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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我了,而马背上却没有他的身影。
难道他出事了吗?
想到他的昏厥之症,想到他刚刚捂着疼痛的心口,我咬了咬唇,跳上马背,直追向血河似的天边。
马儿驼着我在大漠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看不见萨日翔云。我焦急而又生气的拍打它的头说:“臭马,人家都说马识旧主、老马识途,怎么你笨得跟驴一样!”
又转了一圈,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了,我开始揪扯马儿长长的鬃毛:“驴马,你再找不到他,我把你身上的毛拔光!”
又是一圈过后,我哭了。“马大哥,求求你,帮我找到翔云,他身体不好,要是我们找不到他,夜晚的风沙和野兽会夺去他的生命!”
“那我们不是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吗?”
萨日翔云不知从哪飞出来,轻轻落在我的身后,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袍袂冉冉拂动,泛着夕阳华美的光泽。
第六章 我不是女妖17
“翔云哥哥,你去哪儿了?”
“我一直在你身边啊!臭马,驴马,马大哥,听起来都不错啊!呵呵。”他的笑容那么美,映着晚霞。我心中一动,却佯装生气的跳下马,然后捶打他的胸口,骂道:“好啊,原来你是故意在逗我!你这个坏蛋,坏蛋,坏蛋!”
他微笑着任我娇蛮的捶打,眼中爱意温深。
在我停下来,泪娑娑望着他时,他侧了头,微扬起眼睛,看着远空如缎飞舞的红霞,温柔的说:“吉珊叶,她的孩子死了,昨天晚上,也是在霞光染红了天边的时候,那个早早落地的小生命离去了。我不能休了她!我很自私是吧?呵呵,既不想休了她,又想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照顾着,我真的很自私!你狠狠骂我吧,但是我求你,再也不要说刚刚那样的话,那些话让我的心不住的抽搐,像是马上要死了一样!可是我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匈奴的铁骑正虎视眈眈而来,刚刚恢复了生气的楼兰又将面临一场血雨腥风,所以我还不能死,尽管我很想很想,尽管我很累很累……”
“……”我说什么呢?好长的一段沉默后,我说:“要我回宫也行,得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我不做你的妾;第二嘛,本姑娘骑马转了那么久,跨骨酸了,现在不想骑马也不想走路,怎么回去,你看着办吧!”
他澄深的眼睛骤然一亮,宛如明镜,映着我孩子般的笑脸,溶溶不散。
终于,他释然的笑了,脸上哀伤尽扫,转过去,单膝跪地,将背伏在我的身前,温和道:“愿为小姐效劳!”
幸福令心湖荡漾,我亦笑着,趴在了他如山般雄伟,如海般宽阔,如春般温暖的脊背。
伤为一人,笑为一人,情感在爱情的旋涡中,就像大漠的天空,忽尔阴,忽尔晴。
我们就这样,在激烈的争执和斗气之后,只一个撒娇的玩笑便冰释前嫌了。
第七章 出嫁1
相爱的人,
不能相拥,
只能相守,
痛并快乐着。
快乐着,
看到你眸心,
映着我的影子。
谁说我们有缘无份?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真正的难舍难分不用枷锁。
每一个眼神的互动,
都如胶似膝。
我中有你,
你中有我,
最最沉重的份量不是肉体的叠加,
每日递加的思念和爱恋,
能将整个天空添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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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日翔云将我背回了楼兰城,当着众百姓的面,当着众兵卫的面,当着众官员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背着我,徒步回宫,引来无数讶异和嫉妒的目光。
然后,就在我昔日居住的小屋中,我们很纯洁的并坐在我的小床上,倾心的交谈。我向他坦白了,说我仍然是一个鬼,只有借着他的血,才能现出原形。他听后,并没有我想象的惊讶,他说,不管你是什么,翔云永远把你当成珍宝。我说,珍宝就珍宝吧,虽然只能看看,在一起就好。他说,嗯。
翌日,萨日翔云携着我的手上了无比辉煌的正殿。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他向众人宣布了一件事,晋封我为楼兰长公主。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和他,就是名义上的兄妹了。若知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我想,纵然粉身碎骨,他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相爱的人,
不能相拥,
只能相守,
痛并快乐着。
快乐着……
日子在快乐中流淌,一个秋菊灿烂的早晨,蹋着朝露飞奔在宫路上的骏马打破了一切宁静。
快马急奏:匈奴大军压境,直斩楼兰城!
