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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僮盯了他一眼,哼笑道:“你知道什么?岂止是刘枢密亲自挂 帅,上面都再三交待过了。要不然,我用得着亲自来视察么?”那人吃了一惊,枢密院就数刘枢密最大,再上面,不就是……
郑僮视察完毕,见保护得天衣无缝,选派到这里来执行任务的,都是枢密院一等一的好手。所谓好手,不仅仅是身手了得,更重要的是经验和快速的反应能力,否则,枢密院的招牌不就白挂了么?
可思前想后,他还是不放心,咱们的人都在外头,万一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但这院子里面住的是女眷,总不能把人派进去 吧?
“来人,去把季红调来。”郑僮决定还是小心为上,哪怕一丁点漏洞也不允许,枢密院不比其他衙门,出半点差池,后果都极其严重。
“大人。童娘娘今天要到大相国寺烧香,季红被派过去了。”部下犹豫道。
“换其他人去,回头我跟枢密相公解释。”郑僮说道。
夜幕渐渐降临,喧嚣了一天地汴京城渐渐归于平静,城内的点点星火逐渐熄灭。而李清照所住的宅院附近,却灯火通明。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住所附近的院子都点满了灯笼。无论是前门还是后院,都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
房内。她的贴身丫头正陪着她坐于桌前,两人均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一身布衣,正在替她整理床铺,以便她就寝。无论怎么看,这女人都是一个普通的下人,没有丝毫起眼的地方。
“姑娘。床铺整理好了,您可以就寝了。”那女人整理完毕之 后,回头对李清照说道。她估计不到三十岁,个头不高,却比一般妇道人家强壮,言谈之间,自有一股风范。
李清照听后,对自己地丫头说道:“你去睡吧。”
“可是,姑娘……”那丫头望了望床边的那位不速之客,似乎放心不下。
李清照苦笑一声。握着她的手说道:“他如果要我死,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丫头不安的看着她。最后还得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房间。李清照也随后起身。向床位走去,可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虽然是同性,那种感觉仍然很怪。
“你不会通宵达旦的守在这里吧?难不成还怕我跑么?外面不是布置了那么多人手吗?”李清照终究忍不住问道。
那女人面无表情:“我必须寸步不离,一刻也不能让姑娘离开我地视线范围之内。”
“那我这日子还怎么过?”李清照已经开始有些不满了。
对方似乎对李清照的态度视若无睹,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从现在开始,姑娘喝的水。吃的饭,我都要先尝。姑娘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李清照终于发怒了,粉面含霜的喝斥道:“那我这日子还怎么 过?”
那女人仍然是我行我素:“为了姑娘的安全,请您配合。”
“为了我的安全?为了我的安全?”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滑稽的言论,李清照苦笑不得。难不成除了王钰,还有人想要对我怎么样?监视就说监视,居然还美其名曰为了我的安全。
渐渐地,李清照发现,跟这个女人说话是世间最无趣的事情。无论你问什么,她都是同一套说词,若要问到她地情况,回答只有四个字 “无可奉告”。
最终,这位大宋第一才女失去了耐心,赌气似的合衣卧在床上。而那个女人则吹熄了灯,搬了一把椅子,坐到蚊帐后面,屋子里终于又归于平静。
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李清照渐渐开始后悔了,自己不应该掺和到这件事情中来,这些手握大权,高高在上地人,不是自己所能够了解的。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就像是个木偶,被人家牵着。好笑的是,自己还认为自己是怀着一颗忠义之心,在勇赴国难。
就算王钰真的要篡位又如何?当年本朝太祖皇帝,不也是篡了柴氏的皇位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女人家,能起什么作用?天下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如果王钰作了皇帝,能施行仁政,善待百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嘛。
