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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童素颜一听,脸上笑容顿失:“都说医者父母心,这位神医想来名不副实。好好的人,取了眼膜,让人家怎么办?偏我是人,别人就不是?若是这样,我情愿一辈子作瞎子!”
王钰知道她心地善良,平日经常在佛祖面前祈祷,于是说道:“也不是这么说,我去那刑部大牢挑个女死囚,取了她眼膜,倒也不让她白给……”
话未说完,童素颜已断然拒绝,神色坚毅的说道:“不可,你取了她眼膜,给她家人钱?还是想办法打通关节,放她一条生路?”无论王钰怎么苦劝,好话说尽,童素颜执意不肯。哪怕是王钰说到后来,都有些冒火了,她却仍旧不为所动。王钰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只得叫人遣走了安道全。回到闺房中,闷闷不乐。
童素颜也知道王钰生气,站起身来,伸手在桌上摸索,摸到王钰的手,轻轻握住。
“别生气,好吗?你身为朝廷命官,若是坏了国家法度,日后事 发,对你不利。再者,为人当常怀仁慈之心,那神医徒有虚名,你不可用他。他今日能为了讨好你而害别人,他日也能害你。”说来说去,她竟是为了王钰着想。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只是你的眼睛……”王钰仍然觉得可惜。
“我不怕的,有你在,我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童素颜一笑,如百花绽放,美艳不可方物。心里一阵感动,手中一使力,童素颜裙摆飞扬,落入他怀中,坐在大腿之上。童素颜一阵慌乱,一双手抵在他胸 口,脸上却已红成一片。
王钰越看越喜欢,紧紧将她拥入怀里。童素颜再怎么使劲,也终究比不起男子气力。正惊慌间,突觉嘴上一热,心里大骇!
“王钰,你,唔……”两片火热的嘴唇贴了上来,童素颜惊慌失 措,刚一张口,却又感觉一条灵蛇般的舌头扣过齿关,直探进来。一时芳心大乱,只觉天旋地转,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一股异样的感觉升上心头,童素颜娇喘吁吁,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声音。靠着的那具身躯,却像是块火炭,一双孔武有力的双臂,将自己越缠越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童素颜长在深闺之中,平常除了理佛之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边也只红秀一个丫头而已。即便是去尚儒书院读书,平常也绝计不会和别人多说一句话,直到王钰出现。像这种情况,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王钰政务繁忙,已经很久未近女色。此时怀中抱着一个绝色佳人,搞得他欲火焚身,不能自已。一边热吻不已,一双手却松开童素颜,慢慢抚上她的后背。起初,她还奋力挣扎,此时却像是没有了力气,软软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身子颤抖得厉害,王钰的第一次抚摸,都让童素颜如遭雷击一般。心里虽然害怕,可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却是自己至爱之人。此时,童素颜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在王钰的热吻爱抚之下,渐渐沉溺于那山崩海啸般的浪潮之中。
突然!王钰的双手抚上了女儿家胸前禁区,童素颜一个激灵,拼尽全力推开王钰!
“王钰,不,不要……”
王钰正是情欲缠绵之中,哪肯如此轻易放手?搂着童素颜,又把头伸过来。却被童素颜一把托住脸,焦急的叫道:“真的不可以!你,你不要逼我,求求你……”说着说着,那眼泪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王钰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要知道这不是二千零七年,刚认识就可以往宾馆里带,最多也就是买盒毓婷,即便出了事,那满大街都是无痛人流的广告。在这会儿要是出了那种事,只怕要拖去浸猪笼,更何况童贯这等豪门大家。
搂着她的腰肢,王钰细细打量着,女娲造人,怎么造出如此尤物 来?
