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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胜利了,可天下人都搞不懂,那种不毛之地,打下来有用吗?虽然土地归我所有,但以后还要管理,还要建设,这简直就是赔本的生意,真不知道圣上到底在想什么。
“父皇离京这段期间。儿臣奉旨主持朝政,在贵妃庶母悉心指导以及朝中大臣鼎力辅助之下,没有出任何差错,一切如常。父皇临行之前交待的事情,儿臣都已经办妥了。”王战在向父亲述职。其实这段时 间。他几乎什么也没有干,无论军国大事。还是内政外交,耶律南仙都已经替他拿了主意,他自己也乐得清闲。
王钰频频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看来他是累了,或是日渐衰老地身躯抵抗不了这一箭之伤,他显得很疲惫。
王战看着父亲,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父皇执意要攻打吐蕃,弄得自己也受了伤。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父皇这又是何必呢?兴师动众,远赴边关,就为了那么一片不毛之地让自己也受了箭伤,对么?”王钰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心事。
王战脸色突变,慌忙拜倒在地:“儿臣不敢!”
“呵呵,没关系,你理解不了的。行了,你去吧,朕累了……”王钰满面疲惫地挥手说道。王战辞别父皇之后,离开了华安宫。
王钰仰面躺在龙榻之上,出神的望着屋顶,是啊,我这是何必呢?天下所有人都在反对攻打吐蕃,我又何必一意孤行?大燕的领土已经如此辽阔,从南到北,要走一年,我何不作个安乐皇帝,在声色犬马之中度过晚年?
可天下人不知道,这片领土对中国意味着什么。我如果不在这个时期把这片领土纳入中央朝廷的直接管辖之下,那将会给后代子孙留下多少的麻烦。我不信神,也不相信什么千秋万世,大燕王朝也会象历史上所有朝代一样,总有一天会被淘汰。可中华民族还要继续前进,大燕不过是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中一小段而已。
自己老了,掐指一算,从后世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三十多年,从一个年少轻狂的少年郎变成了今天的老人家,头发一天天变白,精力一天天不济,保不准哪一天就撒手西去,留下这么大一个国家,谁来统帅?后继之君能不能守住这片江山?五个皇子里面,暂时还没有一个完全满意的,难道我要效仿上古帝王,禅让皇位给有德有才之人么?
太多地忧虑沉甸甸的压在这位大燕皇帝的心头,让他身心疲惫,缓缓的闭上眼睛,他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他累了三十多年,想当初,他年轻时候还自嘲地称自己为御用闲人。
沈拓悄悄挤进宫门,远远打量着龙榻之上的皇帝,这可怎么办才 好?圣上似乎刚刚睡下,要不要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你说今天这是怎么了,事情一件接一件,难道谁把天给捅漏了?
思之再三,沈拓还是决定上前如实禀报,皇帝地性格他太了解了。这件事情不及时处理,一向治军极严的皇帝雷霆一怒,后果不敢想象。
“陛下,陛下?”沈拓连叫两声,王钰似乎已经入睡,没有任何反应。大着胆子,走到龙榻之侧,沈拓再度呼喊。
王钰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没有回过神来:“嗯?何事?”
“陛下,禁军起了骚乱,据说数百人打了起来。”沈拓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让有伤在身的皇帝生气。
王钰猛然挺坐起来,却牵动伤
得他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沈拓慌忙上前扶住:“陛下 伤!”
“什么?打起来了?岂有此理!”王钰一时急怒攻心,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刚刚打完了外敌,自己人倒打起来,是不是士兵哗变?他马上作出这样的举动。把锦被一掀,似乎想要自己亲自去处理。
可身上的伤痛得他实在难以忍受,疲惫地身躯低乎也不听使唤,一种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我王钰难道已经没有用了么?罢了,我真的老了,该让下一辈为自己分担了。
“马上把汉王追回来。快去!”这时候召大臣进宫是来不及了,最快能用上的人,就是汉王王战。
王战已经超过十六岁。他有权利在宫外开府,单独居住。本来已经准备出宫要回他的汉王府,刚离开华安宫没一阵,他就被内侍省都知沈拓给请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重新回到父皇面前,他发现父亲神色凝重,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战儿,你马上代表朕到禁军大营去,用最快的速度压制事态的发展。朕授权给你,查明事件,速速报来。”王钰让沈拓简明扼要地事情对王战叙述了一遍,然后命他马上去处理。
王战一听是军队起了骚乱,心里一时没有了主意。这事怎么处理?带兵去镇压吗?还是调解?父皇需不需要写道圣旨或者口谕什么的?
