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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宽心片刻,大祸就临头了。黑压压一片人潮,飞一般向这边扑来。仅凭肉眼也能看出,这是三千人左右的部队。看来,天要亡 我。
一副奇怪的画面出现在高原之上,三千多吐蕃军队,背后还有近七千人地大军,面对着一个人。互相对峙。一个人在一万个人面前。何其的渺小。如同一只蚂蚁,面对着整个泰山。吐蕃叛军就是一人呵一口气。也能把王轼吹个跟头。
那叛军主将打马至山前一百步之内,停了下来,仔细察看,的确如传言一般。他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真是万人敌?这叛将粗通汉语,遂打马向前,抗声问道:“山上战将可留姓名!你究竟是人是鬼!”
王轼心中本是七上八下,听到这话,又感觉好笑,天还没黑,哪来的鬼?他却闭口不言,只是缓缓放下手中镔铁长枪,作突刺状。
见他不言语,吐蕃叛将心中疑云重重,不用多久,天就黑了,本不适宜作战。可目标就在眼前,哪有放弃地道理?管他是人是鬼,眼见才能为实,先试探一下他的手段再说,(奇*书*网…整*理*提*供)若真如传闻中那般骇人听闻,再退不迟。
一念至此,唤过身旁部下吩咐道:“你带一百人,冲止山前,看他如何应付。”
“我?将军,这,这……”被点到的人吓了一大跳,传说中,山上那鬼可是力敌万军地角色,一百人上去,不是送死吗?他话刚问完,就听到将军拔刀的声音,再不敢多嘴,只能硬着头皮,带了一百人向山上扑去。
为了壮声势,他带头大呼:“杀!”民间有句俗语,坟墓上唱歌,心里越怕,唱得越大,一百人大呼小叫,向王轼冲了过去。辛弃疾等人在山后听到,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王轼有死命令,真有些忍不住想冲出去大干他一场,死也死个痛快!
见敌人冲来,王轼倒不慌了,从鞍上取过弓箭,又亮了一手他的绝活。在眨眼之间连放三箭,冲在最前面的三人,应声而倒。那喊杀声顿时消失,九十几人真如见了鬼一般,又大呼小叫,连滚带爬的逃了下去。
叛军主将看在眼里,也暗自吃惊,就算他是人,这一手也真是匪夷所思,吐蕃人在高原上长大,与野兽为伍,弓马是从小练就的本事,可整个高原,恐怕也找不出任何一个人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连放三箭,而且射得如此精准!他如果是人,这身手就太骇人了!
场面有些诡异,一万大军被王轼单身匹马阻拦在身前,进退两难。天色越来越暗,那叛军主将按耐不住,抬头看去,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正在山顶那将背后。我就不信,你一人一骑,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一拥而上,看你如何对付!
“全军听我号令,冲上山去,杀死敌将者,赏牛羊五百头!奴隶五十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给叛军们提了气,一声令下,三千人虎吼着冲向王轼。如山崩海啸一般,声势骇人!辛弃疾就在王轼身后埋 伏,听到喊声,一跃而起!
“别动!趴下!”王轼一声轻喝,辛弃疾连忙倒下,抬头再看时,只见王爷一勒缰绳,那绝影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他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戏演到底,双腿一夹,战马疾射而出!
叛军将士,只见山顶一团白影飞快地扑来,转瞬即至,排头一将,借着月光看到王轼脸上地面具,张嘴就要叫,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被一枪捅了一个透心凉。当枪光抽离他心脏时,才“啊”一声惨叫出来!
看王轼耍枪,实在是一种艺术,如云流水一般,似乎没有间歇。可给这种艺术伴奏的,却是一声惨似一声地哀号!
“真是鬼!他真是鬼!”有人大概被吓破了胆,掉头就跑。人都有个从众心理,一个人跑,他身边的人也跟着效仿,越来越多的人就会依样学样。
王轼却不追赶,打马上山,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怕什么?给我冲!”叛将横下一条心,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一定要见个分晓!可当他驱赶士卒,再度冲上山去,王轼又如法炮制,连挑数人之后,折身返回,绝不追赶。如此反复四五次,吐蕃叛军军心终于 散了。死都不要紧,可这感觉太吓人了。
一轮惨白的圆月,就挂在那人身后,仿佛是他的陪衬,这哪里是 人,不是鬼就是神!