“北地风大,我让红秀替你做了几身衣物,也不知合不合穿,你记得带上。你平常应酬定是不少,切记不要贪杯。酒能乱性,贪杯误 事,还会伤身子。我听父亲说,你是海量,千杯不醉。”童素颜喃喃细语,千叮万嘱。
“那你父亲没有告诉你,我喝醉了会干什么?”王钰笑问道。
“有啊,父亲说,你一喝醉,就会跑到桌上,四仰八叉的躺着。”童素颜说着,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王钰一见,又把持不住,一口吻了上去。童素颜见他双手却已经老实了,倒也不加拒绝,半推半就的从了 他。
次日,资政殿大学士,修武侯,行兵部尚书,幽云十六州都管衙门都总管王钰,起程离京,赶赴幽州上任。皇帝赵颉派遣京城三品以上大员,到城门送行,前后绵延数里之长。王钰一一
离京赴任。
离了京城地界,王钰一行,弃车仗,快马加鞭向幽州进发。吴用,及林冲等九员虎将也在随行之列,童素颜虽然告诉王钰,对安道全其人不可任用,但念到他医术高明,将来或许有用,也就带上了。一路披星带月,日夜兼程,自不用说。
这日,一行人赶至真定府地界,幽云十六州已经在望。王钰想起上次出使辽国时,那种师中曾经救过自己,他的军队,就驻扎在真定府。于是决定在真定府歇息一日,差人飞速报入府衙。
真定知府闻知王钰到了真定,率真定大小官员至驿馆拜见。客套已毕,王钰问起种师中来,都说种师中外出巡察防务未归。王钰颇为失 望,既然见不到种师中,那也就不用再停留了。当即下令继续行进,真定诸官苦留不住。
一行人马,刚出驿馆,却望见街尾数骑飞奔而来。那马上之人,正是种师中。原来,他带着部属外面巡视防务,刚至城外,便听闻王钰到了真定,于是只带了几名随从,飞速赶来拜见。
王钰见到他,喜出望外,两人携手进入驿馆,真定诸官自去准备宴席,替王钰洗尘。
“下官种师中,拜见尚书大人。”种师中带着侍卫马军副都指挥使的头衔,充任房州观察使,奉宁军承宣使,如今已经矮了王钰整整一 级。
“哎呀哎呀,这可使不得,老将军是王钰的救命恩人,该我拜你才是。”王钰扶起他来,笑着说道。随即,又替种师中引荐了吴用,林冲等人。那北宋一朝,种师道和种师中两兄弟乃是戍边勇将,天下闻 名。梁山好汉中,如鲁达等,都在他们手下当过下级军官。是以此时见了,都以后辈卑职之礼相见。
“好,都管相公手下,有如此猛将,何愁大事不成?只是不知朝廷这次派相公到幽云,所为何事?”种师中问道。他是外官,朝中大事自然不太清楚。王钰闻言,摒退众人,只留种师中。
“不瞒将军,圣上派我到幽云任职,一来是统领各州衙门,清除辽国残余势力。二来,是就地操练新军。”
统领各州衙门倒不足为奇,可听到“操练新军”四字,种师中两眼放光,惊喜的问道:“操练新军?真有这等事?朝廷兵制,百年不曾动摇。圣上竟让大人操练新军,在此时说来,可是天大喜事啊。”
王钰不明就里,向种师中讨教。
“大人有所不知,我朝兵制,三衙统兵,枢密院发兵。即使我们这些戍边的军队,也在三衙的战斗序列之中。本来,朝廷把权力分开,以免被那有异心的人加以利用,这是没错的。可这样一来,却叫我们这些领兵在外的吃了苦头。若是敌军来攻,不得命令,就不能擅自行动。只能向三衙报告,再由三衙向圣上禀报,圣上又向枢密院下旨,这样层层下达,往往军令在我们手里时,情势已经大变了。而相公这支新军则不同,不属三衙战斗序列,也不由枢密院调动,而是圣上亲自指挥。只是不知道,人员编制是多少?”
“哦,圣上给出的编制,是一万五千人,不能超编一人。”王钰答道。
种师中一听,扼腕叹息,心思朝廷毕竟对带兵的人不放心,哪怕你是文臣。幽云十六州,幅员广大,又挨着西夏与大辽,一万五千人能顶什么用?就是十五万也不嫌多啊!
“唉,区区一万五千人,怕是杯水车薪。不过,幽云各地素产良 马,大人此去,可大兴马政,将那一万五千人的编制,全部练成骑兵。唉,可惜我朝百年来,从未大规模组建过骑兵,没有这方面的将领。”
王钰想起林冲他们,于是笑道:“这个老将军不必担心,我手下几人,原是梁山泊马军五虎上将。有他们在,肯定可以把骑兵练好。”
种师中倒是不敢芶同,直言不讳道:“大人不要过于乐观,他们即便练过骑兵,可不过是数百上千人建制。下官指的骑兵,可是几万甚至几十万。下官与辽国,西夏,都打过仗。特别是辽人,数万骑兵,横冲直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