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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南仙白了她一眼,哼道:“你倒想得美,执宰机构是那么容易进的?现在三省都被那些跟随先帝的老家伙们占满了,连根针也插不进去,只能在六部想想办法。”
孟太妃微皱眉头:“六部?皓儿怎么说也是亲王,先帝的爱子,姐姐你也知道的,当初若不是尚同良这老不死的从中作梗,现在有王战什么事?”
耶律南仙脸立马拉了下去:“我说你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这话也能乱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另请高明 吧。”
那边娘俩一时错愕,赶紧赔笑道:“姐姐别气,这不没外人么?行行行,我不胡说了,如果六部地话,兵部吏部这样的要害衙门还成,换成其他的就委屈了点。”
耶律南仙气极反笑,也不与她一般见识,略一沉吟,随即说道: “吏部尚书自李纲调到辽东担任总督之后,一直缺着
侍郎在主事。李纲现在倒是回来了,却又作了门下省 听说圣上有意把吏部交给威王去管,兵部一直是韩世忠把持着,谁也甭想进去,那是最要紧的衙门。这么一算,也只有户部还成,许柱国死 后,几任户部尚书都干不长,索性让皓儿去管户部吧。”
“户部?那不就是个管家么?那钱都是国库地,也不是咱自家 的。”孟太妃似乎不太满意。怎么也想不通,孟昭当年何等地贤明,连先帝都怕他几分,怎么生个女儿这德性?
“我说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让皓儿去管户部,你还指望着他把国库的钱全搬你永福宫去?这只是让皓儿从台后走在台前,先把脚跟站稳了再说,你明白吗?再说了,这事成不成还说不定,尚同良别看八十多岁了,硬气得很,他是先帝指定的顾命大臣。外事不决问林冲,内政不决问尚相,皇帝不敢不考虑他地意见。”耶律南仙实在觉得跟这孟太妃说话太吃力,这种人。根本不足与谋。
孟太妃突然恨恨的错了错牙:“尚同良这老匹夫,当年与我父同殿为臣,如今全然不顾旧情。处处与我们作对。找个机会,定要整治 他。”
“整他?你小心狐狸没打着,惹得一身骚。别看他平时低调。这次要捧威王,他摇旗一喊,十几位要害衙门的重臣群起响应,这老头有些手段,别去招惹他。”耶律南仙教训道。
“那怎么办?如果他不点头,皓儿岂不是站不上去?”孟太妃问 道。
“哼,他不是想捧威王么?可朝中有大臣反对,皇帝决定不了。还来问我地意见。他如果挡着皓儿,我也会把王轼挡回去。都是先帝血 脉,看他怎么说。”耶律南仙冷笑道。
五月中旬,尚同良再次上奏,力主威王参与朝政。另一头拱出王 皓,想逼尚同良让步。老人家似乎发了狠心。誓死要保王轼出山,又坚决不同意捎一个王皓上。金殿之上,吵得不可开交。王战哪边也压不下去,干脆扔下朝政,埋头去整理他的诗集。
耶律南仙看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暗中授意王皓,亲自登门拜访尚同良,执礼甚恭,好话说尽,尚同良也感觉到,如果王皓没占到一个位置,威王也捧不起来,思之再三,只能作出让步。但仅同意王皓带一个“参知政事”的头衔,不能插手中央机构。
六月,双方都作出妥协,王战下旨,命王轼王皓参与朝政。因几代以来,宗室都不能干预政治,只有前宋时期,为了牵扯先帝,曾经把康王赵构拜作河北兵马大元帅。如今,想启用王轼,必须师出有名,名正方能言顺。
再三斟酌,王战给王轼封了一个头衔,叫“参知政事兼权知吏部 事”,权知,就是暂时代理的意思,这样于“宗室不得干政”地祖训也能勉强掩人耳目。同时,又赏英王王皓“参知政事”头衔,可以参与御前会议,有发言权。孟太妃得知情况后,大为不满,原来她还想着,户部管着国库,银子怎么花,户部可以作主,也算是优差,现在搞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参知政事”,谁稀罕这么一个空头衔?凭什么王轼那种武夫,都可以坐掌吏部?而我的儿子连他都不如?他母妃当初可只是童太后地丫环!
