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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中午的饭,晚上的饭,青儿都为心凌准备了两份,第一份特意为她准备的,拿进来后,心凌便偷偷的倒掉了。而等青儿将碗筷收拾出去,过段时间后,才会再为她端来一份宫女们用的饭菜,虽然有些艰苦,但是心凌总算吃的放心,现在自然不是去计较那些的时候,她可不想到时候,把一切都忘记了,包括羿凌冽。
心凌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便对青儿说道:“你先去休息吧。”
青儿微微地笑道,“那奴婢要先服侍你睡下才行呀。”
心凌望着窗外漫漫无际的黑暗,微微蹙眉,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想坐一会,你先去休息吧。”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她不知道,羿凌冽,什么时候才会来救她。这几天,她待在这儿,根本就不曾出去,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青儿略带担心地望了望心凌,虽然只跟在心凌身边几天,但是青儿却也已经清楚了心凌的脾气,既然她说了,她便只能按她说的去做了,所以只好悄悄地退了下去。
心凌怔怔地望着窗外,呆呆地,似乎并没有想什么,只是此刻心却已经完全不在这儿了。
正在神游的她,自然没有听到狂隐走进来的时候,狂隐在她的身后站了很久,久到狂隐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心凌却仍就没有丝毫的觉察。
狂隐的双眸不由地猛然一沉,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暴戾,沉声道:“这么晚了,在想什么?”心凌猛然一惊,快速地回神,但却没有立刻回头。这几天,她在这儿,狂隐并没有来过,今天晚上狂隐怎么会突然来这儿呢,想到早上她竟然差点就忘记了羿凌冽的事,心凌双眸中不由闪过丝紧张。
若是狂隐真的给她下了药,那么她现在应该要用什么样的样子去面对,若是真的给她下了忘记以前的事情的药,她是不是应该连他也不认识呢。狂隐这几天都不曾来过,而今天却突然来了,是不是表示他的药应该已经起到一定的作用了,或者,她应该把一切都忘记了才算正常吧。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只能这么做了,心凌微微稳住神,并没有回身,仍旧怔怔地望着窗外,喃喃地说道:“我就是在想事情呀,但是我现在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快速地移到她的面前,微微俯下身,让心凌的眸子恰恰对上他,喃喃低语道:“你想要想起什么事情呀?”
心凌微微蹙眉,双眸中闪过刻意的苦恼,懊恼地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呀。我只是感觉到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狂隐的双眸中再次的一闪,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但是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快得让人感觉到恍惚,淡淡地笑道:“不用急,慢慢想,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就会想起来了。”淡淡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心凌虽然装似迷糊地望着他,但是却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自然也看到了狂隐双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快的如同错觉的欣喜。心凌自然明白那不是她的错觉,这么说,就真的如她猜的那样,狂隐真的在她的饭菜中下了药。而现在,她这样的表现应该还算让狂隐满意。
心凌的双眸直直地望向他,很近的距离,让她感觉到似乎很远,很远。因为她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口中说着爱她,却又不断地做着伤害她的事。
看到直直地望着他的心凌,狂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紧张,再次试探地问道:“心儿,怎么了?这般的看着我,不会是连我也不认识了吧。”
心凌微微一怔,她现在的确应该连他也不认识才算正常吧,遂再次的微微蹙起眉,似乎在拼命地思索着,但是最后,却仍旧无辜地说道:“我……我好像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
狂隐这才淡开轻轻地笑意,手臂一伸,快速地揽过心凌,将她放在他的腿上,轻声地笑道:“心儿怎么可以把我忘记呢,真是该打,我可是心儿的相公呀。”声音中是他浓浓的宠爱。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用力地挣了下来,双眸略带愤怒地望向他,“你是我相公,不可能,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相公。”反正她现在已经什么事都不记得了,那她自然也可以不记得他,何况还是他肆意的谎言。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伸出闪过一丝愤怒,却又随即隐了下去,再次漫上淡淡的笑意,“心儿要乖,我真的是你的相公,怎么?难道心儿只是几天没见到我,就忘记了我吗?心儿这样,我会很伤心的?”狂隐的脸上真的露出伤心的表情。
心凌微微一怔,没想到这狂隐倒是真的很会演戏,若她此刻真的忘记了过去的以前,一定会相信了他,还好,她早些发现了。
“不可能,若你真的是我的相公,我怎么可能几天就忘记了,你分明是骗我的,你最好快点出去,否则……。”心凌气愤地说道,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狂隐双眸中闪过一丝伤痛,让心儿忘记了他,却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为了让心儿忘记羿凌冽,他就不能不那么做。他可以与心儿重新开始,那样,心儿的记忆中没有了羿凌冽,才会接受他。
此刻心儿竟然真的连他都不认得了,他的心中仍旧有着淡淡的伤悲,但是想到这样的心儿,才可以完全的属于他,他的双眸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
狂隐再次伸出手臂揽向她,双眸含笑地说道:“否则怎么样,难不成心儿还想要将自己的相公赶出去吗?”