王轼这时,简直是雄心万丈,什么害怕,什么恐惧,统统没有。可当他正有几分得意时,背后传来辛弃疾带着惊慌的叫声:“王爷,南面有伏兵!”
第十一桶 第三百一十八碗 天策上将 总统全国军队
王轼听到辛弃疾那一声“南面有伏兵时”,下意识的 去。果然,距离他们一里地外的正南方,一支大军已经列成阵势,多少兵力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比燕军少。打到这个份上,王轼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与他父亲王钰不同,他受的是正统儒家教育,重义轻生,这次能有机会上战场,一心想要展露身手,定国安邦,眼下正是机会。
不过很快,他发现一点苗头,那南面的军队没有进攻的迹象。他们当然不可能是燕军,但如果是吐蕃叛军的话,为什么不冲锋过来?协助他们的友军作战?
此时,王轼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判断,他们在观望。他们处在正南 面,燕军的情况他们一目了然,当然也就发现不只自己一人,山坡后面还有七百多人的燕军骑兵。想必,这就是他们所忌惮的地方,因为他们弄不懂燕军在搞什么鬼?
显然,正与王轼对峙的吐蕃叛军也发现了友军的到来,遂派遣人员前去催促,想要他们一起进攻。但当听说山坡顶上那将就是近日威震高原的白马神军时,面南吐蕃主将拒绝了友军的要求。众所周知,此次吐蕃叛乱没有统一的组织,而是由那些被燕高祖王钰当年打得七零八落的吐蕃没落贵族七拼八凑的部队。
“将军,为什么不进攻?他们只有几百人,若我们冲过去,定然叫他全军覆没!”有部下询问着他的主将。
那主将却摇了摇头:“此次起事,我断定并无胜算。不瞒你们说,我去过内地,燕朝的强大与富庶不是我们所能够想象的,成都的繁华你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识过。”说到此处。这人颇有些落寞的叹了一口 气。“唉,我们地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是自然,奴隶制度当然应该被更为先进的制度所取代,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看看吧,看看这所谓的白马神军如何作战,到时候再决定参不参战。”那主将无奈的说了一句,强令部队不得轻举妄动。
消息传回那头。吐蕃叛将用无比恶毒的字眼咒骂着他的友军。看来不山顶那似人似鬼地家伙解决掉,今天这局面没法收拾。
“传我号令,一万大军全数出动,将山坡上那装神弄鬼的家伙剁成肉泥!”看来他是气急败坏了,居然用一万大军去对付区区一个王轼。
王轼在山头看得真切,听得清晰,一万人马的脚步声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了,作为一名军事将领,这时候必须要有及时的对策。这一万敌人,战斗力自是不能与燕军相提并论。但胜在兵力悬殊,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
“上马,准备冲锋!”王轼厉声下令!押上了全盘赌注!
“王爷,我们只有不到八百人!而且南面……”辛弃疾是杂科毕 业,用王钰生活那个时代的话来讲,就是特勤专业。排兵布阵,行军打仗,自然不如王轼这马军科第一名的毕业生。
“不用管南面,只要击退正面之敌。南面不战自退。”王轼十分肯定的说道。说话间,他已经解下铠甲,只留一件白袍。体力几乎透支殆尽,他快撑不住那套沉重的盔甲了。
怪事,敌人还没有冲锋,天色已黑,只能依稀看出对方在调动。王轼一时不解,突然之间。他脑子里面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是在调集弓箭手?这场战斗一开始。他就在想,若我处在对方的位置。早就万箭齐发,将敌人射成靶子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不好!冲!”王轼说罢,一马当先,旋风般向山下冲去。辛弃疾等人一见,豪气陡生,纷纷催动战马,虎吼着冲了下山。
不出王轼所料,吐蕃叛军地确是在调集弓弩手,纵然天黑,但大致方向不会有错,一阵齐射,保管让山顶那人成为箭猪。可没等他们把弓箭手集结完毕,燕军突然发起冲锋,原来对方不是一个人,他们有伏 兵!
军事史上一个奇迹再度上演,一万人的军队,被不到八百人的骑兵迅速冲垮,他们的前头部队几乎是一触即溃!叛军主将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