特制的将军盔。听母亲说,我当年抓的就是父亲的将军盔。
在听夜影的汇报时,我脑海里想象着阿璧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的样子,想象着司徒手舞足蹈的样子,想象着她高呼“惨绝人寰”的样子,不禁笑了,也有些后悔没能亲眼所见。可此时我不能走,北昱国似乎又在蠢蠢欲动。
由于瑞国的趁火打劫,这次的战役打得很辛苦,时间也很长,我有一年多没回过京城。但夜影一直在给我传递消息。所以我知道阿璧最喜欢我送他的将军盔和小木剑,知道阿璧最想和我一样做大将军,知道她想让阿璧做奸商却失败了,知道她和君子悦之间不是伴侣关系,知道她不让阿璧叫她娘而是叫她猫咪……
猫咪?有意思。她确实像只猫咪:以为没危险时就张牙舞爪,发现情况不对就摇头摆尾,到了退无可退之时她又会张牙舞爪。我突然有了尽快结束战局的想法。这不是个好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