外面传来更夫的打更声,已经过了二更天了,李清照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沉沉的睡去。
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大门外,在通明的灯火下,除了偶尔窜过一只野猫外,再没有其他动静。
可在暗处,无数双眼睛丝毫不敢怠慢地盯着四周。
世上,本没有天衣无缝的东西,在如此严密地保护下,一个人影还是悄然出现。他就躲在转角处的院墙后面,一动不动,仿佛生来就矗立在那里。
正门后门都被灯光所照射,院墙虽然不高,但绝对没有可能翻过 去。看来,那位大官人还真下了血本,请来了这么多好手保护这宅子里面的狐狸精。今晚的活儿,有些棘手。
这里的地形,他已经探查过很多次了,怎么进去,怎么逃跑,路线早就已经刻画在他心里。缓缓的退后,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他来到了李清照的住气的北面。这里住着一户生意人,丈夫长年在外经商,屋里只有女主人和一对儿女,外加两名丫头。这时候,她们应该早就入睡 了。
右望了望,确定没有人之后,他轻而易举的翻过了墙声息的落在了院子里。靠着南院墙有一颗柏树,足有四五丈高,正好处在灯光的阴影中。
他开始爬树,而特别的是,他爬得异常慢,比蜗牛还慢,一点一点的往上蹭。因为人的眼睛对于活动的事物特别敏感。
过了许久,他终于爬到了四丈高的距离。从上面俯视下去,目标的住宅里一片黑暗。
这时,他用双脚固定住身子,不太粗的树干竟然将他的身体完全挡住,以至于从南面看过去,根本发现不了他。
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石子,他瞅准了目标住所大门对面的那所房屋。用足力气,将那颗石子扔向了那边的屋顶。
一声脆响,在黑夜的宁静中听来是那么的刺耳。就在声音一响起的瞬间,他动手了。他身体虽然瘦弱,但至少也有得八九十斤吧?可就是这八九十斤的身体,居然像飞鼠一样,迅速的滑翔着。眨眼之间,已经落入了李清照的院子里。
“都头,进去了。”黑暗之中,一个人小声说道。
“哼哼,也太不把我们枢密院的探子当回事了。每年几十万两的经费,要是这么容易糊弄,王上早把我们裁了。准备收网,弓弩手戒备,务必活捉。”另一人冷笑连连。
与此同时。潜入院中地人伏在原地许久未动,确定安全之后,才突然起身,身影一闪,已然射向了后院。看来,他对李清照住宅的分布也很熟悉。
后院静悄悄的,半点声响也没有,来到一间房前。他从身边不知道掏出一个什么玩意,从门缝里面插进去,小心翼翼的拨动着。
一声轻微的响动,门栓开了,他蹲下身子,轻轻推开房门。仅裂开一道不大的缝隙之后,迅速的滚了进去。
可意外的是,没等他身形稳定,突然感觉到破空之声袭来!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房间还有埋伏!又就地一滚,避开攻击,手中已然多了一对双刀。兵刃碰撞之声一时大作,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经交手数十招。
这人骇然发现,对方不仅跟他一样,使一对尖刀。而且是个女人!难不成那狐狸精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谁?是谁?”一个惊恐地声音从床那边响起。
原来正主在床上!那人用尽全力,猛攻数招。企图迫开对手,奔袭正主。可他发现。这是徒劳的,无论他使用什么招数,对方都可以轻易的破解。她手中的双刀,如影随形,招招攻向自己的要害。
“这买卖做不成了。”收银买命的勾当,完成主顾交付地任务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一旦发现不可能成功,就必须马上脱身。况且。此时屋里的打斗之声,定然已经惊动外面的爪牙。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中!”故意喊了一声,他竟然在双地发力,身子便离弦之箭一般直射向旁边,破窗而出。几步窜到前院,他施展出轻身功夫,射上院 墙,再双足一蹬,直飞向刚才那颗树。
可刚射到一半,他身体突然往下一沉,直直的摔落在街上。腿上传来的剧痛使得他不禁闷哼出声,刚一落地,好几把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身上。
“功夫不错嘛,我看看。”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提着一盏灯笼照亮了他的面容。
“郑大人,直接带回衙门吗?”一人问道。
衙门?官府的人?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一个富人金屋藏娇吗?怎么牵连到官府?
屋内,灯被重新点燃,惊恐不安的李清照躲在床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