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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你别跟我废话。我只问,文儿上哪儿去了!”
凌耀压根就没想过要考虑这个女人的心情。
其实在他看来,现在这个陈蜜和以前其他看重了他凌耀的钱而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压根就没有什么区别。
唯有他的文儿,是特殊的!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出来?”
扫了一眼周围那些都用不清不楚的暧昧眼神打量着他们两的来宾之后,女人说:“我觉得,最好现在是弄个房间,我们单独谈谈比较好!不然,恐怕你凌耀名誉不保!”
她说着,涂着水晶唇彩的唇瓣勾勒着瑰丽的弧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真的就是今天那个幸福的新娘子。
“……”沉吟了片刻,凌耀只能丢出这么一个字:“好!”
不为别的,他只是担心,现在文儿若是落在她的受伤,怕是不好受!
礼堂里也准备有一间是用来让新郎新娘休息的。
本来打算新娘一到,就直接开始婚礼的。
没想到,这玩意倒是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说吧,你到底把文儿藏在什么地方了!”
一进入休息室,将门给反锁,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凌耀便迫不及待的问了。
“你觉得,是我把她给藏起来的?”听着凌耀的这话,女人有些不是滋味。索性,连自己头上带着的头纱,都给摘了下来,所以丢在一边的椅子上。
其实早上,她穿着这一身衣服,浑身不舒坦。
本来,这一身衣服就是按照那个女人量身定做的。
她那么高,这一身及地长裙穿在她的身上就是在合适不过。可套在她陈蜜的身上,套上去她压根就不用露脖子露腿的。
可眼看今日婚礼在即,这个时间点要求更换礼服肯定是做不到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让家里的佣人将这件礼服的腰身用别针暂时固定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又将那过长的裙摆给直接剪掉。
处理过后,这一身礼服勉强还过得去。
但只要想到这一身礼服是这凌耀为那个女人量身定做的,她的心里便各种不是滋味。
“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我是完全按照文儿的喜好定做出来的,我不相信她会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别人穿!”
凌耀骤定。
“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是她自己不想要跟你结婚的?你的年纪都一大把了,快可以当人家的爹了。每天晚上搂着她入睡,难道你就不觉得害臊?像你这样已经过了黄金期的老男人,她怕是早已嫌弃你了!”
其实,陈蜜只是很恼为什么凌耀一看到那女人没来,就那么断定是她将那女人给藏起来的?
难道相处了那么两年的时间,这个男人还不能相信她么?
虽然她是用假名字和他接触,虽然她接触这老男人也是受人指使,但最起码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她对待这个老男人还有一部分是出自真心的。
可那个女人呢?
她有什么比她陈蜜还好呃?
连婚都不打算过来和他结,却能让这个男人为她神魂颠倒的那个地步?
所以,当说这一番话的时候,陈蜜几乎是用着嘶吼的。
可这个男人一听,果断反驳她:“你胡说,文儿绝对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
“不是我说的这种人?那又是哪种人?”说到这的时候,陈蜜还慢悠悠的坐下来,品尝着刚刚就摆在这休息间里的小糕点。
估计,这些都是为了新娘准备的。
水果都是新鲜进口的,色泽和味道也不错。
估计,也是凌耀特意弄来给那个女人吃的。
吃了几块新鲜的水果补充了一下水分之后,陈蜜舔了舔早已被弄的有些花了的唇说:“很不巧,今天还真的是她麻烦我过来和你结婚的!”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不可能会是这样的!文儿怎么可能请你过来和我结婚?她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像你这女人说的一样!”说到这的时候,凌耀甚至还直接拉了陈蜜的手,将本来还坐在茶几边上吃水果的人给扯了过来。
力道之大,让陈蜜有些失去平衡。
差一点,直接栽倒在地上。
不过就算没有栽倒,她的脚也给扭到了。
踩着高跟鞋的脚,一下子肿了好大的一块。
可这个男人就像是完全看不到那样,仍旧死死的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的手臂勒出了一条红痕。
“凌耀,你是男人么?快放开我!”