心凌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用力得想要再一次的挣开他,但是狂隐却刻意加重了力道,不至于弄痛了她,却也不会让她挣开。
心凌微垂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冷意,但是此刻她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遂快速地抬起双眸,愤怒地望向他,愤愤地说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相公,我当然可以将你赶出去。”
狂隐的身躯猛然一滞,望向她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冷意,眸子深处还隐过一丝疑惑,略带冷意地问道:“我不是你的相公?那你告诉我,谁是你的相公?”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脸上却不曾有丝毫的表露,双眸也仍就愤怒地盯着,“我根本就没有相公。”
她现在在狂隐的面前是一个完全失去了记忆的人,当然不可能会记得羿凌冽,所以此刻她只能这么说了。
狂隐的双眸中冷意这才慢慢地散去,重新换上他特有的轻笑,“心儿净说些胡话,你若是没有相公,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从哪儿来的?”他的双眸望向心凌的腹部时,仍就快速地闪过一丝阴沉。他的确是想把这个孩子打掉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心凌根本就不喝他的药,他便明白心凌的心中仍就没有忘记羿凌冽,所以他才选择抹去心凌的记忆。
心凌猛然一惊,是呀,她怎么忘记了她现在还怀有身孕,若是现在她再继续推却那就不像了,遂双眸怔怔地望向狂隐,眸子深处是明显的疑惑与不解,“孩子?我的孩子?”双眸不由的望向自己的腹部,喃喃地说道,“孩子是你的?”
狂隐的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欣喜,连声应道:“当然,孩子当然是我的。”此刻,他真的很庆幸孩子没有被打掉。
心凌的双眸故意在他与自己的腹部扫过,喃喃地说道:“孩子到底是谁的?”脸上虽然是一脸的迷茫,心中却是暗暗的骂着狂隐还真是阴险。
狂隐的双眸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愤怒,揽着她肩的手也猛然一紧,有些恼怒地说道:“孩子当然是我的,这一点,心儿还需要怀疑吗?”
心凌的双眸中仍旧是无际的迷茫,宛如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般,眸子深处是那种让人一看便感觉到很无助的孤寂。
“是吗?孩子真得是你的吗?”喃喃地声音,是她装出的迷惑,却也是对他的一种质问。
狂隐身躯微微一怔,双眸中也快速闪过一丝异样,却仍旧轻笑着说道:“当然是我的,要不然心儿认为会是谁的?”他轻笑的声音中也带着淡淡地试探。
心凌心中不由的一怔,此刻的她自然是无话反驳,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怕狂隐会伤害到孩子了,遂再次喃喃地说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虽然仍旧是疑惑的声音,但是却明显是有些动摇了,开始相信他了。
狂隐的双眸中淡开浓浓的笑意,双手紧紧地将她环在怀里,双眸紧紧地望着她,定定地说道:“当然,他是我与心儿的孩子,而我是心儿的相公,记住,可不能再忘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