萨日翔云早已料到了这一天,有所防备,于是很快集结了军队,亲自迎敌。
一场空前绝后的交战在逍逍大漠上演了,双方都死伤了许多人,鲜血染红了战场的沙地。
萨日翔云勇猛异常,令匈奴溃不成军,鸣锣收兵。然而不久,听说匈奴国王亲率精兵前来,在外围将楼兰包围,水泄不通。不知是不是有内奸,楼兰的水渠被他们发现了,水源被扼断,楼兰城再度陷入灾难之中。
洁白的玉兰花因缺水而糜烂枝头。萨日翔云忧心如焚,那一个早晨,我坐在玉兰树梢,听路过的宫女们在议论,说她们的王用早膳时突然吐了血。
第二章 出嫁2
朝阳正在冉冉升起,饱含着希望,将金色光芒撒向大地。孤单的鸟离开枝头,向太阳飞去,那小巧的身形,在光线中化作一道醒目的黑线。
我静静看着那只鸟,微笑着,直到世界模糊成海。
我想,翔云一定是太累了,现在这个时候,谁能帮他呢?小罗王后,她不是焉耆的公主嘛,为什么不回去求她的父皇出兵来救楼兰。焉耆是匈奴与楼兰间的咽喉之地,若焉耆王肯帮忙的话,楼兰便有如神助啊!
尽管脚步不愿意移动,我还是去求小罗王后了。阳光奕奕,她正坐在一棵苹果树下,树上挂着青涩的小苹果。见我来了,她不屑的将脸撇过去,对正在给树浇水的宫女们指手划脚道:“这边浇点儿,那儿再浇点儿!哎呀,你们这群笨丫头,浇水都不会。这棵苹果树可是我从焉耆带来的,是天朝的产物,要是死了,我把你们都砍了给它陪葬!”
人都没水喝了,她还让那些干渴的宫女把水浇在树上,真是没人性!
饶是心中鄙夷,我还是将笑堆在脸上,走到她身边说:“王嫂,这么珍贵的树焉耆王都送给你,真的是很疼爱你呀!”屁,这种烂苹果树,以前在我们忘忧堡多得像牛毛一样。
她听了我的夸赞,很是得意的笑笑,仍坐在那贴满金花的小鼓凳上,问:“珊叶公主一大早来,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来看我的苹果树吧?”
“不是,我是来吃苹果的!”
我摘下一个青苹果,在她愠怒的目光中,快乐的咬了一大口,气得她当即站了起来。
她抢去了我的苹果,用香帕擦了又擦,把它擦得翠亮翠亮的,然后,照着我咬过的地方,如尝珍馐美馔般咬了一口。这个苹果并不好吃,宫中也不缺瓜果,她却吃得很香。我想,也许正是因为,这青苹果被我尝了一口吧!
她想抢夺一切属于我的东西。
我说:“王嫂,为什么不求你父王增援楼兰?”
她边吃边说:“焉耆只是个小国,得罪不起匈奴!”
我讪笑,“可它是匈奴运输供给的必经之地!”
她说:“过去焉耆曾给楼兰运了几年的水,恩情也不小了!”
我讥道:“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
第七章 出嫁3
她看着我,将苹果扔在了地上,冷冷说:“可是,我的孩子没了!”
我知道了,她在恨我,也在恨翔云。可她怎么会知道,为了她,我们将哀伤埋在心底?
突然间我情绪激动,蹲下来抓住她的手,仰视着她说:“王嫂,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怪翔云!他今天早上吐血了,你知道吗?去求你父王发兵吧,我会将他彻底还给你!只要他活着,你们还会有孩子的!”
听我说完这些,小罗出奇的平静,一点也没为萨日翔云心疼的样子。而我,则痛苦的转身想要离开。刚一转身,便意外的看到了翔云。他出现在院墙的拱形入口,沉步向我走来,蓝底金边的王袍沐着晨光,若罗布泊在旭日中散发光辉。
他这么的光彩照人,威武不屈,而我做了什么,我在当着他的面,替他恳求小罗。天啊,真希望现在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真的不敢面对他了。
他却偏偏凝视着我,不理会宫女们的拜见,亦不理会小罗的献媚,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直直走到我面前,他沉着一张苍白如霜的脸,问:“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