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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仍旧不肯明说,摇了摇头,侧过脸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王钰听出来了,赵允同才四岁,不可能是指他。那么除了他之外,能当得起这句话的,不就是自己么?怪事,历年来罢免的官吏之中,自己似乎没有听说过有一位礼部员外郎的。而且自己当权以来,虽然也清除过中央机构中的异己分子,但都是师出有名,至少从来没有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过谁。
“你是说王钰?”
李清照突然失手打翻面前的酒杯,惊恐莫名的抬起头来:“官人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一咬牙关,王钰心头怒火中烧!我虽然并不想作什么圣贤之君,但自问享尽荣华富贵之时,并没有忘记天下的百姓。变法,领军,东征西讨,固然是为自己的利益在斗争,可同时也在替国人谋福利,何以让她怕成这个样子?难道我王钰是像纣王那样的暴君?
强行按压住心中怒意,王钰平静的问道:“姑娘这般惧怕当今摄政王,莫非是他害了你一家?你直言不妨,外面有我的人在把守,不会泄露。”
李清照疑惑的盯着王钰,试探着问道:“官人是朝廷的人?”敢直呼王钰名讳,如果不是朝廷重臣,怕是没有这个胆子。
王钰略一迟疑,点头道:“算是吧。”
“那妾就更不敢连累于你,如今靖王大权独揽,被赐封为两位摄政王之一,权倾天下。官人既是朝廷命官,自然是仰人鼻息,何苦自寻麻烦?”李清照坦诚的说道。
王钰有些不耐:“姑娘,自本朝太祖皇帝立国之时起,便定下铁 律,国人皆有上书言事之权力。但凡对朝政不满,人人都可直言,即便是触怒天颜,顶多也就是流放岭南,如果我没有记错,摄政王辅佐新 君,仍旧在推行广开言路吧?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面露难色,李清照沉吟再三,这才开口道:“不错,我父的确是因为摄政王的关系,而被罢官夺爵。他老人家一生为官清正,治学严谨,空有报国之心,却是未遇明主。”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王钰脸色不太好看。
“李格非。”她说的这个名字,王钰可以肯定,没有印象。再三思量,扭头朝外面叫道:“王欢。”
“在,官人有何吩咐?”房外,传来王欢的声音。
“马上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一位叫李格非的官员,被罢官免职的,速速报来。”王钰估计,这是下边的人作了手脚,如果真如李清照所 说,她的父亲为官清正,又有才华,那早就受到自己重用了。
“多谢官人。”李清照起身一福,感激万分。
“路不平,众人踩,何必多礼?倘若真是摄政王的过错,他也必须认。”王钰轻笑道。
“王,王,王,王大官人!”这是王欢的声音,舌头像是被打了 结。不是刚刚才走么?这么快就打听到了?
“什么事?”王钰问道。
“不好了,三夫人她……她闯进来了!”虽然没的看见,但王钰已经想像得到,王欢现在一定是急得手足无措。出云?她来干什么?王钰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呀!不好!自己怎么忘记这件事情!
当年赵出云可是敢带着人硬闯飘香阁,抓赵颉的奸!逼得身为一国之君赵颉从后院落跑。她还把堂姐辱骂了一顿。现在,她是故伎重 演,又来抓自己的奸!这女人胆子可比南仙还大,一惹急了,天王老子也不认。
估计是看出什么来,李清照对王钰说道:“官人,既有不便,请暂避一时。”暂避?我为什么要暂避?这又没偷,又没抢,床边都还没有沾,她捉的那门子奸?
正想着,外面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门开了。不用说也知道,王欢那个冤大头挨了一记耳刮子。看到站在门口的赵出云,王钰当时就乐 了。那家伙女扮男装,打扮得像个阔少,一身的珠玉,手里还摇着折 扇,活脱脱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赵出云盯着王钰半晌,忽然双肩一耸,冷笑道:“哟,真是巧了,王大官人今儿也来这里找乐子?怎么着,嫖上了?”