王钰已经说完好大一阵,却发现王战还呆呆的站在那儿。一时情 急,厉声喝道:“事态如此紧急,你在发什么呆?去啊!”
“父皇息怒!这。这……”王战这啊那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找我们家老二一起去啊,他不是武备学堂的高材生么?
“父皇,儿臣请问,是不是可以命二弟协同儿臣一起去处理此 事?”王战大着胆子问道。王钰一时语塞,找老二去干什么?但事情刻不容缓,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连声催促着汉王快去。
王轼本来已经年满十六,按规矩也应该离开皇宫,到外开府居住。可王钰不知道是不放心他,还是根本没有闲心过问这件事情,反正就一直耽搁下来,王轼都十八岁了,还住在宫里。
“你们王爷呢?”王战满头大汗奔到景泰宫,那些太监宫娥们还没有来得及向他行礼,已经被他问得呆若木鸡。
“王爷他,他刚刚回来,现在在……”王轼的近侍太监结结巴巴说不出个理由来。王战此时看到,一名宫娥偷偷溜了进去,想必是给二弟通风报信去了。
果然,片刻之后,王轼就出来了。脱了朝服,一袭白袍,衣摆还压在腰带上,手里提着一根白腊杆的木枪,不用说,这家伙一回来就练上了。他要是把练武这兴趣花在读书上,父皇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他。
“二弟,快!禁军那边出事了,跟本王一起去!”王战着急忙慌的说道。王轼可是太意外了,我也去?父皇亲自点我的名吗?
“你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王战本理极斯文的人,此时也不禁急得大叫。王轼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大步窜出来就要走。
“你就这身装扮去?”王战傻眼了。
“军中无小事,皇兄穿着朝服就是了,快走吧。”王轼说道。王战一听,也不再强求,兄弟二人急匆匆地往宫外奔走。
十几匹快马奔驰在北京街头,王战对身旁的弟弟说道:“先到卫戍衙门,找徐宁老大人调兵,然后去禁军……”
“皇兄,等调了兵已经来不及了,先去禁军大营吧。”王轼建议 道。
王战大感意外,直接去禁军大营?就我们十几骑?禁军军营里可是有数万精锐大军,都是些百战余生的剽悍勇士,十几骑怎么震得住他 们?
“兄长身为皇长子,又奉了皇命,难道还有谁敢违抗你不成?”王轼似乎知道哥哥的心事,出言抚慰道。王战一想也对,可心里始终没有底,他没有处置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如果有时间去请教一下庶母耶律贵妃就好了。
十几骑奔驰在街头,当中一人,白衣白马,人又生得面如白玉,手里还提着一杆白腊木枪,惹得街上地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心里禁不住要叫上一声好。他身边那雄武的男子,看身上地装扮,这不是圣上家的人么?不知道是哪位皇子?
出了西门,一阵疾驰。禁军大营已经在望,王战忍不住有些慌神,心跳得厉害,等奔到大营门口想要下马时。才发觉腿都有些软了。
“皇兄,直接冲进去。”王轼小声说了一句,继而对着禁军大营放声一喊:“汉王到!”
十几匹马。风一般卷进了营门口,那营中将士看得清楚,汉王殿下是身着朝服而来。所以也没有谁敢去阻拦。
经过成片地营房,耳朵已经能听到呼喊撕打地声音了,转过一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就在校场上,一大群人混作一团,大打出手。
有几名身着戎装的将军在场外大声呼喝,似乎也没有能弹压住情绪激动的将士们。看到有人奔来。其中一人竟然还是皇长子,几位将军心头一震,赶紧迎上前去。一将拉住汉王坐骑地缰绳,焦急的说道:“王爷来得正是时候!卑职等弹压不住!”
王战又看了看场中混乱的局势,极力稳定住心神。提高声音喊道:“本王奉旨而来,尔等速速罢手!”
他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