“本王的好日子到头了。”王轼站在原来的城西校场,现在地京师武备学堂操场上,感慨万分。本来人发感慨,应该是语重心长,或者情绪低落,可这位的语气怎么听也象是意气风发,正准备大展拳脚。
“王爷,您说哪里话?圣上如此器重,王爷正可一展平身所学,这是好事啊。”李顺喜从旁劝道。
王轼轻笑一声,没有言语,举目四望,这武备学堂是他求学三载之地,此间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现在回想起从前在这里求学的日子,还情不自禁的脊背发凉。武备学堂的严格,已经可以用残酷来形容。知事官朱武,学生们对他是又敬又怕,王轼一直不太明白,似朱武这等才学本事,为何得不到先帝重用?
这时,一队生员列队从他们身边跑过,这些未来的军中骄子们看到王轼,大感意外,这不是头一期毕业地王兄么?怎么还没有下放部队?他们不能开口讲话,王轼微微颔首,面露笑容,算是跟这些学弟们打了招呼。
正感慨时,忽见朱武领着一班武备学堂官员朝这面过来,王轼遂迎上前去,未及开口,朱武已经率领众人拜道:“不知王爷驾临,恕 罪。”
“哎,知事一向不喜客套,如今怎么也学起这般官样文章来?”王轼伸手示间他们起身,一边笑道。这朱武虽然掌管着大燕最高军事学 府,可仍旧保持在军队中养成的习惯,最不喜官场那套往来逢迎,今日
常态。
“王爷明鉴,当初您是武备学堂学生,一视同仁,自然不用客套。如今您是上峰,下官自然应该尽到礼数。”朱武严肃的说道。
王轼笑而不语,那朱武背后一班官员见了王轼,心里不免打起小 鼓,三年前他在此地求学。可没谁知道他是先帝的皇子,这个玩笑开大了。
“咦,怎么了,诸位大人。这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呐?严教头,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王轼盯着朱武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官问道。
“这。这,多谢王爷关怀,一切都好。都好!”那人似乎不善言 辞,说这么一句话,脸涨得通红。他可是这武备学堂里骑术总教头,王轼当年没少吃他地苦头。
“哈哈,本王可是清楚地记得,当初骑术不过关,严教头罚本王在马棚里睡了一夜,后来同窗们说本王身上地马粪味半月不曾消散。”王轼哈哈大笑。提起了这段往事。严教头嘿嘿笑着,不知如何回应,在场众人全都哄笑起来。
王轼此来,倒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来选人。武官的选拔虽然不归吏部管。但最近京师附近几个府县,掌管治安的官员出缺。从前都是选拔文官充任,王轼这次想在学员中选几个有用地。
忙完了公事,王轼没有着急着走。而是与武备学堂的官员们一起,再吃了一回大锅饭,喝那京城百姓自家酿的米酒,宾主尽欢。散席之 后,众官员各回本职,王轼独与朱武留下。
残汤剩饭,酒壶半空,那学生饭堂里,只剩下三人。王轼朱武相对而座,李顺喜在旁边伺候,不时替两人添酒。
“先生,还记得本王毕业时,您授于我天子剑,告诫我守弱。当时本王不太明白,这两年经历地事情多了,渐渐悟出一些道理来。今日特来请教先生。”王轼喝酒上脸,一片通红,但眼神却并未迷朦,反而格外犀利。
朱武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笑道:“君子不惧死,而畏无礼,小人可欺天,而避实祸。王爷只要抱持着守弱之心,将来不可限量。”
王轼点了点头,抿了一口酒,接着问道:“现在本王还需要守弱 么?”
朱武没有回答,看了一眼李顺喜,王轼会意,对其说道:“你去四周巡视一番,任何人不许进来。”李顺喜领命而去。
朱武待他走后,方才言道:“听王爷的意思,不想再守弱了?”
“不错,近来时局多变,朝中暗流涌动。我往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既然天子点了我地将,让我出来参政,该做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少。”王轼言下之意,就是表明自己不想再低调下去,既然出山了,就要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朱武不假思索的说道:“既然如此,王爷何必问下官?您在武备学堂时,下官应该说过,兵无常势,水无常态,不必一切都按步就班。虽然周旋退让,为求大胜,然而逢敌亮剑,也不失英雄所为。”
王轼大受鼓舞,朱武的意见与他不谋而合,与其碰杯,一饮而尽,豪气万丈的说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