王钰哭笑不得,好歹也是个郡主,金枝玉叶,你说这赵广他怎么教的女儿,愣是培育出一个悍妇来。
第六桶 第一百七十九碗 南仙出云大打出手
悍的老婆,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又特别是赵出云这尊处优,贵为皇族的女人,自从她嫁到靖王府,就从来没有消停过。现在居然闯到这烟花之地,来捉丈夫的奸。两人一个堵在门口,一个站在房内,四目相对,许久无话。
“看你这意思,好像在为没有把我堵在被窝里而感到遗憾?”王钰开口打破了沉默,开玩笑似的说道。
“堵你?我堵你作甚?今日我也是到这飘香阁来找乐子的,不想碰到了你,倒是真巧。”赵出云脸上挂着恶作剧似的笑容。王钰闻言一怔,你找什么乐子?这是男人寻开心的地方,你一个女人……
“就这样吧,王大官人,你接着乐。”赵出云把折扇一收,回过头去对身后同样扮着男装的站着的仆从说道:“去,找老鸨子,挑两个漂亮的姑娘来侍奉本大爷。”说罢,白了王钰一眼,扭头便走。
“这,这……叔父?”王欢瞪目结舌,没弄错吧?三姨娘怎么可能到这里找乐子?这不是故意跟叔父过不去么?王钰的脸色也不好看,赵出云固然顽劣不堪,可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万一被人识破身份,传将出去,你让我这摄政王的脸往哪儿放?两口子都跑到妓院寻欢,这叫什么事啊。
再也没有心情呆在这里,王钰叹了口气,转身对神色平静的李清照说道:“罢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日后若得空,我再来看望姑娘。”
“官人慢走。”李清照一福,轻声说道,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王钰又打量了她一阵,苦笑着踏出了房门,周兴王欢二人紧随其 后。三人刚走下楼去,还未到大门口,便瞧见耶律南仙又穿着整齐的男装奔了进来。王钰一怔之后,突然发笑道:“绝了!还差一个,咱们全家就到齐了。”
瞧见丈夫,耶律南仙匆忙奔上前来:“官人,出云郡主她……”
王钰扭头指了指楼上,笑道:“在楼上找乐子呢,怎么着,你也想来插一脚?”
没有理会王钰的玩笑,耶律南仙拔脚就走,这事必须马上解决,否则传了出去对王钰的名声影响不利。站在原地想了一阵,王钰是越想越好笑,这事也是在我靖王府才有可能发生。
“不好,叔父,打,打打起来了!”王欢脸色大变,因为他听到楼上传来桌椅板凳的碰撞之声,还有赵出云惊涛拍岸般的尖叫声。不仅是他,这飘香阁里好些客人都听到了,大家伙齐齐把目光投向楼上,发生什么事了?怕不是河东狮吼吧?
不一阵,谜底揭晓,一个俊俏的汉子拎着另外一人从二楼的一间房里走了出来。被制住那人拼命挣扎,无奈另外一人似乎力气极大,像拎着孩童一般将他提下楼来。赵出云那点花拳绣腿,在耶律南仙面前,如同儿戏一般。
“哟,这怎么回事?两个大男人打上了?”
“不会是争风吃醋吧?为女人大打出手,嘿,怪事年年有啊。”
“什么眼神,两个都是女的,正主在那儿站着呢。”有人手指王钰笑道。
周兴见势不妙,小声对王钰说道:“王上,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行回府吧。”
靖王府,被耶律南仙捉回来的赵出云立在厅上,满不在乎的盯着上首的王钰与童素颜。王钰没事似的喝着茶,童素颜面有难色,不知如何是好,而耶律南仙立在丈夫身侧,不满的盯着赵出云。
良久,童素颜开口说道:“郡主,你也太胡闹了,这种事是能闹着玩的吗?如果传出去,你叫王上的脸往哪儿放?”到底是正室大房,家里由她作主,这话她不得不说。
“凭什么?他能到那种地方去寻欢作乐,我就不行?姐姐,你是没有瞧见那小妖精,生得一脸的媚相,却偏偏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当时闯去的时候,咱们王上那副神情,哈哈……”赵出云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想起王钰看到自己时那副模样,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岂有此理,郡主,你好歹是皇室贵冑,如今嫁入靖王府,当事事以夫君为重。不帮忙也就罢了,还成天的添乱,你……”耶律南仙一直对赵出云没有什么好印象,这次她如此不分轻重,不明事理,再也不能纵容她了。
赵出云仍旧死扛着不松口:“我添什么乱了?某人贵为摄政王,主持朝政,不以天下为重,寻花问柳,怎么不说他?”
听