脚真的很疼!
而且在这情况下,她还踩着高跟鞋。
因为怕身高和体形和那个女人差的太多,被拦截在这个结婚仪式的门外。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挑了一双最高的。
虽然这和那个女人的身高还差了好大一截,但最起码让她能成功的混进会场。
可没想到,到这边这高跟鞋却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我不放!你不把文儿还给我,我怎么都不放!”
凌耀貌似也失去了理智。
现在拉扯着她的手臂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所有心爱之物的孩童似的,拼命的对着陈蜜咆哮着。
拧着她手腕的手,也不断的加大力气。
在这个过程中,陈蜜甚至还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了声响。
估计,离断裂是不远了。
可在这样的情形下,这个男人却红着双眼朝着她吼着叫着,就像是恨不得将她给摧毁了似的。
这样的凌耀,以前全然顾不上寻常他在女人面前维持的谦和有理。
“凌耀,你这个疯子!”
或许是因为手臂处传来的疼痛让这个女人真的忍受不了。
最终,她奋力挣扎。
那力气,可比她寻常能够爆发出来的还要大出许多。
连凌耀也拽不住了她,松了手。
而因为凌耀这突然松了手。
本来还奋力挣扎的女人这一次真的彻底的失去了身体平衡,狠狠的栽在了墙角上。
这一撞,估计摔得很严重。
陈蜜一直都趴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凌耀还以为,这一摔把她的小命给摔没了的时候,却看到这女人的身体传来了轻颤。
但那却不是因为害怕而发出的颤抖,而是笑……
突然间,那个女人癫狂的笑声就在这个小单间里响起。
那带着悲凉的笑声,也在这个教堂里横生出几抹诡异。
听着这笑声的凌耀,眉心本能的一皱。
他是在问这个女人文儿上哪儿去了,她在笑什么?
“你笑什么?”
“我笑凌耀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女人说完了这话,仍旧在笑着。
像是要用这样的笑声,耗尽自己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似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要给我卖关子了!”
凌耀朝着这个女人咆哮。
“我也懒得和你费力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从墙角上爬了起来。
在身着一身白纱的她从墙角移开的时候,凌耀看到了墙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之后,凌耀也从这个转身的女人看到了她额头上那块被墙角撞出来的口子。
有鲜红的液体不断从那个口子里溢出,血液顺着这女人的脸颊,缓缓的滑落。
这一幕搭配着她今天的新娘妆,还有身上的这一身白纱,竟然有着诡异的美。
可即便是这样,仍旧不能抵去凌耀对她的防备。
看这个女人上前的时候,凌耀的拳头紧拽。
不是害怕被这个女人伤害,而是他在担心另一个女人的安危。
而就在这个时候,女人却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来。
纸袋并不大,所以她刚刚就藏在这一条自己用来束紧腰身的袋子里。
“这是什么东西!”
凌耀盯着那个牛皮纸袋,目光里除了有着疑惑。还有着浅显易懂的担忧。
看着这样的凌耀,陈蜜的唇角只是勾起一抹讽刺。
这样到死都只会关心别人的男人,她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对了,是钱!
是凌耀这一足够她挥霍好几辈子的家产。
“你不是想要找那贱女人么?这就是那贱女人给你留下来的!”说这话的时候,陈蜜将自己手上的那个牛皮纸袋递上前。
凌耀的视线落在这个牛皮纸袋上,却始终没有将它拽进手里。
因为,他害怕这里头装着的那个东西,不是自己想要的。
“怎么?没有勇气拿过去看么?我可告诉你,她说了你看完了这东西之后,就会明白她为什么走了!”
见凌耀还不肯伸手将这些东西给接过去,陈蜜索性拉过他的手,直接将那个牛皮纸袋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